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5月7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试试家伙吧!”
曲沃战斗中的炮兵
朗樵
完成了侯马和隘口战斗任务的炮兵,接到攻曲沃的新任务后,许多战士都这样叫着:“好得很呀!可该过个饱瘾了!试试家伙吧!”侦察了地形的炮兵们,不顾疲劳,又紧张的筑起阵地来。后面无数高大的洋马驮骡载着山炮、迫击炮、火箭炮、战防炮,……踏过飞尘弥漫的大道,赶黑夜来到了曲沃附近。在接近了北关敌人火力能射到的阵地时,我们的炮和炮弹艰难地通过一条四百米的交通壕;热心的饲养员们自动帮助汗流夹背的炮兵将炮和炮弹全部抬入了阵地。东关方面有一队炮兵从卸、运、装又运了炮弹,整个过程仅用了八分钟。这种熟练的技术和迅速的动作,使一向要求严格的某指挥员也惊住了,他问:“你们真的准备好了吗”?“是的,真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各种炮组成了一排一排、层层叠叠的严密炮阵。黑黝黝的炮身直挺着,炮口对准着散布在各处的敌人的堡垒和暗碉。有一个敌人丢弃的碉楼上安置了四层火器。下边两层是山炮,第三层是火箭炮,第四层是重机枪。“真了不得呀,我在胡宗南手下干了十几年还没见过用这么多的炮打仗哩!”这是解放战士李子效看了城东的炮群后兴致勃勃地瞪着眼睛说的。
炮兵们在期待着战斗的信号。忽然,城北第一颗炮弹撕破了沉寂的夜空,别的炮立即全部吵叫起来。沈重的轰隆声和猛烈的爆炸声中,敌人的碉堡在火光下摇摆着,随即坍塌下来。整个的曲沃城都在战栗。山炮手张子明镇静的瞄准碉堡连发四炮,炮炮命中,乘机前进到碉堡跟前的步兵们拚命大喊:“好呀!再来!好呀!再来!”张子明射出第五发炮弹时,碉堡上有人喊:“缴枪了!”他才得意的转移了炮位。
炮手马西容的炮口虽然只能从侧面对准一个稍微突出在城墙外面的方碉堡的一条棱线,但他的三发炮弹都从棱线上打了进去,消灭了敌人,引起无数人的欢呼。
每个山炮手只用了六发炮弹就掩护步兵突破了前沿。敌人溃逃到东关,我们的战士就紧追进东关。敌人又利用东关的工事抵抗,我们的炮兵来不及看地形,挖工事,就在毫无隐蔽的地方摧毁了敌人许多工事。这时在我们的阵地上,有两个战士看着顽抗的敌人,激愤的将一扇大门搭上外壕,把山炮从门上滚了过去,立刻就瞄准敌人的碉堡发射起来。两颗炮弹钻进碉堡的枪眼里爆炸了。他们痛快的“哼”了一声,正要发出第三炮时,前面立刻传来消息:敌人已经投降了!
步兵登上了北城以后,东城楼的大碉堡也被炮弹打翻下来。步兵们在晨光里登上了稀烂的东城,接着就用手榴弹继续向街心追逐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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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横扫妖魔
吴象
人民解放军勇猛西进,豫北震动。蒋军后方之群奸众丑,失色奔逃,有如丧家之犬;有的睡梦未醒,已当了俘虏——
“我是你的救星!”
泗字部队半夜走到长垣城西,队伍停止休息,管理员姬雁树到小司谷村去号房子。邻村在响枪响手榴弹,侦察员们遇到一队还乡团,正在包围捉拿。他走进村,看见一伙人提着枪探头探脑的,知道不是好东西。便喊:“还不快走,八路军来啦”!说完扭头就走。吓糊涂了的还乡团们慌慌张张的急忙也跟着他走。走到队伍休息的村子,他命令这二十多个家伙坐下,把枪收到一起。他们楞楞地问:“你到底是谁?”老姬笑着回答道:“我是谁?我是你的救星——八路军!赶快缴枪!”
“十颗子弹的收获。”
部队开进到滑县老岸镇附近宿营。去冬滑县战役,上官村和邵耳寨的蒋军都全部被歼灭了。躲在老岸的一二五旅三七五团总算侥幸还保存着。这一次他沉不住气了,当夜就放弃了坚固的工事,全团狼狈南遁,与猛字部队少数人员遭遇。战士们只打了几枪,蒋军就混乱溃散了,结果击伤数名,俘一百二十四名(内排以上军官四名),缴美式轻机枪一挺,八二迫击炮身一,重机枪架一,长短枪三十七支,炮弹一百十四发,火箭筒弹一箱,子弹一万五千发。美造话报机及电话机各一部,满载给养的大车五辆,炮弹车一辆。战士们押着俘虏拉着大车,嘻笑颜开地说:“这是十颗子弹的收获!”
“再快还是快不过你们!”
收复延津之后,当夜部队又继续西进,泗字部队拂晓在阳武西北的黑羊山镇停止了,这里也有不少乱七八糟的坏蛋,尖兵打了几枪,都捉了起来。宿营后,二十多个俘虏送到了政治处。其中有一个穿着哔叽的中山装,胸口有个白色圆形的小徽章,他叫燕受古,是延津县的司法主任。
一位同志像碰见熟人似的叫起来:“我在延津城里见过你的名片,你跑得真快,一下又跑到阳武来了。”
燕受古垂头丧气地回答道:“不用说了,再快还是快不过你们!”
“什么?你听听就知道了!”
我在蒋记黑羊山镇公所里闻到了诱人的酒肉香味,我走进镇长室,桌上有吃剩的菜肴点心、酒瓶、热水瓶、精致的磁杯、碗碟。铁床和沙发上散乱着公文以及大批尚未登记的国民身份证。墙角有一架电话机,几个战士挤成一团把耳朵凑到耳机旁边。那神情像是有了极重要的与极有兴趣的秘密发现。竭力要忍住笑,却已经裂着嘴,扭歪了脸,眼睛眯成一道缝了。我问:“什么?什么?”
“什么?你听听就知道了。”
我接过耳机,里面有嗡嗡的响声,仔细一听,什么都清楚了,原来电线尚未割断,那些坏蛋还在通话哩!
“多得很,到处都是,紧张得很,你们那边呢?”
“怎么?阳武丢了,延津也丢了,啊呀,我们走那条路跑呢!”真惊慌得“可怜”!
“喂!老兄老兄!跑起来千万打个照呼,千万别忘啦!”声音里急得要哭了。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脸上的表情,但我看了凑在耳机旁边的战士们那副高兴的怪样子,实在忍不住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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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攻克汤阴的前奏
张庄攻坚战素描
柯岗
在汤阴城东北五百公尺的地方,有个四五十家的小村名叫张庄。这里地形较高,站在屋顶上,可以眺望东关、北关和城里。因此,当孙逆殿英决心死守汤阴时,就全心全力加强这一带高地的防御。孙逆迫使农民用三个月的苦役,先在村周挖了两丈多深,一丈多宽的外壕,又在壕内筑起丈余高的围墙,而后又完全按照守备火力网的组织,围墙之内环布圆形巨堡,耸出围墙七八尺;外壕之内暗堡林立,并有地道直通村里。
看样子孙逆殿英确实把张庄装饰得十分坚固了。按道理他们应该很放心的,但事实并不这样,许多俘虏都用自己的经历向我们说明这种很奇怪的道理,他们说:张庄的坚固工事不仅没有给他们壮胆,而使严重的恐惧在他们的心里更加激剧的繁殖起来。当人民解放军刚刚进入城郊宿营的夜晚,城里司令部曾这样命令他们:“为什么外面这样静呵?死猪们,怕是人家接近了外壕了!赶快开火!”于是枪声像大风似的向漆黑的远处打了一夜。天明,依然很静,司令部又命令他们在张庄周围三百公尺内满布了地雷。
四月十五日上午,形色惶惶的孙逆殿英,给张庄的守备部队(两个军官队,一个步兵营)讲话:“张庄是汤阴城门的钥匙,必须死守。你们要记着蒋主席的话:‘被围不惊,被俘不屈’。要知道刘伯承的军队是只能野战不能攻坚的,只要你们坚守,我决不让你们受损失,你们都是军官,是我的好本钱呵!……”
几乎和孙逆的讲话完全同时,在张庄西北两华里处,北苏庄的小屋里,六六部队的青年指挥员,得悉他从上官村解放来的扫雷能手李文彬以自己扫除二十五个地雷的模范行动,带领大家完成了全部扫雷任务之后,他在一张五万分之一的军用地图上,从东,西,北三面,向张庄画了三个红色箭头,而后,便拿起电话听筒,像布置沙盘作业一样,迅速而又有条理的,把他的各种兵都摆布开来,并为了指挥的便利他命令把每门炮和敌人的碉堡统统编了号码。
各个炮兵阵地上的电话机同时响了,他们得到了同一的命令:“开炮”!
炮弹的轰击仅仅持续了五十分钟,耸出围墙的碉堡全部毁灭了。烟火迷蒙着整个张庄。
突击班长李如章带着他的勇士们,在十二分钟之内突破前沿,楔入纵深。
我惊奇我们炮手们射击的准确,七号和六号炮只用了四十七弹便彻底摧毁了他们范围内的堡垒和前沿工事。五号炮向六号碉堡的下部连续轰击之后,那碉堡立即沉落下来。堡的敌兵狂呼乱喊,谁也没有逃脱。
想不到,步兵突进村子之后,战斗反相形减色了,营养不良而又被巨大的轰鸣震乱了神经的敌兵,忙着向各个家屋去隐蔽,碉堡一座座逐步被我占领。三连三班很快就攻占了九座院子、营部和弹药库,把敌人压缩到西南角的少数民房,略经逐屋清扫之后,在硝烟和夜的暗幕下,除部分逃散外,其余的都放下了武器。
天明,打扫战场的时候,有四颗人头露在第六号大堡的门口,身子仍压在堡内。俘虏告诉我们这是第一发炮弹打来时,他们想向外逃跑的。正在这时,有五个所谓孙逆的“好本钱”携械来降,他们说:“昨夜逃到城边,城上打枪不准进去!”
就这样,刘伯承将军的勇士们夺获了汤阴城门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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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你们到那里,我们跟到那里
——记一个前线担架队
商增亮
“毛主席给咱翻了身,咱要保卫毛主席,保卫好时光。”这是翻身群众参战中的行动口号。此次北线战役,在战场上表现出军民不可分的血肉关系。每个担架队员都非常谨慎细心的关照着自己的恩人,——人民解放军。上前线时,他们将自己身上带的零花钱买成鸡蛋给伤病员吃,并进行慰问,大小便时每个人都是很耐心的轻轻的扶着,晚上怕伤病员冷,把袄脱下给铺上盖上,脱下小袄作枕头,染上了血也无怨言,并觉得这是无上的光荣。
遇到飞机来扰时,大家与抬子一同进入防空壕隐蔽起来,很多人怕暴露目标,把身上所穿的黑大袄脱下盖在伤员的白被子上。
旅部袁干事和郑干事带着首长及伤病员同志的慰问信和一部分鸡蛋到担架队里来慰问,把信念给大家听时,都感到部队有些太客气了,那有部队慰劳人民的?再三不留。袁干事和郑干事丢下鸡蛋走了、大家商量了一下,把鸡蛋煮了一半。丢下一半还带到前线给伤病员吃,饿了吃熟的,渴了喝生的,倒很方便。
过了不久,袁干事和郑干事带了二面写着模范担架的奖旗,二十三个奖状及一批鸡蛋又到了担架队来,首先代表全旅同志向全体担架队、干部队员在冷热风雨中不辞劳苦的完成任务致谢后,提出部队另有任务,要暂时告别,并征求大家对部队的意见,大家说:“没什意见,只要求你们到那里我们也跟到那里去。”袁干事又进行了很多解释,在依依不舍的情况下握手告别了,当互相回头看望时,都用手擦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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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捉坦克
歼灭快速纵队的战斗故事
陈真 王虎田
一○一一部一营刚一突进大胡营,就看到了村东头的一辆蒋军坦克,战斗小组长牛玉和喊着:“捉坦克啦”!他带着王元顺等三个战士,每人拿着两个石灰包,飞跑上去,守在坦克旁边的两排蒋军啥也不顾,撒腿就跑。矮个子王元顺从后面跃上坦克,很快的把石灰包从枪眼和了望孔里塞进去;牛玉和提着手榴弹赶上来喊道:“不要动,一动手榴弹就进去了!”敌人和坦克老实的做了俘虏。
第二天被我包围在村子里的三千多蒋军,用三辆坦克掩护着,企图突围。我某部营长武锡山率六连战士迎击上去,一阵手榴弹,打的三辆坦克全身冒烟,不敢再往前爬了。战士们追的蒋军满地乱跑。武锡山和两个战士爬上坦克,用铁锤打开顶上的铁门,里面两三个坦克兵和一个军官钻出来缴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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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随军杂记

  蒋天子和霸王们
豫北蒋家天下的解剖之四
李普
如果把蒋介石比做一株树,各地的土霸王便是他的根和根须。一方面维持这株树的重心,使他不致于倾倒,一方面为他吸收养料,使他不致于枯萎而死去。在我的思想中使这个观念明确起来的,乃是下述的实事。
平汉路浚县车站西北的庞村,是土霸王扈全禄的巢穴之一。因此蒋介石政府的“政令”便能全部通达,庞村乡对蒋政府粮款的负担就比别的乡更苛重。去年六月间,庞村乡乡长李丹桂上了一个呈文给蒋记浚县县政府,说:“本乡与申屯乡壤毗连,而摊派不平。本乡摊派专员公署每两丁银白布三尺,摊派统收统支每两丁银合粮三十五斤八两,经费一千零六十元。而申屯乡摊派专署每两丁银白布一尺八寸,摊派统收统支食粮二十一斤十一两五钱,经费六百五十元零五毛。两乡之数,大相径庭。其余可以类推。”
县政府在民字第三八一号训令内叫申屯乡查明具复。申屯乡乡长上了一个呈文,答道:
“查本乡原以新庄宜沟申屯数村七百余两之银数摊派。但为开拓地面,推行政令起见,偶向高庙焦庄一带村庄试派。然该数村均为奸匪所占,时来时去。匪去强催则掌,匪来则不掌。记者按:所谓‘掌’,大概是掌握之意。)况派丁前往催缴粮款等物,曾有被匪捉去者……。”
看到这些文件之后,记者就注意寻找材料,看蒋家政府究竟从庞村乡,得到了多少粮款等物,比扈全禄自己得到的多呢还是少。这意思就是说,看庞村除了扈全禄的“政令”之外,蒋介石还“推行”了一些什么“政令”。
从来统治者只向老百姓要粮款等物,而永远不给收据。名目繁多而又苛索无虚日,老百姓自己更不可能详细记一笔流水账。幸而我多少找到了几张类似上述的文件,发现蒋天子所要的,竟比土霸们自己要的还要多。
三十五年一月到六月,浚县县政府的经费一项,向庞村乡要了二千六百二十三万二千八百二十九元。(见浚县县政府训令财需字第一八三,二八六号)同是三十五年一月至六月,第三专区各保安团队的经费一项向庞村乡要的却只有九十五万一千四百九十七元。(见县府民字第一八五号训令)那时扈全禄是保安第四团,程道生是第一团,他们到九月间才改为“民众自卫集训总队”内的第四团和第一团。就是说,一个蒋记县政府向这个乡要的经费,比几个土霸王合起来要的经费,多二十六倍有余。
当然,土霸王们要去了数量极为惊人的粮食,可是县政府要的并不是不惊人的,据我所得到的不完全的材料,他们在半年内向庞村乡要了二十一万四千多斤(见财需字第三二,第一二四,第一八三号训令)而此外,还有代十六兵站分监部要的军粮,庞村乡分担了十二万多斤(见财需字训令二六○号)。
而此外,“政令”还多着哩,有所谓地方干部训练班的经费,无期受训人员的训练费,县保安团副团长的训练费,团警公役的服装费,交通总站的给养和旅费,第三专区公立医院建筑费,第三专署又为一个什么北强通讯社要各县乡镇分担经费和公粮,还有修筑驻军工事和铁路沿线碉堡的砖块石灰木板等,更是无穷无尽。有的是由县政府传达命令,有的是随便一个连一个排都可以来一封信要这要那,从粮食大车到鞋子砖块,都在需索之列。甚至有一个什么团来一封公函说:“本团驻此剿匪,功在党国,兹以俱乐部即须成立,请贵乡代筹桌椅板凳若干,不得延误”云云。
我所得到的一大包文件,没有一张不是有关摊派“粮款等物”的,呜呼,这就是蒋天子的“政令!”这些土霸王,比起蒋天子来,真是小巫之见大巫,只是小小的窃钩者而已,那里有窃国大盗蒋介石那样永远吃不饱的气慨,那样无耻到了极点的手段!
在内战军事上,蒋介石所倚赖于土霸们者就更大了。除了在他们的“采邑”里补充兵员之外,主要的是在战略意义上。
抗战初期蒋介石之所以收编他们,是为了叫他们反共。为了避免引起冈村宁次的误会,蒋介石叫他“高度机动”。就是说不妨和冈村宁次勾结。但是日本人要争取政治影响,要明朗化,他们就正式投降了,蒋介石和冈村宁次的目的本来一样,就是反共反中国人民,于是他们就同时给他们以番号,同时给他们以接济。去年军事调处时期,曾为他们发生过不少的争论。大家都已知道,用不着多说了。
为什么蒋介石这样重视他们呢?原来蒋介石自己也知道兵力不够,不能达成面的占领,因此一定要依靠这些地头蛇。整个豫北地区,这样的地头蛇有十几个之多。黄河口到安阳一段,是打通平汉路的基地,蒋介石就是靠这些土霸王向铁路两侧伸展。在安阳临漳间有郭清,安阳东北有王自全,安阳城东有程道生,汤阴有司华生,浚县城西有扈全禄,濮滑之间有何冠三,延津以北有王三祝,道清线上有李英和刘月亭。安阳城有庞炳勋的残部,孙殿英则给他据守汤阴城,庞孙两个是诸侯之中最大的。对于蒋天子,他们就像一株树的分根,一匹野兽的爪牙。
窃钩者不诛,乃是为了便于窃国者的肆虐,这就是蒋天子和诸侯们血肉不可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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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文化消息
茅盾夫妇返国抵沪
应苏联对外文化协会之邀访苏之我国名作家茅盾夫妇已于四月二十四日下午六时乘苏联邮船斯摩纳尔号返国抵沪。
前线文化活动
一 王克勤运动收入镜头
关于部队的王克勤运动之摄影报导,已由前线摄影组配合部队摄影记者积极进行,关于战斗英雄王克勤同志本人及其英雄战友们的火线活动,已拍成鄄南战斗等照片,现正协同部队摄影记者,专门跟随王克勤排活动,从事摄制其实际活动。(持)
二 活跃在前线的部队刊物
豫北前线“沈阳”部队通讯立功运动与文化活动日趋活跃。《战斗报》在缺乏油印员与编辑的困难条件下,已出至十七期,还创刊了交流部队工作经验、与文艺性的综合刊物《战斗通讯》,现已出至第三期。在行军与战斗中仍坚持出版。在下层通讯工作热烈开展的基础上,各种形式的连队报纸均成为加强部队战斗力的有效武器。一小队九连深受战士们欢迎的《露天报》,每天满载着战士们自己创作的快板、漫画。表扬模范的稿件在首要地位刊出。(抵千)
晋南人民解放军某部发动士兵编快板运动,对士兵教育起了很大作用。这一运动由某团五连开始,现已普遍到旅。战士们非常积极热情,睡觉都在编快板。整训时以快板传播练兵模范,领导练兵的方法。行军时以快板表扬行军模范。作战时以快板描写战斗,表扬英雄,提高战斗情绪。由于编的人多,稿件拥挤,团、营报纸不能全载,他们又创造了各种类型的报纸。如某团的《流动活报》,某团的《生活日报》等。另一种发表办法是拿到各连排班诵读或传阅,或在部队集合时由作者朗读。快板运动现正从单纯的个人独白发展到对话。据领导上估计,有进一步发展为快板剧的可能。
三 剧本《王克勤班》在部队公演
军区文工团和一○三六文工队到四五部队公演,博得了全体战士的欢迎,特别是《王克勤班》的演出,收效更大。该剧演出后战士班长都进一步认识了王克勤运动的意义;认识了互助组的好处。他们看了王克勤班演出后,就自发的开会检讨个人对这一运动的认识,以及在这一运动中所存在的缺点,决心加以克服。


第4版()
专栏:

(大胡营战斗,我军登上高房,@以攻击敌人,@弹如雨,纷纷向敌所房屋射下。)
前线木刻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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