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8月14日人民日报 第1版

第1版()
专栏:

  加强自我批评紧密联系群众
 向提水虚心领导增产
解开党员思想圪@领导群众订出计划
【太行讯】自从报纸上发表了壶关十里村劳动英雄模范党员向提水的事迹和太行三地委对他的表扬后,他的态度更加虚心谨慎,工作也更认真起来。他听到一些人“刚整了他,却又登报说好哩”的反映,想道:就是有一个人不满意,也值得自己提起注意。此后他在作风上非常注意,无论办个啥事总是先听取群众的意见,而他自己发表了意见以后,总是这样说:“我的感觉是这样,大家讨论一下………。”他接受群众意见很虚心,他对群众说:“我以前虽是想叫大家好,可是态度生硬,有时不适合大家口味,大家要吃蒜,我非给添醋不行。今后我一定要改,我感觉大家给我提意见是爱护我,是要我真正成个好材料,是把弯了的铁丝拉直(指群众改造他)”。他说:“上级表扬我,这是大家的成绩,一人称不起英雄,二人称不得好汉,成绩是大家的,我只应了个名。上级表扬我,是要我和群众好好商量,给大家办事。”他几次在群众会上作了自我批评和解释,少数群众一些不正确的想法被克服了,群众对他更加拥护。都说:“今年正月不是英雄领导,粪送不完才要糟糕。”
该村整党后,对党员干部和群众进行思想教育不够,在最近的实际工作中发生了一些问题,少数人表现了一种无政府不要领导的极端民主倾向。干部督促群众上追肥时,有些人说:“不要你管,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有些干部党员没有彻底解决了思想问题,缩手缩脚不敢领导。在该村转上大生产时,有少数干部党员怕群众说自己整过党了又犯行政命令和主观,不敢大胆帮助群众订生产计划。给群众提个意见又怕说自己态度不好。他们想在群众面前落个老好人,见好的不敢赞成,见坏的不敢反对。有的还随着群众中的极端民主倾向跑,有些在党员间互相闹意见。向提水发现了这些情形,为了集中精力好好领导群众生产,在七月中旬召开了干部党员会议,先谈这些人不积极工作的原因。党员付顺说:“我想群众起来了,要民主,作工作也不知是咱督促群众还是群众督促咱,有时推动大家干就干,不干就算。后来我就不出头了”。党员干部说了很多类似的话。大家在会上讨论了这些观点对不对?向提水最后归纳大家的意见说:“咱们不能群众都说话了咱不说话,只要是为了群众利益,有意见就要提,这样才能起正确领导作用。”针对有些人不敢领导群众订计划的问题,提水说:“不用说咱是一个村的工作,就是赶一犋牲口出去,还得有个领头的哩。不订计划就没目标。咱走路还有个计划:哪里打尖,哪里住店,哪日到哪日就回,计划都很必要;要不就是瞎走,就要‘走错’。作工作和锄地一样,不能怕坏了锄不敢去锄地。”大家研究了他这个意见,一致明确了想把工作搞好,还得好好领导才行。一个党员说:“共产党员怕惹人不工作是不对的。我还要积极干,只要自己改了毛病,说服动员群众,一次不行二次,二次不行三次,再不行四次五次,只要意见正确,走的是群众路线,就能做好工作又得罪不了人。要说真理哩,谁做的不对也能提意见。”党员中有些无原则的小纠纷,在会上说透了心思,当场就解开了。提水说:“咱们开的是和气会,咱们以前工作不坏,主要是党员干部群众都很齐心。如有意见,大家谈通就好啦。咱以后只要好好干,群众是拥护咱的。”经过这次会议,党员干部不敢作工作的情形显然有了转变。在上追肥运动中,党员干部发现有些群众有粪不往地里送,经过调查了解,知道是想留在以后往麦地里上。提水在群众大会给大家解释说:“增加粮食靠粪土,现在地里正需上追肥,大家要把它留着上麦地用,大家算算帐,离种麦地还有两个多月,不愁积不上麦地粪。”大家同意了这个意见,又讨论了积肥办法,该村有牲口一百六十头,每头每日踩三十担,两个月能积一千零八十担;一百六十多个厕所,两月可积三千二百多担。再不够,熏荒垫土割蒿都能赶上。现在家里的粪不上了,天一下雨,流了红水就没臭味了,就是上到麦地也不顶事。经过这样计算讨论,群众同意了向提水的意见。会上表扬了马有和王则两个小组锄二遍上追肥的模范榜样。最后大家提出“全村不留一担粪”的行动口号,订了十天突击锄二遍、上追粪、耨玉茭的计划,并要预先整理好菜地,准备雨后撒菜籽。不久该村下了大雨,群众热烈的争取完成自己的计划。       
    (王良玉、李文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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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静海边沿区
 军民武装护堤抢险
【冀中电】静海等县边缘区军民,在武装掩护下积极修堤护险。静海某区干部及当地群众,三天中已堵好去年蒋匪在大清河扒开的十二个决口。并联合文新、胜芳群众,在富官营西清河堤的险工上培了土。子牙河岸李家湾子去年被蒋匪决口三处,七月十四日我军攻克该据点后,静海县府立时发动群众抢堵,在部队和武工队掩护下已经修好。但因水势很猛,二十八日又发现漏水洞。县区干部立即领导群众全力抢堵。独流蒋匪虽两次用机枪扫射扰乱破坏,但在我武装保护下终于堵好。子牙镇村南村北的堤岸,二十八日发生漫洞,某部便和群众一起抢险,黄副连长等并跳下水去堵漏洞,很快就堵好了。坝台村东的河堤二十八日开了两丈长的决口,我县区干部立时发动了五个村的民工,以一天半宿的工夫,将决口堵好。文安洼泄水沟的闸上,二十八日晚虽经出险,但在我干部群众抢修下,不到天明就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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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学习向提水勤俭致富
 壶关北庄群众团结生产
【太行讯】壶关北庄党员干部和群众向向提水同志学习,澄清思想,团结闹生产。住该村的区干部自县开会回来,召开支部会和生产委员会议,以检讨回顾工作的方式,使干部党员明确认识本村土地问题已解决了,解除了大家等土改不安心生产的思想。又组织干部党员学习六月二十四日新华日报所载向提水正确了解整党政策,坚持领导生产的消息。人们都说:“整党本来为改造党,教育党员,让大家好好为群众办事情,可咱不是这样,怕整党,怕群众提意见,躺着不干,说起来咱十分抵不住提水一分,要照住人家提水那样去干,群众一定会拥护咱。”经过数次讨论,该村大部干部党员便积极起来带领群众搞开生产了。合作社经理杨安保同志(副支书)是个掉了一条腿的荣退军人,在前一时期情绪低落,现在生气勃勃领导整顿互助,已把他那个小型合作社旧帐清理完毕,分了红,群众很满意。云则组也自愿并入了他的小型社,扩大了三十万元活动资金。武委会主任杨英胜过去作风十分恶劣,他自己也说:“在十里小区,难能挑出比我作风更坏的人来。”他决心学习民主作风,很好的为群众谋福利,他带了四个人,四天时间收了一千四百斤羊毛,赚回四十二万元,立即被群众选为全村副业生产的总领导者。村长、支书、生产主任等干部,也积极领导生产。副村长杨建生过去对生产工作很少睬理,现在不仅积极领导大家订生产计划,还亲自领导了一个互助小组进行生产。干部思想解决之后,又在群众中展开热烈的讨论,认识当前的中心任务是在已有的翻身基础上积极生产,如向提水一样勤俭劳作发家致富,打破了中农怕平分、贫农等平分的思想,明确了大家团结闹生产的方向。中农杨魁中喂着两个牲口(牛驴各一),土地法大纲下来后,也不好好喂了,怕平分时牵他的牲口。当他学习了向提水发家消息后,后悔这一段没很好生产,损失太大了。立即以四天工夫在山上薰了一百担荒皮,又买了二百多尺土布作买卖,并计划以副业生产的获利买成粮食,做到耕三余一。贫农杨群才等在土地法大纲下来后,每天坐着等平分,在合作社买上布也不给钱,现在也认识了坐着吃不生产是不光彩的,因而积极生产开了,秋地已锄了两遍,还上了二百担追肥,并抽出时间打了五天忙工,赚了斗半麦子。在这中间对被侵犯的中农也作了补偿。经过学习向提水,全村群众已明确了向提水的方向,就是生产发家的正确道路。现该村在中贫农的团结生产下,秋苗正在上三锄,并上追肥九千七百八十七担。还抽空打忙工搞副业,已赚洋六十五万余元。
  (良玉、文全、贵锁、聚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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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斯大林论克劳塞维茨
——斯大林同志答拉俊同志的信
拉俊同志的信
亲爱的斯大林同志:
如果可能,请给我解释下列问题:一、列宁对克劳塞维茨的评价的论点是否已经陈旧了?二、应该如何对待克劳塞维茨的军事理论遗产?
当我在我们的指导性的军事理论杂志“军事思想”(一九四五年六七两月号)上读了麦舍辽珂夫中校的“克劳塞维茨与德国军事思想”的论文之后,就使我对这些问题模糊起来了。一九四四年在“伏洛希洛夫”最高军事学院里,我曾发言驳斥军事学院政治副院长巴芝上校关于必须修正列宁对克劳塞维茨的评价的意见。我觉得“军事思想”中的这种文章,恰如证实了巴芝上校这个论点,而编辑部发表这样的文章是否对呢?
如果举出这篇评价克劳塞维茨著作的文章的几个原则方面的论点,那不外是:“在克劳塞维茨的著作中,反动观点占着优势”(该文第九三页),“不懂得战争的本性与实质”(第一一○页),“他落后于当时的军事理论思想”(第一一○页)。
众所周知,列宁曾把克劳塞维茨称为最深刻的军事作家之一,最伟大的军事作家之一,最著名的军事哲学战争史历之一,认为他的基本思想成了现代任何思想家的无条件的财产(列宁全集第一八卷第一九七、第二九四页,第二二卷第五一一页,第三卷第三三三页)。
可见列宁对克劳塞维茨的估价与“军事思想”杂志上那篇论文所作的估价简直是互相对立的。
在对克劳塞维茨的估价上,如果对的是麦舍辽珂夫而不是列宁,那么为讨论这类问题,该文作者的威望未免太低了。当然他并没有公开地反对列宁,在这种情形下,那篇论文就会把我们的将校们导入迷途,对红军就会有害。
如果麦舍辽珂夫对这个问题的论断是不对的,那么他的那篇论文就只能是反列宁的攻击,而这个攻击是必须给以反击的。
我认为这篇论文在政治上的害处就在这里。
可见这不是“狭隘的军事理论”问题,而是政治问题,因此我决定写信给联共中央委员会,写信给您,亲爱的斯大林同志。
您曾在一个命令中指出了军事理论杂志“军事思想”的严重的缺点,并给了它一系列重大的具体任务。关于上述问题的详尽的指示,对于执行这一命令是有着重要意义的。
对于最先进的苏维埃的全部军事科学,特别是对于我们的军事历史科学,对待过去的理论遗产是一个紧要的问题。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古典作品里面,我们可以找着这方面的清楚而明确的方针,——完全的掌握过去科学所给予的一切,批判地改造人类思想所创造的一切,并在实践中作考验(列宁全集第二十五卷,第三六七页)。“无产阶级文化应该是人类在资本主义社会、地主社会、官僚社会的压迫下面创造起来的一切知识宝藏的有规律的发展”(列宁全集同上页)。这一段话也完全适用于军事文化。
由此可见,并不能因为法西斯曾利用资产阶级文化的成果以求达到最野蛮残暴的目的,而我们就抛弃资产阶级文化的成果;我们要利用资产阶级文化的成果来建设社会主义,建设共产主义社会;同时我们亦不是机械地吸取资产阶级科学的一切知识,我们是把这一切批判地加以改造并在新的社会、经济、政治的基础上,把科学推向前进。众所周知,批判有两种基本形式:
低级形式——揭发对事实歪曲的观念论、机械唯物论、反动的观点与诸如此类的东西,并把它整个地抛得远远的。
高级形式——批判的改造,在不正确的形式里面,寻找出有积极内容核心,保存它并发展它。
发现一般的缺点(观念论、形而上学、机械唯物论)是较为容易的。这种揭发对批判的初步阶段来说,是有重要的积极意义的。但批判的改造就困难的多了,这就必须寻找合理的内核,保存并发展它。“采金者掘遍了大块土地,发现了少量金子”(格拉克里特)。我们的军事理论思想就应当立足在这个批判的高级阶段上。麦舍辽珂夫的论文,却把我们拉向倒退。我认为这篇论文的理论上的害处就在这里。
论文的作者不了解克劳塞维茨,因此他劝告我们抛弃这种军事理论遗产。我这种看法是否对呢?可是恩格斯说得对,“那种不是根据哲学家在科学上的供献,不是促使他事业中的进步的东西,而是根据他的不可避免会要变化的,根据他的反动的东西,根据派系来判断每一个哲学家的人,最好请他闭嘴”(恩格斯:一八九一年七月一日给孔拉特·史密德的信)。
把克劳塞维茨军事理论著作中全部的积极的东西,同唯心论、形而上学等等一起抛弃是否正确呢?麦舍辽珂夫是不是重复了已为联共中央所斥责过的波克洛夫斯基的错误呢?
或者可能是伟大祖国战争的经验,证明对克劳塞维茨的全部军事理论著作都得给以与列宁全然不同的另一种估价。
对于研究军事艺术史的人来说,正确地了解这全部问题是重要的。我花费了将近十五年的时间,准备出版有八卷的著作,其中首批的五卷,大致已经弄好了,战前我出版的两卷是部分的根据夏波尼希科夫(按系苏德战争开始时期的红军参谋总长)的指示根本上改写过的。从第一卷上附加的提纲,是全书的导言,可以看清我的著作的出发点。很显然的,如果这部作品中存在着错误的出发点的话,那就会使全部著作变得毫无价值,而这部书已不止一次有人对我说,它对红军是很需要的。
亲爱的斯大林同志,就是因为这个原故,我请您给我解释这些问题。
 上校教授E·拉俊 一九四六年一月三十日
斯大林同志复信敬爱的拉俊同志:
你一月三十号关于克劳塞维茨的信,和你的论战争和军事艺术的简短提纲收到了。
一、你问:列宁对克劳塞维茨的评价的论点是否已经陈旧了?
据我看,问题提得不对。
在问题如此提法下面,可能使人认为:列宁分析了克劳塞维茨的军事学说和军事著作,给了它以军事的评价,并把一系列的关于军事问题的指导原则遗留给我们,我们应当把它作为一种领导思想。问题的这种提法是不正确的,因为事实上,任何关于克劳塞维茨的军事学说与著作的列宁的“论点”,都是不存在的。
列宁与恩格斯不同,他不以为自己是一个军事专门家,不仅在过去,在十月革命以前,就是以后,在十月革命以后一直到内战结束,他也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军事专门家。在内战时候,列宁曾责成我们——当时我们还是中央委员会的年青的同志们——“彻底研究军事”。至于说到他自己,他直截了当地向我们说过,他研究军事已经晚了些。实际上,这就说明了列宁对于克劳塞维茨的评论和对克劳塞维茨的著作的注释。
列宁并没有去提到纯粹的军事问题,例如战略和战术问题,战略与战术间的相互关系问题,进攻与退却间、防御与反攻间的相互关系问题等等。
那么,在这种情形下,克劳塞维茨著作中的什么东西引起了列宁的兴趣,为什么要赞扬他呢?
他所以赞扬克劳塞维茨,首先由于:在当时获得军事问题专门家声誉的不是马克思主义者的克劳塞维茨,在自己的著作里,确切地说明了马克思主义者的著名论点:在战争与政治之间,存在着直接的联系,政治产生战争,战争是强力手段的政治的继续。列宁在这里之所以要引言克劳塞维茨,是为了一再地揭露普列汉诺夫、考茨基和其他人的社会沙文主义、社会帝国主义的罪恶。
其次,赞扬克劳塞维茨,是由于克劳塞维茨在自己的著作里以马克思主义的观点确切地说明了一个正确的论点:在显然不利的条件下退却是和进攻同样合理的斗争方式。列宁在这里之所以要引证克劳塞维茨,是为了一再地揭露那些不承认退却是合理的斗争方式的“左”的共产主义者。
因此,列宁不是从军事家而是从政治家的地位来看待克劳塞维茨的著作的,引起了列宁注意的是克劳塞维茨著作中那些说明战争与政治的联系等问题。
所以在批判克劳塞维茨的军事学说这件事上,列宁的任何指示也没有束缚我们——列宁的继承者,没有妨碍我们自己的批评。
由此看来,你把麦舍辽珂夫批评克劳塞维茨军事学说的论文,认作是“对列宁的攻击”和对列宁的评价之“修正”,——都是文不对题的。
二、我们是不是应当根据事情的本质来批评克劳塞维茨的军事学说呢?应当是的;我们必须从我们的事业的利益和我们时代的军事科学的观点上来展开不仅对于克劳塞维茨,而且对毛奇、史蒂芬、鲁登道夫、威廉第二与别的所谓德国军事思想家的批评。近三十年来,德国向世界发动了两次流血的战争,而且两次都是德国被打败了,这是偶然的吗?当然不是。这是不是说明了:不仅是整个德国,就连它的军事思想也受不起危险呢?毫无条件是这样的。任何人都知道,全世界的军人,我们俄罗斯军人也在内,曾如何尊重德国的军事权威家;是否必须结束这种不相称的尊重呢?必须结束。那么,这就需要批评,特别需要我们方面——德国的战胜者方面的批评。
至于说克劳塞维茨之为军事权威人士,那他当然是过时了的。实际上克劳塞维茨是战争的手工业时代的代表,然而现在我们是处在战争的机器时代。毫无疑问,机器时代要求新的军事思想,现在从克劳塞维茨那里去吸取教训是可笑的了。
不给那些过时了的著名的权威人士的论点和见解以批判的分析,就不能进步,也不能把科学推向前进。这不仅对于军事权威人士如此,就对马克思主义的古典作家也应如此。恩格斯曾经在某一次说过,在一八一二年时期的俄国统帅中,巴尔克来——戴——托野将军是唯一值得注意的一个统帅。当然恩格斯是错了,因为库杜佐夫的统帅不可争辩地比巴尔克来——戴——托野要高出两个人头。但就在我们这时代,也还有人慷慨激昂地固执恩格斯这一错误的见解。
在作批评时,我们不应该以古典作家的个别论点和见解为指针,而应以列宁当年所规定的著名指示为指针。
“我们完全不要把马克思的理论看作是一种定论性的和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相反,我们认为这一理论仅只是奠定了科学的基础。而如果社会主义者不想落后于现实,我们就应当把这门科学向各方面推向前进。我们认为,我们社会主义者特别需要独立的研究马克思的理论,因为这个理论仅只是给了一般的指导原则。这些原则具体说来,运用于英国与运用于法国不一样,运用于法国又和运用于德国不一样,运用于德国又和运用于俄国不一样”(列宁全集第二卷,第四九二页)。
我们在看待军事权威人士上面,更必须采取这样的态度。
三、至于说到你的论战争和军事艺术的简短提纲,因为他是提纲性的,所以只能提出一般的意见。提纲里哲学谈得太多,抽象的原则太多,在战争的法则与逻辑方面去引证克劳塞维茨的术语,这就使人觉得生硬刺耳。关于军事科学的党性问题,提得太幼稚,那些对斯大林的歌颂,也是非常刺耳,而且简直使人读不下去。提纲里没有说到反攻(不要同“反突击”混为一谈);我所说的反攻是在敌人的顺利的进攻以后,但是敌人并没有取得决定的结果情况下;在这样的过程中,防御者集中力量转入反攻,并给敌人以决定性的失败。我认为组织完善的反攻是一种关系重大的进攻形式,你是历史家,最好能注意到这个问题。古代的安息国(注)人,就已懂得这样的反攻了,当他们把罗马的统帅克拉司及其军队诱入自己国家的纵队内时,随即发动了反攻,并歼灭了他。我们的天才统帅库杜佐夫也很好地懂得这个,他使用了准备周到的反攻,打败了拿破仑,并消灭了拿破仑的军队。
 约·斯大林 一九四六年二月二十三日
(刘亚楼译自“军事思想”一九四七年一月号)
(注)古代安息国是在硷海与地中海之间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周围的一个王国。古罗马帝国的一个有名的统帅克拉司于纪元前五十四年出兵向安息国进攻,并企图征服他,在闯进其国界时,安息国人因力量不够,未作顽强抵抗。安息国国王奥罗德决计一方面诱敌深入,另方面则组织力量,当罗马军队追击到美索不达米亚平原沙漠时,已陷入极其困难的境地。此时,安息国军队在安息国将军苏连指挥下,突然发动了反攻,经激战后,克拉司将军的儿子阵亡,克拉司被迫退却,在退却路上又陷入重围。疲惫不堪之罗马军队已无力冲出重围,结果被全部歼灭。克拉司投降就俘被杀。这一战役后来成了古代军事史上一个“诱敌深入,反攻获胜”之战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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