1949年11月1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
专栏:

  苏维埃的生活方式
A·苏罗夫著 民君强译
  一 无聊的“美国生活方式”小调
近来,令人厌烦的“美国生活方式”的宣传“小调”,不只在美国无线电广播员口中,而且也被一般殷实的政治贩子们时常利用着。美国排字机的键盘,都由于这小调的可厌的乐谱而疲倦了,它的无聊的广播的声音,已经几年来都在激怒着西方的劳动人民。
这种小调的作者之一,卑鄙的达列士先生曾厚颜不惭地宣称:“美国的生活方式,不能不在欧洲大陆上唤起群众的仿效。”
恶名昭彰的新闻家李普曼,他是一个为了赚钱而不知羞耻的人,他立即支持达列士说:二十世纪应该明确地称为美国的世纪!
熟习的典调!我们在这句话中,很容易认出旧的皆别里索夫的叠句——“德意志的世纪”,“德意志高于一切”。可疑的“新奇”!我们已经听到过这样的旋律了,现在新作者又按照古老的法西斯蒂调子演奏着。
无论你怎样想尽方法称号它,帝国主义却仍然是帝国主义。它带给工人的只有困穷,只有绝望,只有对劳动的厌恶与憎恨,只有痛苦。
现代的美国人,是被帝国主义折磨着的人。他的生活方式——或是辛酸地顺从地狱般的生活,或是坚决地反抗。
绝望笼罩着西方人。饥饿、战争、和死亡的魔影,横在他们的路上。
精神的空虚——这就是资产阶级世界上人的命运,如果他驯顺地服从“美国生活方式”的法则的话。
“美国生活方式”——这是人剥削人的旧世界更进一步的发展,这是为了数十个亿万富翁的利润,对劳动者一贯的压榨和逐渐残杀的标准化。这种“生活方式”,没有,同时也不可能给劳动者带来任何革新,任何好处。很简单地,只是压迫的力量束得更紧些,对利润的贪心也愈炽烈些。掠夺美国劳动者的“事业家”们,现在更想掠夺全世界的人民。他们企图使自己的数百万金钱,不仅来自劳动获得的森特(美国分钱),而且要来自辨士(英币)、萨其姆(法币)和布非尼哥(德币)。正是因此,才想出关于“美国生活方式”这句话;正是因为这个反人类的目的,所以伪善的言词在述说着,没有原则的笔在响着,无耻的杂志在出版着,被收买的播音员在宣讲着……。
  二 苏维埃人以新的方式生活着
在我们今天,全世界人民不可避免地比较着苏维埃的和美国的两条道路——苏维埃的和美国的两种生活方式。
全世界人民看到了,我们苏维埃人从不以自己的生活观点强迫任何人。我们并无必要掠夺市场,或以军事基地布满地球,或收买其他政府,奴役其人民。
我们的苏维埃生活方式的本身就证明着自己。在我们的生活和一切习惯中,在工业生产或农村中,在科学及文化中,在苏维埃人的特性及观点中,历史上第一次地出现了这样社会的特质——数世纪来人类最优秀的智慧曾幻想过的社会——共产主义的特质。
在苏维埃国家中,布尔塞维克党抚育了人类历史上未曾有过的人。苏维埃人以新的方式生活着,苏维埃人给全世界的劳动者,打开了视界。
同志,你用思想的眼光审视一下我们的国家吧!想一想它的人民一在熔矿炉旁的,在威力的飞机驾驶舵旁的,在集体农场田野的,在山上牧场的,在实验室中的,以及在城市苏维埃大厅中,在西伯利亚密林和克罗西达橘林中的人吧!你再看一下劳动着的同志们的眼睛吧!你回想一下:你遇到了因恐惧和痛苦而忧郁着的眼睛吗?你想想:你知道有许多害怕想到未来的人吗?没有,我们的土地上,是没有这样的人的!
勇敢、刚毅、争取胜利的意志——这就是斯大林时代人的一般标志。列宁、斯大林的党所指示的光明的伟大的目的;对人民的利益而热诚地服务;对社会主义祖国的责任感;对敌人的无恐惧而无怜悯;能够克服任何困难;能够正直地不自负地批判自己的事业;以及对自己实行自我批评——这就是由党所锻炼的人民的品质。这样的人变换了我国的面貌,这样的人是全世界人类的先锋队。他们的劳动,他们的创造,他们的文化,他们的生活——这就是苏维埃的生活方式。
我们的勇敢的乐观主义,是在斗争中锻炼出来的,它产生在引导我们走向共产主义的列宁、斯大林的伟大战斗的思想中。
我们对于光明的、未来的深刻信念,是由于今日苏维埃的现实创造出来。我们看到我国的异常伟大与富强,看到它的灿烂的创造力。我们时时都感到我们人民的伟大热力。我们记得斯大林的话:“……伟大的热力,只是为了伟大的目的而产生的。”我们知道:伟大的目的已临近了,因为我们的热力总是在增长着。
只有盲人或敌人在我们的面前才看不到将来。只有愚蠢的坏蛋才不了解:在苏维埃生活方式下,工人不是仆役、不是被压迫的、不是奴隶、不是机械的附属品;而是自己机器的所有者、设计者和指挥者,是自己的劳动的诗人。
苏维埃的生活方式,以鼓舞和幸福的光,点燃了工人的眼睛。苏维埃的生活方式,为工人广泛地打开了从事政治事业的道路,使他心中充满了信任和力量的自觉。苏维埃的生活方式,积极地、经常地使工人与科学结合,更甚而使他成为科学的创造者。我们的工人——是政治家和学者,是经常吸取新知识,有最自由地和最现实地得到一切文化、艺术、运动和休息的快乐的人。他的天性,对于一切和他血肉相连的事业——建设共产主义——都有关系的,都是十分关心。工人的新生活状态和他们生活的新面貌、苏维埃工厂、住所和家庭的新面貌,就是由此而来的。
只在莫斯科的一个名叫斯大林的汽车工厂里,去年一年就实现了五千六百零六件合理化建议,这些建议都是由工人、技术人员和工程师提出的。这些是使苏维埃的汽车改善工程、扩大速度和提高质量的建议。这节约了一千五百万卢布——国家的盈余。
你如果到斯大林工厂去,你就可以亲眼看到,这些钱是用到哪里去了,工厂设有数十个好的幼稚园、儿童疗养院、儿童团野营,这些地方共收有二千五百个儿童。有高贵的文化宫,它附设一个藏有十六万册图书的图书馆,有剧院,有三十个艺术及科学小组、休息室,有自己的体育组织,有自己的运动场;此外在莫斯科附近及里加的海滨还有休息所及疗养院;有自己的高等学校—有自动机械系和工程学系的专门夜校……七千名工人是大学生!二千名工人在学习着外国语!……
这就是苏维埃的生活方式!这一切都是人们自己的劳动所给予的。
  三 劳动者创造着新的生活
伟大的斯大林说:“我们生产计划的现实性,就是数百万创造着新的生活的劳动者。”
是的,这是数百万!数百万人充满信心地走向共产主义,数百万人永远地摆脱了自私的本能并创造着人民的幸福!
矿工尼古拉·特罗菲莫夫,社会主义劳动英雄,在三年之中,以自己的穿孔机完成了五年计划的煤产。
“到年底时,”他在五月时说:“我还要完成二年的产额!我爱上了自己的事业,我是一个热烈的人!”
大家全都知道:特罗菲莫夫是尊守他的话的。谁都知道,跟踪着特罗菲莫夫的,有数十、数百以及数千矿工,他们提高劳动的生产,修订计划、尽快地废弃了在现代已是陈旧了的技术标准,他们都是热烈的人。对劳动的漠不关心,在我们国内已是陈腐的陌生的观念了。
劳动竞赛,已成为我们生活中的一种冲动。伏拉基米尔机关车库的机械手,塞尔该·菲道特夫,使一昼夜的车头行驶速度达到六百九十公里。他的同志康得拉基也夫打破了这个纪录:一昼夜行驶七百二十公里,菲道特夫却又以新纪录回答了他——七百六十公里。
就是这个纪录,现在已经不再是纪录了;它已成为日常生活中的快乐的事实,它已成为伏拉基米尔机关车库和一切公路的日常生活状态,同时它也传播在我们巨大祖国的一切铁路网中。
我们不隐匿生产的成就,我们的每一件成就,就会给许多的成就打开了道路,而不象在西方似的是会夺取了他们的面包。正是因此,在我国进行着经常的技术的突击,数百万人都在寻求着达到成功的新可能、新发见和新方法。
工人的亲兄弟——我国的农民——也走着同样的道路。不仅气象报告使他们激动,同时顿巴斯矿工的成就、乌拉尔的模范冶金工人,和美国反动派对美共领袖的诉讼事件,也激动着他们。他们的头脑,早己就研究着提高收获、丰富土壤、农业电气化和草原植林等复杂问题了。他们读着马克思和恩格斯、列宁和斯大林、普希金和罗曼诺索夫、米邱林和维利亚姆斯、玛耶可夫斯基和法捷耶夫、多古查耶夫和李森科的书籍,他们和国家的选种所保持密切的联系,他们已走向科学、创造、文化的巨大领域中。
二十年以前,集体农场的一位女郎,在刚刚创立了农业组合时,才第一次地听到了从来未有的机器,叫做拖拉机。
“拖拉机?什么样子的呢?”名叫巴沙·安格利娜的问。
去年在“十月”杂志上,曾刊登了这位女拖拉机手的简短的回忆录。她的名字现在不仅在苏维埃国内有名,而且已是驰名于国外了。安格利娜回忆说:在一九二九年时,她还不知道什么是拖拉机。一九三○年她就成为国内第一个女拖拉机手,一九三三年已经率领着一队女拖拉机驾驶员了,到一九三四年工作几乎超过计划耕地的一倍。一九三五年,在集体农场庄员突击员大会上,在莫斯科看到了伟大的斯大林。斯大林同志向她说:“干部,安格利娜同志,干部!”
于是在乌克兰,在斯塔罗·白沙瓦村,独创地设立了“拖拉机专门学校”,同时莫斯科的报纸,把安格利娜的经验,详细地报导给苏维埃人……。
安格利娜曾号召:“十万妇女做拖拉机驾驶员!”立刻却有二十万女庄员,响应她的号召而做了拖拉机手。
拖拉机手巴利琴科,在读过科学院学士维利亚姆斯的“农业学基础”一书后说:“现在,当我知道了草、壳皮和应用犁辕的作用时,对于集体农场中怎样处理草,以及派我去耕地时,给我的犁有没有前辕的事,我就不能淡然处之了。如果给我的犁没有前辕,那我就用自己的钱买一个,我一定用带有前辕的犁去耕地!”
这些话用不着详细的注释。
  四 幸福的人们
村庄中经过的改革,是惊人而优美的。亚历山大·布罗克所曾写的:“俄罗斯,穷困的俄罗斯!”不是很久了吗?他叹息他的“可怜的茅屋”时,那不是已经很久了吗?……
同志们,我向你们叙述一个地区吧!在斯维尔得罗夫省的包列雅尔斯基区,这区内刚刚过了卅年,已经没有一间房子不是在燃着电灯了。这区内从前没有一盏电灯,现在有七百五十公里电线,有两所高压变电所和五十四所低压变电所。这儿,在一切集体农场中,打谷和清谷已完全电气化了。同时许多集体农场,已经改用电气拖拉机犁地了。每一个村苏维埃中一有电影院。每所房屋中一有无线电收音机、电炉、电熨斗、电气暖炉已成为集体农场庄员家庭的必备品了。集体农场的青年,准备着使一切农业工作电气化,而狂热地研究着物理学、电工学和无线电学……
这全然不是一个特殊的例子。
我面前有一本叙述关于叫做“伟大”村的小书。这本书出版于雅罗斯拉夫省,出版的册数也不算多,而它的作者包布罗夫也只给自己选择了简朴的任务:只简明而确实地叙述了一个平凡的集体农场村庄中生活的情形而已。
革命前这个村庄的农民,常常全家地死去。那时这里完全由地主和饥饿、宪兵和死亡全权统治着。现在,这儿原有的半毁坏了的茅舍、房屋已经大大变样了,已经围绕着繁茂的果树园了。已建起了发电所、牲畜棚、贮水塔、修械所、农村俱乐部、图书馆、中学和农业学校、动物饲养及建筑技术学校、邮局、电报局、无线电分台、托儿所、幼稚园、医院、产科医院……
现在,在这个村庄的田地上,有数十驾农业机械,俱乐部中有电影,有戏剧、音乐、合唱和舞蹈团的表演,还有一个图书馆,内藏书籍一万二千余册,经常有一千以上的读者。在一年之中,在集体农场俱乐部出席讲演及报告的就有四千人。
这全部事实,是我们新生活的事实。
这本简单的小册子,还报导给我们这名叫“伟大”村的集体农场收入,从一九三六年到现在增长了四十倍!它还告诉我们,在最近十年以来,有三百个“伟大”村的集体农场庄员,在完成了中等或高等教育之后,立刻把这种教育应用到村庄的日常生活中。不久以前的学校或高等学校的学生们,回到集体农场就成为农业家、牲畜饲养家、建筑家及技师……
祖国、党和伟大的斯大林把一切新而又新的目标置于我们面前,我们的人民,以新的更有力的劳动回答领袖的卓越的设计、智慧而明敏的指示。
党在五年计划中,设置了复兴并发展国民经济的计划。数百万劳动者以超出计划来回答,并有成千成万的人已经在做着“下一个五年计划”的工作。
党在五年计划中,设置了巨大的种植森林和农业灌溉计划、以及抵抗旱灾及歉收的斗争。党规定这个计划为十五年。但是,此地的人民却一心一意地想超过计划。苏维埃的人民,已把爱国的热情浸沉在这个计划中了。
“我们要在十年完成计划!”一部分人说。
“我们要在八年时间内完成植林计划!”另外一些人回答。
同志们!我们的生活是这样进行着,且不可能有其他的样式。因为我们每个人都知道,实现斯大林的计划,会给全人民带来幸福;每一个人都亲眼看到,我们的优美的土地是怎样生长着,怎样充满了力量,怎样一天天更好起来。
执行斯大林的计划,我们创造着自己的幸福。在苏维埃人面前,从未经历过对未来丧失信心,从来不知道失业的恐惧,从未尝过孤独的痛苦。关于“美国生活方式”的故事,是显得可笑而又可怜。
我们的卢布,时时在巩固着,但是,无论任何人在任何地方,也不会用我们的卢布,收买人类的灵魂和人类的劳动。当我们知道了新的减低物价,及我们的生活和幸福获得新的改善时,我们明白,这是我们自己达到的!
你,同志,当你工作超过了计划那一天,当你给自己的国家节省下原料、时间和金钱的那一天,当你自己学会并教给别人更有效、更快、更好地工作时,你就会达到这种幸福。你,同志,当你完成了镟床,植上了新树,研究出新种小麦或新种牲畜时,以及在任何人民必需的经济、科学及文化领域,完成了新的前进步骤时,你也会达到这种幸福。
我们的道路,从来不是没有阻碍或轻易的。但正因如此,我们才学会异常珍贵自己的幸福,同时无情地憎恨敌人,类似杂草、无实花、“浮浪花”,以及与祖国、爱情、劳动和社会斗争没有联系的人——这对我们是陌生的。
我们深刻反对还隐藏在我们生活中的过去的遗迹。这是旧的资产阶级习惯的残余。这是那现在被命名为“美国生活方式”的帝国主义制度的残迹。
当一个狡猾的俗人,以不名誉的阴谋,潜入我们的行列中,当他热望着个人的成就,而轻视公共幸福时,苏维埃人就会愤怒地揭发这个骗子,这个长在我们清洁房屋中的霉菌。苏维埃人知道:这是可怜的美国书“由分钱到百万”的作者的精神同僚。当拘泥于古老的、垂死的知识的书虫爬出来,并开始述说一些关于科学无国境的世界主义的谵语时,苏维埃人正确地猜出,这其中蕴藏的却是美国商业匪徒的真正伙伴。他们宣传着“门户开放”的政策,幻想着用血腥的战争的手,毁掉世界上的一切国境。当残余的任何色彩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者在某处抬起头来时,我们,苏维埃人民知道:这是美国私刑者的肮脏的精神支脉。
对于有些昏暗的头脑里依然存在的资产阶级习惯的残迹,对于这些易朽的东西,对于这些“美国生活方式”的脆弱的细菌,我们这儿没有它们的位置,将来也不会有!
  五 共产主义的光辉形象
同志,你看看工作间!那儿工作沸腾着,那儿劳动的速率和产品的质量一天天生长着。那里,站在机器旁,熔矿炉旁、分块钢旁以及在传送装置旁边,有着可信任的、富于倡导性的,富于创造性的和友爱的人们。
这是——苏维埃的生活方式。
你走到田野里,集体农场的工作队在竞争着,那里正在收割着前所未有的谷物;那里的农业家们正在注视着播种,同时,高吭的歌声在悠然地响着。在集体农场的草地上,牧放着良种的畜群。草原上有成群的植林家,河岸上又重新修整着堰堤。
这是——苏维埃的生活方式。
你去访问学校中光明的教室、大学讲室及公共图书馆的阅览室吧,你可以看到数十数百贪婪的青年的眼睛,你可以看到爱书籍爱科学的青年,看到揭开了未来幕帷的青年。
所有这一切——是苏维埃的生活方式。
需要做一个真正的诗人,以充分地清晰地描写我们的祖国,写出它的一切新奇与卓越。无论你出发到那里去,同志,到处你都可以看到共产主义的特征,新世纪的特征。
在陵墓的讲坛附近,在最高苏维埃大厅中,在广阔的田野和剧院的厢座中,在黑海的避暑地和阿尔泰的冰雪中——到处是自由的、到处是团结的苏维埃人。在我们的团结中,是世界上尚且不知道的力量。党领导着我们,它给我们开拓了唯一走向幸福的道路。斯大林领导着我们,一切都叙述着这件事。
我们的热烈的、深刻的苏维埃爱国主义,我们对责任的忠诚,对劳动的爱——都是由此出发,我们——已经异常接近了伟大的目的。我们保护着、歌颂着、赞美着苏维埃的生活方式,把它当做临近的共产主义的光辉形象!
       (苏联文学报一九四九年八月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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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政治经济学教程绪论(17)
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任务及其特点第二节生产与交换、分配、消费的关系
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的导论中,很周密而扼要地分析过生产与交换、分配、消费的关系,这里只能简单的讲述一下。
生产是经济活动的基础
生产是在一定的生产关系下的生产,是经济活动,经济行为的开端。在自给自足的经济下,有了生产,就能做到分配,即生产物生产出来以后,就能分配给经济单位的各成员去。在商品经济下,也必须先有生产,生产物生产出来以后,必须通过市场通过交换,才能进入分配,才能由分配走到消费。所以生产与交换、分配、消费比较起来,生产是最重要最基本的一环。交换、分配与消费,是围绕着生产这个基本环节而存在而运动的,并与这个基本的中心的环节,形成着统一的经济活动的整体。
生产一方面生产生产物,同时又把要交换的东西,要分配的东西,以及要消费的东西也生产了出来。如果没有生产,就不能有交换、分配与消费。因此,生产是经济活动的基础,交换、分配、消费都是建立在生产的基础上的。并且一切生产物及与生产物有关联的一切行为,也都是随着生产而产生出来的。
生产与交换的关系
如果在单纯的自给自足的经济里,生产以后,经过分配,就进入消费。在带有商品经济成份的自给自足的经济里,进行生产之前,就要先有交换,例如农民进行耕作,事前需要先买些种籽、农具、肥料等,才能进行生产。这种交换是为生产的交换,是先于生产而存在,即生产前必须先有一交换,这样才能进入生产,生产之后才能自给。这种生产的目的,是为的自给自足。生产以后才进入分配、消费(但还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消费掉,它必须储蓄一部分作为再生产与防荒等用,只是有剩余时才拿出去交换),也有的为消费的目的,拿一部分剩余农业生产物出去交换。更进一步也有一部分为自给自足,一部分为交换而生产的。这就是半自给自足经济了。
这种经济是由纯粹的自给自足经济到商品经济的过渡形式。与纯粹的自给自足经济,及纯粹的商品经济都是不同的。在这种半自给自足的经济下,农民与手工业者及他们的相互间(农民与农民、农民与手工业者,手工业者与手工业者,手工业者与农民)在进行生产的时候,有生产手段与劳动力的交换以及劳动力与劳动力的互换。如旧社会农民的变工、拨工、互助等组织就是这种生产手段与劳动力交换或劳动力与劳动力交换的组织。他们的生产物生产出来以后,也要交换。在单纯商品生产之下,生产之前要有生产手段等等的购买,在生产之后要有生产物的出卖。在资本主义商品生产之下,有生产手段与劳动力的购买,生产之后,也要有商品的出卖,通过市场交换。在新民主主义的经济里,在生产互助中,也有生产手段与劳动力的交换。如系商品生产,生产以后,又须进行生产物的交换。这种生产物的交换在国营企业里,是有国营企业各部门各地区间的交换,有国营企业与合作社、与私人企业以及与直接消费者之人民大众间的交换;在合作社中,有合作社与合作社间的,有合作与国营企业、与私人企业以及直接与人民大众间的交换;在私人企业方面,有私人企业与私人企业间,私人企业与国营企业、与合作社以及与直接消费者之人民间的交换。所以马克思说:“交换也是包含在生产中的要素”,“交换在其所有的要素上,直接包含于生产之中,或则表现为为生产所规定。”(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论)因为按照马克思的意见:
“第一,在生产本身中所进行的各种活动与诸种能力的交换,是直接属于生产,并在本质上构成生产。第二,生产物的交换,只要是以直接消费为目的的完成生产物的生产之手段时,上述情况对生产物的交换也适用。在这种范围内,交换本身也是包含于生产中的行为。第三,实业家相互间的交换不仅其组织完全为生产所规定,而且它本身也是生产的活动。只有在生产物直接为消费而被交换的最后阶段,交换才被认为好象是完全在生产之外而独立存在着,并与生产无关似的。”(同上)
这是生产与交换的关系。同时,交换是“生产与为生产所规定的分配及消费之间媒介的要素”(同上),因此它能影响甚至于规定着生产及分配与消费。例如在商品经济的社会里,如果市场与商品流通扩大,生产、分配与消费也能随着流畅扩大,否则反是。
生产与分配的关系
人们在进行生产之前,首先必须有生产手段的分配与劳动力的分配,即首先要有生产手段与劳动力的配备,才能进行生产。
当生产手段为社会所公有时,生产手段于生产时分配,而社会成员即以共同的生产手段为共同的需要而生产。在生产手段私有的社会里,生产手段于生产时分配,由劳动者用生产手段所有者的生产手段,来为生产手段所有者生产。但无论生产手段归社会所公有或为个人所私有,在生产前都必须有所分配。这是关于生产手段的临时分配。其次,关于劳动力的分配也就是生产人员的分配,这也是在生产时必须做的。人们在生产时必须对劳动力进行分配,也就是必须先把劳动者配置在劳动的位置上,按照一定的劳动组织组织起来,才能进行生产。因此在这种意义下,分配是“先于生产,是生产的前提”。(同上)
最后,生产过程完成后,亦即生产物生产出来以后,生产物必须进行分配,才能进入消费。在自给自足的经济里,生产物的分配是直接进行的,在商品经济里,则需要通过交换才能实现。同时这种分配方式也随着生产方式的不同而不同的:在生产手段公有的社会里,是共同生产,共同分配,故生产与分配都是平等的;在生产手段私有的阶级社会里,则是不平等的,掌握生产手段的一部分人自己不劳动而占有另一部分人的劳动,一个阶级占有另一个阶级的劳动,由此形成剥削关系。例如:原始共产社会生产手段公有,人们平等地共同劳动,平等地共同分配,因此那里便没有剥削关系;又如古代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生产手段为奴隶主,为封建主,为资本家所占有,遂形成奴隶制、农奴制与雇佣劳动制的生产方式与分配方式,剥削方式;社会主义生产手段为社会所公有,生产方式是平等的,分配方式因此也是平等的,“各尽所能,各取所值”,因此,那里也没有剥削关系的存在。所以,这种生产物的分配与分配方式,是依存于生产,依存于生产方式而实行的。是生产与生产方式的结果或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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