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5月13日人民日报 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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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通讯往来冀南、冀鲁豫分社及通讯员同志:
四个月来,我们收到你们的稿子很少。你区现在正做什么工作?是否发现过去工作有偏向?纠正了没有?有什么好的经验和坏的教训?群众生产如何?有什么困难和要求?这一切都需要你们集中精力本对人民负责精神迅速做报导!全区读者都在纷纷来函希望能看到你们的消息。
总分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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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临清市四月百货大会
为了繁荣市场便利自由贸易,发展工商业,广泛的为农民服务,我们特别扩大发展四月百货大会,在旧历三月三十日那天就举行全市游艺大表演,庆贺大会开幕;规定四月初五日开始正会;一直会到月底,我们全市工厂商店都准备了大批的货物,如镰刀,犁耙,锄头,弹花弓,扫帚,@①子,筛子,木杈等农具,锅炉,锅盖,蒸笼,筲筒,风箱,竹篮等日常用具,袜子,毛巾,各色花布,肥皂纸张,应时新鞋等日常物品,各样小菜及豆腐乳,臭豆腐,各色点鲜糖果等等,都是货色极高,价格低廉,欢迎各地顾客零整批发不误。我们热诚期待各地工厂,商店,小贩,届时来临出售各种货物,特别是各种农具出售,棉花,食盐,粮食,牲口,药材,土布等的交换贸易。敝会竭力招待帮助推销,一切花销全部废除,凡属解放区的客商都可来临自由贸易游览。政府在各方面予以保障,为了节约计,在会场上禁止迷信品出售,届时有新剧团,旧剧团,鼓书,马戏,龙灯,高跷,太师等玩艺助兴,热闹极了,并开辟夜市,灯烛辉煌,如同白昼,各地翻身农民,工商界同胞,莫失良机,届时来临,会予以适当照顾!
临清市商联会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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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临清市各行业代表开会
发扬民主繁荣市场
将组织城市人民代表会议
管理不一致
政令不统一
工人店员工资太高
商业贷款限期太短
工人店员不守纪律,允许解雇
【冀南消息】为迎接本月十五日边区工商业会议,临清市在上月二十五、二十六两日先后召开工厂厂主、商店店主座谈会和临清市工人店员座谈会,检讨工商业政策,听取各行业对工商业意见。在工厂主和商店主座谈会上,各行业代表六十多人热烈发言,根据临清情况,提出以下各方面的意见:第一、在工商管理上,各地不一致,政令不统一。现在临市是棉花专卖,德州是征税一成押金才能出口。去年临市棉花严格管理,冀鲁豫六专署郭窑却准许出口,临市棉价八万元,郭窑十五万元。现在临市禁止红白糖、茶叶、胡椒、元茴入境,德州、聊城却都允许入境。最近经这里准许出口的红棉和专卖的棉花,到冀鲁豫就被扣住,这样货到不了,顶了汇票,就得赔偿人家的损失,使商人吃亏。工商局手续复杂,办公没有一定时间,有时因起单慢而耽误了机会。工商局撤保手续也很困难,有时因认不清货而难销单。工商局的烧酒专卖(零的也专卖),使小酒贩难以生活。百货交易所从石家庄运来大批洋布也卖零尺,使一些小布摊难以维持。第二、在征收负担上,评议时以街道为单位,不是以行业为单位,所以发生很多轻重不公的现象。评议时间太长,光评议就用了两个月,车营街评议时,开了一百二十次会,影响经营很大。并且因为商人不愿暴露真实情况,赔了钱也不愿说出实话,怕失去信用,赚了钱怕风声太大,所以评议多少就多少,有的商店就因为负担过高垮了台。计算存货得利,钱还没赚到手就征了负担,使集股的吃了亏。资本大了,级数提高,势必化整为零,缩小经营。粮行交易佣金共二分,其中一分上解交税,又征负担,结果等于交了双税。粮行收入只有百分之六十,不足维持生活。第三、工资问题。一般工人、店员、学徒工资太高,工作不守规矩。大把车工人是穷人,商人按理应当照顾,可是价目应当有个规定,没边的要钱就没法算帐。木业方面反映:做“包件”活的一个月长三次工资,一个木桶的工价一千五百元,除了工资没赚的。一个学徒起码每月一百斤小米,又做不了什么活。过去学徒只一年五吊京钱,还不够穿衣的,这当然不对;可是现在一个磨面工人每月三百斤小米。这样大的工资,店员还不好好干,又不能解雇,有了客人叫店员招待,不但不动,还借口平等讲道理,店东就不敢说话了。第四、个别街干部损害商人利益。如古楼街在同茂油坊入股三十万元,分六成,要现钱,把外欠帐留给本主,后来人家贷款八十万元,赚了一百七十万元,也照样分红。第五、政府有事常往商家推。如部队来找麸子,财政科推给了磨面业负责,磨坊又散遍全市,结果面磨业主席跑过来跑过去,影响自己生产。第六、在贷款上,大家一致感到银行贷款数目少,期限短。如桃园街跑天津的行商,需要四十多天才能回来,贷款限定一个月,根本周转不开。第七、粮行提出,为了调剂粮食,请求银行拨款建立抵押仓库,使银行的库存和调剂粮食结合,平稳粮价。第八、有几家商号被错没收了,要求退还。有些部队强制买东西,要求停止。
经过两天座谈,最后行署王主任向大家讲话,指出今后要组织人民代表会,大家的事大家做,工人、市民、小商人、大商人都选举代表参加领导,过去群运中伤害了工商业,同样有选举权、罢免权和提意见的权利。大家提的意见,政府可以研究采纳,更好的发展工商业,工会应当检查工资是不是高,过高必须减低,工人与店主平等,是在政治上人格上的平等,在工作上一定要有分工、有一定的责任,工人店员要很好的遵守劳动纪律,但不是恢复旧的封建制度。对于街干,个别坏的政府要撤职,取消街干扣人、罚人的权限,保证大家的民主权利。过去斗争的工商业,无条件退回,只有真正的汉奸、特务、恶霸的工商业财产才能由政府没收,别的工商业一概保护,市政府应进行检查,挨户处理,不能退回的,另外设法补偿。负担搞的公平,商人意见一定好好采纳,赔钱的可以不拿,新开办的工厂,一年甚至二年三年免征负担。
二十六日晚上召开工人店员座谈会,到会工人领袖六十多人,根据劳资两利的方针,对过去工会工作进行了检讨。一是大把车工人运费太大,影响外来的货减少,结果还是自己少挣了钱吃了亏。店员公会几个负责同志检讨,对犯错误的店员、公会没有及时处理,只是坚持不准解雇(政府法令是不得无故解雇),认为这就是“立场”。所以闹的工人没有纪律,自由散漫,随便行动。闹的有些东家假推有病,非关门不可,结果他也失了业。此外,如做鞋、理发等其他行业工资过高,影响营业的问题,以及工人店员工作时态度不好等等,也都作了检讨。最后行署王主任也在会上讲话,号召大家讨论工资是不是高,如真高的可以讨论降低,也可以和商人算算帐商量商量。工会要代表大多数人的利益,对个别不好的要进行教育,屡教不改的工会可以开除,允许人家解雇。他要求工人店员好好工作,共同发展工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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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元氏六区解决牲口困难普遍组织人拉犁
【元氏消息】该县六区由于过去敌人抢掠,牲口奇缺,造成春耕生产中的莫大困难。整个六区有土地八万三千一百九十八亩,仅有牲口一千八百七十七头(其中有骡子六十五头、牛一百八十二头、驴一千六百三十头),每个牲口平均须养种地四十三亩(实际上现在没草没料,每头牲口平均不过种地十五亩)。大孔村有地三十三顷,仅有牲口五十五头,每头牲口种地六十亩。该村在张兰和人拉犁推动影响下,有好多户也这样做,共自愿组织了十三个小互助组。李黑子等三家五十亩地,没牲口,连耕带种全部是人拉的。张书子等三人四十亩地,有一半以上耕二过。农会主任组七个人,五天拉了十二亩地的肥料(三里地远)。全村种高粱十五顷,有七顷地是人拉耕种上的。南苏村王修生六十亩地,七口人,两个劳力没牲口,人拉犁、人推水车,地已全部耕种上,麦子地也浇了头水。北苏张梦辰组六个贫雇,四十亩地都耕了三过,往年有牲口也不过耕二过。王宋村徐黑砖等三人,四十七亩地,都耕了二过,现在已全部种上。这个经验,在六七区村干部大会上传播后,各村已普遍组织人拉犁,大家反映“没牲口也不能荒一亩地”。 (王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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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沁源纠偏做得很差
至今还没取消管制
【太岳消息】根据沁源县委四月三十日的春耕工作检查,说明沁源的纠正左倾偏向是作得很差的。五区的混乱局面到现在还没完全停止,还有人在继续侵犯中农利益,中农还在献地。沁源的左倾偏向本是很严重的,如五区黄段村就管制了全村一半户口,有些地方还胡乱搞“共产主义”,实行集体生活,集体劳动,闹得中农恐慌不安,献地献羊,还有些商人也献起店来。可是县委对这些左倾偏向的危害性是认识不够的,纠正是不坚决的。他们在四月十日给各区指示信上虽然说了“严重”,但并没把纠正偏向工作放在第一位。在谈了积极开展生产运动后,轻描淡写的说:“并以生产为主,去解决有关生产的其他问题,如孤立贫雇,排斥中农等”。更没有具体改正办法。加上干部左倾思想没有彻底清算批判,拿着“左”比右好的主意,划阶级时“宁把农民划到地主富农里去,不敢叫放过一个地主富农”,还说中农不可靠,须另眼看待,不愿给中农退东西,不许中农说话。如中农说句不满意的话,就说是“反攻”,这样就不能坚决执行中央局指示,彻底纠正左倾偏向。所以这回一检查,搞了一二十天,五区仍是人心惶惶不安,有些村还在用新方法管制“斗争对象”,叫做“制度管制”。如出门请假,来人报告,财产登记等。一区鹿耳回村,还在强迫中农给贫雇白劳动,所以中农多是“过一天算一天”的主意,有的说:“酒肉穿肠过,福在心中坐”,就大吃大喝。中峪中农任长有说:“闹好还不是给人家闹”。有些地方中农还在献地,有的人准备荒下一部分土地,他们说:“荒了也不要怪我们”。从全县来说,许多侵犯中农的事情还没有彻底纠正,对地主富农还没解除管制,有的说:若要解除只解除两三天,互助组里反对地主富农参加,更不给生活出路……。沁源县委经过这次检查后,真正认识了左倾的严重,确定了贯彻党的正确路线,彻底纠正左倾偏向的方针,并指出左倾中主要是补偿中农问题,对地主富农也要安置给他生活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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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翼城有些村照旧蛮干
工资还是分三等
【太岳消息】翼城因为县委提出不公开宣传与补偿中农损失,不少干部就不进行纠正,侵犯中农偏向继续发展。南史庄最近把工资订为三种:贫雇每工三升米,中农二升,地主一升。贺水村有人要跟中农换好地,马册村要杀吃中农的两口猪,北关贫雇组代替村政权处理一切。封了门的也没有开门。如武池封了中农的门就没开,可是还空头宣传要团结中农,中农说:“政策好是好,恐怕到不了底。”或说:“谁种谁收到那时不叫你收,你能怎么样?”有些人不犁地就下种了。他们说:“这一季收了下一季还不知道地要变成谁的?”这种恶果是翼城县委不执行中央局指示所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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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沁水区干王殿忠到村
只谈生产不提纠偏
【太岳消息】沁水五区有些干部在纠正左倾偏向中,马马虎虎,不按政策办事。如胡底村,去冬强迫中农集股、负担不公、管制中农等,侵犯了中农利益,弄得全村不安。现在虽种了三分之一的谷,也是瞎胡种上的。王殿忠同志到这村工作时,不先纠正偏向,光来动员生产。有些中农就提出去年的事。新中农车满中说:“年时管制我就是怨棉柱(农会常委)的过。”米珠说:“年时动员款时,棉柱把手插在布袋,非叫我出钱不行,说我是旧中农,没收了我些股金。”被伤害的十七家中农,都提了意见。但王殿忠同志不但不当场解决,反而让闾长出来说话,说明天要出差,转移了目标。第二天中农准备解决这些问题,王殿忠见势不好,没有让棉柱参加,自己也回到区上了。又如玉溪村错封了中农王拴牛的门,原聚祥同志去那里纠正,要给拴牛开门,群众原来都愿意,但因为武委会主任刁软针一股劲反对,还鼓动一部分贫农要吃拴牛的粮食(一石六斗五升麦子、七斗八升豆),原聚祥也解释了,可是刁软针还是抵抗说:“反正现在是给雇贫戴上大帽了,过去雇贫不起来你们说不起来;现在起来了,你们又叫开门,给人家说好话,我这思想就不通。”原聚祥没有把刁软针的这种抵抗思想给予说服批评,当了尾巴,就不按政策办事。虽开了门,但把财产登记了不许动,人家一家六口人也没吃的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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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看到补偿错斗中农
王永孩劳动有劲了
【高平消息】高平五区建宁村中农王永孩,从九岁上拉风匣,十四岁时学打钉子做地。今年卅五岁没有改样,全家七口人,他卅九年以打铁做地,积蓄的钱买地有十七亩半,平房三间,楼房五间(前年填平补齐时,献楼房三间在外)。去年冬天,自己祖父、父亲的坟墓被附近村刨开,一肚子气,也不敢吭,更不敢到农会去说。到土地法大纲下来,听到各村没收了这家,没收了那家,又亲眼看到本村廿九家的谷子、豆子、牲口、家具等物件被没收后,自己更加发愁,母亲妻子怕斗,哭着怨他说:“你自己不学好,成天要动弹,天生是个没材料的人,只会下死力气”。他老婆说:“那会儿少动弹点,这会儿不是当了分东西的好人了,不如我给你做些面,做些肉,好吃上两天,也莫受了一辈子。”在这样情况下,全家下狠心又不舍得,吃了几斤白面二斤多肉,成天是没心思劳动,没心思再过家了。有时上上地,也是做孬地不做好地。今年四月十几,建宁全村对去冬今春乱动错斗的户口,在大会上给了补偿与退还时,王永孩不但开始照常劳动,而且再三的找工作人员诉说他肚里的冤枉,叫找刨他墓的人承认错误。他还说:“毛主席真正能给劳动人想办法。”王永孩现在生产情绪很高,认为他村平分时,也平不了自己的房地了。 (杨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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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长市二区按政策办事
错封商店开了门
【长治消息】长市二区南街在去年七月复查挤封建时,查封了徐德和等好几家商店。四月初市委扩干会后,二区干部分头到各街宣传工商业政策,深入了解情况。发现这些情形以后,经过研究,就确定错斗查封的工商业全部启封,退还原主,让他自己经营。接着就召开干部群众会,说明情况和我党工商业政策,让群众酝酿讨论。大家都纷纷说:“靠山吃山,靠城吃城,咱做买卖就要吃买卖。”大家一致通过将徐德和已封的工商业财产,退给他自己经营。接着又将去冬错封了的手工业者宋德和的家财市房,也开了封,交还原主。经这样解决后,徐德和与宋德和提出自己今后保证不浪费,好好发展工商业发展自己。新南街在去年冬土地法大纲下来后,小商人董主才,因不了解政策害怕,黑夜即私拿出针八大盒,还送给干部一万五千元,当时群众认为他是破坏土地法大纲,即把他的针和洋全部没收,保存在贫民会。这次市干部学习城市经济政策后,了解到这样做法是错误的,特于四月二十八日夜召开群众大会,说明党的政策是坚决保护工商业的,并让群众讨论,大家一致认为错斗工商业归还原主,当即将八大盒针(约值三十多万元)和一万五千元钱退给董主才。这样一做,当场有手工业工人刘德喜说:“这以后我的心就放下啦。”决定大大发展营业。 (任卿、五吉、文北)
【又息】长市三区下东街干部在四月二十三日区干扩大会议重新研究如何贯彻执行工商业政策后,接着检查一月来的工作。虽有新的发展,但还不巩固,有怀疑和顾虑。有的说:“现在搞生产,秋后搞斗争。”大家从这里认识到光口头宣传,不退还错斗工商业,不解决不自愿的互助组织问题,就都是说空话。因此一回街便进行个别酝酿、调查,经过六七天,发现了很多问题。郝万永说:“刘迷则从小跟他父亲担着个货郎担,卖针线、手巾、带子,省吃俭用,后来发展成个染料小铺,在割尾巴时,划阶级也没有个定义,看见他在外租的七亩地,就把他当经营地主斗争了。”同义合肉铺李二过说:“过去我自己摆的个小摊子,政府号召组织起来,我就赶快自愿结合了两个人搞了个肉铺,当时支书刘法则叫我们组织成群众生产,我不同意,也不敢说。结果积了群众卅六万元资本,又增加四个人,搞了十一个多月,股东也没有分到红利。在我思想上害怕起来。现在搞生产,我是不是能自己搞?资本也够了。”同胜皮坊刘反孩也这样问:我们这几个人是不是也能自己来搞(他们也是以前不自愿组织起来的)?发现了这些问题后,经过研究,五月一日在群众大会上正式退还了刘迷则的四十五万元。如果这些钱不够,还可以低利贷款或无利贷款来帮助他继续经营。另外还退了二十三个被斗户工商投资四十八万元,工资五万元,王秀珍织布机一个,布四丈(去冬管理地主扣下的)。李二过高兴的说:“如果还有没劳力的贫民,我们还可以继续带领生产。”于景宜说:“这我就敢大胆发展了。”牛怀则说:“要早知道是这样,我可不该把那四十多万元乱零花了。”刘反孩积极买大车接收皮坊,申元宝等四人商量搞商店,韩双则开始搞磨坊,武天顺要买老磨坊搞生产。从此一天天活跃起来。 (过本、玉景、牛兴、奇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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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太岳行署号召灭荒
【太岳消息】太岳行署六日指示各专员、县长消灭熟荒,不出负担。上面说:现在有一部分地区留下许多外出户土地、和分配不出去的公地、学田、公共果实地。因为劳畜力缺少,群众思想上有顾虑,不好好生产,今年又新荒了地。安泽荒地在五万亩以上,屯留将近二万亩,旁的县估计也会有。连同去年熟荒,全区大约在十五万到二十万亩。这是很大问题,应引起我全体同志注意。立即动手检查,搞清新荒的地主要原因,解除群众怕发财、怕斗争的心病,解决贫雇农多种地的困难,大力组织群众消灭荒地,号召多种晚秋晚菜,做到不新荒一亩地。为此,并决定几项奖励办法:(一)不论任何个人或互助组,除将自己土地种好,又能消灭别人荒地的,今年一律不负担。地主富农也一样(给地主富农正式分的留的地在外)。(二)在地多人少,种不过来的地区,有丢掉自己坏地消灭好荒地的群众个人或互助组,不管收粮多少,都按去年原有土地评议产量负担,多收下的粮食不负担(翻身分的地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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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去年“大互助”荒了地
大务集等村重新自愿突击下种
【本报消息】元朝一区从善楼,去年的互助是光喊口号没真作。有三百七十三人参加,分了十六个小组,都是假互助,村干也不深入检查,结果把春耕耽误的可不轻,减少了好些收成,很多户春天没有了粮食吃。今春群众听到土地法,好些人摸不清底,思想混乱。村干刘玉文热心给群众讲政策,开了五次会,又到群众学校里讲今年互助工换工,贫农拿草、寡妇用手工换牲口。他还起来带头。共组织了十六个组,他说:“春天会多,咱们不买农具不要闲赶会。”刘玉珂组六户十二人,三个牲口病了两个,大家就互助人拉犁、耧,五天把谷子、高粱耩上,现在全村除了花生,别的庄稼都已耩完。好些组又脱起坯来。
【又讯】平原三区西小区共二十一个村,在村干联席会上布置了生产,对过去强迫大互助的失败作了检查,强调今后组织互助必须自由结合,群众种好地多打粮食就好。全村共有一百一十顷春地没犁,原有牲口三百七十一头,春耕开始又添了二十三头,现在各村种完高粱正种棉花谷子。区里拿大务集当基点,开群众大会时,农会主任说:“过去咱大互助吃了大亏,以后自由结合决不限制,大家要早种早收就行。”霍吉兴说:“大互助吃的亏才大哩!早起喊到吃饭人也齐不了,前头到了地里后头还没出村,还有的脱滑不去。妇女不会锄地丢下草净往下锄苗。儿童打着旗子不下地干活,到地里光投鞋底窝玩。在这组干了一天又拨了那组,拨来拨去把地都荒了,末后谁的地也种不好。”大家检讨了过去大互助吃的亏,都说自由结合好,当场就自己找对象,组织了十八个组。现在全村正耩棉花谷子,生产很积极,霍吉通说:“今年的地准荒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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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读者张忠来信说:侯家沟乱封门乱打人
请磁县快些去检查看有无此事
【本报消息】据磁县四区张忠同志来信说,最近他听到有人反映磁县有些村在填补工作中发生以下问题:(一)侯家沟村闹填补工作,未划阶级就封了四十多户门,全村不到三百户;因浮财问题,有男的挨打的,女的挨拖的,有打死返活,有被迫寻死的,有扫地出门的……,并不让讨饭,并说谁宣传村里情况,谁是破坏土地法。(二)张家庄未进行划阶级就封了好几家门,是阴二月初间封的。管制吃,不叫讨饭,不讨饭又没啥吃。另外对没封门的户,有困难不让解决。(三)韦武庄划阶级提高成份,村里有好些人思想打不通。(四)响水亮村有不是地主连富农也不到的,有没收体罚的。
谈话的人说,报上登的填补工作,和这些村的干法不一样,也不知怎么回事?领导上对有些地方左了的,已有具体指示纠正,但不知没有指示的地方该怎样?又说逃亡户近来明了我政策后,想回来的人定不能少,但如听说事实给政策不同,恐有观望不敢回来。进行填补的村庄,有问题的户害怕不生产,没问题的户,也害怕不生产,他们说:人家(中农)还有事,咱能保证没事,于是浪费大吃二喝。没进行填补工作的村庄,见别的村庄那个做法,都说:将来到咱村说不清怎样做哩,地种一季说一季吧,到啥时说啥时吧,吃喝点是对的。张忠同志说:零碎听到的,比写出那几村情形具体更左,因没进行过调查,不敢大胆去写。不过觉得这并不是个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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