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联播 文字版 1947-07-10

1947-07-10新闻联播 文字版

李连生简记 嫩江部二届群英大会人物之一

第4版()<br/>专栏:<br/><br/>  李连生简记<br/> 嫩江部二届群英大会人物之一<br/> 鹿特丹<br/> 四五年底,部队由上党区开往平汉线,路过武安,离卫生员李连生的家只有七里地,李连生想回去看看从前日本人在时七年来没回过的家。因为部队有战斗任务,不能久停,教导员告诉了他当天晚上的宿营地点,要他一定赶回来。李连生回到家只待了一个半钟头,他娘要给他做饭吃,他不叫做,只喝了口水,找着村干部说:“俺家里也不用你们多照顾,不要特殊,也不要不听村上管理。别的穷老百姓怎么样就怎么样。”说完急着就往回赶……。<br/> 他哥哥送他到村外报怨似的说:<br/> “你出门几年了,也不往家捎个信,人家都说你干的是晋绥军,俺也不清楚,不敢哼。”<br/> 李连生一听,越想越不好受,一路走着掉了一路的眼泪,想着自己在八路军干了六、七年,艰苦抗战,却落了个当晋绥军的黑名,回到营里简直就没有好气,教导员问他:“你回来啦?”他粗声大气的说:“回来了”。教导员又问他:“你吃饭吗?”他又直杠杠的说:“不吃”。教导员见他那样子很奇怪,又问:“你生谁的气呀?谁得罪了你?”李连生象受了委曲似的一五一十地把他哥哥说的话告诉了教导员,教导员听完了安慰他道:“这没有啥,我负责给你们县上、区上、村上写个信去证明一下,就对了,你安心好了。”李连生顿时就高兴了。当教导员把信写好,发出以后,他就象没有发生这个事一样,照常地工作起来。<br/> 部队住在水冷,过罢年他哥哥来看他了,问起家里的情形,他哥哥说:“现在可好了,过年还给送了粉条、猪肉来拜年,很看得起咱们。”李连生笑着说:“优待不优待吧,也没啥,只要不说俺当晋绥军,把俺六、七年光荣的革命历史抹了就行,俺十三岁上就参加了革命,决心要干到底。”<br/> 打后屯时,李连生在营指挥所里听说有一个排长在前边工事里挂了彩,忙去救护,去时那排长已经下去了。他就待在那里想,不要走远了,再有彩号就来不及去救护了,不料一颗手榴弹飞来,炸在他跟前,一身衣服尽是窟窿,左眼上也热呼呼地,他用手去一摸,摸了一手血,他心里一惊下了火线。<br/> 到了后方医院,虽经医治,左眼因为被炸中要害,终于瞎了。但李连生并不悲观失望,医生给他开二等残废证,要他退伍,他不肯,还给营首长写了个信说:“我已经把眼睛打瞎了,其他地方伤不重,请你们不要挂念,就是眼瞎了也没有啥,好了,我马上回去再干。”没等伤口完全好,受伤的左眼还时常流泪,他就要求出院。那天他和李中福一起走,本来问准了部队的驻地,不料他刚赶到,部队就出发了,他们又继续往前赶,赶到本团二营已快吃午饭了,一问他们那个营还在前面有二、三十里地,并且晚上可能又要行动,他就毫不耽误,上午饭也没有吃,一口气直跑到营部。<br/> 营里同志见他回来了,高兴的很,听说他眼睛还没有完全好,营部连部都给他准备了药色眼镜,又准备了皮底鞋、衣服,请他吃饭喝酒,战士们见了都问他好,给他敬礼,他感动得不得了,想着要不好好干的话,真对不起同志们对他的友爱了,往后那里有彩号,那里就是我的岗位。<br/> 此后每逢打仗时,李连生一定要去各连排阵地上跑跑,以便熟习地形,有了彩号好迅速救护,有一次一个战士问他:“您没有岗位吗?到处乱跑?”李连生回答说:“那里有彩号,那里就是我的岗位。”打民权时,因为干部挂彩,他就机动的担任了指挥,叫战士们挖工事隐蔽,又趁敌人火力的间隙果断地带领部队安全地转移了。只有三个重彩号走不动,还爬在阵地上,李连生想了许多办法,白天里容易暴露目标,总没有成功,天刚亮一点,攻击部队换了别的单位,李连生仍带着担架跟着他们上去,把三个重彩号抢救下来。<br/> 由于这些,他得到大军区的嘉奖令。这次群英会上特别把他的事迹布置了一个展览室,英雄模范走进了这间房,莫不个个称赞,特别那张刘、邓首长亲自署名印有鲜红大钤记的嘉奖令引人注目,一个英雄指着他说:“这就成功了,这就成功了,有这个比啥都光荣。”接着就大声念起来,这时李连生正好走进来。另外一个英雄把墙上画像急急了了一眼,跑过来问他“你就是李连生吧?”李连生笑着点了点头,全房子的人都扭过头来看着他。

对一条标语的意见

第4版()<br/>专栏:大家谈<br/><br/>  对一条标语的意见<br/> 我在×城看到有一条标语,而且写的很多。我认为不够恰当,现在提出请大家研究,那条标语是“穷人变成有,一富遮百丑”。这是说过去受压迫受剥削的穷人,现在在土地改革运动中,由无变有翻了身,富了。但标语的第二句是“一富遮百丑”!这“丑”是什么呢?穷人过去好象有许多丑事,不能见人似的。只因翻身富了才把丑遮住了。我认为我们穷人没有什么丑的,真正丑的是那些“口讲孝悌忠信礼义廉”而恬不知耻,口说“仁义道德”实际是“男盗女娼”的吸血的地主阶级。因此我认为这标语写的不对,阶级意识太模糊,请×城政府注意修改。并建议以后大家写标语利用成语时,要严格考虑他的意义,不使和我们的阶级立场相违背,不然宁可创造新语。<br/>                 读者洪飞 六月二十五日

田集区队 定陶对敌斗争模范

第4版()<br/>专栏:<br/><br/>  田集区队<br/>  定陶对敌斗争模范<br/> 定陶县的对敌斗争模范——田集区队,是一支不到卅个人的小武装,在区长周明旋指导员阎传法领导下,从去年自卫战争开始成立到现在,和蒋军作战将近五十次。在敌人无数次清剿扫荡下,他们始终坚持着地区,没有后退一步。当敌人第一次风头刚到时,田集区队暂撤到河北,敌人风头一过,他们便马上返回去。他们首先召集伪保长开会,区队分成三人一组,向城关“齐头并进”,掩护群众开会。一次会议正在进行时,敌人出来了,田集区队便到处放枪,敌人恐慌万状,退回城里,用大炮机枪向城外毫无目标的射了一个多钟头,会议圆满结束,田集区人民就这样重见了自己的民主政府。<br/> 斗争越来越尖锐,敌人多次扫荡,企图歼灭这支小武装,但周区长的“父兄子弟兵”(按周父为联合会组长,弟为区队队员),始终坚持着腹地,没离田集区一步。周明旋、阎传法的威名震摇着城里坏蛋的心,使他们头痛心慌。<br/> 三月二十四日,敌伪突然把周区长的家属,全部抓到城里,无耻的给周区长捎信说:“来城里干吧,同样叫你当区长。”周区长是经过八年锻炼的中共优秀党员,他不会因受到威胁而丝毫动摇,反而更坚决了。他把全区二十多家伪属全部控制扣押,果断的告诉城里:“你杀一个,我就给你们杀光。”吓得伪县长李一清连忙于二十八号放出了周区长的家属。<br/> 敌人为了要拔掉他的眼中钉——田集区队,想出了一条计策,由坏蛋王树清率领,组成一股小队伍,以远道奔袭向我进攻。四月二十日侦知我联合会和区队驻在张庄,就赶往包围。正要破门而入时,有些胆小的敌人说:“跟田集区队这个不要命的孙子干,可要吃亏呀!”因此敌人又跑开,以密集射击封锁着门口。这时区队一位原在九团干过的荣誉军人,首先挺身而出,他腰里插上几个手榴弹,轻手轻脚的打开门,用肚皮贴着地爬出去,冷不防的给敌人投过去一个手榴弹,敌人背着四个重彩号逃跑了。从此以后,地主武装再也不敢来奔袭他们了。

黑旦的爹娘都回来了

第4版()<br/>专栏:<br/><br/>  黑旦的爹娘都回来了<br/> 志明<br/> 到宿营地,鸡已经在叫了。管理员指定我们住在门口有颗老槐树的家里。我敲门敲了老半天,里面没有人吭气,我发急了,就顺着矮墙,爬上了屋顶,跳进院子把大门打开。<br/> 我同首长走进院子,又从过道走进后院,都不见一个人影。我正向北屋走,忽然看见石阶上有个啥东西,白闪闪的,说猫不象猫,说石头不象石头,拢去一看,把我骇了一跳,原来是一个小孩,光着屁股躺在那里。<br/> 天已到下半夜了,风吹的树枝在呼呼地响,首长急忙把小孩抱起来,用他的大衣裹住。我边收拾房子心里边想:“这家老乡跑到那里去了?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要,真日怪,八路军也不会吃人!”<br/> 在床底下找到了一条破棉裤,把那小家伙装在里面,我轻轻地拍了他几下,就跑出去找那家老乡。<br/> 队伍都住下休息了。我来回走了一趟,没有碰上一个人,很泄气地跑了回来,发现后院的门是开的,我想:“这家老乡一定是听见我们拍门时从后门溜了的。”<br/> 从后门望出去,黑洞洞的一片,一阵阵北风吹得我打了个寒噤。靠西边,机枪声、炮声不停的在响,刚才听首长说,今晚我们有部队攻汤阴城的四关,这儿离城顶多不过十七八里地。<br/> 我进房里,小家伙醒了,哇哇的在哭。我把他从破棉裤里抱出来,放进我被子里,轻轻拍了几下,他还是哭,而且越哭越伤心,眼泪口水统统流在我脖子上,两只小脚好象在我肚子上下早操,真把我急的没法。<br/> 他准是想吃东西,有啥给他吃呢?奶,我当然是没有的。我爬起来从干粮袋里倒出一把饼干,撇了一块塞在小家伙嘴里,他不哭了,我很高兴,两只手抱住他的腰,又摸摸他的脊背,光骨头,一定是个穷小子。<br/> 不一会,小家伙把饼干吐了出来,水滴滴地滑到我胸口上,他又哭的不得开交,那时,我突然想起俺娘喂俺小弟弟的饭,总是自己先嚼一下,再喂给小弟弟吃。我也照样子咬了块饼干嚼了一下,塞在小家伙嘴里。<br/> 真成问题,小家伙吃了我嚼碎的饼干还死命地吸起我的舌头来了,怪痒痒的,我心都发麻了。舌头当然吸不出奶来,他不耐烦了,把脑袋在我脸上撞了几下,又大哭特哭起来。<br/> 首长好象是醒了,咳嗽了一声,前天打仗他到前面去忙了一天一夜,今天晚上又走了六七十里,碰上这小家伙简直是……。<br/> “警卫员!”首长喊:“你快去把他家里人找回来吧!吵坏了人!”<br/> 上哪儿去找呢?刚才空跑了一趟,鬼也找不着,我又穿上衣服跑出去,从东头找到西头,一直找到村外的水沟边,还是找不着。<br/> 走进院子就听到小家伙的哭声,我在院子里站了一会,正在发愁,看见东屋是个厨房,我心焦八乱地跑进去,找个小锅烧了点开水。<br/> 我把饼干泡进开水里,用筷子搅了一下,然后一口口地喂给小家伙吃。他象饿牢里放出来的,我一直喂他一直吃,满满的一碗泡涨了的饼干,都吃得净光。<br/> 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觉得肚皮上热了一阵,我以为是在作梦,伸手一摸,糟糕,粘糊糊的,一股臭气直往我鼻孔里钻。<br/> 真把我气死了,真想狠狠地打他一顿,但伸手摸摸他那浑身光骨头,还是打不下手。<br/> 我爬起来点着灯,又把那小家伙装进破棉裤里。我的裤子上,单子上,连我的裤叉上,不说了,简直是一踏糊涂。<br/> “警卫员!”首长又在叫:“你又爬起来干啥?”<br/> “干啥?”我没有答应,心想:“问题严重哩!”<br/> 小家伙两只眼睛睁得多大,也不哭。我实在困得要命,马马虎虎把被子擦了一下,就呼呼地睡了。<br/> 我忘记了是做个啥梦,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把我惊醒了,睁眼一看,屋子里照得亮通通的。我披上衣服,在门缝里仿佛看见有一个人站在房门口。我把门打开一看,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现出又可怜又害怕的样子,猛的向我跪下,这可把我搞慌了,赶快把他扶了起来。<br/> “老太太,老人家是这家房东吧!”我跑到床跟前,掀开被子,对她说:“这是你家小孩,快抱去吧!”<br/> 老太太头发全白了,穿了一身破破烂烂的棉衣,她把孩子抱在手里,不要命的亲了一下,一抽一抽地哭起来。<br/> 这时,首长也起床了,他在对老太太讲这讲那,我就到火房打洗脸水去了。<br/> 等我端盆水回来,看见房子里又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瘦的很,头发蓬到脸上,她坐着喂小家伙奶。<br/> “老太太!你们昨天晚上为啥跑了,到处找,找不着。”<br/> “俺不知道是你们八路军来了!………”老太太好象见了亲人,难受的说不出话来,她擦了擦眼泪,说道:“俺怎么不怕?老天爷,前天城里中央队伍来了,把黑旦他爹抓走了,现在三天了,还没有回来。家里粮食也……他媳妇也……”<br/> 说着婆媳俩人都呜呜咽咽哭出声来了。首长劝说了他老大一会,告他八路军打开汤阴城,黑旦他爹可以回来。<br/> “你看!这黑旦………,”老太太忽然看见我的被单糊脏了,她抢着要拿去洗,我和她拖来拖去,我的脸都红了。<br/> 过了七八天,队伍晚上行军路过一个村子,看见一条水沟,我就想起这是黑旦他家那个村。进了街,我看见那棵老槐树下站着两个人。那个老太太我是认识的,我拢去喊了她一声!<br/> “老太太,这样晚,你们还没有睡觉?”<br/> “唉呀!你来了!”她指着站在她跟前的那个人,说道:“这就是黑旦他爹,大前天八路军打开汤阴城,把他放回来了。”<br/> 黑旦他爹对我也很亲热,一把抓住我的手,要我进家坐。我告他要赶队伍,老太太就急忙跑进去把黑旦娘儿俩叫出来。那小家伙还是那样傻头傻脑,我把他的脸拧了一下,心里说不出一种味道。站了一会,我就转过去赶队伍了,黑旦他爹要送我,跟在我后面边跑边喊!<br/> “同志!你以后再来吧!这是伏道镇,俺叫田明德,再来吧!………”<br/> 我回头把他的手拉了一下,并告他我叫张星材,队伍隔得近再来看他,我又跑了半里来地,才赶上队伍。

密勒氏评论周报记者的延安见闻

第4版()<br/>专栏:<br/><br/>  密勒氏评论周报记者的延安见闻<br/> (编者按:我军主动撤出延安后,蒋胡辈曾组织所谓中外记者团前往观察。但这套鬼把戏,不仅没有达到预期目的,中外记者们反而从延安有秩序的撤守中认识了中共的力量,下面记文是一位读者自上海密勒氏评论周报摘记寄来的。)<br/> 我们正在拜访外形已脱的延安。胡宗南的部下虽然对我照料得很好,但是他们并没有为我召集人民让我听听他们对共产主义的批评。不过就今日延安情形来看,也可以给我们相当的印象了。<br/> 一个国家假如能够用自杀方法来避免重大的灾祸时,我想中国人民一定愿意选择这条路。除去少数衣食充足的军阀和政客以外,恐怕再没有人喜欢杀死他们的同胞,使只剩下一些寡妇和孤儿们。<br/> 如果“所谓延安共产党的罪恶”,有一半能让我们信以为真时,则他们就早就崩溃了。<br/> 共产党没有兵工厂和大炮,没有海军和空军,没有近代战争的运输工具,可是他怎么会还能继续战争而且更加扩大呢?他又如何能把增援的军械送给前线的士兵呢?共党退却时何以能够把差不多全体的男女以及动物都一齐撤走呢?国军军官们回答说是共产党在炮火下给他们逐走的(这位记者显然不相信这些狗屁!——编者)。这可说是历史上任何战争中的最大成就,因为在一个没有值得称述的运输工具的陆军中,能把全部人民运出真不是件容易事。<br/> 在一所两层的房子里面,我们看着在那里有机关枪,臼炮来福枪,炮和地雷,据说是从共军掳获来的,这是否真实还不知道,看来这些武器,也原多一半是当初共军方面由日军手中掳得来的,也有从“国军”手中弄来的。<br/> 用这样的武器每能战胜“国军”实在也是不简单的事。<br/> 我们遇见一个被俘的共军兵士,他并不说共产党的征兵是违反人民意志的,他反而说:“全国不久就要发生全面的革命运动了,而且要推翻现在政府的一切势力。”这是一个被俘共军兵士的信念!(胡玉生摘记)

立场稳,智谋高 为民立下大功劳 翻身英雄王天法

第4版()<br/>专栏:<br/><br/>  立场稳,智谋高<br/>  为民立下大功劳<br/>  翻身英雄王天法<br/> 许天麟<br/> 王天法同志是高平六区西瑶村长,从小放羊下煤窑共二十余年。从小家无吃喝,忍饥受饿,日子难过,到三十二年八路军来后,他领导群众翻身,建立下不少功绩。<br/> 领导工人增资,由工人变主人<br/> 八路军来了,他认识八路军是为工人农民谋利的,自己在煤窑里和工人们说:“咱一天赚升半米顾不住,使气搏力这还能干!”工人们问:“你说怎样好?”他说:“怎样好,得叫掌柜增资。”在他领导下,四个窑一百多工人,由升半增至三升半,自己又当了小工头,增资胜利了,劲更大,又帮助井湾上(大窑)工人和老恶霸杨黑孩斗争,要旧资把恶霸送县扣押,把窑算作为工人的,由工人变为主人。<br/> 妙法埋藏公粮<br/> 县府存放他村公粮二百余石,情况紧了,上级令埋藏不让损失。村干部没法,天法同志说:“有办法。”他把人准备好,把粮藏到窑洞后面,外面垒住,用泥糊好,稍干一些,用土筑上些钁印,和窑旁样子一样,使人不易发现,公粮没有遭受一点损失。<br/> 坚决完成参军任务<br/> 由小工头当了农会小组长,又当了副村长,上级布置了参军任务,头一次完成一个,二次完成三个,三次六个,后来又接着三次完成十个,总共在他领导下动员了二十一个新战士。<br/> 打死也不灰心<br/> 西瑶与三槐庄合并为一个行政村,天法同志任村长。因支差事,村长和抗勤到三槐庄开会。当时三槐庄干部仍是坏人掌握,钻空子说抗勤派差不公,结果把灯吹灭,把村长拉下来乱打一顿。打后还说:“呀!村长!打着你了没有?这才不该来,是打错了,村长!村长快起来。”天生同志摸摸头上打了几个圪塔,起来说:“没有甚!咱们先把差派好,大家打错了自家知道,只要把工作搞好,我没什么。”<br/> 他虽然遭特务钻空打击,但在情绪上死不灰心,坚决领导三槐庄群众翻起身来,把特务压下去。<br/> 立场坚定不受收买<br/> 西瑶斗争中,有两家特务想做些好吃的送他收买。当时村长正开会不在家,家人留下了。村长回来问:“这东西是谁的”?女人说:“是王虎根、王廷武家送的”。天法同志想这是想收买我,就和女人说:“三十二年时和他要糠还不给,今天为甚给咱包子、卷子呢!”晚上农会开会他把这件事揭破。大家讨论,一致认为是地主钻空,马上提来就斗争。结果斗出银子九十两、现洋五十二块,衣服一百四十余件,其他物件很多。<br/> 当选英雄退果实<br/> 在群运中领导群众翻身好,群众很拥护,去年十月翻身大检查会上当选翻身英雄,自己更积极起来,回到村在填补运动中,领导群众彻底割掉封建尾巴,并将自己翻身房子自动让出三间。<br/> 服从调动帮助新区<br/> 晋南胜利,连续打下曲沃绛州十余座城,上级调干部到新解放区工作,和天法同志谈了一下,他很愉快的说:“我要去新解放区帮助群众翻身。”自己回到家里把行李收拾好到县里来,县里说要迟几天再去,心内感到不如早去才好,回来群众问他为什么没去,他回答说:“过几天我就要走,现在积极要求到新解放区帮助农民翻身。”(转自高平“大众报”)

农民之光 悼边地翻身英雄高云兴同志

第4版()<br/>专栏:<br/><br/>  农民之光<br/>  悼边地翻身英雄高云兴同志<br/> 洛夫<br/> 当我们提起笔写着高云兴时,一个结实、刚强黑黝黝的脸蛋,朴实而又健壮的影子出现在我的眼前。这位人民英雄在边地发动群众,在还乡团包围高邑河头村的战斗中,他壮烈地牺牲了。<br/> 高云兴同志,沙河册井人,他是一个优秀的共产党员,册井的农会主席,一个四十五岁的老农民。在旧社会他当了半辈子长工,打了半辈子光棍汉,八路军解放册井后,他才翻了身,有了房子,也有了地。去年七月又娶了个老婆,正当他举行婚礼那一天,还没有洞房呢,下午他就接到通知:上级调他到翻身队工作,即日下午到城里集合。高云兴一想:“老婆已经娶来了,迟早跑不了。翻身工作却不能误了”!他背起行李就离了家。<br/> 第二天到了临城分区翻身队受训。关于老高娶了老婆还未入洞房,就参加翻身队的故事,象神话一般传遍了翻身队,感动了很多不愿远离家乡,不愿离开老婆的落后分子。领导上又抓住这个典型的实例,登报表扬,给受训干部很大的教育。受训半月完毕,老高被调到高邑新区河头村帮助翻身工作。那个村离元氏城不远,群众的变天思想很严重,大都不敢接近翻身队。老高就到地里一面帮助老乡做活,一面和老乡闲扯、访苦、组织诉苦。他总是拿自己的切身经验,来说服群众:“我从前在村里组织农会,敌人的十三支队民军到处捣乱,不能在村里开会,黑夜还跑到山里去开会呢,今天这里有前方部队掩护,有政府给咱们撑腰作主,如果还不好好干,怎样对得起毛主席呀……。”<br/> 老高在工作作风上,活泼深入,细心耐心,从来不摆架子,有说有笑,农民都喜欢接近他,特别是青年农民最爱接近他,大家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老青年”。<br/>    ◇        ◇         ◇<br/> 十一月十二日深夜,河头村被元氏“还乡团”包围,二百多敌人带了三挺机枪,两个掷弹筒,企图活捉翻身队的同志,摧毁我村政权。当时河头民兵,只有两枝湖北造大枪,八十粒子弹,二十八颗手榴弹。但当敌人机枪打响后,老高及武委会主任李三全同志,领导翻身队及民兵迅速沈着地占领工事,打退敌人五次冲锋。敌人接近工事,竖起了梯子,老高一脚将梯子踢翻了,接着打了两个手榴弹,敌人象死猪一样滚下去了。敌人越来越多啦,上了房高喊:“老高缴枪吧!投降保证没事!”老高回答:“死了也不投降你们狗汉奸!”又打了两个手榴弹。紧接着敌人架了木板从东边房子过来了,快冲到工事跟前啦,老高和五十来岁的老农民柳老孝把板子推翻到地下去了。另一股敌人又从后面打到工事来,机枪手榴弹火力太重,工事不能停站了,即撤到房里去继续顽强战斗。敌人不敢下房,在房上喊:“出来吧,不出来就放火烧房子啦!”当时村长李梦周已挂了三次重彩;武委会主任打牺牲了,其中有一个民兵柳永田表示动摇,跑出院去,但被敌人打倒了,在紧张危急万分的情况下,老高沈着地指挥大家:“我们宁死也不屈服,把手榴弹准备好,不能把武器送给敌人”!<br/> 坚持了五小时战斗,子弹、手榴弹打光了,敌人死伤十二名,不敢下房,只好放火烧房子,老高及老农民村长李梦周,副村长柳更长,光荣地牺牲在火海中,临死还抱着大枪,面向敌人!敌人在败退时,遭我高邑独立营及附近民兵追击,狼狈地逃回元氏城。<br/> 老高等壮烈牺牲后,河头村的民兵农会,全体农民、群众,都含着悲愤的眼泪,燃烧起复仇的怒火,第二天即开了一个大规模的斗争大会,以彻底消灭封建的实际行动,来纪念这位英勇不屈的边地翻身英雄——高云兴同志。

何秀英翻身了

第4版()<br/>专栏:<br/><br/>  何秀英翻身了<br/> 何秀英是寿张一区东关路的妇会主任,从小就受穷受苦,三十年春上吃着黑豆糠野菜,地主岳朝瑞用绿豆喂牲口也不借一点给穷人。穷得他只好卖了二亩地。<br/> 岳朝瑞说:“就知道您脱不了卖地,我早就留着一手,地给我吧”。地卖给他了,但又硬着只给一半钱。岳朝瑞说:“你卖地为了吃,一口吃不了,放着也是放着,先给一半钱吧。”麦里粮食大涨,钱不值钱,岳朝瑞按原数还她,又算讹去了二百多元。<br/> 象这样的穷日子一直过了二十九年。民国三十三年八路军打开了寿张城,她听说穷人翻身,减租减息,二月大初五便赶着回家了。村里给她按插了一间小草房,她两口子都在了翻身会,不几天分到了麦子豆子一石二斗。村里的第一个妇女会长跟地主揭不开脸,大家就选她当了妇会长。她就成了领导群众翻身的积极分子了。<br/> 今年三月二次清查地主,她领着妇会接连着熬了五天五夜没睡着,眼都熬烂了。结果查出七百件衣裳,大伙叫她歇歇,她还是领着干。分东西先让大伙提意见,大家挑,大家都满心高兴,又选她当了翻身模范。<br/> 现在她住着一座亮堂堂的三间大北屋,到屋里看看,屋里放着新分的大木床,床上撑着大蚊帐,还有穿衣镜,一个油漆的立厨。床上铺着大花席,一丈二尺高的尖溜溜的一大囤新麦,还有纺花车、大水缸等。她说:“俺回家那年地垄皆无,现下有十二亩地了,今年收了十四布袋(一袋约一百二十斤麦子),打麦的那天,家人喜的象喝醉酒。六十多岁瞎了双眼的老奶奶用手摸着大麦囤说:“我不中用了,看不见了,听你说我也高兴透了。咱老辈里也没收成过这样多麦子。”<br/> 下第一场雨时,全庄上互助组便把豆子种上啦,豆苗有三寸多高,高粱也锄了两遍,连瞎了双眼的老奶奶、一天到晚转的棉花车嗡嗡响,每天能纺四两多线,一春天纺了一百三十尺布的线子。<br/> 麦前全区开庆祝翻身大会,她便动员了自己的丈夫参军,她说:“我在共产党的领导下翻了身,俺老少一家人都只剩了一条心,俺死后也忘不了天高地厚的毛主席”。<br/>                       (冀鲁豫分社)

平原剧团编新剧

第4版()<br/>专栏:文化消息<br/><br/>  平原剧团编新剧<br/> 某部平原剧团创作歌剧多种,已送军区前方政治部的,有三幕歌剧“赵此贞”,两幕歌剧“任肖祥班”,以及“周茂祥”,“金字招牌”等剧本,均系集创作。此外还创作有三幕五场话剧“英雄花”等。  <br/>   (裴琴)

黑臭词谱

第4版()<br/>专栏:<br/><br/> 这是从开封“正义报”上剪下的一些打油词,是填“白香词谱”上的一些词调作的。从这里可以看出,即使国民党控制的报纸,也已曲折透露出这么多的不满了。——编者<br/> 相见欢<br/> 无钱纳款卖牛,<br/> 田抛去。<br/> 可怜老婆嚎叫,<br/> 娃子哭。<br/> 想吃饭,<br/> 已无面,<br/> 莫提油。<br/> 如何叫人能过,<br/> 这年头!<br/> 一斛珠<br/> 老冤难过,<br/> 有饭吃的有几个?<br/> 杂税苛捐何其多?<br/> 心如刀割,<br/> 衣烂鞋子破。<br/> 不会拍马知不可,<br/> 化了冤钱便无祸,<br/> 忍住寒冷忍住饿,<br/> 不能受气,<br/> 莫怪监牢坐。<br/> 踏莎行<br/> 催税派款,<br/> 恶吏咆哮,<br/> 任意抓人如绑票,<br/> 究竟非法不非法,<br/> 小民那个能知道,<br/> 麦苗旱死,<br/> 灾荒又到,<br/> 遍地土匪瞎胡闹,<br/> 一阵细雨落又止,<br/> 天地给人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