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6月6日人民日报 第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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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蒋区学生爱国民主运动扩展
 平津学生集会示威
抗议美帝扶助日本威胁中国
【新华社陕北三日电】综合外国通讯社消息:蒋区学生爱国民主运动,已由宁、沪扩展至华北、华南。五月三十日,平、津、唐山各大学学生数千人(美联社报导约三千五百余名,合众社称三千人),在平市北京大学举行联合示威大会,抗议美帝扶植日本侵略势力复活威胁中国。到会学生不顾校外蒋政府军警包围,仍热烈高呼口号,并决定分电美国国务院及麦克阿瑟,提出抗议。电文中指出:“在你(指麦克阿瑟)的保护下,日本又走上法西斯主义的道路,我们愤怒抗议此种背叛盟邦的行为。”大会并电布拉格国际学联,要求其他国家学生协助反对美国对日政策。在示威大会之前,北大、清华、燕京等校曾分别在校内召开会议。清华已决定举行为期一周的抗议运动。三校均先后举行“美国对日政策”民意测验。北大答案中,绝大多数学生,均认为由于美帝培植日本为“反共堡垒”的结果,日本帝国主义已在复活,中国“将首先受日本复活之害”。该校若干教授二十五日表示,在此一运动中“与学生们团结一致”。
在厦门,厦大学生数百人,于五月二十八日(一说为二十九日)举行爱国示威,在全市张贴“美军滚出去”,“美帝国主义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贩子”,“美国援日政策危害中国”等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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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上海民族资本家沉痛控诉:
蒋匪滥发纸币苛杂繁重 使民族工业不能再生产
【新华社陕北三十一日电】据迟到之上海消息:沪市经济界于三月底以“当前工商业的实际困难”为题,召开座谈会。民族资本家们对蒋匪滥发通货,繁重的苛捐杂税,及垄断统制等项扼杀民族工业的政策,均表示极度愤慨与憎恨。他们沉痛控诉通货的恶性膨胀是日益加厉地在没收着他们的固有资本,使他们无法维持单纯再生产。合作五金厂经理胡叔常说:“自订货到交货所得的售价,远赶不上成本,而且再也买不进原料,利润根本谈不上,但是机器业只能订货,这有什么办法呢?”汉阳手帕厂总经理许资新说:“我们厂家今天卖出货去,明日就买不进所需同等数量的原料,因此很多工厂现已在减工停工了。以我所晓得的来说,徐家汇一带厂家,夜工现已全停止,日工一般的减少百分之三十。”对蒋匪政府所征收的捐税,他举例说:“以一件纱来说,战前纳印花税六分,而现在却要缴十四万元,差不多达到九百倍,已远超出一般物价的倍数。”启明染织厂经理褚尚一对蒋匪政府的所谓“三十七年度所得税六倍借缴办法”激愤地说:“三十七年度照例是收三十六年的所得税,现在为了财政目的,硬叫三十七年度的所得税先以去年的六倍缴,这成什么话!卅六年度的营业是一回事,卅七年度的营业又是一回事!”他特别强调指出:“现在已不是六倍不六倍的问题,而是存心杀害工商业的问题。”爱美科制药厂经理盛康年也认为六倍借缴,二千万元资本的厂家,往往就要负担到一亿以上。他并指出在蒋匪政府这种残酷的绞杀政策下,该业所遭受的惨况:“本业同行,在敌伪时代有六百家,现在只有三十家左右。去年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是亏本。”蒋匪当局的垄断统制,操纵市场,更使民营工商业遭受惨重的打击。对蒋匪花纱布管理委员会及中纺的统制原棉,许资新说:“我们同业各单位,现在有三个月原料存量的不到百分之一点二。”上海机器厂总经理颜耀秋认为:“这样维持下去,终有一天会逼得当经理的只好逃亡的。”兴华制茶公司副总经理孙晓村则认为蒋匪政府的所谓“管制”,正象奖励“吃光运动”。他解释蒋匪政府的这些管制机关:“四行、二局、四联总处、财政部金融管理局、输出入管制委员会、还有经济部、行政院大大小小有十数个之多,凡有所请求,十大庙非处处烧香不可,等到你奔走得精疲力竭,但结果还是一点没有。他们(指蒋匪)做不出好文章来。”最后,民族工业家们均认为:“为了生存,只有加紧团结,反对管制等,然后方能自救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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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沪津工商业倒闭日多
 火柴肥皂纺织各业无不蚀本减产
【新华社陕北三日电】据蒋区报纸消息:天津工商各业继续倒闭。该市因连年遭受美货倾销影响,至上月中旬工厂仅剩福星、明星等十四家勉强支持,且其中福利、大华两厂均已准备休业。牛场业全市现剩乳牛一千一百头,较之两年前的二千头,几已减少一倍。蒋匪政府日益增多的苛捐杂税,极端压迫着民营工商各业,上月初蒋匪当局再度提高该市“三十七年度春季营业税征收标准”,规定按照新税率调整。计食粮类(包括磨坊及面粉厂)增加四点三倍,其他食物如油业等,增加三点八倍,酱园、面食、干鲜物、茶等业为四倍,燃料业亦增三点二倍。该市卷烟业同业公会即因蒋匪卷烟税苛重,不堪负担,曾于上月初再度向蒋匪货物税局请愿并抗议。另息:因蒋匪花纱布管理委员会和中纺公司对原棉的垄断统制,唐山华新纱厂亦已面临停工危机。截至上月初,该厂所剩原棉仅有九千担,只能维持一个半月之用,而每月所购原棉则仅是十分之二。
【新华社陕北一日电】沪报消息:由于蒋匪疯狂搜刮及物价不断波动,沪市工商各业近来倒闭、停业、减产者日多。上海和苏州的二十九家火柴厂中停工的已有十家,其中华鑫及国华两厂正式宣告停闭,民生九福两厂均已出售,现火柴每箱售价一千三四百万元,但加上繁苛的捐税,成本即达一千六百万,各厂因此亏蚀甚大。全市染织业各厂减工者,达百分之三十,纺织业各厂因成本与市价相差一成,半停工者更多。肥皂厂在往年春末夏初正值旺季,现在停工者也达三分之二,即连以前景况较好之橡胶工业,一月来宣告停工者亦达三成,其他七成亦减产。如规模较大之外中华、正泰等厂,每月仅开三四天工,其他各机器、纺织、制革、玻璃等工业,无不普遍感觉难以维持。据百货业公会统计,该会会员申请退会的每月达十家,入会的则久已绝迹。
【新华社陕北三日电】据蒋区报纸消息:蒋区正疯狂增加各种捐税,加紧向人民掠夺,冀以减轻日益增涨中的财政困难。蒋记政府最近又规定川盐加收所谓“戡乱建国费”,计每担蒋币达十万元,全数约近一万亿元之巨。台湾蒋省府亦规定自四月三十日起,进出该省各港口的货物,一律按照货价千分之十五加收“港口捐”。江苏常熟蒋当局,则已开始向过往车辆、船只增收“防江费”,计货车每辆须缴捐一百二十万元,二十吨以上船只每艘五十万元,十吨以上二十万元,十吨以下十二万元等。武昌蒋党“戡乱委员会”亦于四月八日起,征收所谓“国防工程捐”,将所有住户划分甲乙丙三等分居,依等级强迫勒收数十万元不等,各商店则按营业情形勒收。货贩客商在蒋匪重税勒索之下,均蒙受惨重打击。如一只猪自长江以北产地运往上海,至肉商零售时止,仅付出各种税,如“自卫特捐”、“绥靖特捐”、“屠宰税”等项,即达一百万元之多,而“营业税”、“所得税”、“印花税”及临时增加的捐税,尚不计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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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吉林市在民主政府扶助下
三千多家工厂复业
 商店全部开门市面已呈繁荣
【新华社东北三日电】吉林市私营工商业,在民主政府的明确政策与扶植下,已迅速恢复营业。全市原有三千六百余家工厂作坊和商店,解放后仅一个月,即有三千二百六十五家恢复营业。该市原为东北工业城市之一,伪满时仅大工厂即达五十八家(包括重工业、铅印、纺织等十余种),据有工人两万余,连同小丰满及市内中小工厂工人及全体工人家属,共约八九万人,占全市人口(二十五万)三分之一强。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日寇败退时,工厂大部被破坏,蒋匪统治时又加摧残,拆毁大部材料拿去修筑城防工事,并将电气、化学、人造豆油等工厂器材大批出卖,致工厂几全部停工。商业则在官僚资本操纵垄断,及蒋军撤退时抢劫下,极为凋蔽。民主政府入城后,经一个月之努力,全市百分之九十二的工商业纷纷复业,市面渐呈繁荣气象,其原因首先在于民主市政府坚决执行保护工商业的政策。当蒋匪撤逃后,某些市民曾乘隙抢了一些工商业户的财产,民主政府入城后,立即颁发保护工商业布告,禁止农民自发地入城清算地主和工商业,并下令制止任何破坏工商业,接着召开全市工商界大会、工商业座谈会及工商界代表会等,政府负责人亲自参加主持,明确宣布保护一切合法工商业的政策,并扶助一切有利于国民经济的工商业的发展。资本家们一方面痛恨蒋匪官僚资本操纵垄断,摧残私人资本;另方面,对民主政府工商业政策仍抱怀疑态度。他们提出是否长期保护工商业,各行各业是否一律保护,是否允许雇用店员和工人,工资与税收政策如何,是否可以自由贸易等问题,经政府负责人反复说明解答,他们的疑虑乃渐渐消除。同时,政府并发放市民救济款一万万元调剂民食,并设立粮食小卖店,贱价抛售粮食。对铁工、鞋业、纺织业等发放营业贷款三万万元。政府又宣布废除蒋政府的苛捐杂税,并豁免半年营业税等。这一连串的积极措施,使工商业者的顾虑消失,市内各业相继开门营业。朝阳区一家糖坊掌柜说:“我已观望了一个月,这回才真正相信保护工商业政策”。该区在十天中新开业的工厂及家庭手工业等,即达四十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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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哈尔滨建设五十年
 中外市民隆重庆祝
【新华社东北三日电】上月廿八日为哈尔滨市建设五十周年,全市欢腾,各报纸杂志均出纪念专刊,东北新华广播电台亦于是日正式播音。上午市府在中苏友好协会召开座谈会,住居哈市多年的中外年长的市民,均踊跃出席。外侨或鲍夫盛赞今天在人民的城市里过着自由幸福的生活,对民主政府给予他们的帮助表示感酬。其他外侨亦纷纷起立发言,赞扬民主政府两年来建设的成就,及中外人民团结的伟大友谊。下午东北航务局招待中外来宾五百余人,在松花江上举行游江会,乘轮环行哈市,并在水上俱乐部举行盛大的鸡尾酒会。下午七时举行纪念晚会,有外侨的音乐舞蹈,中国的平剧及电影等助兴。
又讯:哈市工业出品展览会,亦于同日在松江商场旧址隆重揭幕,三千余种展览品排列有序,琳璃满目。毛主席、朱总司令巨幅画像矗立会场中央。上午九时,由各界代表来宾百余人举行开幕式,至十时开始展览。行升旗礼后,观众鱼贯入场,展览品中以机械、农具、化学、原料、药品、制造等类最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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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丑恶慌乱与分崩离析
 记南京的猪仔“国民大会”
三月二十九日开幕的南京猪仔“国民大会”,于五月一日宣布闭幕。蒋介石反动集团的丑态,越来越不成样子,在人民胜利的面前越发慌乱,其内部越发互相倾轧,其分崩离析越发表面化,是这场活剧所表现的三大特色。在这场戏上演之前,及其演出之后,从蒋区报纸的报导看来,奇形怪相,比之袁世凯、曹锟的“国会”,真是青出于蓝。其中特别丑恶的,是五项节目,即:代表之争,主席团之争,检讨军事之争,修改伪宪之争,与伪副总统之争。
参加这个“国大”的猪仔代表,百分之七十五是国民党员;卖身投靠的民社党与青年党,以及胡适、莫德惠等几名蒋介石的随从,则是这幕丑剧的龙套配角。猪仔代表自己也把这个“国大”称为“党民大会”(益世报)。悲惨的是连“国民大会”也开不好,首先是“代表”资格问题,就引起了丑恶的纠纷。这个纠纷从开会之前,一直闹到闭会为止。原来“代表”的产生,是由国民党中央圈定,和民青两党提名的办法规定下来的。蒋记国务会议曾经决定:“党员非经提名不得当选”。但是,日见土崩瓦解的国民党,对于它的党徒也正在丧失控制的力量。各地未经“提名”而在贿选中由所谓“选民”签署选出的国民党员,仍有六百多名。国民党命令他们让给曾经“提名”的党员和民青两党,他们就组织了所谓“民选代表联谊会”实行反抗,这就使伪选的臭毛厕愈搅愈臭。为了解决这个滑稽的问题,国民党想出了一个滑稽的办法:凡“退让”的,都作所谓“戡乱委员会”委员,以简任一级待遇,底薪七百二。接着,国民党中常会又作了一个更滑稽的决定:“当两年再让,到时不让,开除党籍”。接着,蒋介石还来了一场滑稽的新自“召见”。但是“底薪七百二”也好,“党籍”也好,蒋介石“召见”也好,在政治市场上都已经一样的毫无价值。因此一场买卖毫无效果。到了伪“国大”开幕的前一天,有一个自称“候补民主烈士”的“民选代表”,居然买了一具棺材,声称“不进会场就进棺材”。并为了争取“美援”起见,特应美国记者之请,躺在棺材里,伸出头来拍了一张照片。另有十个人,则坐在大会堂内,实行“绝食”。闹到开会那天,蒋介石为了粉饰门面,就动员了一批彪形大汉,把那个“民选代表联谊会”包围起来,把十个“廿地”象小鸡似地挟出会场,并且用卡车把“烈士”的棺材偷偷搬走,沉入长江。具体的棺材是不见了,但是棺材作为伪“国大”的象征,作为蒋介石统治走向死亡的象征,却不是任何卡车所能搬走的了。
三月二十九日,这幕丑剧锣鼓开台了。天津一家报纸称之为“有如下等歌剧院”,叫骂和“嘘”声成为无会必具的特点。三十日至四月五日开预备会议,因为主席团的人选和伪副总统的竞选大有关系,争夺主席席位,便成为国民党各派在预备会中吵闹的题目。“为竞选主席团展开的炽烈活动,一如证券市场上讲行情,姿态万千,各方控制力甚大,有些‘代表’因争候选人,彼此瞪眼撅嘴。”(益世报)三日选举主席,鸡鸣狗盗一齐出场,有人嚷叫选票上漏了人,有骂混蛋,有喊退票,有呼打的,会场一片大乱。五十多个没有拿到票的猪仔,拥到主席台上,质问他们为什么没有票,而会上又有一人投了三四张票的。
四月六日起开正式大会。按照蒋介石的意图,只要选了他当总统就散会完事。可是这出戏是在蒋介石的军事危局严重到不可收拾的情况下扮演的,坐在会堂里的大小反动派们,都感到末日的恐惧。讨论议事规则时,纷纷要求检讨蒋匪政府的施政方针。因此,正式会议的第一天,就闹得下不了台,结果用了停电使扩音器失效的手段,才算强迫休会。这个问题一直闹了三天,天天都是顿足拍桌声,嘘声和“滚下来”的咆哮声。最后一天,下等歌剧的下等导演蒋介石自己登场了,他看着台上台下到处都在豕突狼奔地争夺着扩音器,只好装痴装呆,“静静地坐在台上的隐蔽席位上,……读他手里的报纸”。(美联社)
从九日起,蒋介石和他的僚属被迫作施政报告。他们的一套鬼话,连自己的喽罗们也不愿听。蒋介石报告时,连副总统候选人程潜都呼呼入睡。在其他中央社自称的“疲劳报告”期间,会场上疏疏落落,“有养神的,有闲谈的,有吃花生的,女‘代表’有脱鞋弄足的,有梳头的。”(益世报)但是,即使在这样的报告期间,猪仔们也不是完全安静的,他们什么都可以不管,但他们不能忘记“检讨军事”。为了安定人心,蒋介石在会上大讲神话,说他的统治“基础是绝对的安全”,军事计划都“已完全达到”,“金融的基础非常的巩固”。对于这篇神话,亲蒋介石合众社也报导说:南京“大多数中立观察家,都是以怀疑来对待这一演说”。把命运寄托在这个独夫身上的许多猪仔代表,不仅“大大的怀疑”,而且公然揭出他的虚伪。四月十日,河南“代表”周炎光,认为蒋的报告不确实,上台说:“我对主席昨天的报告不满”,此语一出,全场顿时骚动,一部“代表”起立喊打,然全体河南“代表”支持他,其中一个高呼:“开封、郑州都要丢了,还不准说话吗?”(益世报)十二日,“白崇禧报告军事形势,激起激烈辩论,纷纷埋怨政府腐败无能,……隐瞒事实真相”。(美联社)白崇禧的报告,几次为“不要说伙食,请报告东北、华北战略”,“要想办法呀,想办法减轻严重的军事形势呀”的吼声所打断。军事报告刚一结束,“平‘代表’赵庸夫,双手抱住麦克风,以发抖的声音连喊:‘枪毙陈诚’!”(益世报)“下午军事检讨,……河北、山东、山西、热河等省‘代表’,纷纷说明各该省形势严重,并不下于东北。江苏‘代表’起而阐明自古江淮不保,江南难安。安徽‘代表’高呼皖北不得了,湖北‘代表’大声疾呼请大家不要忽视华中。”(中央社)十三日,俞鸿钧“正打算报告经济问题,被一个情绪激动的‘代表’从扩音器前推开,这个‘代表’大声喊道:“共产党已经取得了东北、华北和华中的一部,他们曾横渡黄河,而可能横渡长江,并向南京推进,你们为什么还不让我们讲讲军事的真实情况呢”?(美联社)“当何应钦说大会须遵守议程时,他就给‘代表’轰了下去。会场的嘶声吼声几达一小时。”(合众社)全场象一堆热锅上的蚂蚁,秩序混乱到无法维持。“谷正纲上台大声疾呼,要求各‘代表’警惕大局的危险,谓平蓉二地已发生学潮,不应在此浪费时间,应当择要讨论,早日完成选举。”(益世报)只能用“大局危险”的恐惧来镇定“大局危险”的恐惧,足见反动派在人民面前慌张成了什么样子!
四月十五日以后,讨论修改伪宪,就由闹进到打了。独裁者蒋介石手中的伪宪法,本来就是保护独裁的装饰品,但因无人理会,所以事实上也起不了什么欺骗的作用。蒋介石为了要引起人们的注意,就故意制造了一个所谓“修改宪法”的运动,说得这部“宪法”好象颇为“民主”的样子;同时,他和民青两党及一部分国民党员,又故意装出并不赞成修改“宪法,只要加上一个所谓‘戡乱时期临时条款’,装得这伙‘反对多数’的少数好象颇为忠于民主的样子。就是这样,居然把一群白痴由一个斗牛场又赶进了另一个斗牛场。据中外新闻记者的描写:十五日某女‘代表’发言,‘仅说出不赞同修改宪法几字,即被全场嘘骂,甚至叫打,全场混乱。’(中央社)十六日,‘宪法修改案审议委员会开会时,’‘代表’间的情绪激动,引起了短时期的拳斗。有一‘代表’曾宣布:‘我现在并且永远反对干涉宪法’。另一‘代表’便起而一拳,打人者在没有被认出是谁之前,便溜出会场了。”(美联社)十七日,会场内外均笼罩于紧张气氛中,“早上民社党王培基发言,说什么修改宪法提案,连骂的人都有问题,大代表控制小代表……。说犹未了,一片‘什么话’,‘狗屁’,‘打打打’声,全场鼎沸,人人离座,拂袖挥拳。”(平明日报)同时,在会场门外一群“民选代表”则与宪兵凶殴,闹得大会全体退席。在所谓修宪审查会中,也是一片鸦鸣鹊噪,最后才在蒋介石监督之下,以起立表决通过了所谓审查报告。会后,蒋介石特地训了一顿话,说是“看到刚才会场上的情形,我不能不说几句话。……诸位在这里开会,最要紧的就是守秩序。……如果还不守秩序,给中外人士看到都要感到极端的悲观。”(新星报)八日,由胡适、莫德惠等提出的“戡乱时期临时条款”,按蒋介石的计划通过了,蒋介石可以安排好做“总统”了;但是,虽然如此,“中外人士”还是不免于感到极端的悲观,“因为,同一天‘CC’团又指使了一群安徽人到会场示威,高呼‘打倒李品仙’,警察用手枪皮套打了他们,十二人受伤,数人伤势甚重。”(路透社)这个信号,表示反动派内部的斗争不是更和缓了,而是更紧张了。由假面目的斗争,转到真面目的斗争,转到副总统的争夺战,亦即蒋介石王位继承的争夺战上来了。
做“总统”本来是蒋介石的宿愿,但是这个政治流氓生不逢时,等到他安排好做“总统”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坠入灭亡的深渊,他甚至没有办法找到另一个人当总统,而又能保持他垂危的统治。一生追逐总统的蒋介石,最后是被“总统”所追逐着,是被袁世凯、曹锟的阴魂所追逐着,是被反动派统治者无法逃脱的断头台命运所追逐着。但是,蒋介石的悲剧还不止此而已。反动的统治阶级连同他的主子美帝国主义者,在决定替蒋介石做喜事的时候,同时就决定了替他做丧事,决定了找一个“反蒋”的“副总统”来作老朽的蒋介石之继任者,“以便在大势更加不妙的时候,‘副总统’可以用‘反蒋’的姿态出而延长反动派的寿命,因此得到美国老板的赏识为善观风色的政学系和杂牌军阀所支持的李宗仁,就决心与受‘CC’系和蒋介石自己支持的孙科竞选‘副总统’了”。在几个候选人的互相攻讦中,南京新民报公然刊载南京交通服务社的启事说:“蒋公应利用其国际威望,不时欧游访问…………李先生如能膺选,对于安定时局,胜任有余,对外亦具条件。”就是说,蒋介石活该滚蛋,李宗仁理合善后。“CC”的中央社特别广播了这个启事,来压迫李宗仁退却。同时蒋介石动员了国民党一切力量,帮助孙科。“有些‘代表’甚至接到如不服从党的指示,即将开除党籍的威胁。”程潜还“奉到蒋的直接命令,退出竞选籍,以使孙科在选举中从容获胜。”(路透社)在这样的斗争,以及其他无数稀奇古怪的斗争中,“副总统”的选举一连举行了三次都没有结果,最后李宗仁宣布退出选举,并声称将要离开南京。这样,“蒋介石在美国意志的面前屈服了,李宗仁在美国意志的背后‘胜利’了。”某中国报纸曾载一项消息称:“美大使司徒雷登在劝请孙科退出上曾起作用”。(合众社)司徒雷登对此作了“此地无银三十两”式的辟谣。美国报纸几乎一致替李宗仁捧场。纽约先锋论坛报四月二十五日上海电讯说:“假如与中共议和的时机来到,李宗仁远较蒋易为共方接收”。
中国人民对于这个臭得刺鼻的所谓“国民大会”,以及什么“总统”、“副总统”,从一开始就是加以鄙视的,人们只把它看作一串肮脏的笑话,一篇闻所未闻的新官场现形记。蒋介石集团满头大汗地演出了这幕“国民大会”,满以为可以粉饰一下太平,而结果却是他的内部更加分崩离析,统治危机更形严重。这个猪仔国大刚一闭幕,美金黑市价格即突破蒋币一百二十万元,比起三月底来,涨了三倍。物价立即猛涨,上海白米每担涨到蒋币五百万元,一夜之间,激涨五十万,“市场投机者,正在利用国民党内选举问题上的分裂,使经济情势更加恶化。”(路透社)五月三日,蒋介石曾经向任“国大代表”的千余党员发表演讲,他说:“我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蒋在此次秘密会中发言时,“其声调因情感激动而嘶哑”(美联社)。蒋介石现在只有和他的统治一道,和四大家族的封建买办垄断财产一道“死而后已”了。袁世凯当了皇帝,曹锟作了总统,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败涂地,众叛亲离,树倒猢狲散。北洋军阀集团也接着归于覆灭。蒋介石把这条老路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但是,这一回不但蒋介石要归于灭亡,整个中国反动派也要一齐归于最后的灭亡了。(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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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潍坊文教工作迅速发展
 毛主席著作畅销
【新华社华东三日电】新民主主义文化教育,正在潍坊市迅速发展。五月十四日,市教育局召开本市教育界座谈会,会上教育界同仁一致表示愿在民主政府领导下,致力于教育事业,并发起举办“新民主主义教育研究会”,共同研讨新教育方针与教学方法。迄目前止,每日前往该会参加研究者达二百五十余人,其中有各校校长、教职员及蒋党统治时期休业现又愿执教之教员。新华书店潍坊分店开业不数日,即售出各种理论书籍八百余册。毛主席著“新民主主义论”、“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及“中国土地法大纲”销行最旺。新渤海区运到之大批精装“毛泽东选集”,不到三天即被抢购一空。市立民教馆已正式成立,城关并设有三处民众阅览室,每日前往阅读者平均在六百人以上。市立民教馆与华东画报社最近联合举行两次照片展览,一为华东解放军胶济中段、西段战役照片,一为延安生产建设照片。参观者终日络绎不绝。华东解放军某纵队文工团,自十八日起假永乐大戏院演出名剧“血泪仇”,每日观众达一千五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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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乡宁地武歼灭临汾逃敌百余
 擒蒋匪副旅长谢锡昌
晋中匪极慌乱纷纷龟缩太原
【新华社晋绥三日电】晋西南乡宁县地方武装及民兵,五月二十日在该县东北的龙王庙,全部歼灭临汾逃敌三十旅副旅长谢锡昌所率之残部,计毙伤敌十余名,俘谢锡昌以下一百三十余名,缴获全部武器。晋绥军区特予通令表扬。
【新华社晋绥三日电】临汾解放后,晋中一带阎匪惊慌万状。太原市各学校已停课,所有学生、商人、公务人员,均被强迫参加修筑城内东南角之飞机场。汾(阳)孝(义)等地阎军,迅向太原、榆次一带集中。各地阎匪官员家属,亦纷向太原迁移,并命令每人至少须携带两个月的食粮。现太原粮食奇缺,小米每斤售价蒋币二十万元,士兵食米每人每日限定十二两。太原已严查户口,紧闭城门。介休、汾阳、文水、交城等地之敌,因靠近解放区而更形惊慌,已将汾阳城东之仁砦据点仓惶撤回城内,义安村等据点,常一夕数惊,半夜打钟求救。平日外出抢掠之匪,午饭前即缩回据点,不敢在外久留。交城敌为构筑工事和积蓄食粮,一面在城外抓丁,一面将城内老弱妇女赶出城外。和反动派的惊慌相反,晋中人民则纷纷传播着“快来了”的消息,渴望解放军快去解救他们。
【新华社晋察冀三日电】华北人民解放军晋北前线指挥部,顷发表五月二十五日解放军事要点应县城的详细战果:共歼敌二千四百二十名,内毙伤二千三百零七名,俘一百一十三名,缴获轻机枪五十七挺,掷弹筒三十个,枪榴筒三个,冲锋机枪二支,长短枪二百十一支,掷弹筒弹一千一百零三枚,手榴弹五千三百六十六枚,各种子弹二十五万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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