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2月26日人民日报 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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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新大众报社 邮政总局联合通知各邮局站长:
新大众第七期关于三月份报纸增价启事,因登载时间太晚,且未与邮总交换意见时,各地邮局已将三月份报纸订起,如再行补收报费,困难必多。为便利发行克服手续紊乱起见,兹经重新商定:新大众报纸改自四月份起增价,每份每月三百五十元。自三月一日起,凡预订四月或四月以后报纸者,一律按新价三百五十元收费。但不论何时,凡补订三月份报纸者,都按原价二百元收费,不予增加(已按新价之多收部分,应即退还订户)。并具体规定几点如下:
一、凡一、二月份已经预订的四月或四月以后的报纸,一律照发,不再按新价补收。
二、但自三月一日起,如仍有按旧价(二百元)预订的四月或四月以后报纸时,则应一律按新价(三百五十元)补收齐全。必须向订户耐心解释,说明原因,认真努力,负责补收,并限三月二十日结束,汇报报社。
三、凡三月一日前,如因接到新大众第七期增价启事,即已按新价补订的三月份报纸,或按新价预订的四月及四月以后报纸者,应将多收之报价全部退还订户,并说明原因。
四、各局站不得假报订期,额外多收或该退不退等事情,否则,须受处分。
五、补收与退还报费的会计手续。
甲、多收之报费退还时,由订户开具“收到邮局×月份多收之新大众订报费××元正”订户盖章之收条。如补收报费时,应给订户开具补收报费收据。均限三月二十日前办理完毕。
乙、将补收与退还之报费,分别列表各三份,注明月份、份数、补收与退还钱数,分寄总局、区局及报社,以便对帐。并将订户收条寄总局备核。
丙、用四联单拨付报费者,由总局核对更正。用汇票汇交报费者,由各局自行与报社接洽,多退少补。
各局站接到本通知后,即应照办执行。并须检查帮助各邮务所、代办所、代售处、发行网等,务求贯彻而免差错为要!
     此通知        二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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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边府本报共同调查结果
魏殿花冤案大白
 有关案犯将分别受到人民裁判
【本报消息】沙河三区西苏庄贫雇荣退军人魏殿花被诬害为“特务”的事件在本报披露后,各地读者均极注意,纷纷来函询问。现经十八天的调查,全案真相大白。魏殿花以共产党员的无限忠诚勇敢对钻进党内,操纵村政权,压迫贫雇的地主、汉奸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遭受了严重的迫害。由于领导上的官僚主义,至今始得昭雪。前后经过如下:
魏殿花是三代长工,五十六岁,三八年入党,参加抗战,后任敌工站交通员,做秘密工作。屡次完成艰险任务,一贯表现坚决。因年老残废,于四六年夏荣退回乡,又与钻进党内的地主、汉奸展开顽强斗争,被诬指为“特务”,受尽痛苦,不准与人说话,不准离村。后见贫雇在报上诉苦,遂偷跑逃来本报申冤。他说:“我每一句话都要负责,我老了,只有记不清的,决没有多说了的。”本报初步确定了问题性质,是地主向贫雇进攻,但因其中关系复杂,急需调查,即介绍他到边府,边府亦极重视,杨、张主席亲自与他谈话,并决定与本报共派调查小组出发。魏因过去历来吃惯官僚主义的亏,对调查小组存有怀疑。路上他说:“你们把我送到专署,专署又送县,县又送区,区又送村,我问题还是不能解决。”
调查小组到六地委后,当晚地委书记张慧如、专员侯国英即召集县、区有关干部(包括介绍魏入党的王典同志)研究情况,进一步确定问题性质,过去认为这是宗派斗争的县、区领导同志,开始觉悟是自己以宗派眼光去看贫雇。王典同志曾为给魏殿花撑腰受过不少批评,把他“整”成“特务”以后就不敢再管了,次日他向魏殿花作诚恳反省,魏殿花如见亲人,双方痛哭。魏表示骨头烂成灰也不能和那些地主、汉奸搞到一起。在旁同志,均不禁落泪。
为便于调查,决定把主要案犯调到县府,小组结合县、区同志,到村直接深入贫雇。另留一人专在村干中调查。起初贫雇不敢说话,村干则结成一伙,互相包庇,继续诬蔑魏殿花。经个别访苦谈心,贫雇从自己没有翻身的情况开始谈,揭发地主操纵村政,压迫贫雇中农的种种罪恶(详情见后)。于是分别召集不定数的贫雇座谈,同时依据已得材料,向村干表明严正态度,要他们向人民坦白悔过,并且互相继续揭发材料。魏案真相遂更明晰。(详情见后)接着贫雇中农共同座谈,明确了地主打击魏殿花乃是为了更能压迫贫雇中农。此时魏殿花及主犯均已回村,于是召开中、贫农大会,会上诉苦的一个紧接一个,有人举着双手要求发言,上午没有开完,下午还没有开完,晚上又开到深夜。经大会酝酿讨论,决定将主犯魏锦堂、魏景武暂送县扣押,以便交人民法庭审判。其他坏村干留村反省,按其坦白悔过程度分别处理。开会时坏村干被列在一旁,财粮主任魏有生比较正派,没干坏事,贫雇魏赖心自动当众把他从坏村干中拉出,站到群众中来了。现县委已决定恢复魏殿花的党籍,对官僚主义向贫雇闹宗派的同志,则督促其深刻反省,给以适当处分。而魏殿花直到最后,没有任何骄傲的表现,现县委已成立了工作团,继续调查,彻底解决所有的问题,领导西苏庄的平分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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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西苏庄地主汉奸钻进党内
 掌握大权向贫雇开刀
【本报消息】边府与本报共同组织的调查组,在进行魏案的调查中,仔细的了解了西苏庄的情况,该村主要的特点是地主、汉奸钻进党内,把持一切,利用了党的土地改革政策,向贫雇中农开刀。
西苏庄共八十九户,三百三十九口人,二千一百零三十三亩地,十户地主富农,几乎占了全村土地的一半,而且全是好地。贫雇二十四户五十口人,每人平均只有一亩八分坏地。“七七”事变后,日寇侵陷沙河,国民党军队向南溃退,沿途大肆抢掠,土匪蜂起,群众损失不小。三八年春我军到达后,曾建立抗日政权。地主魏锦奇躲避负担逃亡,其他地主亦多停止雇工,分家分散土地,隐蔽财产。是冬敌进占公司窑、羊范镇(均距该村十余里),四○年敌在平汉路西筑二道封锁线,该村村东按了炮楼,遂沦为敌占区。四二、四三两年大灾荒,全村逃得剩下不到一百人(留下的多系地主富农),抗战初约有一百五十头牲口,至此已减到不足四十头,骡子一头也没有了。敌人捐款甚多,粮差无法应付,地主富农乃雇中贫农出面当伪保长,轮流替换。四四年经我武工队挺进敌后,又开始在该村建立秘密抗日政权与民兵。逃荒的中贫农也陆续回村。当时坚持对敌斗争的几个干部,其中有魏殿花之子魏子义,都是贫农。该村民兵曾被敌人包围,杀死三个,斗争中都表现得很好。后来局面好转,地主魏锦堂便钻进来了。他曾经与伪军团长胡道生拜把子,并依附胡势力当了伪大乡长,还与胡的弟弟伙开过盐店。他起初假装积极抗日,后来当了合作社经理。四五年夏天,工作员刘秀成不加考查,便介绍他钻进党内。很快就当了武委会主任掌握了全村大权。私自把村长换成他的狗腿魏景升(中农),引进了一伙坏蛋:民兵队长魏锦雨、自卫队长魏锦美都是他叔伯弟兄,成份是破落富农。合作社经理魏凤鸣、村书记魏锦明都是他近门兄弟,都是富农。总起来看十一个村干中,有九个人都当过汉奸、伪军、伪保长,一切是听魏锦堂的话。四六年春,魏锦堂又被提拔到区上任文教助理员。魏离村到区后,为继续掌权,便提拔魏景武继任武委会主任。魏景武过去家庭是富农,破落了,他自己从小没劳动过。抗战初当土匪,被我俘虏,后逃跑回家投敌,当高德林伪军,后又被我俘虏。平汉战役负伤未经退伍即回家,魏景武并先后任支书,与村长分掌大权。
由于大权是掌在地主手里的,因此西苏庄的“群众运动”,主要不是斗争封建势力,而是斗争贫雇、中农。这块大石板一直没有掀翻打碎,群众一直被压着不能起来。日本投降以来,该村经过三次大运动,但有些斗争是假斗。魏凤林家被斗后,把儿子送去参军。干部借口优待抗属,把斗出来的东西全部退回,还多分给他三间房子。干部叫这是“斗争剥削,补充抗属”。魏财群、魏景训、魏凤同三家都是明朝下来的地主富农。但因与当权干部有些瓜葛,便都包庇了下来,不仅没有斗,反而分了不少斗争果实。村干寻找各种借口,斗争中农贫雇,制造中贫农之间的纠纷,甚至发动地主富农来斗争中贫农。全村贫雇中农被斗争的共有十六户之多。魏景洋抗战前还在魏凤元家当长工,抗战初才上升为中农。村干却拿他多买了十个人盐的错,斗了他八布袋谷,十五布袋麦子。把全年的粮食都斗光了。而雇他工的魏凤元、魏凤魁兄弟反而来分他的粮食。贫雇魏见心没有一亩地,灾荒年买了一亩地。另一贫雇魏景良也买了四亩地,村长便挑拨卖地户(中农)硬将他们斗了。村长魏锦升与村武委会主任魏景武在村分掌大权时,作恶很多。村长怀疑自己的姘头与贫雇魏谈宝有关系,便与武委会主任合谋将魏谈宝打死。农民中有五个人被打过,有三十一个人被扣过,有六个人被诬指为“特务”。开会时谁到迟了就打,谁不到罚二斤油,曾有十七人被罚。他们为了更好的巩固自己的统治,曾收买了一些群众,替他们通风报信,呐喊行凶。他们并鼓励说:“尽管往前干,将来做错了杀头,有咱主任和村长!”贫雇魏老弟说:“一听到打鼓开会,腿肚子就吓得打哆嗦,我以前给地主老财住觅汉(当长工),还敢放野腔唱一唱,现在连声也不敢吭了,不要说分东西的话,连命还不知道保不保哩!”
从土地分配数量上看,贫雇是比过去增加了些土地,运动前十三户贫雇有土地一百五十四亩七分,运动后增加到三百四十三亩九分,每人平均地七亩九分,每人平均产粮三石七斗四升,每亩平均产粮四斗六升(这数字是四五年干部评议的),而十三户干部、积极分子却有土地四百三十五亩一分,每人平均地九亩七分,每人平均产粮六石二斗,每亩平均产粮六斗三升。干部产粮比贫雇多一倍。被扫地出门的贫雇魏殿花、魏贤福,两家每口人平均地还不到二亩,每口人平均产粮五斗。被掌权村干包庇没斗的富农魏财群,却每人平均地十亩,每口人平均产粮五石八斗。全村共斗出二十七头牲口,村干分了十五头,贫雇只得了三头。武委会主任分了两头,卖了一头,贫雇魏见心碰运气抓纸蛋抓到一头驴,自己用不上,时常被农会牵去推磨,后来村干又借口照顾山西新来户,强逼他“拥护”出来,他喂了七个月,白赔了草料。
好院好房,共斗出二十座,干部就占了十座。群众一般都是两户分一座院,干部都是每户独占一座。农具、衣服、家具好的也都被村干占了去。粮食至少有二百石没有分,宣布是谁没有吃了可以去领。但是贫雇要吃就领不到,干部却可随便拿,现在一颗也没有了。土地法大纲公布后武委会主任魏景武仍然大吃二喝,过年磨了一石二斗麦子,杀了一口猪,还把多占的三间房劈成柴火烧了。村长开支没有帐目,合作社的帐也从没有向群众宣布过,去冬全村集股二十万元成立信用社,都被魏景武拿去给自己买了骡子。现在贫雇中缺房子、缺牲口、缺农具(犁耧耢耙)的十六家。六十九岁老汉魏有德,做了一辈子长工。说他老了,不能分房子,但却又命令他和狗屎爹、魏殿臣等三个六十多岁的贫雇老汉给抗属代耕、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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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魏殿花遭迫害经过
地主分子利用县区官僚主义,钻进支部政权,农民受打击的缩影。
雇贫出身的魏殿花同志在日本投降后,看到自己村里以魏锦堂为首的一伙地主、汉奸把持村政,斗争了魏见心、魏春良、魏殿魁等贫雇,曾带领敌人来村打死三个民兵的敌探曲裕夫,反而参加了农会,分斗争果实。村书记是当过伪警察的富农魏锦明,他很气愤,便正面和村干部顶撞。村干看到老魏替农民打不平,于是开始向老魏进攻;有一次强迫一破落富农魏之连诬赖老魏与他合卖了一个布蓬,进而说他包庇地主。但老魏并未因此退缩,他反对“选”坏人魏景武当武委会主任,后来又在群众大会上揭穿村长魏景升是地主魏锦堂个人指定的,他们俩个就都把老魏看成了眼中钉。次年五月,老魏因年老残废,复员回家。他到分区时报告了本村的严重情况,分区写信叫他和县上谈,县上又写信叫他和区上谈,他向区政委郭全有提出伪军敌探参加农会,当了干部。许多贫雇反而关在农会门外,但郭全有不到村里调查,反听信了魏锦堂及其他干部的话,认为老魏好走上层路线,和村干有私人成见。连党的关系也不替他介绍回家。魏锦堂又回村挑拨说:“老魏到县上区上告你们,要不是我,看你们吃得消吧!”使全体村干对老魏都非常仇恨。老魏回村接不上党的关系,连农会也不能参加,就去找郭全有,郭全有总是含糊推诿。到第三次,才介绍回村。虽然支部被地主把持仍然不吸收他参加党的会议,老魏却按月向党交纳党费。土地改革开始,该村斗争了一些与这些坏村干没有直接关系的地主富农。老魏虽然没有能参加农会,但对斗争却很积极。村干逼不得已,只好分给他一座院子、十五亩地(当时是按问题分果实)。但是老魏并未因此妥协,继续要求贫雇都参加农会,驱逐伪军破落地主出农会,他又到县提两次意见,没有结果,他于是在最贫苦的贫雇中活动,想把他们组织起来。此时群众要求继续斗争,村干死包庇住自己这一伙不斗,斗了两户军属(地主魏兰如、魏花娘),又斗了复员军人魏贤福(贫农成份),魏兰如是个地主出身的干部,因家庭被斗不满,他和魏花娘邀老魏、魏贤福、魏景顺(贫农,也是才从部队回来的)等同去县上告状,目的是想不斗或轻斗自己,老魏自己检讨,当时对他们的地主面目认识不足。但他告的不是错斗了军属地主,而是贫雇不能参加农会,受地主掌握的村干压迫不能翻身,县领导上没有区别他与魏兰如的不同,一律看成是宗派斗争。指示区可让他们在群众大会上提竟见,以辩明是非。只说了句可让老魏参加农会,区长向村干谈时,便遇很大抵抗。接着,村里召开群众大会,他们(魏兰如不在了)把村干的罪恶错误都提出来了,斗争开始尖锐,这些地主分子们决定以最毒狠的手段实行报复。第一步是利用区干部之间的矛盾(当时魏锦堂已调到县)打击主张为老魏撑腰的王区长。村干向席副区长会报,说王区长让地主、斗争对象参加农会来整干部,村内斗争已无法进行。据王区长说郭全有曾严厉批评他。质问他“怎么搞的?”第二步是把老魏、魏贤福、魏花娘都扣起来,收买了与老魏一道告状的魏景顺,威胁景顺说老魏与兰如是特务,问他是跟封建走是跟群众走?又说坦白了分房分地不成问题。魏景顺动摇了,说魏兰如路上说解决不了就下民兵的枪。武委会主任魏景武、村长魏景升就把兰如说的话按到老魏头上,向群众宣布老魏要下民兵枪,是特务。逼他们坦白组织的谁?国民党证和枪在哪里?不承认就扣押起来吊打、上板凳,腿上捆着绳子脚跟垫砖,垫到七块脚尖与眉毛一般高断气死去几次。威逼老魏堂弟魏米良到大会上说老魏想谋害他,逼了四五次,不说就说他想跟特务走。坏干部几次企图害死他们,因王区长不准未达目的。后又借口群众要求处理,硬要开会,王区长发现这一阴谋,命令停止。他们竟说:“你害怕斗争特务,你胆小!”王区长坚持“谁害死谁负责!”才没有出乱子。年底群众把他们保出来。正月初六老魏儿子魏子义,又被村干扣起来了,因他帮魏花娘写状告魏锦堂一伙,这状在区上被他们看见了。魏子义被吊了三天三夜,吃不住逃跑,他们把老魏和魏贤福又扣起来,魏子义因无处跑也回来了。此时魏锦堂已改任联合校长,县领导上查明他确系地主,伪大乡长……,把他开除党籍挤回村来斗争。村干为了欺哄区上和群众,形式上也扫地出门了,但政治上并未被斗垮,村干暗地仍在和他勾搭。魏锦堂被斗之后,对魏子义仇恨更深。以后不久该县二高就发生了特务放毒事件。查出“凶手”是西苏庄魏鑫岳(魏花之弟),魏鑫岳不承认是他放毒。教员韩尚田(地主)领导学生吊打他,说你们村里已经来了三四封信,还不坦白?诱骗、威胁他咬出魏兰如、魏子义给的他毒药,校长写信回村,村干就依此吊打魏子义,逼他坦白,在群众大会上要魏子义学狗爬,魏锦堂虽然已经是斗争对象,但当魏子义逃跑时,他却还能写条子派民兵去捉。老魏父子和魏贤福到二月十九才被放出来,老魏和魏贤福的复员证都被没收了,他们都被扫地出门了,连老魏哥哥魏殿臣也被扫地出门了。老魏家只有一斗米两斗荞麦,魏殿臣家只有一布袋谷,很快都要挨饿。他们被罚给地主分子做苦工,不准和人说话。这样,全村农民们看到魏殿花的遭遇,大家都不敢吭气了,地主分子气焰高涨到达极点,只是这次魏殿花问题弄清楚后,群众才算开始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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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晋察冀领导机关通告
 保护文物古迹
【新华社晋察冀二十一日电】晋察冀边区行政委员会与中共晋察冀中央局为征集与保管文物古迹,顷发布通告称:各地土地改革中发现与接受了许多有历史价值与学术价值的图书、古物、美术品等,为统一保管,避免损失,现在筹备成立文物保管委员会,并规定征集办法如下:(甲)贵重文物开列清单,妥为包装,送边区文物保管委员会筹备会(其中特别贵重者派专人负责运送)。其种类为:(一)古版书籍、抄本、宗教经典、县志、风土志等。(二)古物、古字画、雕刻、及其照版。(三)贵重图书、资料包括外文书刊、图表等。(乙)上述文物为土地改革胜利果实之一部,任何机关或个人不得任意加以损坏,不得归私人所有。(丙)各地名胜古迹及建筑应妥为保护,不得破坏,并望将其情形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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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平遥阎匪拚命搜刮 五万人民饿着肚子
【太岳消息】平遥在阎匪惨酷的铡刀政策和奋斗团乡公所抢掠下,造成了大灾荒。三区朱抗村裴老五家有七口人,去年秋天打了六石米,连同夏天收下的麦子,都被敌人抢走了,十一月已没吃的。这还是一户比较好的中农。朱抗全村一百四十多户,去年十一月就有七十四户没吃的。吃麻生饼、糠、玉茭秆过日子。一月统计,只有二十户人家能吃到夏收。该村二十一顷麦地,能产麦子七百石,阎匪就抢了四百多石。象这样的村子,在平遥二、三、四、五区就有一百二十多个,人数有五万人,占平遥全部人口三分之一还多。一月份三区龙庄、郭休等村,饿死七人;二区南依涧饿死二人;四区五村饿死五人。村民雷亮兼因粮食被敌抢光没吃的,自掘坟墓而死了。李伏瓜无吃的,喝上杏仁水死了。象这样自杀的还很不少。逃到我区许家庄的群众,一见民主政府人员就哭着说:“再等几天我村逃出的就更多,饿死的人也要更多。”现在平遥,逃上我岳北来的难民已有一万多人,平遥武委会与民主政府,现在设法募集粮糠救济,并组织群众生产,克服困难,开展对敌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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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太行五地委整党会上的反省
 检查如何突破典型
胡连生
(山西榆社人,成份贫农,雇工出身,三九年十一月入党,四二年十二月到区工作,现任安阳三区分委书记。)
四四年二月,我在榆社四区当分委,分书陈平同志最爱见石魁文,因他能写会说,看不起我。思想老实人吃不开,决心学习识字;统计数目做汇报,觉得这样就能使上级相信。四六年六月,调到安阳,当了分委副书记,我抱着表现好些,叫上级提拔我当分书。工作中是采取搞典型,赶时髦,显示自己。在双减时我是凭着我有老区的减租经验,依靠一批流氓二杆子,敢打敢干的减了租,结果走了中农破落户路线(中农吃租子多,破落户债务多,贫雇群众没有得了利)。为了搞成个完整的材料,扩大优点,说群众如何热烈,我个人是如何深入,群众才发动起来的……,假报告到县里,“人民呼声”(安阳小报)呼出来了,新华日报也照样登出来了。这样一来,我就吃开了。分委书记的目的也达到了。大清算时,我到清流村想在大村露一手,首先把梁村的干部打了下去,找了一伙觅汉来干,表现自己对穷人关心。实际当时也只是有穷人观点,我认为安阳人滑头又是实利主义,群众没利不干,干部不奖不好好的干,我在指导运动时,就抓住了这个特点,用典型推动一般。把干部当做诉苦典型,引导群众,奖励积极,推动落后,使群众看见当积极分子的可以多分东西,都起来干。但结果好东西干部分光了,群众起来也没东西分了。干部翻了身,忘了穷人。大清算的末尾,二区西积善展开了敲狗腿,这时我怕落了二区的后,为了赶时髦也干开了。听何高明同志说:“不敲狗腿不能进大门。”我想从前要讨吃的到了老财门口,不先打狗,要不上饭,一不小心狗要咬。所以我就提出了:“要想翻透身,必须敲了狗腿进大门。”西清流村敲狗腿打击了五十五个人(贫雇占五十二人)。贫雇不仅没有翻了身,翻的东西也倒出来了,不够又赔了老本。分果实狗腿只能分一半(群众分一斗,狗腿分五升),把贫雇都打的远远的。农民斗农民,地主看笑话,这是最脱离群众的事情。往县作报告,我又是光说好,对于群众的恐慌害怕都没有谈。县委听了典型报告,又表扬了一番,实际上打击了贫雇,欺骗了上级。为了创造典型,赶时髦,在大五里涧工作时,创造了“抓破主义”,召集贫雇开会,大家害怕不敢起来,我当时觉得:“贫雇骨干,贫雇不敢”。认为贫雇落后,非逼着撕破脸不行,便强迫群众斗争。硬和地主撕破脸,结果越逼群众越怕。这次我认识了:我在工作中是种个人主义的争锦标思想,作风上是单纯的为了完成任务,为了叫上级信任,做假报告,欺骗上级。对群众认为是我的长工,叫你干啥,你干啥,你不干就是“落后”,没有把贫雇当做自己的阶级弟兄,去好好的发动,提高他们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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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吃吃喝喝上了当
 张三反省包庇地主
(成份贫民小手工业者裁缝出身,一九四六年四月入党,四六年十月参加工作,现任林县城关镇长。)
我是林县城里人,一九四五年六月当了农会主席。当时家里很穷,为了吃小米,就积极起来领导斗争。村长、民教政治主任都是地主,他们拉拢自己,大家经常在一块吃吃喝喝,不分你我,结成宗派和一个贫农村长赵米旦闹矛盾,我们这一伙把老干部打下去,掌握了村中大权。
在土改运动中,我包庇了六个地主干部党员,他们没有被斗争,反加倍的分了果实。如民教李明昌,因为经常到饭铺吃喝不用我出钱,就觉得和自己感情很好,他一户得了果实廿万元,现在有百十万财产。政治主任陈昌会,卷纸烟卖,我吸烟不给钱,也就包庇了他。村长李庚山,群众要求斗争,他拿出现洋一千七百元,我就召开支部会,说庚山不错,人家是村长,又斗过地主,他这股的现洋给他留下吧(村长弟兄五个),党员都同意。开大会时,每个农会会员分子十一块现洋,剩下五百多元给群众解释了一下,庚山是村长,很开明,就派民兵给李庚山送去了。不过自己也觉得很败兴,弄了一场,只分到十一块现洋,第二天一早,季庚山偷偷给我送来一百块现洋,说是“拥护”我的老婆收下了。当时我还认为这不算贪污,是村长“拥护”我的。后来县政府郑科长到城关发动群众挤封建,群众讨论出李庚山是斗争对象,黑夜里民兵就去封门,我正在区公所开会,一听说心里就怕,怕斗的李庚山说出给自己一百块现洋,又觉得在一块感情不错,马上回到家里和正副农会主席商量,布置干部在群众中活动说:“李庚山不该没收”,然后又叫郑科长问问群众意见如何,是不是该斗争,就这样郑科长上了当,李庚山家也包庇了,没有斗争。事后还很得意,心想:任何干部到城关工作也都脱不了我的手,当时没有认识到他们都是地主,利用自己统治群众,反被人家小恩小惠迷哄住了,把敌人当成了知己,完全丧失阶级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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