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4月17日人民日报 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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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大众黑板

  一齐动手生产渡荒
边区政府发了个号召,动员咱全区老百姓一齐动手生产渡荒。这是个大事,咱们要响应上级号召,加紧春耕,快点干起来!今年边区的灾荒是很严重的,全区大概有七分之一的同胞受灾,各级政府虽都想了不少办法,可是灾荒地方太大了,必须咱老百姓大伙想办法一齐动手才行。另外前方的胜利也在不断的扩大,也需要咱多多增产粮食,争取彻底胜利。咱们也要象前方战士打胜仗那股劲来生产才对。现在咱边区有些地方正进行抽补,有些还没进行,已分了地的要不好好生产,分上也是白搭;没分的,也不要三心二意的怕这怕那;边府布告谁种谁收,现在一切都要按政策办事,任何人也不能胡干,不用耽心!安心生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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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简讯

  简讯
邯郸新华广播电台三月份播送到前方的军属家信一共有二百四十七封,公布名单于下:
姚长进、王顺和、许晏、刘心魁、张延庆、张二喜、张玉春、郭学善、武广福、袁金安、王治云、张修玉、赵登朝、宋全德、宋廷祥、吴二虎、张利禄、曲聚发、杨永信、杨永珍、杨富生、李生德、李成炳、李思河、李元小、杨庆贵、杨元忠、杨万身、刘丕基、李振梧、许立仁、殷丕德、任义德、许清杰、张生同、郭德林、韩永言、曹金贵、王庆文、李登绅、郭嘉善、马庚云、刘书岗、陈修月、张魁声、乔喜贵、许兰香、许德安、张风山、曲学忠、梁国玺、刘翰书、李福臣、段来科、申新元、李柏林、王金展、温成德、宋村正、张文学、张吉的、孙庙的、刘振华、王清海、武纲长、秦月亭、王书林、葛洛、周连臣、翟云恒、翟云海、张守忠、郭福@美、葛儒魁、郭玉琪、马万才、吕增林、赵兴家、宋汝明、傅常书、王存福、王太的、李成富、孟繁武、杨宝江、郝计堂、陈济黎、王新民、韩瑞林、明亮、孙树山、杨玉海、关琳琅、武光青、岳存义、戴树业、李韶华、赵金城、裴国俊、王常起、郑秃则、李振江、冯小四、郝金福、李旺的、李友才、高的、吕林堂、吕振堂、陈世英、马宏山、杨立、杨文勤、李僧的、杨二兆、刘国英、武庆升、尤敬增、高玉龙、赵进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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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三大结合害人不浅不愿意也得干
 形式主义必须打破
【本报消息】最近平顺、黎城等地整顿互助中,领导干部注意与听取了群众的反映和要求,开始打破了过去工作中的形式主义和强制作法,真正重新自愿互助。平顺六区虹梯关村,在民主整党与生产中,群众反映去年的三大结合(农业、副业、战勤),是干部命令组成的,群众根本不愿意,又怕受干部训骂,又不敢不结合,不少人吃了亏也不敢吭。如石匠张拴则,修立功亭也是在“结合”之内,用了八十一天工,说的每工四斤米,应得工资米三百多斤,因归了三大结合,自己连一粒也没得到手,整受一冬,过年时没盐少柴,还得借钱顾嘴。贫农雷林则,运输赚工票一百八十分,到腊月吃不上一斤盐。李来保妻入棉花五斤,只穿上了一丈布……。群众普遍反映说:三大结合是三大要命(赔不起钱,变不起工,没吃缺烧困难多)。经讨论坚决打破三大结合改为自由自愿结合。黎城西下庄群众在检查去年三大结合给咱谋了多少利益时,中农中有人说:“三大结合不知误了多少工;实在弄怕啦,有意见也不敢提,一说人家(指干部)就说你有问题,想破坏三大结合哩”。贫雇万伏元说:“去年搞三大结合,光点灯用了卅来斤油,麻纸用了四十五张,还不算工票纸。”贫农王二孩说:“去年三大结合叫咱当纺织保管,咱弄不了,干部问咱啥思想?当上后自己生产不能干,每天收线发花,真忙死人啦。光这用工一百多个,结果弄赔啦,二工顶一工。有些家里有花也能换布,这一结合恐怕季也换不了。纺织英雄贾改景,不愿搞三大结合,还要在群众会上斗争,吓的群众谁也不敢不同意,谁不愿就要找根追思想戴特务帽。”木工秦玉秃说:“去年外边工资很大,想去外边多赚几个钱,干部就说:“不行,三结合哩,家里有人用你还能出外?”三大结合结的不能出外赚个大工钱,咱实在结不起。”铁工六合说:“外村打个@一千多元,咱在家当当一天三斤米,实在吃也不够。”各组对三大结合的害处,说也说不完,讨论后一致提出坚决推翻,从新整顿互助,要真正自愿,公道合理,谁也不吃亏。又决定关于三大结合的糊涂帐,在不妨碍生产条件下进行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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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元氏组织灾区群众
 想各种办法生产渡荒
【元氏消息】元氏新区由于严重的灾荒,造成不安现象,已引起领导上的注意,县书智世昌指出如再不注意领导生产救灾,必将造成严重罪恶。并在县领导上进行了必要的措施,决以全力组织群众生产渡荒,灾荒严重的六区已拨发贷款二千万元,贷粮六万五千斤,糠八万斤,菜三万斤。贷款主要扶植纺织、小商贩及买牲口,贷粮糠菜主要救济贫苦及孤寡无劳力者。其次各村存放的斗争果实也组织分配,用这些粮款投入救灾,可解决生活和生产上的很大困难。又组织二十五万斤粮食的运输,共可赚利一千余万,也解决了好多人的生活问题。南苏一户推来回脚,二个人赚洋二万余元。南苏五十个布机、五百辆纺车,已作了计划,每天最少可赚洋十万元,买六小石谷子。西正一个油坊,单麻糁解决了不少难民问题。但各村最普遍的生产门路是纺织,各村每户能平均一个纺车,大约六七家一个织布机。现在除解决了土布的销路和贷款买原料外,正在用力组织。在农业生产上各村已正在确定土地的使用权,已没收者分给无地少地农民耕种,地主富农被斗无土地者,从果实地中筹划出一部分给他们耕种,斗错的富裕中农原地退回;未斗争未没收的地主富农土地,由于没劳力没牲口耕种不了,可拿出一部分,交给无地少地农民耕种。这些地当前主要是确定使用权(因没经过平分)。现有的村已分配好,有的村正在分配。在解决耕地劳力缺乏困难上,有的村组织人帮牲口,人代牲口,人拉犁。如大孔张兰和家九口人自己耕地十余亩,租入九亩,今年又分到八、九亩,弟兄五人伙拉犁,一人扶犁四个人拉,一天可耕三亩多。
在领导生产渡荒中的几个问题:首先注意克服侵犯中农利益的倾向和行动,如富村贫雇缺地约七顷,去年从地主富农手中斗争出仅三顷,他们就想从中农身上想法。富村、杜庄等村,有的现在要求借粮、斗中农。我们都坚决的教育停止了。(按:在这种情况下,特别要注意掌握对中农政策,不要犯尾巴主义错误。)另外分配土地时,照顾和团结中农是肯定的,但在领导上必须认识这些地区贫雇阶层特大,不少根本没有翻了身,因此首先满足贫雇要求,还是基本的,必须注意克服农民的平均主义观点。其次注意掌握解决各村的宗派斗争,越穷越困难矛盾越厉害,这个村说那个村有法,那个村说这个村好过,因此在发粮款上都嫌少,如宋曹东街与西街北街有矛盾,东街贫农委员把北街领救济粮的户洗刷的剩下五六户,北街不满意,因此发生争执。南苏东半部与西半部闹矛盾,曾因运输发生争吵。特别是在分配救济粮款和确定地权上,最容易产生和发展这些矛盾。再次,在这一工作上,必须走群众路线让群众讨论,反对行政命令包办代替,但当前主要问题是尾巴主义,跟着群众跑,如救济中的平均主义观点,侵犯中农利益,贫苦伪属逃亡户不救济不分地等,都须很好的说服教育。
再在组织救灾渡荒上,号召干部与灾民同甘苦很重要,对一些不能和灾民同甘苦的干部,要强调纪律,不能任其发展。如组织运输,有的干部(如赵福太)装病不带领群众去,使灾民受罪很大,须要严格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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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上徐社村干作法不对
 不该强迫中农借粮
【陵川消息】陵川附城区上徐社村干部,在三月廿八日到区上开会研究春耕生产工作,葛区长布置说:贫雇在种地时没有粮食吃的户,可和中农互借互剂,互相帮助春耕下种(真正自愿互剂是可以的)。村干回村即召开群众大会说:大家讨论,谁家没粮食吃自报一下。当时就有贫农王三孩说:我没有吃的啦,接着就有十二户报没吃的(不全是贫农)。当时就有农会主席侯三义说:大家讨论一下,中农谁家有粮食可自报一下,借给贫农吃。这时大家就圪吵起来,有中农贺小六自报借玉籽四斗,接着就有十多户自报三斗、二斗的,农会主席说:大家为啥不赶快报哩,还没有打通思想?老中农还多哩,谁没有报赶快报吧。当时杨照德(小青年十七岁)自报借三斗,他父亲杨福生说:“孩呀!你年青不知事,报上你要给人家啥哩?咱的粮食还不够吃。”照德说:“咱不报不行,人家要给咱找麻烦哩,人家都说咱是老中农,咱不借还行?”福生说:“咱没有粮食你要给人家啥哩!”照德说:“咱到硝坊借上三斗,以后咱设法还他。”会毕,杨福生老汉去找政治主任哭着说:咱去年在一组,你还不知道我没粮食?我孩年青在会上报了三斗,我借上一斗行不行。政治主任就去找农会主席问借粮食是怎个事情?农会主席说:区上就是叫和中农借粮食哩,这样政治主任感觉不对头,就跑到西河底基点村去找工作组,才知道这样强迫中农借粮食是不对的。区上的同志,本月七日到该村召开群众大会,纠正这种错误,自报的粮没让拿出。(忠胜、满余、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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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太行壶关左权等县不少工作组
 执行整党政策不严肃
犯了严重尾巴主义错误各地应十分警惕
【本报综合消息】据太行壶关、左权等县工作组总结材料透露,各县在民主整党运动中,产生了板端不严肃不谨慎、盲目的草率的处分党员,扣押干部,甚至逼死人命的左倾急性病,犯了严重的尾巴主义的错误。有的工作组没把整党与斗争地主的工作性质严格分开,壶关流泽和树掌村工作组,对党员不采取改造教育的方针,性整党开始后干部民兵进行武装报复,伤害自己性命,借口为地主富农所掌握的民兵可缴其枪的规定,到村后不调查情况,不顾这两村民兵是在抗日战争中与敌斗争曾获显著成绩,成份也不太坏,就缴了该村民兵的枪。在工作组这种错误的整党方针指导下,树掌村党员抗勤主任,流泽党员公安员先后自杀,引起严重恶果。左权寺坪村白天开整党会议,由群众代表给党员提意见,党员向代表反省,夜里就开代表与党员的检查会议,根据各人反省情况,通过那些人可以参加农会,那些人反省不好该受处分。如群众说村长曹彦林“逢迎上级,搞女人,多占果实,贪污献金,作风不好,反省不彻底,应该停止党籍”。认为另一个党员吊过人,应停止党籍。又说党员王承业是富农成份,应开除党籍。工作组当场接受群众意见,宣布党员的处分。在极端仓促的时间(一天一夜)之内,未经详细研究,如曹的错误是否应停止党籍,王是否富农成份,划过阶级没有?正在群情激昂的时候,当场处分,就难免违犯了二、二二指示所说:“全面地考虑问题,分别是非轻重”的精神。何况,处分党员必须按照党章规定,须经支部讨论决定,再经上级批准。因为对于各种错误的区别,“群众并不容易常常分得清楚”。
武安上团城工作组一到村后,就把十八个党员全数集中起来,白天黑夜开会整顿,一股劲关门整了二十多天,党员干部家里有困难也得不到解决,引起家中恐慌,老的说,媳妇骂,开完会回去家里连饭都不给做了,弄的一些党员同志在会上大哭,群众们都在纷纷议论说:“某些人整治整治倒很对的,在街上说话确实是气粗的很,其余那些老实孩们,人家没有跟上他们做过一点坏事也放到一块‘陪绑’哩。”因此虽然经过二十多天的整顿,党员思想却没有提高。另外向群众宣传党与解释整党的意义不够,在选派代表参加整党时,没有事先在群众中讨论好条件,结果在二十个代表里有两个抱着私人成见进行报复。这两个人一到支部去,劈头就是一顿恫吓:“你们这一窝狗!都好好坦白吧!群众对你们有几火车意见的。小才的(农会主任)你黑枪打过六、七个人的!”这一下把农会主任吓的半夜起来偷跑了。有些党员们说:象那些老实人再怎么咱都没意见的。如这种人的话,我们不管过错大小就都不得活了!
武安骈山村,公开党让群众来审查党员时,只许群众提意见,不许党员讲理,一个党员当众反省时低着头,区干部训他要抬起头来,党员手扶着桌子也被训了一顿,工作组认为公开党让群众审查,是叫党员“闯三关”,即支部关门整党为闯第一关,代表参加整党为闯第二关,大会公开让群众审查为闯第三关。农会副主席孟长发反省时,老积极分子温丑子家(军属)提出要吊打,一个区干部向群众解释,“我们不能用吊打方式,吊打不能解决问题”。其他区干部认为不该解释,这会打击群众情绪。会后为了“转湾”,听了少数积极分子的话,扣起三个村干部,一个区干部来(在家休养),引起党员恐慌,群众不满。
长治苏店武委会主任苏锁的(非党员),群众说他“贪污多占果实,欺压人民,土地法公布后关闭店铺,分散隐藏多占果实,他不承认”等等。工作组即接受群众意见,送交人民法庭处理。到底贫污多占隐藏多少?贪污了什么?有无证据?是非未辨别清楚,即轻易送交人民法庭,对于党员对于干部对于领导对于群众有什么教育意义?(当然,群众有权向人民法庭控诉。)此外,还有的工作组完全没有改变旧作风,动手就扣人。磁县固城干部王占和在整党中到城里卖了二斗玉茭,大吃大喝,工作组即跟着群众的尾巴跑,将王占和扣押起来,并如同对待地主一样地登记了他的财产!对另一个当过伪军的人,说他造谣威胁群众,也扣押起来了,结果引起其他干部恐慌不安。这是由于工作组同志没有好好掌握“群众敢于批评,被审查者也有申诉的机会,这样就可以达到建立民主作风的目的”的精神。以上种种偏向,那值得引起各地工作组注意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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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短论

  打破形式主义
今天虹梯关、西下庄消息所透露的情况,应该引起我们各地领导生产工作的同志严重注意。这种情况,启示我们要真正听一听群众的要求与呼声,来勇敢的打破工作中的形式主义,已是何等迫切的事情!
过去我们在组织生产中,虽说是有成绩的,但另一方面存在的问题也确已不容忽视,其中最大的是强迫命令作风所造成的形式主义一套,已经严重的脱离了群众。这种形式主义,满足于不确实的数目字的罗列,满足于形式上的铺张,过去不惟没有被揭穿被反对过,而且一直是被表扬被歌颂着,上边官僚主义不了解下情;下边即投上所好,把对群众有害的说成有利的,把违反群众要求的说成自愿的,闭着眼睛说谎话(不仅仅是说空话)。而在某些领导上虽也明知不大对头,还要坚持错误,一直胡说下去,欺哄上级,限制群众,假报告、客里空都因此而生。过去我们报纸,由于观点的模糊与研究不够,对假报告与投机思想警惕不够,以致不少报导陷入“客里空”的圈套。不但没有戳破官僚主义与形式主义者的面目,而且还给它搽上了粉。比如去年我们曾几次介绍沙河束沟“土地入股”,说是创造性,实际助长了破坏性、盲目性。群众说它是“三道封锁线”。而报纸过去不只一次登过的“三大结合”,今天却也被群众说是“三大要命”。这是多么值得警惕!
最近由于填补整党以来,民主影响的扩大,群众才敢于把他们“一直不敢吭”的真实要求吐露一点,我们应以十分负责的态度,听取与宝贵群众这些意见,勇敢大胆的否定旧的一套,老实的依照毛主席不断提示我们的原则,按群众真正需要与自愿、完全等价的互助政策来领导群众生产,一切与这政策相违反的东西都是不容许的;另外,因怕再犯错误而放任自流也同样是不容许的。
虹梯关等地三大结合中的问题,我们觉得这不只是个别地方的现象,请还没发现问题的地方,放下官僚主义形式主义的包袱,注意倾听群众的呼声,根据群众要求大胆纠正一切错误,整顿与发展互助,在群众真正需要与自愿的基础上,开展今年的生产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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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扩大整党成果
 赵庄支部在群众中建党
一、巩固整党成果
赵庄村三月底结束整党时,党员干部思想上普遍存在着一个问题,就是自己的错误与县区领导上应该分担的错误分不清,感到受压抑,妨碍了思想的完全自觉。党员靳河良说:“拿斗争果实是咱自己的错误,没有话说!就是有两宗事情想不通,俺和李文科领导锄奸工作,是上级布置的;上级一直说斗争不彻底不彻底,结果把中农斗争了!这次全得揽到自己身上,不揽过不了关!”靳秋福说:“上级一直号召刨小根、拔界石、扣蒋芽,刨来刨去把中农斗错了,自己犯错误也没啥,连家里娘们都犯了罪啦,开会弄啥也不叫去!”………根据这些情况,工作组决定在正式讨论建党前,首先召开一次支部会,让党员干部对领导上提意见,并从检查领导检查政策中,进一步提高党员群众的思想觉悟,巩固整党成果,为建党工作打下基础。会议上,党员由于自由倾吐了整党以来的一些积郁,都表现得轻松愉快起来。党员赵锡说:“这真是哑巴梦着娘,有话也有处诉说啦!”这样,使每个党员干部都能从全面情况出发,考虑自己过去所办哪些事为公,哪些事为私?哪些是自己的错误,哪些是上级要负责。因此他们对各项问题的提法与结论都渐趋正确。如说:“斗争错中农,县区领导上要负主要责任(赵庄错斗的八十一户中,除两户是区干部赵文斌个人夹私报复外,其余都是区上决定的)。可是多占果实压迫群众就不能怨上级了,主要是咱思想不正确!”如说:“前年冬天在固镇区上开会,丁同志就说得清清格格的,他说:靳明的你的生活过好了,就该帮助没翻透身的穷弟兄翻身,不要再分果实了。俺说:可就是,回来分果实,却光嫌分得少了,这错误能怨谁?只怪咱自己!”他们并从政策检查明辨是非过程中,深深感到党对自己的热爱与整党政策的伟大,过去群众关系极坏的党员李会的说:“上级这次整党,真对,要早两年就好了,迟了就没办法收拾了!”党员靳明的说:“党比俺亲爹娘还亲,俺过去要饭,爹娘只给俺一个碗叫要饱饭吃,党不光叫俺翻了身,还领俺往正道上走。”薛双锁说:“上级好比亲老子,看见俺们有不是,又不听话,乒乓两巴掌叫俺改正过来,心肝眼里还是疼咱!”他们并从自己体验中证明这次工作组在整党中,始终贯彻既严正而又指出出路的方针是十分正确的。
二、树立党纲党章思想
检查领导、检查政策,清醒头脑之后,支部会的内容即转向清算每个党员的入党动机,树立党纲、党章思想,为建立一个健全的农村支部生活而努力。
在清算入党动机时,老党员靳才垣说,他入党时,光记得杨子平说:“参加共产党争取前途地位,能说话”。以后吸收党员时,都是这一套,甚至有的党员还觉得:“在了党员长两个头,犯错误也不怕,大事化小事,小事化无事”。总之,“糊涂觉得共产党好,加入只有利没有坏处”。少数人还笼统知道“要为群众服务”,多数人连这点思想也没有。并且由于他们被吸收入党后,长期缺乏教育(开会只讨论些行政任务,布置下工作也不检查也不总结),水准一般很低,连党员的权利与义务等起码知识都不懂。因此,工作组同志便结合他们的入党动机,以及党内生活中的问题,进行了两次党纲党章的教育,使大家认识到共产党员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为了多数人的翻身解放,他可以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把社会推向前进,为群众服务到底。党员都说:“这是入党以来第一课,使自己思想开了一窍”。并为了提高党员的水平、健全支部生活,这时工作组同志宣布了一件事,说谁如果觉得自己不行,也不愿意进步,谁愿意退党可以退党,或者自动降为候补党员,并提出六个平常比较落后的党员,征求他们的意见,引起这六位同志以及其他同志很大的震动,觉得当一个共产党员实在不简单,他们提出“坚持不退党”!被提名的赵顺兴很沉痛的说:“根据我的反省态度行为表现不好,对党不利,要是因为我一个人叫群众反对咱党,叫我退我情愿退,不过啊,按我自己的心事,我还想进步,进步!”会上没有反省好的党员靳锁的(旧农会主任)作了一次反省报告,大家自动规定每月初一、十五为党日,每个小组并买了两本党章,并提出:“从今往后,一定要按党章办事”。
三、群众讨论建党
除支部会群众派代表参加外,同时,并在群众中广泛的讨论建党,各农代小组及联合组所提的问题大概有三:第一、为什么过去赵庄党还有许多毛病?第二、你自己对赵庄党有什么希望?因此,第三,你愿意介绍哪些人到共产党里边领导你们?
对这些问题,群众都很认真的逐个加以讨论,所得出的结论是:“赵庄党员过去有毛病,主要是没有民主,群众不能给党员们提意见,经常给他们洗脸”;“从今往后党员要勤征求群众们意见,常常洗脸,再就是要扩大共产党,人多主意多,就能领导好。”因此,各街各组各人,都纷纷把自己所爱戴的人推荐出来,希望共产党吸收他们为党员。经各街四十二个代表小组推荐出来的人共一百三十一名(其中有二十个人几乎各街都提到他们),这些人的条件是:能吃苦耐劳、能在群众中间起模范带头作用、能接受群众意见、能说直理等等,对那些不够条件或条件稍差的人,都进行了批评或争论。
五街群众推荐新党员推荐到最后,有人提出赵喜才,赵喜才站起来自我介绍说:“八路军一来,那个运动我也参加,不过…………”新中农李金根马上站起来说:“赵喜才参加党,我不同意。”旁人问为什么?他说:“我也不说,叫他自觉吧!”(意指赵有“吃不饱”的缺点。)当提到李根山时,马上就有人反对说:“他在队伍上不正干,没有退伍证就回家,这回退房退地是为了不归队。”李根山也羞愧地说:“咱不沾”!三街有人推荐正派农民靳春山时,有人问道:“人倒是老实忠厚,长年劳动,就是个不吭气,当党员不行!”可见群众对党员的条件看得很严格。
四、扩大党的队伍
经过群众推荐,党内讨论,最后决定吸收二十四个人,全是一伙“拿到那里都能敲得当当响”的老实正派、认识好、热心为大家办事的贫雇农、新中农、妇女和青年。
四月十号支部会审慎研究发展对象,当天晚上,第二天早上,党员即分头去和他们个别谈话,一个党员去发展劳动青年杨相保,他正往地里走,便随着他一路走一路谈,杨相保说:“有啥感觉哩?共产党领导好,我啥不清楚?大家看得起才叫我在党,我就是出力也没出过力,难路还没有走一步就在了党,怕不够条件!?”另一个党员去发展贫苦妇女任改的,她说:“我可满意,我就是过的八路军时光,干,我坚决要干,吃苦耐劳我啥也不怕,在了毛主席党给群众服务,我满意。”农会委员赵全喜向找他讲话的党员说:“这个事,我就早盼着,就是要我牺牲一切,我也要干。”党的威信,在群众中,党员中,是大大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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