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10月25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日常指导我们的干部
真理报一九四八年六月十四日社论·流水译
任何事情的成功,都是由人,干部决定着的。我们的党对于培养和教育能够解决一切任务的干部方面,曾经而且正在予以很大的注意。党在这方面看到:这是在我国胜利地建设共产主义的基本条件之一。有经验的懂事情的工作人员,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他们是在实际工作过程中成长和养成的。斯大林同志教导我们说:必须“深切注意培养干部,帮助每个成长着的工作人员向前进步,不吝惜时间来耐心地与这些工作人员‘周旋’,并助长他们的发展”。
在培养与教育干部工作中,指导干部占有重要的地位。现在,正当我们党内干部成份近年来发生很大变化的时候,指导干部的作用更加重要了。在党委员会机构中,有许多新的工作人员参加下层党组织的领导工作。在这些人员中远非全部都具有必要的经验和组织才干。这些干部需要特别的关怀,日常的帮助和熟练的指导,帮助他们迅速掌握波尔什维克领导的艺术——这是党机关直接的不容推卸的义务。
不久前召开的区和州党代表会议,曾指出有许多党机关,没有予指导干部以应有的注意,认为这一工作是次要的很少意义的。联共中央委员会党机关检查局召开的,若干共和国党中委会及直属之州委会组织指导科科长会议,同样也说明了这点。例如,曾经指出过:卡查赫共和国党中央委员会组织指导科,没有发现州委与区党委指导工作的弱点。
指导干部——这是领导工作的最重要的部分。经验表明:若果对于正确组织执行决议毫无所做,决议的执行者则不加指导,即使党机关的这种正确决议,也是不能实现的。
加里宁州拉梅舍科夫斯基区党委,通过了许多决议。但是大多数决议都未被执行。其原因乃在于区党委只限于通过决议而已。区党委书记舍维列夫同志宁愿以粗鲁的叱责和官僚管理方式,来代替对工作人员的建议和指导。
或另举这样一个事实。玛利自治共和国奥尔山区在春种中落后。州党委及时派遣了指导科员(组织指导科科员)去找出落后的原因。他们停留在该区仅两天,于是抓住几点了解的情况,便离开了。不几天,共和国各报出现了州委关于该区开展群众政治工作的决定。决定是这样匆促做好的,以至在召开州委会议的时候,“忘记”了请奥尔山区党委书记参加。
州委会盲目地相信决议的力量,没有估计到必须指导区委工作人员,如何更好地组织决议的执行。因此不出所料,决议通过以后,该区政治工作的情况,丝毫没有改善。
任何组织工作的教科入门书,都这样说:通过决议以后,领导工作的重心应当直接转到实行决议的地方,转到干部的组织工作,转到实际的恳切的指导工作人员,转到检查执行诸方面去。党委员会应当使得负有执行某项决议使命的工作人员,懂得决议的意义,了解决议所给予的任务,并对于工作应完成的期限,能有充分的了解。但是,这还仅是事情的一方面。光说要做还不够,还应当解释:如何做,为实现当前任务应选择什么较好的组织形式。联共(波)中央委员会早在一九三四年“关于重建基层及区党组织的方法”的决议中,就曾指出:指导干部不应当是在各种会议上作一般性质的报告。应当根据若干具体事实的分析来表明:在每一不同情况中应当如何办。
指导干部——这就是说提醒每个工作人员以解决这个或那个任务的方式方法,并根据每个区、企业、集体农场、农业机器站及国营农场的具体条件,指出他们应当抓住的主要的基本的环节。解决这个或那个任务,不能以同一方法对待。例如在先进的集体农场和落后的集体农场便是。不同的条件,应有不同的对待方法。
党的机关以正确的工作方式来教育与指导干部,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当束缚属下工作人员的自动性。相反,指导工作的目的,正是要使工作人员表现自己的自动性和找办法的才能,使他精确地考虑到委托他完成之每件事情的细节。指导干部——这就是教导干部以党和国家的利益,来对待任何事情,看到工作中的前途,善于发现未被利用的种种可能和后备力。
不能把指导干部仅拘束于给予建议,提示如何着手工作而已。在活生生的实际工作中培养干部——这应当成为党机关活动中的主要的。党委员会组织者之工作的实质,也正是在于少付出时间去开会与拟制决议,而是更多从事于培养和教育干部,更多给予实际的帮助。譬如说,如果区党委书记到下面党组织去,他就有责任不仅是指示党员们以已发现的缺点,指示克服缺点的方法,而且在这里还要帮助他们改正这些缺点。
党机构的一切工作人员,而首先是它的领导者,都负有指导干部的使命。然而在实际上时常只看到一些指导科员在执行这种工作,是的,即使这样也并非所有地方都正确地利用了他们。例如,在卡查赫斯坦的许多区党委中,派下去的指导科员,已变为实行生产运动的固定特派代表了。某个地方甚且还决定叫指导科员住在集体农场中,及把他请到区中心来只是参加会议。类似这些事实,是再不能听其自然的了。应当提高州和区组织指导科对指导科员和对下层党工作者教育的作用和责任心。
为着实在地以波尔什维克领导艺术教育我们的干部,党机构的工作人员本身就应当不间断地提高自己的理论水平和业务的熟练程度,获得州和区生产的高深知识。
应当记住斯大林同志的指示:“为要把党的领导提到应有的高度,首先就应当提高党工作者工作之熟练才能”。
用波尔什维克精神教育我们的干部,日常的指导我们的干部——这是我们政治和经济工作进一步发展之最重要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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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安阳河畔
——邺县一、五、六区民兵战斗纪实
王风亭 马志敏
 皇甫善 马进新
 一、枪林弹雨中掩护和抢救群众
八月二十七日晚,接到了敌四十师集结部队,“将于明日向我进犯”的情报。我主力某部即有计划的转到敌后歼敌去了,一、五、六区民兵光荣的担负了在南线正面阻击的战斗任务。
六区民兵赵顺、陈志两同志,在二十八日拂晓,奉命到西边侦察情况,走到赵奇村西面,发现许多群众慌忙的向东跑,在他们的北面有很多身穿草绿色军服的队伍在迅速的向东运动,他们判定必是敌人,他们说:“咱一定要打响,好掩护群众转移”。拍拍的子弹飞向敌方,敌人的机步枪立刻集中向他们射击,他俩边打边退地跑回了程奇村分指挥部,使周围村的群众得到了准备的时间。五区赵奇村的群众听到枪声出门一看,敌已到了村西口,就迅速向安阳河东岸转移,该村民兵杨金旺等六人,也跟群众一起向东跑,自卫队长程一平看见了就喊:“你们拿着枪,这时不打,啥时才打?为了救群众,死了算个啥!”一句话提醒了民兵,他六人反过身来,就向敌开了火,勇敢的向前跃进,阻止了敌人,使群众大部安全转移了。当敌进入傍安阳河西岸的程奇村时,该村农会主席程玉保和四个民兵,为了掩护群众,丢下了自己的父母妻子,即冒着敌激烈的射击,英勇向前阻击敌人,才使该村群众大部过了河。他们走到河岸上,忽看见本村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抱着她父亲的步枪,布袋里装着子弹,坐在那里,因敌炮火所挡,进退不得,向他们喊:“我爹去地没回来,枪被我拿出来了”。他们很快送她过了河。南边的敌四十师和土匪共六七百人,由瓦店集方向,向我安阳河的下游贤孝桥进攻,敌将冲到河西岸,而且火力很强,可是这时还有扶老携幼的千余群众和三百多头牲口没有过了桥。五区区委张玉生、王福生两同志,即带领奇村联防民兵,顽强的冲到河西的东北角落,从侧面向敌射击,敌人马上便卧倒了,我更组织火力压住敌人,群众才得全部过了河。
当敌一营兵力进到程奇村后,我已完成了安阳河东岸的阵地布署。敌便一面组织火力向河东扫射,一面派小股武装企图抢渡。我指挥部命令立即拆桥,才拆掉了两块板,敌即占领了河西岸,距我阵地只三四十米,这时一个老太太和两个妇女两个小女孩走到桥东头,一看桥拆了,退不能进不得,只在哭叫着,六区民兵黄守合和鲁占荣好象见了亲人一样冒着敌人的扫射,把五个妇女抢救过河了,鲁占荣在背过了两个人以后,被敌密集的火力打得抬不起头来,便卧倒就地坚持,把守桥口,到天黑才趁夜色的掩护撤了下来。
二、英勇机智的战术
当我三个区在安阳河东岸布好阵地后,敌已占领了程奇村东的小庙,一部已运动到河岸,两边仅隔一条约四十米远的安阳河,双方展开火力猛烈的射击,五区民兵刘索子、赵如彦、程秋保、玉成等五人,奉命把守了桥口,展开了冷枪战,秋保同志看到西岸有两个敌人,他便顺过枪杆,瞄了瞄,一个敌人应声倒地,另一个兔子似的跑了。敌人动了气,机枪对准他就打了一梭子,秋保刺刀被打坏了,他就机警的伏在沟里不动,机枪一停,他抬头看见五六个敌人在河岸上游动,寻找目标,他又瞄准打了一枪,只听对岸“娘呀”一声,一人扑地而倒,其它都乱窜逃命了。
在火一般的初秋的阳光下,我一区守安阳河的第一班十八个人,在班长周光德同志率领下紧张的战斗着,他们巧妙的将青草和青豆秆子顶在头上,缠在身上,把自己伪装的活象一棵豆禾。个个双手紧握着步枪,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监视敌人的一举一动,河对岸的敌人利用新修的工事,架着三挺机枪,不停的射着,掩护着百余敌人向前蠕动,企图冲锋过河。空气紧张,好象要爆炸的样子。当敌进到河西边的时候,敌机枪射得象雨点的稠密,几个敌人探头探脑的来到桥边,显然是试图过河。我周班长喊着:“同志们,快打!”一阵机步枪打过去,敌人象乌龟一样缩回头去了。杨天昭发现了桑树下是敌机枪阵地,便摆正了自己的机枪,瞄准敌人打了十发,吓得敌机枪马上隐藏了。一会,敌又将机枪偷偷的藏到一大堆高粱秆里向我扫射,又被杨同志发觉,朝着敌人又打了一梭子,敌机枪又哑吧了。二班机枪射手吴进富同志,用自己不能连发的机枪,封住了河口,他动员大家,“要用冷枪打敌人,不让敌人露头”,并向大家保证:“有我这挺破机枪,保证敌人过不了河”。鼓舞的大家更胆壮起来。
一区分委范光其和民兵王妮的,想着消耗敌人的子弹,用高粱秆把帽子举起来。敌人果然中计,哒,哒,哒,送来了十几梭子弹,大家一阵乱笑,但都没有笑出声来。后来许多同志不约而同的将帽子排起来,敌更疯狂的扫射,象“孔明借箭”一样,使敌人消耗了他许多子弹。后来敌发觉越打人越多,集中机步枪火力还是打不下去,最后用炮和枪榴弹向我发射。小队长刘文生同志看到敌人发炮,一面指挥大家隐蔽,一面喊:“同志们!沉住气,炮是不可怕的”,鼓舞了斗志。大家迅速散开隐蔽,未受丝毫损伤。南路之敌六七百人,在猛烈炮火掩护下向河东贤孝桥猛扑,我五区民兵一部,配合漳南民兵英勇阻击,在群众全部转移后,大家才转入新阵地。
三、动人的政治喊话
正在激战时,忽然听到六区马进孝同志在喊叫:“老乡们!咱们都是穷人,天下穷人是一家,为啥要替蒋介石卖命?”在他的启示下,全线迅速爆发了宣传运动:“枪是蒋介石的,命是自己的,你们想一想呀!”“开封还守不住,彰德能守住吗?”“我们是宽大政策,回来都欢迎”。敌人的炮火忽然稀疏了,似乎在静静的听,有的同志在向敌发问:“你们都是被抓的,你们的爹娘妻子在家里饿着肚子哭哭啼啼想你哩!你们不知道吗?为什么不回来分土地?”“你们想想为谁卖命?将来干个啥结果?”……………枪声更沉寂下来了。有的同志拿出了淇门和西曲沟的捷报念给敌人听,六区区委张廷贵同志又拿出解放军二周年战绩高声的读,喊的嗓子也哑了,喊话持续一个多钟头,压倒了敌人的火力。太阳过午了,炊事员送来馍和开水,一区李小生同志喊着:“喂!我们吃的是馍,你们吃不吃!”“给我们扔过一个来吧!”敌士兵向我们哀求着。敌军官恰好走来了,看到士兵与我对话,生了气喊着:“妈的!给我们送来吧!”“好,给你们送去两个”,一区民兵李有生一面喊着,一面用小炮瞄准军官“轰”“轰”两声,尘土飞起,却看不见敌军官的影子了。
四、高度的友爱和坚强的斗志
战场上的同志们是格外的亲热,把守桥口的六区二小队张良祖同志,忽然被子弹打穿了肋下,伤势很重,民兵抢着把他救护下来,并安慰他说:“不管敌人怎样打,也要把你送下去”。他反刚毅的鼓舞着同志们说:“这算个啥,不过十多天就好了,同志们赶快打吧!别担心我。”六区区委王化彬同志和通信员,在子弹纷飞中送汤送饭,同志们中间洋溢着高度的阶级友爱互助的感情。
大家的斗志象钢铁般的坚强。六区二小队除去两个彩号和护送的人以外,只留四五个人了,敌人在集中射击,他们一点也不畏惧。王玉付、马进孝说:“上级叫咱们守桥口,我们绝不退却。”小队长王永禄说:“咱们要节省子弹,不见敌人不打,要用冷枪杀伤敌人。”他们互相鼓舞着,坚强的战斗着,不管敌机步枪怎样狂叫,也不能使他们后退一步。
    五、胜利的转移
从清早到天黑,坚持了一个整天,我方只有一百个民兵就抗击了敌四十师两个营及一部土匪共千余人的兵力。阻击的任务是光荣的完成了,县分指决定转移新阵地。一区民兵崔礼同志等五人接到了“把守河岸,掩护大家转移”的命令。崔同志五人商量定“给敌一个迷魂阵”,他们散开在长长的河岸上,一会在这里打一枪,一会又到另一角落里打两枪,弄的敌人也不知我们有多少人,一直坚持了四十分钟,就这样安全的全部转移了。
路上一个同志走不动了,六区区长张佩同志便替他背上了枪。二小队长王永禄同志一人背了三支步枪,走了二十多里,也没说一句疲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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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关于区干部打人问题
 井陉县委曾开会检讨
八月二十一日人民日报曾发表了井陉区干打死人的消息,同时对井陉县委抵抗上级指示,将问题一再拖延,不予迅速解决的态度,进行了批评;并请该县委将处理结果在报纸公布。然井陉县委见报后,将近一月,既未检讨,又未函复:及至记者前往调查事件真象时,该县县委尚表示“批评有些过重”;于九月十九日晚,始在地委书记胡开明同志督导下,召开了县委会议,对处理区干打人问题的态度与经过作了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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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件案件处理经过:井陉九区治安员张考考(报上误为许考考)于今年麦收前,在石板片村群众大会上,因宣布“谁分地谁割麦子”的问题,引起群众的不满(另外还有婚姻问题),当场有十余户中农与张考考发生了口角,后经调解也就解决了。不料当天夜里,张考考却悄悄溜到板桥村,带领民兵将石板片村包围,抓去与他吵架的九名群众;并进行拷打逼供,结果都承认为“国民党特务暴动”。便被捆绑送县,后经公安局审讯,即被释放。
事后,县委褚海林同志,负责前往处理;当时褚同志主张除让张考考向石板片村群众道歉,并由区干对其进行批评外,再将张考考调往外区;后因区干不同意,同时褚海林同志也顾虑“处分过火,干部受不了”,又决定不予调动。褚海林同志做了决议,便离开了九区,而张考考却只在区干会上说了说就算完了,更没有到石板片村向群众道歉,褚海林同志向县报告处理经过后,县委会又决定将张考考调往地委会受训,同时给石板片村被打群众写信慰问,如必要时并进行物质赔偿。但会后既未写信,也未赔偿,只由区干前往石板片村说了说,便给县委报告:“没事了。”
另一件事情,是发生在井陉二区南陉村,放牛工人石来书,因看守不慎,于五月十八日夜,失去耕牛五头,第二日区公所将石来书传区扣押候审,晚上区长刘永华便首先对石来书实行吊打逼供,接着区武委会主任杨凤鸣,与区农会主任朱景山、区妇会主任高××,连续进行拷打;结果石来书于天明后,终因伤势过重而死。
此事发生后,县委即传区长刘永华来县听候处理,刘永华初则抗命不来,后来虽来县一次,又因县委书记张文同志(现已调动尚未离县)与县长贾××同志赴专署开会,县里无人负责,问题便搁下了。一个多月后,县长由专署回来(县委书记已早回),带来崔专员对刘永华“撤职查办,判处徒刑”的紧急指示。县书张文同志却感觉“处分过重,怕影响干部情绪”,只主张从行政上撤职。因此在县委会议上,县书与县长展开了激烈的争论,而形成了僵局;后来在数次县委会议,终因意见不统一,对崔专员的指示未予执行,只得决议“再请示上级”。会后对这“再请示上级”的决议也未执行,张文同志便下乡去了,而刘永华仍住在县委会,于是这个问题拖了二十多天之后,又继续拖下来。直到死者家属来县控告,贾县长才给地委打电话,请示处理办法;地委书记胡开明同志,当即肯定指示:“党内与行政上均予撤职处分。并送交政府依法处理。”当时因张文同志尚未回来,县长与公安局长未敢执行,时间就又继续拖延下来。后来张文同志下乡回来,知道地委来了指示,当时思想虽然还有些不通,也只得遵照执行,准备处理。此时适有威州镇群众因水渠问题发生纠纷,张文同志又前往解决,住了半个多月回来后,才将刘永华送交政府依法处理。这个事件从发生到处理,拖延了将近两个半月的时间。直到何建平同志给本报发稿时,此事虽已处理,但地委却始终未接到井陉县委会对处理这一问题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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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问题的检讨:在这个会议上,首先由张文同志与褚海林同志报告了事件的真象,接着大家便将处理经过对照着八月二十一日的报纸,做了研究与检讨。
大家一致认为县委过去对区干打人事件的严重性,认识不足,处理问题的态度,不够严肃;这表现在处理张考考问题时,褚海林同志因区干的反对,而放弃了自己的意见;与县委已经决议写信慰问被打群众,而结果只让区干前往一说了之。尤其对刘永华拷打逼供打死人的这种人命案件,拖了很长时间,未能迅速解决。同时在处理这两个问题上,都表现出只顾虑了干部情绪,而忽视了群众利益。当大家检讨到在处理刘永华的过程中,有意见不请示,处理后不报告,表现了对崔专员的指示,执行的不坚决。
会议继续检讨下去,井陉县委对八月二十一日报上,关于“县委抗命不加处理”,“事先没防止,事后不处理”,“向党闹独立性”这些批评,还有些不同的意见。因为入春以来,在干部会上不止一次的传达了政府关于“保障人权,不准打杀人”的政策法令,不能说是“事先没防止”,事件发生后,县委便进行处理,只是处理的轻重与迟早问题,而不是“事后不处理”,当然更不能说是“县委抗命”了。张文同志也认为在处理过程中,未能遵照崔专员的指示迅速处理,事前未请示,事后未报告,这只能算是对上级指示“执行不坚决”,不能算是“向党闹独立性”。地委书记胡开明同志在会议上曾尖锐指出:“有意见不请示,处理后不报告。这正是一种无政府无纪律,向党闹独立性的行为”。
当最后检讨到县委未将处理结果寄交报社发表这一问题时,大家均感到:“过去咱们连系太差了。”并提出:“今后双方一定加强联系,并及时交换情况与意见。”
编者认为:井陉县委在会议上的检讨,还是不深刻的。如对“事前不防止,事后不处理”的检讨,既然很早就在干部会上“不止一次”地传达了政府保障人权的法令,为什么还会发生区的主要干部打死人的犯法事件?事前防止何在?事件既经发生之后,为什么县委又未认真地及时地处理,甚至违反上级指示,一再拖延解决?“事后处理”何在?所以这决不只是对上级指示“执行不坚决”处理问题的“迟早与轻重”问题,而是对于政府法令与上级指示的一种无纪律态度、无纪律思想,这就是根本问题所在。迄本报将事件真象揭露,并请该县委公布处理结果,而该县委见报将近一月,并未检讨函复,这也决不是什么与党报“联系太差”,而是有意的抵抗党报批评。在事件处理过程中,只因县委书记不同意,阻碍了问题的迅速解决,而其他县委对上级指示未予坚持,对不正确意见未予反对,听任问题拖延下去,这也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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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刘怀松轮战队
伯英
 掩护你们过路
困守在焦作孤立据点内的蒋匪,经常因焦修公路不能畅通,恐慌得很,但又无法解决。在出动时,虽派武装掩护,但也逃不脱刘怀松轮战队的手。
八月二十七日的夜晚,焦作蒋匪三十八师派了一个精悍排,掩护一○二兵站医院四十四卫生大队四十七名看护兵到新乡去。他们知道这条路上不好行动,提心吊胆的怕碰上刘怀松轮战队。果然,刚走到张方铺就和刘怀松轮战队碰了头,蒋匪们着慌得问:“哪一部分?干什么?”刘怀松机智的回答:“俺是前董村自卫团,掩护你们过路。”他们一听说是自卫团,就转惧为喜,感激的说:“对!对!你们来的真巧!”便把掩护任务交给了刘怀松轮战队,匆忙的返回焦作去了。刘怀松轮战队就这样的把四十七名看护兵护送到民主政府,使之重见天日了。
飞雷冷枪一齐来
谷穗黄了,“不让蒋匪抢走一颗粮”这句话,牢记在刘怀松轮战队每个人的心里头。他们昼夜不停的深入焦修公路上,以猛虎掏心的办法,在蒋匪据点附近进行飞行爆炸。九月十日夜晚,刘怀松根据地形与蒋匪活动规律,摆布下地雷阵,并告队员们说:“听着雷响,就用冷枪射击敌人。”第二天拂晓,一小股蒋匪果然不出刘怀松的所料,踏进了地雷阵,轰的一声,地雷爆炸,四个蒋匪挂了彩,紧接着四处冷枪响了起来,蒋匪们慌成一团,正想强占有利地形,哪晓得第二颗地雷又响了,吓得匪徒们进退两难。待王镇据点的蒋匪们害了怕,迫击炮机枪乱打起来。可是刘怀松和他的伙伴们炸倒了七个蒋匪后,早已转移走了。他们就用这种办法,经常使蒋匪们不能安然在炮楼里休息。
再捉一个
一次,刘怀松带着四个队员,一气突到距敌据点半里的小张村捕捉零散出扰的蒋匪,一到就发现四个蒋匪企图进村抢老百姓的东西,他们乓乓几枪,击伤了两个,便立即返回来了;可是大家感到美中不足,一致要求再捉一个,便连饭都不吃,又跑到焦修公路上,捉住了焦作乡镇的一个传令兵,缴获了一匹马,凯旋而归。
一面战斗一面生产
刘怀松轮战队处处为群众打算,他们活动到哪里,便在哪里帮助群众生产。在保秋斗争短短的二十天中,他们在匆忙的战斗中,抓住空隙时间帮助群众锄地五十二亩,联系了广大的群众。他们走到哪里,哪里的群众就和他们团结得一圪@,成为焦修公路对敌斗争的一支有力的武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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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请冀南三地委检查答复
 邯郸周围村庄到底存在些什么问题?
原晋冀鲁豫人民日报于六月十二日发表了邯郸苏曹庄等村不进行纠偏,相反仍继续侵犯中农利益的消息,并发表短评,对邯郸领导方面进行了批评,随后邯郸县委曾来信申辩,态度不够端正,说该消息报导不合乎实际情况。
九月一日,本报接到邯郸读者大保等数人签名的一封长信,说邯郸周围村庄群众情绪混乱,并未进行纠偏等情况。当时本报认为正值农忙时节,该地一时未来得及进行纠偏,上述情况暂时存在是可能的。及至九月十日,又连接邯郸读者瑞亭、李士秀等来信两封,也是说邯市周围村庄,不但不进行纠偏,并且仍有干部继续吓唬群众说:不但不补偿,秋后还要大斗等等。本报接到此信后,感觉问题已经严重,但还怕是片面情况,同时也不了解市周围村庄是归市还是县领导(以后读者来信中,有说是归市领导,也有说是县领导的)。为慎重起见,即将读者来信,用双挂号给冀南三地委一并寄去,同时请三地委迅速督促邯郸领导方面或是亲自前往进行调查,如情况属实,希根据具体情况予以正确处理,并望将详细情况与处理结果告诉本报。
去信后未获结果。至十月初,我们又连续接到邯郸郭士玉、李家生、玉堂等十余位读者的三封来信,反映邯市周围村庄对错斗中农仍未补偿,浮财封存不分,干部继续吓唬群众,群众情绪极为混乱。信中并督促本报迅速帮助处理,因未接三地委复信,本报对此情况仍未敢作最后的判断,故又一面给三地委去信催促,一面刊登信箱请读者等待。
第二封信发出后,直到现在,有如石沉大海,未见只字片纸之答复,但本报却又陆续接到邯郸杜冲霄,李上青、马明太、陈玉章等将近二十位读者签名的六封来信,除继续反映上述情况外,并说:“天冷了,东西不分,错斗户无衣无食,真吃不住劲!”最后很焦急的督促说:“请上级快来纠偏吧!”显然该地情况不容漠视。自六月上旬原晋冀鲁豫人民日报对邯郸进行批评后,到现在已经四个月,邯市周围村庄情况仍继续混乱,邯郸领导方面对此严重情况,及群众的这些呼声,难道竟听不到也看不见吗?四个月来对工作也不检查吗?这种无组织无政府状态,这种对群众漠不关心的官僚主义态度,三地委应督促邯郸领导方面深刻检讨,坚决切实纠正,并必须对其进行严格批评。
同时,本报也认为:邯郸是冀南三地委直辖地区,地委对此种严重情况任其发展,也不无责任。本报编辑部去信之前,虽曾一再披露群众意见,三地委对此情况,未见有检查纠正;既去信之后,时过一月,也不见检查答复。同时,新大众报亦于九月二十八日发表了邯郸情况,并对邯郸提出了具体意见,难道还能说不知道么?我们认为象这种对下级工作不检查、对群众的呼声充耳不闻,对党报的意见不理睬的态度,也是应该检讨的。请冀南三地委看到今天的报纸后,迅速亲自督导邯郸领导方面进行检查,看到底邯郸市周围各村庄里存在些什么问题?应该如何纠正?是怎样纠正的?并请将检查的真象及纠正结果公开在本报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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