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2月12日人民日报 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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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通讯往来
第八号
各地参加土地平分的同志:
你们到村后,如何接近贫雇?如何宣传土地法开展平分?工作中碰到些什么问题和困难?如何解决的?犯了些什么错误,如何纠正?有些什么经验?你们自整党后,在平分运动的考验中,思想上有何变化和收获?有何新的进步?各村工作面貌如何,有何特点,有什么具体问题?这些都请你们及时写给报纸,我们今后将用最大篇幅发表。写法可以不拘形式,如写信,通讯,工作报告,反省都可以,总之,怎样能说得明白就怎样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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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北大农学院实习白糖厂
出售红白糖并征求意见
我院师生为建立本边区砂糖业,亲自劳动研究技术,已出产初步的红白糖,特征求各界意见,以期改进技术,传授贫雇群众,打下糖业基础。兹于冶陶兽医院,河南店兽医院,潞城兽医院,长治兽医院等随寄售各种红白糖,价格低廉,质量纯良,并请购用户提出改进的标准,以作研究的目标,不胜欢迎!
北农实习白糖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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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赵庄结合整顿队伍
调查全村面貌准备平分
封建势力基本消灭,当前主要问题是干部作风极不民主,果实分配不公。
【本报消息】系统的周密的了解一个村的情况,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过去调查工作上常常依靠干部积极分子,所得材料,形式上看很系统,但实际上常常很多不真实。最近有些干部在武安赵庄村访问贫雇,从漫谈中获得一些材料,还不够全面具体,从认真运用阶级方法了解一个村的情况看,还只是一个尝试;但已发现该村基本的情况,存在着地主基本上虽被打垮,但干部积极分子代替群众,作风极坏,果实分配不公等问题。现将调查的初步结果,报导如下:
赵庄是武安九区一个大村,据说工作较好,问题较少。全村有六百八十八户,两千一百零八口人,七千七百余亩土地。抗战前土地相当集中,贫雇数量很大。无地少地的人有三种出路:第一是粉坊工人(本村粉坊甚多),第二是赴东北出卖苦力(担水、下煤窑),第三是在本村或外村当长工。
旧统治者有靳家二弟兄(靳高魁、靳高瑞)、是地主兼商店东家,有永茂德、永茂祥两座商号。村人常呼这两座商号的名字代替他两个人的名字。他两人和赵文会、赵全明、李清旺、赵顺兴较小的头子们,借神社和保甲制度来控制全村。此外尚有一个较大的地主名赵顺法,曾有过一千四百亩土地,也有商店开设在阳邑,不过他的土地和商号大部分不在本村,所以对村政权兴趣不高(减租清债时,其产业为各村算去)。
一九三七年秋,日寇攻占平汉线,国民党的各路溃兵逃入太行山(均用五十三军之号),旧秩序大乱(只武安一县即同时有十八个杂牌司令),本村亦大受骚扰,村民动产(连地主富农在内)损失甚大。后来日寇与朱怀冰部队时来打搅,直至四一年(消灭了朱怀冰后一年)才开始有我方之公开政权。
在我政权未公开前(年代不详),即有我党及武装活动,本村也组织过青抗先、游击小组和党的支部。惟这个支部曾因集体受了地主之贿而被解散(仅保留了一个党员名靳得元,现在军区政治部工作)。解散后重新组织时即抱慎重态度,发展甚慢,开始仅靳满囤(已死)、李宿根(已死)、田东方、杨占魁、赵锡、靳得元等六人,不久又吸收了前被停止党籍者二人(靳才垣、李步贵)共八人。
四一年阴历四月初八日,敌来扫荡,全村人逃亡一空,靳家二弟兄和全部旧统治者们组织维持会,张牙舞爪,杀猪请客。党及青抗先、游击小组,受命将他们一伙人一网打尽,送交武西县政府,自此他们的公开政治势力才算基本上垮台,以后虽仍有活动,却不敢公然露面了。
四二年减租减息前,因负担问题发动过一次全村自报存粮存款,地主们感到压力渐增,即大量变卖劣地,企图改变成份,无地少地的人取得一部分土地。同年减租清债开始,与地主有租息关系的人又得到一部分土地及粮食,地主阶级在经济上受到大量的削弱。但因地区距敌过近,汉奸势力仍与本村地主勾结,成立帮会及迷信团体三四种,迷惑群众,不久(一年多)亦为我先后破获。
当时执行统一战线政策有点偏右,地主仍能借合法掩护自己。靳高瑞(永茂祥)之子靳耀华在县里当高小校长,于减租清债时和群众作公开的说理斗争,群众无可如何。小学教员刘××张干周在本村当小学教员,成立教育会,秘密发展国民党组织,以支持村里地主潜在势力。
四三年大灾荒,中农以下多流亡逃散,青壮年多赴东北,死于外或生死不明者甚多,在家饿死者也有。这时政府虽发有救济粮,但村干部不民主,少数人专政,穷而无势者领不上,而合作社(发粮机关)及其有关人员则均可大吃大喝。灾荒过后,一二年之久,逃亡的人才慢慢回来。在渡荒工作中犯了错误的人(靳才垣等)经过处分撤换后(也不彻底),村里工作才好了一点。后来又经过复查,按问题算帐,平分果实,群众又得到了一点补充。
从开辟工作起至五四指示以前,本村工作只是光杆子干部与地主作战,打下地主优势后,自己又学了他们的作风来统治其他群众,虽经区级纠正,但纠正得不彻底,几个老党员老干部直到现在变化还不大。
五四指示以后,本村作过四、五次斗争(连反特务在内),一次比一次激烈,直到去年秋季的最后一次,才基本上剿灭了封建势力老巢。但干部亲友地主仍未斗透。在新势力方面,党员增至四十七人(现除参军或其他原因减去者外尚余三十九人),积极分子(非干部党员者)也有四五十人,为执行五四指示的队伍(成份是贫雇占绝大多数)。
这些人,在历史上久已与地主形成对立,故在没收土地和浮财上是积极的,但在最后一二次,把斗争面扩大,误将富裕中农扩大为斗争对象,这原因现在还没有研究清楚,可能是为了使果实增多,或者是政治上的仇恨。
在分配果实方面,原则上是填平补齐,事实上土地作到了填平的形式(每口人平均五石以上的应产粮),不过实质上仍有差别:(一)干部一般的高。农会委员赵恒树一个人有九亩好近地,二十石挂零的产量。(二)抗属一般照顾得过火,多半分的村边好地。赵恒义家六口人,三十七亩半地,一个人十一石多产量,多半是好近地。(三)非干部积极分子与非抗属的贫雇得到的地质量坏,亩数多,虽有同等的应产量,可是误工很大,仍是窟窿。靳廷全一个人九亩地,又远又坏,换人家二亩地还换不到。据三个闾的统计(全村二十五闾),七七户中,有三七户还是窟窿户。与上述情况大体相同。(四)所谓平均产量是最低数,最高数则几乎无限制。浮财有一部分存在农会未动,而已动的浮财分得亦不甚公平:(一)干部和抗属得的好房多。(二)抗属得的牲口、农具、家具、衣服等均比普通群众多。
在工作方式上,干部和积极分子完全代替了群众,凡扣押对象、没收家产、分配果实之类的事,几乎全部是这百余个人做,其他群众则仅仅是开大会看看热闹,有时也举一举拳头。有些群众,一方面分得果实,一方面仍可怜地主,或毫不干政。
干群关系:村干部作风不民主,一般对群众态度不好,常耍利害。群众对他们害怕,不敢说话,因此也就产生了分配果实的不公。老实贫雇有许多至今没有翻透身,对干部痛恨。中农方面由于干部为避免自己退果实而斗争了不少富裕中农,也存在相当普遍的不满情绪。加以村中有一个荣退军人小宗派,为与干部争权争利,时常找借口挑起不满,故形成干群关系的恶化。四七年夏季干部洗脸擦黑时,荣退军人与中农利用贫农的不满情绪,掀起反干部浪潮。上级两头撑腰,在群众稍稍提了一点意见之后就开始给干部表功,结果干部的脸没有洗成,反而打击了群众,干部乘机对群众报复,打击了为首的分子。至此,表面平静了,谁也不说话,但隔阂更深了。群众仇恨干部超过了仇恨地主。过去领导上迷惑于表面现象,觉得赵庄没甚问题。从现在开始了解的情况看,问题并不少。全面的情况,还需要在以后的平分土地运动中,继续做周密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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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青烟寺初步调查结果
干部相互包庇多占果实
贫雇只有坏地还没翻身
【本报消息】武安青烟寺村调查中发现,干部贪污与多占果实,随便欺压人民,群众对此,甚为痛恨,他们迫切要求翻身,要求民主,要求改变这种坏现象。从调查中看:干部党员多占果实是相当普遍的,政治主任王庆泰(下中农)一万五千元贱买一匹大骡子,得了半串好院子,贪污花线有五六十斤,籽花一千七百斤,又贱买本村最好的地四亩。农会主任李增胜(中农)贿赂评议员换得半串好院子,别人分院不分树,他则例外的分了树,布袋、衣服、被子拿的都多。以十七万元买了毛驴一头,并答应借李麻子卅万元买救济物资。群众反映他二人在合作社的存款也很多,不知是从那里来的。斗出的许多金银首饰及现洋等均未见分过,分配果实时,所有好果实都分到干部名下。前年春天和去年秋天卖的果实,从未公布帐目,直至今年二月才宣布全部代群众入合作社。斗争以来的土地、房屋、树、牲口以及今夏的果实,也均作价卖出,帐目也未宣布。干部在本村形成一个反人民的小宗派,独断专行,欺压群众。凡对干部提过意见的,普遍受到打击。今春政治主任、农会主任等策动打贫雇积极分子王高寿,伤重而死,因他曾向区政委揭露本村黑暗。擦黑洗脸时,提过意见的群众有的被诬为特务,有的被开除农会,有的受到警告。干部们对孤寡贫雇的困难是极不体谅的。不但不分给老寡妇全来老婆和孤老汉才二劈果实。且说:“反正快死了,死了后还得给农会再分。”
干部内部相互包庇的现象是很严重的,前合作社社长李栋,三十八个月未算帐,群众一再要求清算,最后只拿出九万元完事,群众极为不满。群众和民兵一致要求罢免民兵队长王天堂,最后不仅未罢免,并恐吓提意见的是反革命。在调查中访问过的四十四户雇贫中农中,目前最困难的就有廿二户,缺粮食、房子、农具者有一户,缺粮食、房子的有三户,缺房子、衣被的一户,缺衣被及农具的二户。缺粮者七户,缺房者五户,缺农具者三户。贫雇下中农的土地,又碎、又远、又坏。最缺地的如王继存,三口人才有七、八亩坏地。这些新翻身户,今天对土地的要求,除少数在数量上差得很多的外,主要的还是质量问题。群众迫切要求民主,即便是老婆婆如桃善娘这种素不吭气的人,也感到自己的苦处没处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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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太行区清理委员会决定
清理机关生产和财产
【太行消息】太行区清理委员会于一月十日正式成立。赖若愚同志为主任委员,赵辉楼、李一清两同志为副主任委员,周光坦、吴作民、杨文蔚、叶松、宋冠英、范新三等六同志为委员。负责领导全区清理机关生产与机关财产。
【太行消息】太行区清理委员会,于本月六日,向全区各级地方和部队清理委员会发出“关于清理机关生产和机关财产的指示”。首先指出:清理当中,必须首长负责,首先以各单位为主,进行系统清理,然后再分区分地进行集中和接收。必须不形成物价暴涨暴跌,不使市场受到很大影响,要尽量禁止因为结束而大量抛出物资。必须不使财产受到损失,如有贪污、浪费、埋伏、徇情舞弊等情形,应按情节轻重给以纪律处分。在清理范围上,该指示指出:中央局和区党委所指的机关财产和机关节余,应包括下列四种:一是历年积存,二是三十六年度节余,三是战争中抓来的敌伪物资,四是超过机关原有人数多领的粮食经费。该指示称:各种民兵及武委会之生产都应结束,各级公安部门所没收之一切财产,都应交公。清理办法规定:机关生产动用之边区粮款及地方粮款,不许私下归还,必须经清委会审查批准。数目较大的,应向上级清委会作报告。为了不使市场受到影响,清理期间经区党委一级清委会批准,指定能执行政策、干部较强的商店照旧营业,其余必须立即停止营业。带有供给任务之生产(如家属学校)必须经营者,须报告区党委一级清委会批准。有些工厂、煤矿、医院不能停止经营者,应当一面经营,一面清理,一经清理完毕,清委会即派员接收,直接领导(医院同烟厂由公家接受,不必转让私人)。为了有计划、有步骤、有系统的进行清理,需要召开各生产单位主要负责人员及各机关秘书会议,打通这些人的思想,讨论具体办法,启发他们自觉进行清理,并制定计划,宣布严格的纪律。各级清委会并要自行组织检查队,进行检查。部队系统之清委会,既对军队系统之上级清委会负责,又须对同级党委之清委会负责,但将来计算财产时,部队同地方须分别计算,不可混合。
【太行消息】本月一日,太行清理委员会公布“太行区行署军区级机关生产清理结束办法”。规定:一、机关生产单位的一切财产,都须彻底清查登记,分别处理。是斗争果实的归还群众,非正常经营所得及来历不明的财产,全数交公,不得当作红利分红。二、机关投资的股金与红利,一律不许提取,在去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前(即召开区党委一级各生产单位会议结束之日)提取的,在清理机关财产时一块处理,二十六日以后提取的,都是非法,应呈报清委会处理。私人股金和红利,除斗争对象的其本人不得提取外,工作人员领取须机关首长证明,群众领取须经村证明。三、往来借贷都需在清理期间全部清结,但不得因急于清结而贱卖物品;向机关长期借贷的款暂时不许提取,等在清理机关财产时一块解决。临时借的,经机关首长审核转清委会批准后可提取;银行贷款应归还,但须经机关首长审核批准。四、损失和呆帐处理,须详列清单,说明原因,经机关首长审核转清委会批准。五、财产作价,商品和原料应按一般市价与分别冷热货,或不扣、或九扣、或八扣作价,由清委会指定之作价组织核定;营业用具及家具、房屋不得作价,按原价或上期结帐作价处理;无价财产,登记移交。六、清理中必须严格检查,发现实物和帐目不符时,必须彻底追查原因。在清理中除为偿还外欠必须出卖一部物品外,其余一律不许营业。在清理当中,各生产单位主要负责人不准调动,与进行清理无关的人,是原机关派去的,由原机关协同清委会处理,雇用人员分别遣散,斗争对象应连同他所有之股金、红利和提奖,一齐送回原籍交群众。提奖分红,照各单位原来规定,但不论供给制或薪金制的人员,最高每人每年均不得超过四百斤米或六万元钱,而无薪金又不供给的人员,每年最高不得超过一千二百斤米或十八万元钱,最低也须发给六百斤米或九万元钱。各机关生产单位清理结束时,应将清理情况表报清委会,所有财产都不搬动,原地封存,由清委会指定机关负责接收。有益于经济建设和群众所需要的工厂(不包括烟厂)、作坊、车马店等,如当地合作社群众或职工愿意经营的,可以转让,但必须经清委会批准。一切干部合作社必须结束,职工合作社不得对市场经营,只许对内供给职工自己。最后,该办法规定:机关生产清理结束中,任何埋伏、贪污、浪费、徇情舞弊等情形,以及未经清委会批准而私自移用财产等情形,均属贪污,按照边府颁布之惩治贪污条例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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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批评与建议

制止损害宰杀牲畜
编辑同志:
平定城关最近卖牛驴肉的很多。因此特别作了一个检查。发现仅南关街赵存义的一个杀房(平定城关区共三个),从开始到现在,六个月共杀了牛驴一百四十九头,内有能生产的牛二十八头,驴一百一十四头。在公布土地法以后,还杀了三十五头,内有能生产的牛十二头,驴六头。他们买下好牛驴怕上税时检查出来,便在牲口蹄上钉一寸多长的钉子,牲口就拐了。象这样故意宰杀生产牲畜应受处分。为防止地主、富农及破坏分子投机钻空,杀害耕畜,我们建议各地应该注意检查。(庭栋、计元、秀峰、正国、盘林、怀远、巨和、锦安、自福)
庭栋等七位同志联名揭发平定乱杀牲畜现象,极其重要,请平定负责方面迅速检查,制止这种破坏土地法危害人民利益的罪恶行为,并将调查结果公布。我们要求各地通讯员及读者都来检查一下是否有同样现象,如有发现,请即详细的写来。 ——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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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来自工农回到工农
王一之同志反省忘本思想
六地委整党会上反省之一
王一之同志,平顺三区东庄村人,贫雇出身,四三年参加工作,四五年十月入党,现任磁县一区分委副书记。
我家是平顺东庄村人。父亲一直种地开山,给别人代种地。家有二十来口人,欠人家外债很多。我五岁上就和伯父叔父分了家,有父母、我和弟弟四口人,分了四升米,三间平房(还叫祖父占一间),半亩旱地,依靠父亲卖劳力维持生活。年景不好,顾不住,揭了地主王绍中、刘世昌三十二元现洋,又揭仓谷和地主的谷子两石多,把家里分的东西都打了利,地被押了。我十岁上就和我父亲给人揽牲口放,以后有了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也是放牛。一直放到四三年,没人用才不放了,一共放了十五年。父亲饿死了。我放牛十年,给人家跌死牛,老财骂的不行,我不放牛了。二十岁以后当了村公所通讯员,十个月学会写字,又当村长二年多,二十四岁出来参加了工作(一九四三年),一九四五年参加共产党。
我在工作中好出风头,表现自己,锦标主义,讲究表面形式。到哪里工作,首先就想在表面搞一套。经过一次诉苦,阶级觉悟比较有些明确。刚到磁县南关做减租工作,还找破房子住,接近的都是穷人。因城市生活水平高,自己生活水平改变了,就忘了本,忘记了自己从前吃糠菜受罪,享乐思想逐渐的发展起来。如结婚时村干部给送礼,首先不要,但思想也不是自觉到自己是个共产党员,不应要老百姓的东西,而是怕犯了错误,受上级批评。干部再三说,自己表面上总是说不要。干部到学校找李主任说,后来李主任说他们非给不行就要些吧,自己接了上级这个口气,就感觉合法了,就收了干部一些东西,有的是果实,有的是干部自买的。结婚后就想和老婆回家看看,借口是看母亲,但实际上是叫大家看看我结了婚啦。以后向上级要求,柴守约同志说:叫你母亲搬在这里住吧,向别的同志闲扯也这样说,就合了自己的意,想把母亲搬这里住,分些水地叫弟弟种,比在山里过的时光更好些,于是就分了二亩三分地。给母亲写了二次信,结果没来,就把地叫老百姓给代耕,供给自己老婆上学,剥削老百姓的劳力,完全为了个人享受打算,就不顾群众的痛苦了。在兴礼街看到好果实很多,就羡慕,但不愿落个抓取果实,怕上级批评,只好不到果实边去看,这样避免自己抓一把现象。结果还抓了一点,解决干群关系时才退回去。看人家都骑车子,自己没有,到兴仁街工作就搞了逃亡地主个车子,游游荡荡的就骑开了。看谢政委开会讲话敬礼,我不学人家好的经验,光学他的表面形式,我当了分委书记,马上做了一身军装,准备开会使用,想叫群众看起我。在兴理街分果实,不深入贫苦人了解情况,光听干部积极分子的话,为落我能在形式上搞一套的好,产生了个人英雄和严重的宗派主义思想。凡在会的人都提高一等,不在会的都降低一等。在会的人家属不在会也降低一等。除地主富农斗争对象外,凡抗属都加一等。干部民兵多分一份。认为工作是我领导搞的,干部是我培养的,光相信他们和自己,走了富农路线,使贫雇到现在还未得到彻底翻身。在兴礼街扩兵没得到锦标,就对领导上提出不满意见,群众看到我提意见就相信我,也对领导不满。后来又重做了一个锦标,自己就很高兴,跑到南关给干部报喜信。今天看,我实际起了领导宗派的作用。在敦化街党员赵××虽贫雇出身,以后蜕化了,包庇地主,多占果实,戴区长批评了他一顿,我就感到是党员,不应当。还给他解释说:他对你不了解,不知你是个党员,这样教育使他感到党员都比群众高一头,在党内模糊了批评和自我批评的真理,造成党与群众的宗派,脱离群众。我在那里工作,培养的干部只认为他好,看不出他的毛病,对他表扬也多,提拔也多,叫大家看看是我培养的干部。有了缺点在背地批评他,怕大家看见我的干部不好,自己也不光荣。到那个联防工作,只对那个联防关心,不顾全面,把我霸的一块搞好,是我领导的功劳。只对那里干部帮助多,表扬多,觉得他们进步快,是我个人的光荣,而不是从革命利益出发。搞纺织是为了搞个典型,叫大家看看我有多能干,而不是为解决贫雇困难,搞起以后就发动各村都来看,心想是我搞的,实在了不起,结果两个小组就在合作社贷了四十万元,村上整个贫雇的困难,还是没有解决。我把党看成一个宗派集团,利用党来维护自己的名誉地位。有了以上一切为个人名利打算的想法,就忘了本,忘了贫雇,模糊了自己的阶级意识。如我老婆是地主的使女,很受压迫,有个地主的儿媳,与我老婆在一块生活,我虽和我老婆及村干部说:她是地主,不能和咱一条心;但实际上为自己利益打算,感到自己老婆小,为叫她给照管老婆,竟和她在一块生活。群众看见与我家在一块就没把她斗了,结果当了她的“防空洞”。去年秋天感到不合适,与她分离了,但并没认识到已做了地主的“防空洞”,这次学习才明确了这个问题,是丧失立场的。秋后×××同志和地主女儿谢如英结婚,我和他谈话,了解到她历史不好,她哥跑到南边了,又是地主成份,就给他提出不同意见。但他说没啥,她动摇不了我。上级也同意了。自己也想在他面前落好,就不从阶级利益出发,不坚定自己的立场,向他妥协,丧失了自己的立场,帮他当了地主的“防空洞”,造成了群众不满,各级干部反对,损害了党的名誉。这次学习,初步认识了我在工作中的个人英雄主义,是完全为了自己享乐名利出发,产生了严重的宗派主义思想作风,违害了贫雇阶级利益。这次回去要把抓取群众的东西(果实),坚决退给群众,向群众承认错误,诚心诚意的接受群众的批评,今后要老老实实站在党的立场上,虚心向群众学习,给人民当一个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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