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5月3日人民日报 第1版

第1版()
专栏:

  中央局指示太行区党委
 检查纠正左倾冒险主义
【本报消息】中共晋冀鲁豫中央局在研究了太行各地民主整党填补工作的材料后,认为太行区党委在纠正左倾错误上是有决心的,现在对各种政策认识一般也是端正的,但由于检查督促不够,各地委、县委在整党、团结中农、划阶级等问题上,仍存在着左倾冒险主义,为此特于四月二十七日发出如下指示:
看了你区各县各地委最近材料以后,我们认为,两三个月以来,你们在执行中央路线、纠正左倾冒险主义上是有决心的,对各种政策认识,一般也是端正的。但由于你区历来存有(其他区同样有)上面作出决议指示、作过报告后,长期的不检查不督促(通常习惯是半年到一年才总结一次),下面接受指示任务后,又长期的不报告、不请示的恶劣作风,事前不请示,事后不报告(如你们四地委,在豫北杀人就是这样)的恶劣作风,以致你们对左倾冒险主义仍不能彻底肃清。中央局曾指示各区党委“要采取一切办法与下面保持密切联系,对本区内所发生的偏向,要能在一礼拜之内完全了解,并在一礼拜之内能加以纠正”,你们对此注意是不够的。我们研究你区在以下几个问题上,左倾冒险主义还表现的很严重。
(甲)在整党问题上,你们有些党委的基本错误,在于对太行党的基本情况了解错误,根据我们研究,太行党的基本情况是:(一)组织成份不纯的问题一般不存在,比如武安九区十五个村支部及涉县南关、台华等六个村支部均未发现一个地主富农党员,主要是作风和思想不纯的问题。(二)党员一般有政治经验和工作能力。(三)不少干部党员确有很多很严重的毛病,如作风不民主、侵占果实、贪污腐化、甚至奸占女人、挟嫌诬害、给人戴特务帽子、结成“一窝蜂”,欺压群众,很象新贵新恶霸。(四)但也要区别犯错误的原因,有些错误,如强迫命令,打骂群众,往往是由于分配任务过重,规定时间太急所致,领导上应负一定责任。但有些错误如多占果实,假公济私,贪污腐化等则完全是由于党员思想蜕化,不听党的招呼,违背着党的决定去做的,则应由干部、党员自己负责,必须坚决纠正。因此整党的基本方针,应该是治病救人,教育批评斗争,分清是非轻重,分别对待。你区不少地方是采取了这一方针,并收到很好效果。但也有不少地方是采取了简单的厌恶、仇视、与一律排斥的方针,对支部党员一律否定,一脚踢开,认贫农团和农会比支部好,不是请求群众对党提出意见,帮助整党,而是放弃了党的领导权,把党看成是贫农团和农会的附属物,一任贫雇农处理。在整党方法上,也不是如同中央局所规定的党内斗争与群众批评、支部党员大会与群众代表大会相结合,严格纠正错误与热情指示出路相结合,达到教育改造之目的;而是一律斗争,一律交群众处理,而且是交给散漫的最低级的群众组织形式,即,群众大会去处理,这是十足的尾巴主义。在这种错误方针下,便发生了下列严重现象:(一)不少村干、党员与民兵逃跑自杀(如沙河、平顺、壶关、和顺、太谷等县均有此现象),或悲观失望躺倒不起,或集体抵抗领导,加深了对党的离心倾向。(二)助长了部分群众盲目反党反干部情绪,甚至说:“好人不在党、在党没好人”,加深了党与群众的对立,造成一时的无政府状态。(三)坏分子趁机捣乱,制造宗派。
在整顿党的队伍上,各地已经创造了很多好经验,而以支部大会与群众代表大会相结合的整党方法最为健全。其步骤大致如下:工作团到村后,将干部分成两部分,同时进行下列两事,以一部分人向群众广泛宣传整党方针与公开党的意义,着重访问贫雇、也访问中农,说明与去年“洗脸擦黑”不同,打破顾虑,使群众敢于提出意见。以另一部分人,去召开支部会议,讲清民主整党与填补运动的必要,指出支部脱离群众的危险性,说明造成此种现象,有些是应该由上级负责,有些应该由村干、党员自己负责,为了人民利益,这个问题必须解决。要求党员发表意见,经过一定时期的酝酿,党员与群众均有了思想准备后,即可召开村民大会,宣布党员名单,说明做一个共产党员的条件,号召党员要接受群众批评审查,不许消极怠工,号召群众积极参加整党,但不许动手打人。再进行酝酿,群众自己开会,村干党员回避,准备提出对干部、党员和工作的意见。一切准备成熟后,即请群众选出代表,参加支部大会,帮助整党。以工作团支部为主体,结合群众代表,组成主席团,领导整党会议。群众代表向干部、党员提意见时,干部、党员可暂不申辩(以后有权申辩),领导上必须放手让群众充分揭发一切错误,在群众批评与党内斗争相结合的压力下,促进党员深入反省,这时党员内心斗争最为紧张,领导上应聚精会神提倡正气,树立骨干。待贫农团成立时,可征求一部分党员去参加(通常敢去的也是较好的党员,约占支部人数三分之一),一般均可被通过参加贫农团,并认可作党员,他们回到支部就会积极反对坏党员,支部开始分化。农会成立时,再征求一部分党员去参加(约占支部三分之一),一般又均可被通过参加农会,并认可作党员,他们回到支部,结合第一批通过的党员,也积极反对坏党员,支部再分化一批。领导上就是依靠这些已被通过的党员进一步开展党内批评与自我批评,分清好坏党员界限,分化“一窝蜂”,这一着很重要。到此支部问题已大半解决。剩下一部分党员(通常约占支部的三分之一,多是当权干部),很难通过,感到压力很大,没有出路,这时领导上须给他们以热情和安慰,说明只要彻底反省,认真改错,就有出路,至此仍不提处分,要稍微冷一下,使未通过的党员,得在填补中继续反省改正自己错误。武安九区经验,那些犯错误最大的党员,在工作团正确领导下,到了这时,大多亦能自觉自愿退出多占果实,改善作风,积极工作,他们“宁愿退出土地房屋,不愿丢掉党籍”,这时群众对他们的气已经小下来了,再召开支部与群众代表大会,让党员自由申辩,群众代表再作鉴定,最后一批党员也被认可通过。然后,分清是非轻重,分别处理。这样问题解决的很彻底,处分开除的很少。整党宣告结束。武安九区就是这样做的,其经验一般合乎我区老区情况,应为各地所取法。
(乙)团结中农问题,你区过去用各种理由,斗争了不少中农,这是带有原则性的错误,必须坚决纠正。区党委现在的方针是正确的,但下面仍有抵抗,不愿改正。他们说:过去我们并不是斗中农,而是斗伪组织伪军分子、恶霸分子、特务分子等,问题提的这样尖锐,区党委、地委应给下面作解释。比如说参加过伪组织吧,现在的半老区曾经是敌人长期统治下的敌占区,他们为了应付敌人,参加伪组织,有时是不得已的,不能过分责备。比如说参加过伪军,这也要看具体情况,一般不能认为犯罪,我们不是还规定要给国民党士兵分一份土地财产么?再如对恶霸解释大多没有确切界说,把为人吝啬、说话好瞪眼、和人打过架,或者做过些小坏事,都一概称之为恶霸,是错误的。所谓恶霸,应该是指霸占过人们的妻女、产业,或杀害过人,横行闾里,称霸一方,为大多数群众所痛恨的分子,其余一概不能称为恶霸。至于特务一词,更不应该滥用,它早已成为某些村干打击反对派,统治群众的工具了(边府已有明令公布,凡未经法庭审讯政府认可者,所有区村加给人民的特务帽子一律摘掉),绝大多数所谓特务分子均无任何证据,应立即宣布取消。凡用上述及其他理由错斗了的中农,应一律改正道歉,其土地财产应立即无条件的补偿。去年冬季生产中,银行贷款不贷给中农,且把过去中农贷款,用转贷方法交给贫雇(此错误总行应负主要责任),这是绝对错误的,应立即退还,并保证以后中农与贫农有享受贷款的同等权利。地主富农转为工农、工商业者,亦有享用贷款权利。其他如强占中农合作社股金,强借中农牲口给贫雇运输耕种等,都是绝对错误的,均应立即退还原主,或给以足够的补偿。至于今春以“破坏土地法”名义,如砍了一棵树、杀了一只羊、说了几句不满“土改”的话等,也封闭了一些中农的财产(如临城),这更是错误的,应无条件的立即启封。不少地方,因为怕助长了中农焰气,怕补不起土地财产,怕丢了干部面子,怕泄了贫农团的气,因而对错划中农成份不愿根据中央划阶级文件加以订正,这更是错误的想法,因为错定了成份是一个错误,不订正又是一个错误,叫作坚持左倾冒险主义。有的认为中农不可靠,把团结中农,解释为中立中农、利用中农。对贫雇要求只盲目批准,其缺点与错误不加批评与教育,这是曲解党依靠贫雇、巩固地团结中农及一切反封建分子的正确路线,这就是放弃党的领导的无政府主义思想。这样执行的结果,已引起不少中农怀疑恐惧,这是十分危险的。有些地方,坚持打乱平分的原则,用全村人口除全村土地,得出每人应得的平均数,不管中农同意与否,盲目去干,这样当然要侵犯中农,不侵犯则无法达到绝对平均。为了克服对中农的左倾冒险主义,对团结中农的政策,必须作更具体的规定,比如,(一)不管用什么理由(如上述各种借口)斗了中农,均必须立即无条件的加以补偿。(二)错定中农成份,把中农提高为富农,应立即改正。(三)不管用什么理由,查封了中农财产,均应立即启封,全部退还。(四)无条件的执行边府去掉特务帽子的命令。(五)保证今后绝不侵犯中农利益,要抽中农多余土地时,必须取得本人真正同意,如不同意,即应说服贫农让步。(六)中农不仅有参加合作社、互助组之权,并在民主同意下,可以参加领导。(七)吸收中农参加农会领导,新翻身的中农仍有参加贫农团之权。(八)税收政策及一切摊派,必须公平合理,不得故意加重中农负担。由于勤劳及善于经营而提高产量者,其超过一定产量的部分,在一定时间内,可不征税,以鼓励增产。(九)必须吸收中农参加村政权领导,特别在老解放区,及已经完成土改的半老解放区,新中农还应占领导地位。只有规定具体的办法并坚决执行,才能纠正与防止侵犯中农的错误。
(丙)在划阶级问题上,你区有些地方,还坚持过去错误的标准与方法,而不愿完全按照中央划阶级文件去划分。(一)不是以人们对于生产资料的占有关系、以人们的生产关系,为划阶级的唯一标准,而仍然是夹杂着比生活、比历史、比人格、追政治,这就一定划不正确,显然,工商业者和勤劳耕作善于经营的人,其生活往往比较好些,但这不但不应斗争,而且应提倡保护。历史更不能作为划阶级标准,只能依据划阶级文件所规定去划。至于人格如何,思想政治进步与否,均不能作为划阶级标准。如果按这些条件划起来,一定会斗了工商业者,和中农甚至贫雇,这就会斗乱自己的阵营。还有单以土地多少作为划阶级的标准,也是错误的,因为有些中农往往土地较多,质量较好,如单以土地多少为标准去划,势必侵犯这部分中农利益。如襄垣南里信,全村二五四户,共划地富五十六户,占全村户数百分之二十二强。元氏赤村共四百户,划出地富四十余户,占全村户数百分之十强,显然这是把一部分中农划到地富阶层里面去了,这是犯了严重的左倾错误。(二)对过去错斗户不愿依照中央划阶级文件规定的标准加以改正与补偿。(三)不是采取自报公议三榜定案通过阶级,而是举手表决,强迫威胁的老办法。如磁县路村营,就是举手表决划阶级的,长治某村一老汉不同意把他划为富农,起来申辩,群众追问,工作组不是诱导群众考虑人家意见,反威胁说:“你不说实话,即送你人民法庭”,第二天该老汉即跳水而死。(四)为了多抽土地,故意提高中农成份,原来在中农中还要划出个富裕中农来(其剥削收入不超过百分之二十五者),其目的是为了保护、而不是为了侵犯。现在你区却相反,划出富裕中农并提高为富农,是为了找斗争对象和多分果实,殊失原意。(五)不少地方,把中农分成上中、中中、下中三等,把贫农分成赤贫与贫农,乱分阶层,乱定待遇,结果分散了农民内部团结,孤立了贫雇。(六)化形地富这一名词,中央局几次决定取消,不准再用,因为我们既要保留地富性命(这是肯定的),就应该要求他化形,或化为工人农民,或化为工商业者,或化为自由职业者等,凡已化了的就应当欢迎,但你区现仍有人主张斗化形地富,就是不承认地富成份可以转化,就是不给地主富农以生活出路。这也是错误的。
划阶级是一件大事,如果把阶级划错了,则各种政策必然随之而错,故必须慎重并立即纠正错误。
(丁)急性病在你区是带普遍性的,总想迅速完成任务。如长治一区@埚村,三天组织贫雇小组,四天建立贫农团,五天整党,结果,到第六天即爆发了街与街的宗派斗争。左权粟城工作组,要成立贫农团,由支部提出贫雇名单,跟着即成立了贫农团,选出委员,群众反对,又很简单地进行审查,七个委员换了五个,这都是急性病的表现。从你们指导思想上看,有在夏收前普遍完成民主整党填补任务的企图,因此你们布置基点太多,力量太分散,这就绝对不能搞细致。党中央指示我们,整党与土改同是一件极其复杂细致的工作,要把抽补民主整党完全搞好,需要两年到三年,这就是不让我们犯急性病,你们企图在夏收前普遍完成那当然太快了。
以上系就你区各县、各地委送来材料初步发现的问题加以研究,其它如贫农团的关门主义,斗争地主富农工商业,不安置扫地出门的地主富农,城市政策等,据我们所知,其错误也很多,亦请注意。区党委应即组织力量,亲自检查各县工作,具体地批判左倾冒险主义和急性病,用最大力量把党的政策贯彻到全体党员和广大群众中去。必须完全按照中央划阶级文件所规定的去作,应将划阶级文件广为印发,每个干部人手一册仔细研究,遇有原则问题,必须事先请示,事后检查报告,以便能及时纠正偏向。
                     一九四八年四月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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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太行伤害中农现象仍未肃清
 各地领导上应赶快检查纠正
【本报综合消息】排斥与侵犯中农的“左”倾现象,在太行若干地区仍然存在着。一种情形是完全无代价的使用中农牲口车辆。元氏四区使庄用三户富裕中农的大车去运粮,赚的钱全部归贫雇。没参加运粮的贫雇也分到六千元。六区宋曹村用中农的大车给贫雇运救济粮和糠菜。岗汪村用中农牲口白给贫雇耕地。七区孟林等村亦如此。第二种是借地借粮。元氏新区东原庄最近被借地的十六户,三分之一是富裕中农。五区纸屯被抽借地三十户,有十八户是中农。花园村中农武三毛家二十二亩地,被借去十二亩。五区天全口借中农草料喂牲口。寿阳二区向中农借粮五十石。陵川上徐社村干部叫中农自报借粮给贫雇。有十多户中农,自报四斗、三斗、二斗的都有,有一个中农青年家里没粮,也自报了三斗,他父亲很发愁,青年说:“咱不报不行,人家要给咱找麻烦哩。………咱就不吃也得借给人家,咱到硝坊借三斗出了吧。”这种情形,各地还不少。显然,这并不是一般的借贷,而是“捐”。元氏五区贫雇缺种子,则干脆叫中农“拥护”了一石多高粱。第三种是合作社、互助组内以剥夺中农来照顾贫农。榆次县中贫农在冬季互助生产中赚的钱,按贫六中四分。长治五区西掌村互助工资分三等:地主一工米半升,中农升半,贫农二升。邢台十区放甲铺互助组(中贫农都有)卖了靛,中农要分钱花,贫农不叫,要留下来照顾贫雇。有些村的互助组是中农欠了贫农米,五天一清;贫农欠了中农,收割以后还,还不起可以不还。涉县五区平上村,去年选模范互助组时,中农组怎好也不能当选。(这一种,有些是去年情形,有的现已清理,有的还没清理。)第四种是加重中农负担。武安有些村自动减免贫农差役、军鞋等勤务,由中农多出甚至全出。此外,不给中农困难户贷款,或贷给后又强制收回;贷款不让中农参加讨论的事,就更不用说了。
这些情形发生的原因,首先是领导上对干部进行政策教育不够。有许多干部以片面的贫雇观点代替了正确的政策思想,以狭隘的“贫雇路线”代替了完整的阶级路线。元氏五区工作队尹文秀同志认为“用中农牲口运输、贫雇分钱,就是依靠贫雇团结中农。”该县许多干部只记住一句“首先满足贫雇要求”,其他就什么也不管了。榆次紫坑村一个老汉在去年三查时被划为中农(实际是贫农),上吊死了,干部说:“死的是中农”,以为没有什么。武安有些干部说:“地主没油水了,中农又不准动,贫农怎么翻身?贫农的生活困难怎么解决?”他们一碰到困难,就想在中农身上找出路。其次,有些村庄去冬今春成立了“贫雇团”,成份不纯,被若干流氓分子钻进去操纵起来,利用破坏土地法大纲治罪条例,限制中农经济活动,或不正确的解释土地法大纲,威胁敲诈中农。平顺申家坪“贫农团”三十多人,把中农女人用抓纸弹办法做了计划,准备分配;不准中农卖粮食。内邱杜家台有个中农卖柿饼得钱一万五,“贫农团”一个叫和富保的就非要借去花了不可。人家说买农具用了,他说人家是“浪费”。武安四区康宿村中农苗三正在磨面,自称“贫雇团”的武狗旦看见了就说:“法大纲早就下来啦,你还磨面哩!”说着就把人家麦子拿了一半走了。苗三有一天背一斗麦子去卖,狗旦看见了又说:“你又违了纲啦吧?”苗三害怕,给他买了几盒纸烟才完事。另外,也有一些是坏村干自己组织贫农团来胡闹,或“为了讨好贫雇,叫贫雇将来不给自己提意见,明知贫雇办的不对,损害了中农,也不说话,甚至自己也想些办法(多是损害中农),叫贫农用不正确的方法得利益”(武安××村)。
伤害了中农,中农不满是当然的;贫农是不是满意呢?沙河新庄去年整理村财政时,亏空了,曾向全体中农动员一百多万元。中农没钱,要交谷,贫雇主任说是非要麦不行。雇工朱文苍说麦子困难,中农没有,就要谷也一样。贫雇主任就跟他吵了一顿。朱认为压迫中农,说贫雇团不好,就退出来。他说:“我今年五十七岁,再活四十岁也不参加贫雇团!”因为侵害了中农,贫雇农把自己的组织(贫雇团)也根本看成了坏人的组织,坚决反对起来。该村另外一些贫雇农也说:“中农是劳动置下的家业,动人家就不应该!”和顺翟家庄贫农说:“宋润林(中农)献了牲口,今年养种困难,吃的也没有,把献的东西退回吧。”真正劳动正派的贫农,并不同意侵害自己的劳动弟兄(中农)。
这些现象,有许多已经做了纠正,但也有许多仍未纠正。四月底太行新华日报分析未能彻底纠正的原因说:“有的(干部)认为给中农退东西是对贫雇的打击,需要慢慢往过转。因此刚刚才宣传团结中农时,看到有些中农高兴了,就怕这种高兴刺激了贫雇,不敢再往下做。………有的把中农东西已经分配了,强调无法补尝。或者认为中农还可以维护生活,不声不响算了。”这就是说,他们仍在无原则的迁就落后,做尾巴,或盲目地、非意识地坚持错误,看不见已经发生的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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