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联播 文字版 1948-04-01

1948-04-01新闻联播 文字版

通讯往来 第廿四号

第1版()<br/>专栏:<br/><br/>  通讯往来<br/>  第廿四号<br/> 编辑同志:<br/> 咱报上三月十九日登的襄垣南里信工作组检查旧作风,纠正包办代替的偏向一文。除对该村的阶级划分有怀疑外,关于工作组着手组织和审查贫雇组,到底是怎样包办法。如吸收进来的中农是用什么办法又叫中农出去的。什么叫干部一律停职反省,为何见干部害怕又叫贫雇组长去和干部道歉赔不是。………究竟在工作上的包办、命令和尾巴主义,那种作风占主要地位?<br/> 工作组检查了过去,确定今后把整党民主与填补结合进行的方法。根据这村的情况,为什么要这样进行?用什么具体办法来结合?以上几个问题,报上说的简单我闹不清楚。因为我在闹平分时也存在着旧作风,希望南里信工作组给解答一下,好接受你们的教训,改正我们的错误。<br/>                    读者 秀宇<br/> 安阳秀宇同志对襄垣南里信工作组的检讨,提出几点商讨意见,这种虚心学习的精神是值得提倡的。请南里信工作组对秀宇同志所提问题予以答复;并希各地参加土改同志,对于如何在工作中树立新作风的问题展开讨论,并把自我检查反省材料寄来。<br/>                本报通联科

反复讨论三榜定案 白错村民主划阶级

第1版()<br/>专栏:<br/><br/>  反复讨论三榜定案<br/>  白错村民主划阶级<br/> 【本报消息】沙河四区白错村,经过民主整党运动后,便开始了民主划阶级,划阶级是以生产手段占有情况及生产关系来作标准。方法上充分发扬了民主,采取了自报公议三榜定案的办法,领导上特别尊重保留少数人的意见,真正作到一个人也不受屈。<br/> 在未划阶级前,工作组同志首先学习了划阶级的文件,便开始向群众讲阶级,说明地主、富农、中贫农的区别。用三天时间,在群众中酝酿讨论,同时在贫雇新中农中的积极分子里,抽出户来进行试验,使他们明确划阶级的条件办法,以便在群众中起核心作用。<br/> 第一次划时,先分了十二个小组,工作组同志分头参加三个组,各组都由小组长及农会委员领导,开始各组争论不热烈。这时出现了两种情况:(一)有的组打不破情面,划得很快,很不仔细。(二)工作员所在组形成了包办,形成一种审案式的,一个个都过了一遍。工作组同志觉得不对头,会后便立即检讨研究;并召开大会,重新说明:“要情面不好,单靠工作员也不好,工作员没有定成份的权利,是群众一个书记,大家叫写谁就写谁。”随着把十二个组又合并了一下,此后比前好了,各小组的争论热烈起来。划时,郝广东自报说:“我以前(未解放时)四十亩地,九口人(被斗争过),一个半劳力,不剥削别人,每口平均产量三石三(与全村平均数相同),生活上不好不坏,我看是个老中农。”有人站起说:“不同意,他虽没剥削,解放前他四十亩地,只上二十亩地银钱,空银二十亩,这比剥削还厉害,他是上中农。”工作员发表意见说:“划成份不能算那一项。”于是群众又重新酝酿起来,最后仍决定为老中农,大家都没意见。韩顺的说:“咱有啥说啥,解放前三口人,前年分地八亩、九间房,去年又分了六亩地,半头牛,农具虽不多也够使用,也有种花地,啥也不困难,我算个新中农吧。”大家经酝酿都一致说:“同意,算新中农吧”。群众说:“要都象顺的这样说实话,划时可快哩。”韩顺喜说:“我原有九亩半地,四口人,三十四年解放后分地八亩,买驴一头,现在家三口人,十七亩地,每人平均产量五石(超过全村平均产量约二石),我原是贫农,这时候是下中农吧。”大家都不同意,有的说是新中农,有的主张老中农。后来放下随后再划。这时情绪十分热烈,特别是划到老中农和上中农户上,争吵劲大。胡虎成说我是老中农,大家不同意说:“你有三十多亩地、五口人,你是个上中农。”他说我没有剥削人呀!大家说你剥削了你外甥。虎成仍坚持自己意见说:“我外甥是个拐子,他家没人,在我家也吃也受,俺两个好劳力,他不在俺家,地还不够自己做的呀!”一直是大胆的坚持自己意见,后来也放下了,未决定。这次每个人都敢说话了,并独自敢坚持意见,最后都划了一遍,各组一总结,便于十八号写出榜来,全村共二百三十四户,地主八户,富农十户,上中农二十四户,老中农六十一户,新中农八十六户,贫农三十三户,未划十二户,群众都抢着去看。<br/> 在十九号又召开了全体大会,地主富农也参加,作第二次审查。这次贫农新中农意见不多,地主富农意见也不多,老中农和上中农意见特别多,有好多户又作了重新决定。又经两天酝酿,才出了第二次榜,这一次看榜人特别多。同时群众中到处嚷着划阶级,有好些人吃着饭还去看,有的到天黑了点着灯还在榜下挤着吵着。胡小来一看见自己成份说:“我一见上中农就害怕,我在老中农内就没有意见”,很满意的走了。郝永林问了一下自己是在上中农内,说:“头一次榜上我在上中农内,这次还在上中农内!”他表现有些不很同意的样子。郝存见问了下自己是老中农,很起火的说:“头一次榜我是新中农来,这一次又成了老中农了,我不同意,提意见去”,便很着急的走了。看的人很多,合自己意的便表示“满意”的说着笑嘻嘻的走了。这是划阶级的高潮时期,男的女的老汉青年都在谈论着自己的成份和其他人的成份,工作组对“保留少数人的意见,做到没人受屈,这一点十分注意,并向群众说:“谁有不同意见,都可以提出来研究。”如吕春才提出他对自己划成上中农不满,工作组便记了起来。好多人都敢提出自己的不同意见。<br/> 进行第三次划阶级,主要是弄清个别户的成份。在讨论中,胡清秀是事变后新起来的户,到三十三年(解放前一年)已有地五十一亩(不好),内有典地二十亩,劳力一个半,牲口二头,当年雇长工半个,短工四个月,三十二年用短工四十五天。解放后去地二十亩,不用人了。按他的剥削,从前有百分之二十六,但群众仍同意他为上中农,理由是他自己劳动很好,赶集上地都要拾粪,省吃俭用,他种的地虽很坏,并不比好地少打粮食,一般人锄地每亩用二个工,他每亩用三个,用上工人叫工人吃的好,自己吃的坏。所以大家同意把他划成上中农。群众说:“如果要把他划成富农,生产要受影响的。”现在定为上中农,他很满意。他和工作员说:“以前没叫我参加农会,我老汉打了三明三夜没睡,饭也吃不上。这次划我为上中农,又参加了农会,我很同意,很痛快,我是啥也不说,叫我参加会就行,我往后还要好好生产的。”郝树德,原有村边好地六十亩,十口人,三个劳力只顶一个用。他本人是个上学出身,种地很粗糙,用上人吃坏的,不用人吃好的,所以都不愿与他受,结果锄地锄不过来就荒了。评议结果是“他把好地种成坏地,不能算上中农是富农。”经酝酿仍未作决定。郝用林有劳力两个,好地三十四亩,用过一年长工,不断用短工(三十三年前后),他有一个劳力,常不在地。群众说:“他当然不够富农资格,可是敌人在时,他家主要生活就靠伪保长过。”一、伪保长赚小米,群众说是明剥削;二、贪污是暗剥削;三、以自己权力乱找便宜活干。由于这些原因,群众说是富农,他不同意,现仍未决定。韩记锁原划为老中农后,比阶级时提成上中农,他不同意,经这次解释后,同意了,仍定为上中农。胡茂堂是个半农半商的人,自己六口人,按产量是个下中农的样子;但由于自己做买卖,每年要雇短工一个月,原订他为中农,后提为上中农,他不同意,第三次他同意了,决定为上中农。<br/> 该村正在酝酿民主选举农代会,等农代会成立以后,公布第三榜,决定成份。<br/> 在这次划阶级中,群众感到是真正民主的,都敢说话提意见,认为这是第一次。有的群众反映说:“过去时人家干部是阎王,咱老百姓是小鬼,叫咱干啥,咱就得干啥,这时候当成了主人,干部成了长工,这真民主呀”。群众都高兴的不得了。但在领导上应注意的是:(一)充分发扬群众的民主,特别要做到尊重个别人意见,这样才能做到不使一个人被屈;(二)在划中应注意及时的纠正偏向,进行拨灯;(三)同时更要注意,划阶级不应连系人格,特别在半老区新区群众对那些当过伪保长及伪军的人很仇恨,往往在划成份中,提到他伪保长如何压迫人等,拿此来作为划阶级的条件,是不合适的。<br/>                 (白错工作组、联合办公室)<br/> 编者按:<br/> 白错村划阶级过程中,发扬民主这一点上,是做得好的。但工作组同志在实现党的领导作用方面,从来稿看是不够的。表现在:一、在上中农问题上,群众没有把它当作分别富农与中农(即剥削阶级与独立劳动者)一个重要问题来考虑,而是着重于由中农里挤上中农,这就会发生一种错觉,象胡小来“一见上中农就害怕”,把自己的阵营弄乱了。二、地主富农成份的成立,在来稿中不明确。但根据郝树德评议结果是“他把好地变成坏地,不能算上中农,是富农”来看(这种说法是错误的),可能其他已划成地主富农的仍有问题,值得考虑。<br/> 此外,胡茂堂的成份的决定也有毛病。希再研究一下。总之,在决定一个具体人的成份时,要十分谨慎,对群众不正确的意见,要随时加以说服,这样才能达到“没有一个人被屈”。

左权检讨土改整党工作 急性包办发生毛病

第1版()<br/>专栏:<br/><br/>  左权检讨土改整党工作<br/>  急性包办发生毛病<br/> 【左权消息】左权每区有两个实验填补的基点村,各区工作团到村后,经半月的时间,大部组织起了贫农团,有些村正成立农代会,其余十分之九的村庄,集中力量生产。为使这两件重大工作能顺利进行,县里于三月四日到十日,召开了各区干部会议(每区一人),研究当前情况与作法。在组织领导上,采取了各专一门、两套组织,县抽出专人组织了春耕指导委员会,区抽出四人组织春耕指导组,统一领导生产工作。各区进行填补两个基点村,依地委、县委整编过的干部为骨干,每村七、八人,创造填补经验。半月来,在整党民主的工作中发生不少偏向,在工作进行中,不是一脚踢开老组织,就是没有发动起群众就去关门整党。如堡则村经过挨门挨户访问贫雇,并召开贫雇会,比家庭、比历史,启发思想自觉,然后组织了队伍,是好的。但没有很好的领导整党,召开两次会碰了钉子,就放下不管了。工作团对老组织光有压力没有教育,对于群众对干部的意见不加分辨,片面接受。比如对老干部史民贤,多占果实作风不好,问题并不十分严重。任村干时曾当过劳动英雄,这次十余个群众,私自将他的劳英牌改为“新恶霸”(其实并非是新恶霸),但工作组同志自流放任,不加说服,使党员干部感到对待他们和对待地主一样,谁也不给谁提意见。整党没整好,也影响了群众队伍的整编。石匣村工作组,观念上认为此村曾经是敌人模范村,在发动群众时没有深入个别访问,只是从合理负担帐上找贫雇,四石产粮以下为贫雇,还有个别同志召开民主测验会找寻贫雇(以过去部队中测验战士方法),结果群众没有发动起来。工作组领导同志钻在支部内关门整党,党员互相包庇,思想斗争不能开展,以后他们发觉不对头才转变过来。粟城工作组同志,在组织队伍时没有深入个别访问,只依靠支部交出名单,未经群众中调查,就粗枝大叶的组织贫农团,并“选出”委员,群众反映不满,工作组同志没有调查研究,就又草率重新审查,结果七个委员审掉五人,其中有些确实是不好的,但有些并不坏,比如李银全是贫农,怀疑人家搞女人,也撤了委员之职。贫农青年郭富奎,因当上委员挂上了一支钢笔,也被撤职,并且开除出去。这种做法不但是包办代替,而且剥夺群众民主权利。殷家庄中农占大多数,支部大部是中农,不愿惹人,工作组到后没有很好发动群众,也没有很好整党,就组织贫农团和农会,并选出政权、武委会、合作委员会,来了一套形式主义。<br/> 这些毛病的产生,除工作组同志思想作风上的毛病外,县的领导开始布置时,要求二十天完成任务,对各区工作组急性病的产生也有关系。最近进行检讨,把这些缺点与错误都作了批评。<br/>  (左权县联合办公室)

虹梯关、蒙村注意克服关门现象

第1版()<br/>专栏:<br/><br/>  虹梯关、蒙村<br/>  注意克服关门现象<br/> 【平顺消息】虹梯关全村有十七个农民与地主富农女儿结婚(十个贫雇、七个中农),在这次民主整党抽补运动中,于发展贫农团员时,每次都有人提出,但每次都批不准。群众说:“说起受压迫受剥削数他们利害,就是怕给他老婆通风报信。”石小毛说:“咱也是贫雇,人家也是贫雇人,因为娶了个地主媳妇,圈住一条腿,就不能参加贫农团。”他苦闷生气的回家打起女人啦。甚至有的提出离婚;也有的说:“人家坏干部坏党员还能反省认错,咱是贫雇因为个这也没人理,也不知道去找谁。”领导上和贫农团研究后,召开娶地主富农女儿的农民开会。如贫雇岳恒羊说:“咱给人受了半辈(住长工),娶了个地主媳妇,贫农团也不能参加。”贫农团小组又讨论了吸收他们不吸收,争论结果认为吸收对咱有利,他是咱同阶级的人,只要能保证不和老婆说咱的事情,经过两人介绍,可以吸收他。所以在本月十八日下午,他们到贫农团作了自我批评,对自己的穷兄弟表现高度关心,当场批准了石小毛等七人参加贫农团,三个干部还在检讨,其余中农也在吸收联合中。他们反映:这可放了心,穷弟兄又站在一条路线上了。<br/>               (工作队长群、海忠)<br/> 【武邑消息】工作组到了蒙村,了解了一下情况,就召开了干部会,宣布解散老组织,接着召开了村中群众大会,宣讲了土地法大纲,以后就从各方面去发现贫雇,约二十多个人时,他们每天晚上自动的集合讨论再吸收那些人,他们定条件是看给干部远近,连小干部当家子都不要。发言的多是和干部意见大的、被扣过的。如最穷的三会要参加,有人还提出要他找保。因条件太严,很多穷人就不能组织进去,老是二十几个人。这时我们便到不能入会的贫农家了解情况,三会说:“俺头一次入会,让俺找保,俺就是穷又没犯过错误。”又了解到村长的情况,他才当了半年,还没经过什么事情,也是最穷的老实农民,也不能参加。对这种关门现象,正教育改正中。(剑胆)

满足政治要求实现民主生活 什里店群众整编队伍初步完成

第1版()<br/>专栏:<br/><br/>  满足政治要求实现民主生活<br/> 什里店群众整编队伍初步完成<br/> 好党员人人拥护王喜堂票数最多<br/> 贫雇新老中农联合当家做主<br/> 【本报消息】武安九区什里店群众整编队伍已初步完成。成立贫农团后,紧接着就组织了农会、农代会,选举村政委员,组成了村政府。全体农民以贫农为骨干团结起来,发扬了民主,改造了党员,初步满足了群众政治要求。在贫农团成立时,贫农就感到势孤,有人那时就说:“好的中农也叫人家进来才对。”发起人说:“咱成立了贫农团接着就成立农会,可以叫他们入农会。”在中农方面,因为工作组一到村就注意了团结中农问题,中农情绪一直没有多大动荡,显著的表现是:粪大部送到地里了,在会场中中农也很活跃,只有个别表现不安。贫农团成立第二天,团员们分别去找发展对象;有些中农在谈话时就自动谈出自己的缺点;团员就给他说:到小组会上给大家说说,只要决心洗“糙气”就行。这回是好人才能入会,坏人要改了毛病才能入。贫农团规定并取得农会新会员同意的农会会员的条件是:劳动,和贫雇一条心,不走老财路线,不是大流氓腐化,不抱小圪塔。对有些爱抱小圪塔的,有些组作了公开揭露。到十六日,大部分中贫农即入了农会(参加新农会的妇女也不少,但妇女的思想发动做的还是很差,有些人还不知道农会是干啥的)。这时只剩下很少数农民未入农会。<br/> 在串连中农期间,同时使整编群众队伍和整党相结合。十五日各组选派代表(除贫农团员外,还吸收一部分好的中农参加)审查第三批党员(第一、二批是在贫农团成立过程中审查通过的)。对党员的看法上,他们有的说:党员犯错误是那时法令和眼下不一样,不该处罚太重,不然谁还敢当干部?有的说:人家开辟工作也不容易,有过能改还可以当党员,不能改再分别轻重处理他。那个人没有错?大错小错要分开点。大多数人则说:好党员还是能给咱办事,叫他们当长工,不给他们活做,叫他们怎么当?有的说:没有党员,咱还能翻了身?有的说:能当梁还叫当梁,能当椽就叫当椽………。最后,工作员就总结大家的发言,正确解释了党和群众的关系,说明:“这次和洗脸擦黑决不相同,那次是不分好坏都又上了台,这次一定要分别好坏。支部过去不民主,选举时说非选党员不行,是不对的。我们如果反过来说是党员就都不选,也不对。党员改造好了,来和咱团结,咱又走了,这不又成了闹分裂?咱可不要上坏人的当。”<br/> 有三种人是有反党情绪的:一、过去的积极分子中的少数几个人,一向和干部对立,如说:“现在干部非一扫清大换班不可!”二、个别退伍军人,老嫌干部对他照顾不够;同时也想在这次运动中露露头角,也就随便大叫:“这批党员里哪个够党员资格?我看一个也没有!”三、曾被公安员、民兵指导员吊打过的几个人和他们的近门、感情好的,一方面怕提了意见再受报复,一方面一肚子冤气想出一出。他们有这情绪是难免的,但被少数坏人利用了,弄成不分好坏一概反对。还有些人是对党不了解,把党看成了一个抱小圪塔的宗派,盲目的排斥党员。为了纠正这些错误思想、贫农委员、小组长座谈后,各组就又分别开了会,区别好坏,打破“一扫光”思想。实际除少数人外,大多数人则是能分清是非好坏的;一个老太婆张闲子说:“工作组来了的时候俺就发愁,怕把俺的好村长(王喜堂,党员)和那几个坏党员不分,都不要了。”一个老汉在听了党员的一次反省后,感动的说:“共产党领导的就是好,真能把人变好,我看这些党员哪一个也比我强。”还有的因为不知道新农会的重要,在酝酿农会委员候选人的时候说:“王喜堂,咱到选村干部的时候再选他,先保存起来吧,这次先不要选。”群众把党员分别成最好的,次好的,未起大作用的,特别坏的四种,各组分别好坏的结果,都相差无几。<br/> 同时,支部把已参加贫农团和农会的党员成立了一个临时小组,主动地密切党群关系,注意介绍党内反省情况给群众。并在贫农团、农会内部虚心的提出各种建议,积极参加运动。十八日开了农会成立大会,选出农会委员十五人,其中有贫农委员六人,贫农团员一人(新中农),老中农二人(一个是党员),党员五人,妇女三人(一个是贫农委员)。其中以党员王喜堂最为群众拥护,票数最多。选举中在叫到他的名字时,全场都举起了拳头,以后农会委员会并推举他做主席。<br/> 农会成立后,当天晚上就召开大会,让群众倾诉,对几个旧干部的意见(本村群众对几个旧干部比对现任干部意见多的多)以在共同行动中提高觉悟,巩固团结。在大会上主席(农会委员)给群众撑腰,要大家“有冤枉事都诉出来,提了一定顶事,不过咱可不要吵嘴、打架。”先给王克斌提,王铁旦的儿子首先站起来说:“你当村长的时候,要我娘非把我爹杀了,我娘没有害,后来把我娘和我大姊妹逼的吊死,眼下卸吊人还在世。”又一个人说:“赖年景俺大掌柜的小妮子去地摘自己的豆子,说俺是偷的,吊起俺这侄女子,光脊梁背起手吊到大街上,大掌柜那时饿的在家不能动了,出不来,小妮子叫打得回去四、五天没吃下饭,死啦!”……提他意见的越来越多。主要的如贱价强买土地,私吞救济粮,挑拨离婚,从中使钱,强奸妇女等。提的最多的是他在灾荒年当村长,穷人饿的吃不住劲,到地里剜菜、摘豆,被他吊打、夺篮子、罚款,据说被吊打过的有二十多人。当时大街上的一棵大树上时常吊的就跟葡萄架一样,每天要夺四、五个篮子,罚款、罚粮食也都是他自己吃了。有的人说着就哭得说不下去了。李保恩诉说时,下边好多人都流了泪。说了五十多件以后,还有不少老实农民没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这时夜已很深,大家说:“说到天明也说不完,先讨论怎么处理他吧。”大家酝酿以后把意见提出来,农会委员会商议后决定:先要他答复两件事:给人摘“特务帽子”;保证不报复。关于贪污部分,要和他算帐,其他案件,将来送交人民法庭处理。未处理前,除了上自己地里生产,要在家里好好反省,不许在街上乱串,不许威胁、报复。少数人还是沾染着过去的坏作风,要求给王克斌身上“挂牌”,要求立即把他“扣起来”、“吊起来”;大多数群众对这不感兴趣,说:“过去他吊咱吊错了,咱不再吊人。”当主席团(农会委员)给大家说:“咱们没有扣人权,该扣也得让政府扣”的时候,只有少数人一时“泄了气”。过后群众反映:“还是不扣对、不扣他,看他还能怎么着咱!咱群众组织起来了,指上他廿个王克斌也不行!咱不团结,扣住他还能扣一辈子?放出来还会报复”。第二天下午,又给傅高林提意见。有少数人有私人报复情绪。这次会也显示出发动的还不够;在给王克斌提意见时,旧“积极分子”不说话,群众说话还较多;给傅高林提意见时,少数人一嚷,群众说话就又少了。开过这会后,工作组就抓紧这个实例让群众讨论:处理的是不是公道?群众都起来当家了没有?老实农民没当家有啥害处?怎样才能当好家?………这样,成立农代会就成了群众自己的要求。<br/> 全村分成了三十一个农代会小组,每组先选出三个代表候选人,经贫农团委员会审查,批不准的有四个人。当天(二十二日)下午,选出正式代表(每组一人,共三十一人,其中贫农九人,新中农十六人,老中农六人),晚上就开了第一次农代会,由农会委员担任主席团,农会主席担任农代会主席。大会讨论了三件大事:决定新的村政府的组织系统;要求支差公平;要求代耕办法公道。前两件事都解决了,后一件决定以后召开军属会议大家讨论后再作决定。二十二日上午,各小组酝酿了村政委员候选人,下午就召开村民大会选举。为了使每一个人都能真正表达他自己的心愿。这次大选举是采取个人登记办法:先把候选人的名单写好十几张,工作员和驻村机关的几位同志每人拿一张,每人负责两个小组,一个一个的把选民叫到一边,让他悄悄的说要选谁,工作员在名单上划记号。候选人排着坐在台上,有些人不知道候选人的“大号”的,就让他说是台上的第几个。这样选举的结果,从十六个候选人里选出九个村政委员。从这次选举可以看出:(一)老实贫农最受拥护,两个票数最多的是贫农团委员。(二)党员一般也是受拥护的,选出的九个人中有三个党员。(三)“大换班”的鼓动者失败,选出的九个人中有五个是前任干部。(四)上下街宗派意见更减少了,寨上虽然选民人数少,也有三个当选。(五)中贫农是很团结的,老中农也有三个当选。<br/> 群众对选举的方法满意,说:“这可真民主了!”对选举的结果也很满意,宣布了当选的人的名字后,全场轰起一片欢笑和欢呼。他们觉得真是选上了心上的人。当选的人向群众征求意见的时候,群众喊:“没意见,领着干吧!”有的当选的委员说:“咱可是没办过事,不知道办成啥事办不成。”群众喊:“大家帮助您!”<br/> 当选的村政委员最初还是觉得“担子重,压的慌”;有的说:不会说话;有的说:不识字;有的怕太忙,地没法种;有的还是别的委员或组长,怕一个人干好几样,干不了。经过群众给他们鼓气,工作组也向他们解释,办了几天事情以后,他们心里沉重的感觉已经减轻不少;有些人办事还生疏,但是是起劲的、认真的、民主的;干部们正开始养成新作风,村子里正开始出现新面貌;新干部正领导群众进入填补运动。

谁种应该谁收

第1版()<br/>专栏:编读往来<br/><br/>  谁种应该谁收修武三区王希孟同志:<br/> 你对于边府谁种谁收的两点意见分别答复如下:<br/> 一、你提出过去运动中干部积极分子多占好地近地很多,抽补后,如果他们种下的还让他们收,贫雇不满意,如不让他们收,则未在抽补前他们就不肯好好经营,该怎么办?这一问题应该肯定,只要是他们种下就应该归他们收,因为这是他们劳动所得(他们下了劳力和资本),不能和多占的土地一样退出(多得的土地应坚决退出)。贫雇不满意应该说服。<br/> 二、未斗透的地主、富农,在没收或征收他们的土地时,庄稼是否还让他们收获?这个问题也应该按照边府布告第二条的规定:凡在今年清明节前,分配调剂确定的土地,其在分配确定之前,已由原耕种人下种者(麦地或秋地)则土地所有权虽有变更,但该土地夏季或秋季的生产物,保证仍各归原耕种人(包括地主富农在内)所有,不得平分。故只要是他们劳动种下的,应该归他们收获。总之,对于边府布告中的谁种谁收,应该坚决执行,不能迁就任何片面意见,否则,势必影响春耕。<br/>                ——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