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3月7日人民日报 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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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大众黑板

 贫中农团结一道干
武安九区赵庄村贫农团成立后,紧接着就串连组织中农成立了新农会,河东村更注意团结中农互助生产,送粪修地都动起来了,因为有人家具缺,就组织起一个铁匠炉来打家具,有人有困难就先由农会借些粮食和钱给他们,大家劲头很大,值得咱们学习,咱们中贫农团结一道干,把身翻好,把民主搞好,还得要好好闹生产。现在有人不很明白,说贫农起来,就要斗中农,那是坏人的造谣,不要听那些话,该送粪就送粪,该修地就修地,今年整党、民主和填补各种工作多,还都得要干好,地里活应该往前赶,抽空就干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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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邢台保民煤油制造厂
精制植物煤油大批出售
敬启者,敝厂为抵制外货,发展解放区出产起见,特别精制植物煤油,屡经科学实验,油质纯洁,灯光明亮,并且耐用,远胜舶来品。敝厂成货以来,颇蒙各界赞扬,称为解放区之曙光,近来销路日广,供不应求,敝厂依诚心诚意为人民服务之精神,并鉴谢各界用户起见,成品精益求精大量制造,争取解放区自供自给,人人采用特别廉价出售,诸位如有愿购者,请到邢台南关东羊市道门牌七号从速购买,勿失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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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赵庄贫农带头扩大农民队伍
 联合中农成立新农会
【本报消息】赵庄工作组,一开始便注意团结中农问题,但中农的怀疑和顾虑仍然继续不断的产生。特别是在第一次划阶级后,着手组织贫农团时,中农思想又起了波动,有了新的疑虑。这时,工作组即又进行了对中农的宣传工作,召开中农座谈会,再三向他们说明:成份划错了可以根据中贫农标准重划,并从各方面说明团结中农的政策,中贫农是一家,贫农团成立后还要成立新农会,中贫农联合当权作主等。中农听了都很高兴,表现安心。但在第二次划阶级前(贫农团成立后用两天时间进行的),又发现四街赵××,召集十户中农开会散布谣言,有意挑动中农的不安;第二次划阶级,四街中农沉闷,不讲话,与赵的活动有很大关系。一般中农有以下几个想法:
一、贫农要填补,老财(指地主富农)早已斗倒,现在只有分中农的土地了。因此,总认为自己的土地还不知要分给谁,所以过了阴历年也不计划早些送粪。二、有一部分中农,感到自己地多而且好,或房子好而且多,或别人公认时光过得好的,或牲口多的,便都准备献出来。也有个别中农,愿把种不了的坏地、远地拿出来(因坏地费工多、收粮少,荒了又怕受批评)。三、还有怕斗的思想,以及担忧今后的生活没办法,不少中农在过年中心里放不下疙瘩,如四街十八闾赵××,因此而躺倒了好几天。有的说:“该怎动就怎动,咱也没啥思想,只要贫农要咱,咱愿跟着一块走。”所以中农处处怕说岔话斗自己,还说:“既然不动中农,只要安安和和过时光就好了。”
这些事实,显示出了赵庄村在整编农民队伍中的一个重要关节。这个关节,即是在贫农团成立后,即应以贫农团为基础,迅速串连与发动中农,组织中农建立新农会,以达中贫农的巩固团结。而在方法上,是放手加强与培养贫农委员会与贫农小组在群众中(主要是中农)的活动,一方面提高他们自己的办事能力与活动能力,一方面达到串连中农组织中农的目的。
贫农团于十日成立后,从十四日起就加强了串连和组织中农的活动。方式是召开全街农民会、贫中农联合座谈会。内容是为啥要成立新农会?为啥有了贫农团还要成立农会?为啥中贫农是一家?并由贫农团员在个别串连中,看到那个中农有疑虑即给他们解疙瘩。四街中农受坏分子的挑动顾虑大,在十四日晚召开了全街中贫农解疙瘩会,由贫农委员解释了抽补的方法,说明不动中农的浮财。中农听了表现高兴,但还有几个人仍提出愿意献地献房的意见来,表现出中农错认为抽肥补瘦一定是要抽每个中农的地补给贫农。这个问题在赵庄来说,是农民思想中最大的一个问题。经工作组帮助解释,说明赵庄不是平分,而是抽肥补瘦,不是一般的硬向中农抽,而是抽干部、抗属多占果实…………,中农的思想才算又一次放下了。二街的农民大会上,也由贫农团委员解释了对待中农的政策,并读了报上登载的赵庄面貌,几个中农都说象吃了定心丸一样,晚上能好好睡了。他们除了相信贫农委员的解释(因是本村主事人),更相信的是那张报上的一句话:“过去错误的斗争了一部分富裕中农。”认为报上揭明说过去错了,以后就不会再错了,真不会再斗中农了。
在各街农民会后,中农情绪即有显著转变。五街中农方双有,几天来沉闷,碰到贫农委员靳伏子不讲话,十五日早晨即积极了,天刚明就找伏子问开不开会。四街一个老大夫,以前向来不开会,现在晚上提着灯笼到处找着开会了,他说:“以前看着就不得劲,现在都是老气人,一些道理越听越开心。”自十五日起,贫雇是骨干,团结中农与中贫农是一家的政策是真正深入到了全村群众之中了。有些组中贫农自发的比起苦来,四街二十、十七闾小组,贫农诉了苦,引导中农也诉起苦来,四个中农哭不成声,贫农安慰团结他们,要团结起来当家作主。二街小组会上,对中贫农的关系和贫农团与新农会的关系,一般的认识得不错。有的说:“有了贫农团就有了靠墙根,有了主,有了劲啦,成立农会,人多力量大。”有人说:“贫农团就象锄地的领锄的,在新农会里是带头的。”三街把“为什么中贫农是骨肉相连”这个问题,在各小组讨论后又拿到全街大会上讨论,一致明确了中贫农在旧社会里同是劳动者,同是被压迫者,是同一命运的人,有如骨与肉的关系一样,打倒旧社会、地主老财,是贫农的事,也是中农的事,反对坏干部坏作风是贫农的要求,也是中农的要求,因此翻身讲民主,中贫农应拉起手来一齐干。
经过几天的串连,大部中农都正式参加了新农会。凡被串连的中农都表示很满意,很喜欢,并自动检讨缺点,说一定要改正。有些未被串连的,则自动请求向贫农小组检讨缺点,希望允许他参加新农会。至十九日上午,全村农会会员大会选出十一个正式委员、五个候补委员,原来中农只当选三个正式委员、一个候补委员。由贫农团自动向中农让步,又由大会选出中农正式与候补委员各一人。新农会乃正式宣告成立。
从贫农团成立到新农会成立,是赵庄整编农民队伍的重大发展。在这一工作中,有两个问题值得特别注意:
一、不断的反对关门主义,与排斥中农情绪:在赵庄贫农团与新农会一成立,在农民中都不自觉的表现有关门倾向,人品不正、脾气坏、态度不好,偷窃,群众认为这些人不正派,不能参加,或让他在外面凉凉以后再介绍参加。后经教育、纠正,除群众多数认为有政治问题须要以后审查者外,现中贫农已全部入团(贫农全部加入农会)入会。借入团入会,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运动,对农民自己是一个改造运动,进行得好,恰如其分,可以增强团结,是必要的,但须注意不应因此造成对部分农民的关门倾向。
二、贫农团成立后,应即刻串连组织中农,及时打破中农的疑虑。而贫农团亦应及时向坏分子的谣言作斗争,稳定中农,团结中农。中农的犹豫、动摇和苦闷,主要是怕靠不上贫农,怕动自己的土地、怕挨斗。五街有一个中农,在贫农小组座谈会上说:“不知为啥怎害怕?光觉着划成老中农一定得拿东西,贫农团的人都变样啦。”就是这种思想的具体表现,须及时注意用事实打破这种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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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贫农主动推动中农
 河东全村开始春耕
【本报消息】春耕开始,武安河东村贫农团团员主动深入中农解疙瘩摸心思,以具体行动稳定中农情绪,解除中农顾虑。现在全村已互助起来,突击刨堰送粪,土地法下来后,中农情绪一直不安,嘴里不说啥,心里各有各的心思。主要是怕动到自己头上,觉得河东村子穷,窟窿户多,不动中农拿啥来补?于是有的着急,说要抽就快抽,抽完好生产,有的自打主意,孟从兰说:我思想“通”了,把地马马虎虎弄了,先出去拾砍,回来再细作;孟凡吉则说:好地留一点,坏地留一点,其余的可以收拾。有的舍地不舍粪,说粪贵,有钱也买不到,宁可晚送几天;有的则表现不满,孟凡义就说:一辈子当长工,拾砍这么个时光,抽得我不死不活,我索兴不要了。也有人对划阶级有意见。在这种情形下,再加上村里牲口出毛病,全村牲口病了一半多,死了十分之一,相当影响生产。同时在贫农团成立期间,工作组对中农工作有点放松,他们便觉得自己没有了政治权利,看见贫雇农开会就着急。贫农团成立后,工作组便以全力从思想、行动、组织各方面解决中农问题,首先在贫农团会上作动员,把巩固地团结中农变成他们自己的思想,打消了他们动中农的念头,让大家想想:为了填窟窿动了中农,但中农也成了窟窿又拿谁去填?为了填大窟窿又弄出一堆小窟窿怎么办?说明咱河东是穷村,村与村比较起来算是窟窿村,可以请求政府从别的较富裕的村子给填补,如附近村也没富裕土地,则可请求另想办法,或者贷款生产,或者移民。同时动员大家在行动上推动中农生产。贫农李小林都是坏地,不动弹不刨堰,想等给换了地再收拾,几个贫农便去打通他的思想,告诉他本村调剂困难,从别处想办法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孟长富还和他说:“就算能换,人家都刨了堰,你一点也不收拾,谁给你换?”把他动员起来以后,再主动的去找中农,成立互助组,贫农约定要起带头作用。另一方面酝酿成立新农会,从解释农会的权力说明了中农的政治地位,和贫中农民是一家的道理,使中农明白先成立贫农团后成立农会是一步一步走,先扶起穷兄弟,象盖房先从根基起一样,并不是不要中农。
同时工作组同志又深入中农,开中农座谈会,以后又召开全村大会,解疙瘩:大多数中农的疙瘩都解开了,生产情绪也普遍提高,全村六个闾的互助组已组织起来,突击送粪刨堰。大家感到农具缺,做起活来这家借借、那家借借很为难,想添家具没有钱,有钱的也要等到二月二的冶陶会,一来买的家具不保险好,二来等时间误生产,三来钱又叫人家赚走了,“咱街有铁匠,旧家具也不少,大炉盘起来钢钢就能使,比新买的还顺手合心思。”贫农团、旧村长、农会主任、政治主任,筹划了一下,共同负责。农会筹借些款,村里的废铁收买一下,把窟窿户的破农具钢起来,另外再打些新的,算农会财产,登记暂借,填补的时候再算分评补。各组讨论了一下,全村要修补打造五六十件,第二天孟凡得弟兄俩的铁匠炉的火星子就冒起来了,“咱河东街的大炉盘起来了。”孟凡得说:“咱这大炉两、三年没盘过了,要不是贫农团成立起来,要盘也得到二月。”
往年铁匠舍不得用钢,今年是大块大块往里夹,一个铁匠是共产党员,经过了整党,学会了要怎样为群众服务,要把穷弟兄们的锄@收拾得特别耐用。
白天,村里街上寂落落的,农民都下地了,只听见铁匠们叮当叮当地敲打和风箱的扇动,太阳落山了,两个铁匠油亮亮的脸孔仍旧闪烁在火光中聚精会神地舞着锤头,每天七把,二月二以前全村的家具可以打完了。
六十七岁的福来奶奶用布袋装起粪分两头搭在肩头上往地里送,驻村机关的同志们经过了三查学习,都要求抽时间为驻村群众服务,除大部已参加土改工作外,又把剩余的人力、畜力组织起来帮助送粪刨堰及春耕,至三月五日为止,已为贫雇群众送粪五十九驮,八大车,二十六担,村中准备填补的十余亩学校公地,也由机关同志组织助耕,要做到不荒一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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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针对群众思想
 具体进行宣传
 汲县宣传土地法经验
【本报消息】汲县一区从旧历年以来,即全力进行土地法宣传,方式是从访问贫雇生活、痛苦等情况中了解一般的群众思想及具体思想,把土地法说给他们知道,并针对中农对土地法的误解,和笼统“平分”的思想,说明政策,安定他们生产情绪,目前已取得几点经验:(一)中农户普遍怕动他的浮财,特别是牲口、农具。必须肯定,宣传坚决不动中农的浮财。(二)除了一般宣传外,更重要的是摸群众思想,针对具体思想宣传,效力就更大。(三)对地主、富农、中农的说法,必须分开,不能说成地主、富农、中农等一连串下来,这样容易使中农听了含糊。同时说“富裕中农”不如说成上中农,因为富农亦有个“富”字,富中亦有“富”字,群众往往弄不清。(汲县小报)
【长子消息】土地法下来后,有些群众一时闹不清楚,思想混乱,吃喝浪费。石哲镇骡马大会上,不少人大吃大喝浪费,如西堡头一个老汉坐在饭铺说:“瞎吃吧!老鼠给猫攒哩!”六畜市上的人说:“地还不知道谁的呢?那个人要这些臭东西!?”四区分书宋务迪同志,针对这种现象,利用集会唱戏的场合,向群众进行宣传,明说土地法大纲的精神不是打乱平分,也不伤害中农利益,群众们听了以后,才较前稍有认识。现本县各区都分别召开村干部会议,大力向群众展开土地法宣传。一完小文光剧团,连日下乡演剧宣传土地法,使群众安心进行春耕工作。
(陈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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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温村解散假贫农团
 重新组织贫雇小组
【太行消息】涉县二区下温村,坏分子坏干部操纵下,曾两次组织假贫农团,都先后被推翻解散。下温村有些坏干部,看了土地法大纲中规定组织贫农团的消息后,为了继续掌握大权掩护自己多占果实等错误,便暗地私自指派自己亲信组织“贫农团”,一共组织起一百一十人。但组织起来后,贫农不当家,事事仍由干部作主,说怎干就怎干。区上在一月上旬,召开各村贫雇农会,每村派三个“老实”贫雇参加。下温村没翻身的贫雇也很想去,结果还是由干部指定了三个“贫雇代表”,其中有李怀廷、张乃成二人,群众就很不赞成;到区署后,区上了解李怀廷,给顶回来了。这次贫雇代表回来说:“区上叫重成立贫农团,真正由我们老实穷人当家”。从此,形式上算是推翻了坏干部操纵利用的“贫农团”。“贫雇代表”张乃成等接受了区上布置的任务后,马上召开二十余人的贫雇会,审查上次组织的“贫农团”团员,一共留下八十人,算正式二次成立“贫农团”。但因为不是经过自下而上串通发动整个贫雇层,没有树立真正骨干,结果还是队伍不纯,少数分子掌权。就这样,贫农团便成为全村的唯一最高权力机关;派差、优抗、娱乐等,都要问“贫农团”。中农恐慌,摸不清“贫农团”天天开会在干啥?加上“贫农团”有些人乱说“割你尾巴哩”,更吓坏了中农。后来,帮助该村工作的干部发现此问题后,又解散了这个“贫农团”。现正重新组织贫雇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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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防止破坏土地法
 冀鲁豫行署颁发布告
【冀鲁豫消息】冀鲁豫行署为切实保障农民利益,防止地主富农及不法分子故意曲解土地法大纲和进行破坏活动,特颁发布告,略如下:一、地主富农不得故意曲解土地法,挑拨离间农民事业、或进行转移、隐蔽、分散财产及一切破坏活动,如宰杀牲口、砍伐树木、破坏农具、房屋、水利建筑等。违者经贫农小组、农会及政府查出,定严加法办。二、所有中农,不要听信地主富农及破坏分子的造谣挑拨离间,应安心生产节约,并保持其与贫雇农的密切团结,一齐起来反对各种破坏行为。三、干部多占斗争果实,在平分中必须将多占部分全部退出,在未进行平分土地前,不得转移、变卖、破坏或浪费。违者除平分时仍将多占果实照数退还外,并依情节轻重给予处罚。四、村内现存果实未分配者,为防止贪污、浪费、破坏、盗窃、分配不公等,应即由贫雇农小组及农会妥为登记、封存。在未执行土地法大纲前,一律不得动用。如在封存中及封存后有窃取作弊等情形,定予严厉处分。五、未翻身、翻半身的贫农、雇农,如有缺乏粮食柴草及款项等困难,应由贫农小组及农会民主讨论,在本村封存果实中,用暂借法解决之,但一定保证借到贫农雇农手中。六、各级政府及农会,应站在为人民服务的立场上,切实监察督促执行以上各条,根据边府破坏土地改革治罪暂行条例,给一切破坏分子以严厉惩处,尤应注意立即向贫农雇农及中农宣传,解释土地法大纲,驳斥一切破坏分子的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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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沙河干部根据西苏庄问题
 联系实际检查思想
编者按:关于西苏庄问题,调查组同志在返回前曾给沙河县区干部作了一次报告,他们根据这村问题,对自己过去工作作了反省和检讨,不少同志经过反省,对过去工作中立场观点与作风的错误,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下面是他们的检讨:
  
调查组同志报告西苏庄问题后,给我们不少启示,使我们过去对认识问题、处理问题的立场观点和工作作风,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对西苏庄问题,在土改会议新的精神下看,问题是严重的,但还不只是西苏庄,五区检讨东西马庄及其他村庄亦存在类似问题,只是程度上差别的问题。各区同志反省,觉得过去自己没有作了什么工作。侯登荣同志说:“调查组在西苏庄才住了五、六天时间,就了解这些问题,咱们有的在一个村住了二年,对村里的问题还是不了解。”二区检查主要原因是在于我们过去没有明确的立场和态度,只是笼统的基本群众观点,看问题是从现象出发,找不到本质,不能细密的分析研究。
各同志经过对西苏庄问题本质的认识,更进一步检查自己的阶级观点:许科同志反省过去在政治处工作时,魏兰如、魏殿花等报告西苏庄问题时,自己认为是宗派斗争。郭全有同志反省说:“老魏(指魏殿花)三次要求转党的关系,自己不给转,是自己官僚主义,不去调查,又宗派主义听信刘秀成等二人意见,实际上了地主的当。”一区检讨对那些出身贫雇但有些流氓习气的(搞破鞋)村干部,只认为他们坏,一脚踢开,不从阶级上区别加以改造。
经过反省,对工作中相信群众、群众是主人翁、发挥群众智慧也更明确。一区干部反省:在地委学习时,还是过去脑筋,认为靠老实农民不能干?怕还得依靠咱们。从苏庄经验看,贫雇不但能干,而且干的很好,如对坏干部,分成最坏的、次坏的、贫雇变节的,不但他们能区别轻重,而且对干部教育意义也很大。如对魏景顺与他儿媳妇有关系,他们认为是个人问题,没啥;而对地主魏景堂的一切,则认为死了骨头也不能在一块。这样打破了大家思想上所顾虑一个问题:即许多村干部是贫雇出身,但有些流氓,耽心群众不会适当处理他们。由西苏庄经验,大家体会到这顾虑不是觉悟了的贫雇思想,而是自己的思想。贫雇处理问题是有分寸的,是有其朴素的阶级观点的。
再对调查组住房子吃饭,到没翻身的贫雇家去,这也启发我们干部反省,五区干部检查自己过去住在村公所,吃饭或由群众送到村公所,派饭亦到翻身好的群众家去吃,自己生活与群众隔离,自己思想上,没有明确为群众服务的热情,没有想法在各方面去接近群众,体会群众。四区干部回来时,讨论到村如何入手发动干部退果实和整顿队伍,从苏庄给大家的经验,要多方收集材料,分析研究,从问题本质看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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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茶臼沟坏村干
 逞凶打死贫农
 邢台领导上应即检查
(编者按)村里处理任何问题,都应讲道理按法令办事。犯了罪确有证据,则应分别轻重,轻的可在村说服教育,重的则应随即送上级处理。无论对谁,村里都不能随便扣压吊打,更不准把人打死。
茶臼沟村干民兵,随便打死人,这是个十分严重的问题,这件事,邢台领导上应马上检查处理,并给违法者分别主从依法制裁,不能马虎了事。
【邢台消息】八区茶臼沟村,贫农宋玉梅,现年二十二岁,家中只有他母子二人。今年正月初三日晚上,宋玉梅到一个被斗户家串门子,和两个女人在谈话,民兵队长宋诗清去他门上看了看,后来走了一个女人,宋诗清就把门子锁了。他就马上找干部集合民兵,把宋玉梅绑到冬学,吊在梁头上,民兵站着岗,不叫群众去,干部民兵在里边打了他一个半死。有两个贫雇民兵说:“把他卸下来吧。”武委会主任宋诗清说:“今天晚上谁也不能顾他。”后来又打了一顿,以后有个抗属宋明宪把他卸下送到他家,不大时候就死了。以后村干部到区汇报把宋玉梅打死了,区干部马上到村找了几个贫雇开会,但群众说话不大胆,不知如何处理。(宋士群、王廷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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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批评与建议

  七里店滥用果实搞剧团
 一年浪费七十多万编辑同志:
永年四区七里店,群众没有彻底翻身,得了一点东西也给了剧团。去年正月,村农会主任侯安秋借口年关娱乐弄了个剧团。这个剧团,吃喝用具都是斗争果实和摊派的,演员还集体起火,吃了个把月,斗争出的十二亩地,也给了剧团,刚成立时,侯安秋提出叫大家“拥护拥护”,群众有的三百、有的二百、有的一千元。二十四户贫农分了一辆水车,为给剧团钱,就把水车卖了。剧团花完后,就又挨门挨户二百元派了一次。第三次是群众分的斗争果实洋,每户五百块的股,入了本村合作社,四个月每股分了二百元红利,在农会主任强说之下,又都给了剧团。第四次是群众分果实剩余的十三万元,存入本村合作社,他又弄到剧团,还偷卖农会分余果实大酒坛二个,卖了一万五千元;大槐树一棵一万二千元;水车一架三万五千元;大车脚子一付两万元。贫农侯牛子,从山西逃荒回却分不到东西,卖了斗争出的房一座出二万元,也给了剧团。贫农温德贵小孩去剧团学戏,住了十几天,剧团嫌笨不识字,叫退出了。之后,说他白吃十几天饭,吓得温德贵没法,给卖了一口袋白菜萝卜扛上送到剧团赔情,这还不算,农会主任又叫温德贵染一条红幕布,温不敢不染,共用三千元,染了送去以后,侯安秋还嫌染的不好,一直没有给钱,温德贵也不敢说要。剧团自去年一月成立到现在,一年共浪费了七十六万元。这种严重的浪费,早应该处理,但永年领导上还叫继续搞下去,在今年一月十一日,由区干李传绪给张科长写信说:“该村剧团比较不错(?)领导人由村农会主任负责………等”,希李同志速到本村了解了解实情吧!
  读者 燕生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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