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6月12日人民日报 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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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苏曹等村尚未纠偏
 邯郸县委熟视无睹
 对生产影响颇大
继续侵犯中农利益 补偿要“等麦后再说”
新旧组织极端混乱 “放又放不下,管又管不了!”
【本报消息】日前总分社记者走访邯郸县苏曹等村,发现该地纠偏工作尚未开始,组织异常混乱,县委领导对许多严重的问题熟视无睹或很少注意,现就耳闻目睹分别报导于下:
首先是错斗中农至今未补偿,且仍在继续损害中农利益,直到最近生产贷款中还排斥中农。据苏曹与刘二庄的坐村干部谈:苏曹肯定错斗了的中农十二户,贫农二户;刘二庄在全村三十五家被斗户中,至少错斗中农十二户。记者在苏曹的被斗户中调查了两户,其中有一李扬斋,事变那年只有五亩地,八口人,靠做生意养家;日寇占后生意倒塌,回家赎回几亩当契地。斗争时有地十九亩,一处庄,一个骡子,一个驴,从来没雇过长工;斗后扫地出门,没留一亩地;李以卖花生瓜子糊口,其子则外出赶车,孙子们讨吃街头。另一个叫李仰祯,十一口人,二十五亩地,抗战开始那年雇过一年小长工,被斗后只剩八亩地。据该村工作人员白同志谈,五十多家被斗户中,类似情况还不少,因为怕把富农当富裕中农补偿了,所以不敢肯定为中农。该县补偿错斗中农,在麦收前一二十天就作了决定,但至今无一补偿,苏曹只做了登记调查,没有补偿,其原因是工作中碰到一些具体困难,比如错斗从什么时候算起?群众已分了的东西怎样办?哪些东西必须赔等,向县提出后,县委也没有具体办法,只说等麦后再说。可是另方面他们又急急忙忙的分果实,来一个“染房里不能退白布”的局面;同时有些地方还在侵犯中农利益。南苏曹去年斗了韩木匠的骡子,今春贫农轮流喂,轮流使,但大家光使不喂,以致瘦得站不起来;村干看到报上叫退还中农牲口,便将骡子退给韩某;然而牲口刚刚喂肥,贫农团就又把骡子牵走了。还有生产贷款中排斥中农。据二区干部谈:第一次贷款布置说:光贷给贫雇,不贷给中农,谁贷错谁负责,事后检查,全区贷款户里无一中农。第二次贷款说中农可以贷,但贷款的户与款都很少。苏曹贷款是,贫农决定谁贷,谁才能贷。决定贷款的会议,连新选举的中农村长都不让参加,新村长说他在贷款中的任务是只管按章,“贫农决定了,咱就按个章。因为人家银行贷款手续上有‘村长章’一项。”记者问他为啥不叫参加,他说:“咱是中农。”这种排斥中农的现象,直接影响和打击着中农的生产情绪。
地富大部未安置 无地要饭的都有
其次,扫地出门的地富,仍有大批未安置。苏曹五十多家被斗户中,九户,五十三个人无地,麦收的前两天还有人要饭(现正麦收,靠拾麦糊口)。刘二庄三十五家被斗户中,七户,五十一个人无地,其余被斗户每人平均只有一亩七分四(弱)的地。(县委工作组在此,发现有八十多亩荒地,在不让有荒地的观点下,才给了无地户些地。)记者曾以苏曹被斗户讨饭与无地的情况询问该县某负责同志,该同志说:“整个被斗地富,和不肯定为中农者,等秋后抽补中解决。这村要饭的情况我还不了解。”而另方面,对无法生活的人们仍有随便没收及无代价使用其劳动的现象。苏曹有一金藏书,斗后男人外逃,家中只有妇女小孩,麦前还不断要饭,他家被斗后还剩些砖,想卖了换些吃食,公安局闻讯,便找农会去买,以每砖二十五元的价格(据说市价三十元到四十元),一下买了三千二。钱交了农会,无形中又对金家来了一次没收。北堡村干来县受训前,提出割麦锄地困难,不愿来,区干就说:“去吧!保证不能荒了地,叫被斗户给你锄地、割麦。”公安局一同志谈,类似事实,各村还很不少。
再次:组织混乱,干部恐慌,直到最近——五月底——还有一民兵上吊。土地法大纲公布后,邯郸普遍有了贫农组织。据该县负责同志谈,贫农组织是由三方面而来:一是去年复查时的贫雇小组,在土地法公布后,便一转而为村中的最高权力机关;二是土地法公布后一些旧村干的反对派,自动组成贫农团;三是今春生产贷款,成立了一些贫雇生产委员会。现在这些不同来源的贫农组织,均在左右着村子的一切。据二区干部谈:就是那些自发组织,有的事前我们知道,有的事后承认了其合法。区干宣传贫农权力后,沙西小区的民兵,把枪都交了贫农团,县委所在地的苏曹,组织了生产委员会(据谈这是村里的最高权力机关),而且没有宣布旧村干撤职,就选举了新村长、新干部。于新组织兴起的同时,老干部旧组织普遍躺倒,说什么“卸磨杀驴”,“割韭菜”,“咱这一茬不行了,换吧!”老干部的恐慌直到五月二十八、九日,二区李庄还有民兵上吊。近几天麦收中五区贾堡及二区某些在县受训的村干,均发生家里麦子被哄的现象,就在一区南苏曹,新村干领导割了老村干秦兴隆的四亩麦子,并拿坏麦地强换郝尚增的好麦子。与此同时,二区一党员来找县委说:“我的青苗地不敢再锄了,不知哪会叫人家弄走?也不知将来谁收哩!”这时领导上感到了踢开老组织的不对,但不敢抛开新组织,形成为“放、又放不下;管、又管不了”的苦境,在完全踢开老村干的错误政策后,该县于五月下旬,集训了所有的老村干,据县书谈:此次集训,使三分之二的村子解决了问题。但新从下边回来的一区干部谈:这种估计似乎过高,他说他区老村干回去后,不少村子的情况比前更混乱了。中堡民兵队长回去说:“贫农团没经过批准,一律取消”;并说新村干有贪污,要算帐。新村干说:“要算帐也好,你们老村干几年的斗争果实帐未算,咱就一齐算算吧!”新老村干争执不下,致成僵局。另一些老村干,说集训是因了某些原因,才把他们提起来,说:“用着了靠前,用不着了靠后。”而新村干则说:“肥乡会议说叫咱贫雇当家,这又不叫了,说啥不算啥。”
在和该县某负责同志研究这些混乱情况中,记者曾询及本报所载有关邯郸的“群众呼声”是否完全真实?该同志说:“我还不知道是什么问题。”一民兵上吊,二区哄了村干部的麦子,他说有这末回事,但不知道村名、人名与时日,说是已派人“调查去了。”对邯郸纠偏工作未开始,究竟是左还是右的问题。该同志认为:“恐怕不彻底是主要的。”而不彻底的村子究竟有多少?表现在哪方面?该同志未作具体回答。记者仅就县委认为不彻底的一个村——刘二庄的材料做了研究,据说这村“在抗日时期为模范村,土地改革时期为落后村。”全村有二百七十一户,被斗三十五家,占全村户数的百分之十二点九,其中有七户,五十一人无地(现都多少有了点茬地),三十五户中所有的土地是三百八十七亩五分,每人平均一亩七分四(弱),低于全村平均数的一亩。其中只有部分军工烈属保有少量井地(平均四分多)和水车、牲口等;房子也多被斗,只是有的没搬出;从土地房子上看,他们还不足应得的一份。据说在政治上不彻底是:三个教员中有两个被斗户;三个仓库人员中,亦有两个被斗户;三个治河委员中,有一个被斗户;党员中两个被斗户(去年复查时已清洗)。但就该村工作同志已经肯定错斗了的中农,至少有十二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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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太行某团四分队
 一天助收百三十亩
【安阳消息】太行五分区五二部队某团四分队,在麦收动员后,经过酝酿讨论,都认识了两个问题:(一)粮食是军民的命根;(二)粮食是战争胜利的保证。随即开展了保麦助收和杀敌立功运动,战士们自发的个人与个人,班与班提出了竞赛。麦收刚开始,全队一百二十余人自动参加了助收,有的割,有的挑,有的打场。二班常学青等四同志,放哨回来不午睡,自动去助收,五班副班长马金德同志,身患虐疾,也积极去参加。仅四号一天,即割麦子一百三十亩,大部将麦子给群众担回场来。此外,还帮群众打场十余次。并在收割中普遍的开展了宣传工作,打破群众对麦收的麻痹思想。(杨宪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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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豫北保麦战连获胜利
 八天歼匪五百
【太行消息】豫北四、五分区地方武装、民兵保麦出击,迭获胜利,八天歼敌五百一十名。五月二十七日晚,四分区我地方武装分数路向道清线之敌全面出击,收复焦作外围的苏兰据点,炸毁碉堡十五座,歼敌一百六十二名。修武、修获武、安阳、漳南,邺县、辉县、新乡等地营兵、区干队、民兵于上月二十七至本月三日,主动深入敌后设伏、埋雷、奔袭敌人,并结合政治攻势,瓦解抢麦蒋匪。上月二十七日夜修武四区区干队与支援边地斗争的陵川民兵轮战队、武工队,分四路挺进到西大掌、凤凰寺一带,二十八日以地雷、冷抢战结合主动出击敌人,创造了我敌伤亡零比十八的模范战斗。修获武民兵于本月三日设伏于中已村(木栾店西十多里),击退敌千余人的进攻,毙伤俘敌中队长以下四十四名。上述七县地方武装与民兵,四天内共计主动出击六次,歼敌一百零八名。另外,我“豫北纵队”及各县武装在五月二十七日至本月二日的七天中,先后击退蒋匪四十师及土顽的十三次抢麦进攻,歼敌二百三十多名。总计上月廿七日至六月三日八天内不完全统计,作战廿一次,共歼敌五百一十多名;内毙伤敌连长以下三百三十多名,生俘敌副营长、连排长以下一百八十一名;缴获迫击炮一门,轻机枪三挺,冲锋机枪一挺,步马枪一百零七支,手枪十支,炮弹二十八发,子弹三千一百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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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短论

  希望邯郸县委迅速端正政策
邯郸县苏曹等村纠偏工作,至今尚无一点眉目,而且各种偏向还在严重发展。最可惊的,是这些现象,一桩桩的在该县县委机关驻地的苏曹村层出不穷,而该县领导上竟熟视无睹,这十足的证明了官僚主义害死人!邯郸县县委其所以如此,第一是他们忘记了毛主席所教导的话:“按照实际情况决定工作方针,这是一切共产党员所必须牢牢记住的最基本的工作方法”。邯郸县委对报载有关该县的“群众呼声”,竟不看一看,李庄民兵上了吊,二区哄了村干部的麦子,他们竟不知道是何村,何人与何时。对群众呼声与干部情况是这样的不关心,不熟悉,请问贯彻党的正确政策又何从谈起?
其次,是执行党的政策的自由主义态度,我们觉得邯郸县委不是在执行政策中克服困难,而是不坚决执行,因而也就不知道困难和错误之所在。比如对邯郸工作“左”与右的估计,说是“恐怕不彻底是主要的”,这并不是该县领导上真实了解与分析情况的结果,而是主观的拿来作为抵抗纠偏工作的挡箭牌,就全县来说究竟是“左”还是右,我们当然无法判定,但苏曹、刘二庄的不补偿中农,不安置地富,乱轰轰的无政府状态等偏向,是很明显的事实,是应该首先纠正的。目前全区,有的地方正在进行纠偏工作,作得很有成绩,但也有不少地方与邯郸县委对苏曹村的态度差不多,至今仍然不了解下情,不研究政策,纠正错误,改进工作,客观上形成对党的纠偏政策的抵抗。甚至说是群众思想打不通,说下级干部抵抗,其实都是领导作风和思想上的问题,我们要求邯郸县委认真了解情况,如果记者了解情况不对还可以共同商讨,一切为了迅速端正政策改进我们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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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刘伯承工厂运动
边区军工处四月间召开的“刘伯承工厂运动”总结大会,历时十三天,大会代表们认真细致的总结了一年来的运动成果与经验。并举行了隆重的授奖典礼。远在去春,为适应战争形势发展对军工业的要求,并执行中央局将军工厂,改为企业化的指示,领导上即发起了“刘伯承工厂运动”,决用此持久的竞赛方式把工作向前推进。竞赛是由总工会同志下厂发动,军区政治部则鼓励各厂职工参加,形成了群众性运动。避免了过去劳模运动中英雄突出孤立、许多人跟不上以及大旗运动中的锦标主义等毛病,使这次运动的开展较为全面有力,比以往几次运动成绩都大。最好的是第二厂,产品数量逐月增加,以第一季为百分之百,第二季即增至百分之一四○,第四季即增至百分之二三一点四。在质量方面,全年能正确掌握正常标准,未发生一次“炸炮”及其他“瞎火”、“炸弹尾”等毛病,前方反应都很欢迎。在成本方面,则逐季降低,以第一季为百分之百,第二季即降为百分之七一点四,第三季降为百分之五四点九,第四季降为百分之三三点五。在工厂管理方面,各种工作的发展比较平衡,尤以组织生产、管理生产为优,全年各月都按期交货,从未延误;上级要求的临时突击任务也能如期完成;并改进工具一百多件。经大家公议评选,二厂获得了“刘伯承工厂”的光荣称号。其他各厂的成绩也不小,如一厂翻砂部有一个组,五天完成全月任务。四厂一分厂锅炉,因改进工具,烧煤减少将近一半。九厂的甘油厂产量不小,质量也很好,解决了缺乏原料的问题。电力厂发电量增加,保证了各厂的用电。一般的产量都增多了,成本都降低了;各厂改进工具共约三百件。运动中工人们的劳动热情不断增高;各厂工人自动加工,合计二一七四二○个,另外不要工资献工二八四八四个。可是,大家并不自满,有些厂的组织与劳力配备不够好,成本核算不够精确等缺点,也进行了严肃、热烈的批评和自我批评。并加强了整体观念,互相学习,认识到每个厂的成绩与别个厂都有关连,成绩是大家合作的结果。大会并以两天时间,分组学习了今年“二·七”的新华社社论。大家决心把工厂办得更好,更企业化,在这次运动的基础上,把各厂都变成“刘伯承工厂”。大会最后一天,军工处赖政委作总结报告,指出:一、一切工作要围绕着一个中心——生产;要达到质量好、产量多、成本低,三者不可缺一。二、要发扬改进工具及工作方法,这是最大的节约,是减低成本的主要方法。三、要强调制度,从严密制度着手。强调有纪律有秩序,各厂材料人员不能说“大概”或“不知道”。四、工作要互相配合,互助合作。厂与厂间的关系,要着重自我批评;互相照顾商量,共同研究改进。报告毕,隆重进行给奖。军工处为奖励各厂的伟大成绩,特备奖金百万元,奖状八幅,纪念册纪念章各三千;另外还有各机关送的锦旗十二面。除二厂得到较多一部分外,各厂都得到了适当的奖品。中央局、军区、边府还特给大会和荣膺“刘伯承工厂”称号的工厂全体党政工同志写了贺信,中央局贺信中的几句话特别使大家鼓舞:“目前,我军正在展开对蒋美的全面进攻,争取全国的胜利;党要求你们不仅要大量生产,而且要减低成本,提高质量,继续为发展人民的兵工事业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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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提高警惕!
 阎匪利用日寇抢劫人民
 道坪麻痹轻敌吃了大亏
【寿阳消息】五月廿八日,榆次城阎匪军八、十两纵队各一部,纠合日军五百余人,共千余名,由榆次城向我二区道坪村进犯;在道坪恐慌不安的住了一夜,第二天即狼狈窜回原巢。经一天多时间,道坪所受损失很大,被敌抢去粮食五十一石,各种面一百八十七斤,麻油八十四斤,海盐一百七十五斤,布二十八丈,棉花三十二斤,线二十八斤,棉衣、皮袄、单袷衣、包袱、被子、席子、锹、@、锄、刀等甚多;鸡一百七十三只、猪五口、羊一百四十五只;捉去羊工二人,有五户被敌一抢而光,要甚没甚。这次敌人进攻,有三个特点:
一、敌人是绝望挣扎性的奔袭出扰,破坏性非常大。不仅是抢粮、抓丁,而且摧毁农民一切用具,制造灾荒。一路@踏青苗廿四亩,不但抢粮,破毡破席都要抢光。
二、配合特务活动,事先有侦察,人未到前即有特务沿路每隔一二里放一个红条条,哪有红条条敌即从哪里走。在行军时表现缩畏,怕受歼灭。
三、不先到边地活动,而长途的向我腹地偷袭。道坪离榆次城五十余里,以为不要紧,情报不灵通,岗哨不健全,敌人到了才知道敌人来了;只有武委会主任赵爱羊同志一人按了两个地雷,炸死炸伤敌人三个。现二区公所已派干部到道坪恢复情绪,拿此次战争实际情况教育群众,提高群众对敌仇恨,加强对敌斗争,整顿组织,武装保卫麦收。(寿阳办公室高臣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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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碾营村不让地主钻空子
 马场区村干部受了地主的骗
【冀鲁豫消息】南峰五区碾营村没有把政策的精神向群众解释明白,安置地主和补偿中农的界限没划清,地主便钻空子,乘机活动。地主李振兰(斗争前五口人、一顷三十亩地,并经常雇两个扛活的,一个种地的,本人不参加主要劳动)复查时被扫地出门,他老婆嫁给王庄,现下回来了,妇会长王秀英家里没人,他不吭声把磨道门摘去,村干给他地他不要,他找贫农二春说:“你家西那五亩麦子地是我的地,”威胁贫农。地主李保印(六口人,一顷地,雇一个扛活的,一个种地的,本人不参加主要劳动)、富农李振佳两家搬房子,村干都不知道就搬啦。李清@、李振佳、李振保等六家地富,没给村干说,就扒起砖来,共扒了两座房子根,扒去六千多砖,这样就弄的贫农都心神不安。贫农(孤寡)张氏说:“地主还家哩!我的孬房子也塌了,上哪里去住,真愁的没法!”区里了解地主活动,便派马秀娥、黄培南同志到这村调查。上月二十五号,把地主富农叫在一块训了他们一顿:“你没啥吃,该给你就给你,不能乱闹,更不能随便向群众要东西;果实是农民的血汗,是农民的东西;恩赐你一份,是为了叫你好好生产,谁扒的砖都得报出来,拿的东西都得送回去!”又召开了一个群众会,详细的讲明了政策,地主拿的东西送回来。地主现在向群众低头认错了,贫农摸底后,安心啦。
【冀鲁豫消息】马场区干放任不管,地主富农反攻报复村干。内黄四区马场村支书袁克实是个贫农,是荣誉军人,回家后,开始当村长,去年在土改时因为他很能干工作,群众就把他选成了农会主任,后来他又当了村支书,村里被斗的地主富农分子,很恨他,一般的群众对支书意见并不多,这村农会正副主任袁同聚、袁清还在土改时对支书有些意见,彼此不团结,这村地主富农分子便钻了这个空子。当支书不在家(到区开会去了),地主富农分子向农会主任袁同聚、袁清还说:“支书被扣了!”这两个农会主任,在地主富农分子的掌握下领着被斗户及一部分对袁克实不满的群众,于五月十八日把他家里的东西抢了一个光。在这村工作的区干张可心同志,他却认为是群众意见,就不管不问,当了某些群众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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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批评与建议

  收买土布要照顾灾民困难
 请有关经济部门负责答复
编者同志:
永年春荒很严重,救济办法,除了政府发放救济粮款外,主要的还是发展农村副业,尤其是纺织业。土布的销路,前些时主要是靠太行和德泰商店的大批收买。最近不知啥缘故,太行商店忽然不收买了,据刘营集交易所主任梁元春说:“德泰商店为了完成收买土布的任务,给贸易总局提出意见,才不让太行在这里收买。可是太行买的多,稍粗一些的也收买,德泰商店买的很苛,光要头把好布,有一个跳梭就不要,同时出的价钱又很低,规定头把好布每方尺一百四十元,还包括保存费一分,手续费六厘,上解款一分四厘,实价每方尺仅一百三十五元。根据这个价钱,每匹布约值一万一千元,可籴小米五十斤,除去用棉花本小米二十五斤,每匹布需棉花老秤二斤半,每斤以两千元计,再以每匹布需工十五天,每人每天吃、烧、盐、菜共需小米一斤半,下余的二十五斤小米,刚刚够吃喝的,这样贫苦群众织布根本不能赚一文钱,倘再没有销路,卖不出手,马上就得挨饿。所以五区张虎庄一个贫农老太太说:“饿着肚子赶了几趟刘营集,卖不了布,换不来粮食,咋着办!?”
为了救济永年群众春荒,提出几点意见:第一、希望由上级财政机关,了解一下情况,仍允许太行商店来永年买布,第二、要求德泰商店,挑布不要太严格,稍次一点的二把布最好也收买,因大部贫农妇女纺织技术不高,第三、布价要适当的提高一些,除了吃喝成本外,能使群众稍赚点钱才好。(亚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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