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4月29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风沙·灾难·豫北
·吴象·
我随军到了豫北的滑县、浚县、淇县、汲县、新乡、原武、阳武、封邱、延津及河北长垣一带。古黄河道曾几次从这里滚来滚去,遗留下一陵一陵的荒沙。在春季,大风沙狂啸怒号,昏昏沉沉地蔽空遮日。这一片灾难的大地,饱受日寇蹂躏之后,又在蒋介石卖国内战的重击下陷入更大更深的灾难中了。
人民面呈茶色,普遍的以高粱、糠秕为食。他们负担到底有多重?我找不到确实的答案。许多衣衫褴褛的农民被询问时都只报以干枯的苦笑。那数目之大,次数之多,已经使他们自己都弄不清楚了。封邱蒋记县长刘宗珏写信向朋友“诉苦”:“本县从三十四年十月份到三十五年十二月十五日止的负担是:(一)各种款项摊派的数目是九三一、八九二、六七三元。(二)不在代购数目的小麦是六、二二四、四○一斤。(三)杂粮二、○三五、四四五斤。(四)麸皮三二○、一三九斤。(五)木柴七、二二九、三○六斤。(六)谷草约三百万斤。(七)服装一、二四六套。(八)火砖一八、四二二、○○○块。(九)大车三、九九二辆。(十)家具九、九八四套。(十一)木板一四、一四○块。(十二)木条五、六三四根。(十三)民工六六、一八三个。”而且,“以上系补给分令有案可稽者,其他各部队直接征派之数,当高出此数三倍以上。”接着这位“县太爷”也叹息“民不堪命”了,然而他真正叹息的,决不是“民生疾苦”,而是这无穷尽的横征暴敛,影响了他自己的油水。事实上一切惊人的数字之外,还有更惊人的层层级级的贪污中饱。浚县一次代购“军粮”三十八万斤,经兵站一称,少了三万五千斤,后来向第五绥靖区分署兵站缴粮,收粮者挑剔麦子质量不好,地方上体会了其中奥妙,先送人情,然后一百斤算九十五斤,才得顺利缴纳。有一首打油诗说得好:“要路宽,做贪官,用钱买路路更宽;要解馋,当议员,山珍海味不出钱;要得饷,当科长,三个月科长两顷两。”又有一首“满江红”写道:“贪官饥餐人民肉,笑谈喝尽百姓血。”我在好几处地方,看见窗户的破窟窿上贴补着“法币”,人民在默默无声之中,堆积着多少怨恨和愤怒啊!
八路军×团在新乡城东南的马庄住了一夜,这是个仅有四十户八百亩地的小村,政治主任的房东是个甲长,他们“拉家常”的时候,甲长取出三四寸厚一叠大小不一的条子说:“这是中央军去年七月到九月的花费,你看我们还有法活吗?”主任用算盘打了一下,共洋五十九万七千四百七十元,柴五千一百二十斤,米麦合计五千九百六十一斤。不料甲长却说:“不对,不对!一定许多没有打进去,光那一次招待派来催粮的人,就花了十三万多!”有些与官府关系较浅的地主也走到了绝路,阳武城东东脑村张姓寡妇,原有三顷半地,卖地缴款,只剩了不到两顷。新乡王连屯李凤全,与人合伙在新乡城开“泰兴杂货铺”,因生意萧条捐税过重倒闭,回家衣食无着,村里摊派的粮款又压到头上来了。这两家是我亲自遇到的,我相信每个村都可以找出类似的例子。然而,这一带村庄的街口,却都用整齐的大字刷写着“蒋主席的”的“施政纲要”:“严惩贪污!厉行节约!增加生产!复兴农村!”
负担重是因为“兵”多,蒋介石向冀鲁豫解放区大举进攻之际,纵横皆不足二里的延津城,驻扎过五个师以上。兵多的灾难不仅在经济方面,随之而来的拉夫、抓丁,甚至抢劫、奸淫,造成了更大的恐怖与混乱。抗战中时而国民党,时而伪军的张季昆、王海亭等部,受蒋正式收编后,更在延津无恶不作,激起地方会团武装抵抗。结果失败,六十余村惨遭烧杀,乱邱村一村就死了七十口人。
蒋家统治愈是胆怯,就愈是暴虐。正在“积极推行”的“新县制”中规定:“重编保甲,务使人必归户,户必归甲。”“彻底清乡,联保连坐”。“设立乡村秘密义务警察、机动队、别动队。”“制约国民身份证,严格登记。”又由“国防部新闻局”训练了大批“忠实的党(团)员”,成立所谓“人民服务队”,跟随“剿匪部队推进”,把那些法西斯枷锁套到人民头上,然而竟厚颜无耻地称之为“强化革命行动执行政治斗争的生力军”。“生力军”们被八路军活捉了不少,长垣城西的一次是六个,还有他们办的一个情报训练班。当他们列队时,我发现其中有两个极小的小孩,一个叫郭振恩,一个叫许金秀,都只有十三岁。我不禁吃惊地问:“你能当甲长?你能当情报员?”小孩很害怕,眼皮一@一@地忍着眼泪,终于忍不住哭起来了。旁边的人告诉我:受训三星期,要自己带一万三千元六十斤米一百斤柴,谁也不肯去。没办法,后来就每家一个人捏纸蛋,没有大人小孩顶,谁捏上谁倒霉。我正半信半疑,想再仔细问一问。忽然人丛里钻出一个憔悴黄瘦的中年妇女,抱着许金秀嚎啕痛哭起来:“我不能放你走呀!要死我同你一块去死呀!”那声音是如此的悲切,那情景是如此的凄惨。本村的老乡都围来看,七嘴八舌地说这就是他娘,邻村小司马的,守了十多年寡,就这一个孩子。负责处理俘虏的同志调查清楚后,当场释放了他,并给以亲切的安慰。这个头发散乱的女人,似乎感到太意外,茫然失神了好久,突然拉着小孩卜通一下跪下来磕头了。这位同志惶惑地扶起她们,眼里不禁涌出模糊的泪水,许多老乡都伸手擦眼泪,一位老太太竟哭出声音来了。我的心非常沉重,我不知道人民的灾难有多么深……
人民解放军大踏步前进,大大鼓舞了豫北人民及坚持苦斗的人民游击队。当然,蒋介石卖国贼决不肯就此甘休,更严重的斗争还在后面。但是,豫北人民与人民游击队一定会更积极更活跃起来,一定会得到解放军更有力的援助。求生存的烈火,谁也扑灭不了。阳武城东的沙邱,相传是张良椎、秦始皇的博浪沙,豫北沙邱是很多的,无数的铁椎将在那里等待着残民以逞的蒋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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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为了保卫毛主席
——战地诗叶
柯岗
行进在大风沙里
人民的兵团在行进,
夜的巨风突然来临,
沙尘漫天,黄河岸上的月亮失掉了颜色,
骑兵从马背上吹落下来,
兵士密封了眼睛,
战马竖起了长鬃,
炮车的轮子滞塞得不能转动!
可是,强大的兵团一刻也不停,
骑兵拉着马尾,
步兵臂挽着臂,
强壮的炮兵用双手推动车轮,
他们要战胜一切,
要穿过风沙去进攻——
为祖国、为自己、为了保卫毛主席。
 
家信
 
围墙之外三株嫩柳,两株翠柏,
还有一棵老杏树,花儿已经褪色。
就这棵在树下,
李乃池把他的重机枪妥当安排,
掩体已经作好,纵有三颗炮弹也能挨,
子弹已经上膛,扫清了射击障碍,
只要再有半点钟,攻击的命令就到来。
静寂,战地少有的静寂使他难耐,
他掏出家信看了又看,
又展开一张净纸,放在弹药箱上写起来:
“娘!毛主席叫咱翻身。
有房有地,我放心,
可是,我今春不能回家结婚,
蒋介石正在进攻咱毛主席,
他要夺回咱的房,咱的地………
我不能回去。
要她等着我,
到蒋介石跪在老百姓的面前发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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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门板报活跃了毅字部
勇进
在毅字部队里,你随处都可看到战士们所出的门板报。门板报在部队中所起的作用,出乎意料的大。
当山东捷音在电话上频传的时候,特务连电话员首先听到了这个消息,他马上把这消息用红笔写在门板报上,全特务连的同志都兴奋得鼓起掌来。
门板报的作用,不仅在于传播消息,鼓励士气,更重要的是在于发现好处,发扬正气,推动工作。
冀鲁豫西线战役开始的时候,毅字部队开展行军竞赛,三营部的通讯班和其他一个班提出了挑战,鲁玉山班的魏得胜一个脚上打了八个泡他还不坐车,后来他脚上的泡里又磨了泡,他为取得全班挑战的胜利还不坐车,他说:“把腿走断也不能坐车呀!不能为班里丢人”。鲁玉山班里另外还有个战士,他有两个浑号,一个是全团里都知道的“火力崩子”,另外还有一个浑号叫“橡皮脸”。他口里常说的两句话:“吊而浪当,挡不着吃香;精明能干,也挡不着观看”。他平时是跳皮大王,就是在战斗上很勇敢,这天行军他脚上有两个像豆颗一样的小泡他也坐了大车,这一下全班里都战败了。晚上,门板报贴出来了,魏得胜自然得到表扬,另外却也有一张小小的漫画,画着一个小驴拉着一架大车,上面坐着一个兵,上面写着:“我是火力崩子,好坐大车”。“火力力崩子”看见门板报的时候,橡皮脸上也不禁红了起来了。第二天他不再坐车了。门板报上马上就表扬了他。第三天是老田庵战斗,他一夜在敌火下来往送了十来次信,回来时又背了一个伤员。门板报一连几次表扬他的这些好处,现在他成为班中的积极分子了。
侦通连里的“三遍嘴”,是骑兵通讯员,他是说怪话的老祖宗,一般的人是不敢叫他去送信的,他的一个小红马不说给别人骑的话啦,摸一摸也不行呀!他一不高兴就蒙上被子睡觉啦!斗争他时他的嘴巧的很,一关他禁闭他就说了:“关个禁闭多好呀!又不送信,全在休息休息”。他是个七八年的老战士,干部战士也不好意思怎着他,一天他给指导员说:“指导员!我啥时候登个报呀!”指导员告诉他只要你好好的工作就能登报,当天行军他把马让给了病号,第二天战士徐云记就写了篇稿子来表扬他。第二天他马一会也没骑还背了别人一支大枪,门板报上继续表扬了他。三遍嘴同志更加高兴了,当天行军又背了两支大枪,又登了报,到宿营地后他给老百姓打水扫院子,门板报上又登出一篇稿子来表扬他。
此后三遍嘴的名字在报上不断的出现,他现在没有怪话了,已被选为互助组长。
门板报上战士还批评干部呢,这里有卫生员刘新民的一幅漫画,上面是一个挑夫挑了很多很多的东西,另外一个人带盒子枪什么也没拿,上面写着几个字,是:“挑夫王东至挑的东西很多不嫌累。”下面的那个人是:“你叫王东至同志挑十九个(按规定一个干部只能有十一斤东西归挑夫同志挑),干部应当起带头作用呀”!第二天干部便把超过规定的东西拿下了,这是多么有趣味有力量的漫画呀!
西台集战斗解放的梁秋高,他本来是个很好的伙夫,解放后他说:“我只会作小米。”后来报上登了他,说他做小米作的好,他非常惭愧的找到营长说:
“营长!过去我真不对,我本来会做五种饭”。一个台湾同志黄树体,他不吃窝窝头,后来班长给他煮小米他也不愿吃,他顽固的说:“饿死在八路军里算球啦!”他认些字,别人叫他帮助别人写稿,也在门板报上表扬了他。
后来他自己写了一段稿子贴在门板报上:“八路军才是人民的好队伍,我要革命到底,作个良好的革命军人”。那天行军八十多里路,他没休息还给别人写稿。
从门板报出板到现在,还不到一月,毅字部队的英雄们拿起了自己的笔,一个战士刘新民就写了五十八篇稿子。在半月内只一个营就有四十八个落后份子被改造了,二十一个已成为积极分子。
从毅字部队的门板报上可以鲜明的看出英雄们的笔在鼓励着英雄们的战斗意志,在部队中发挥了它的极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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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随军杂记

  进入土霸王的王国
豫北蒋家天下的解剖之二
·李普·
四月五号晚上,记者随军到达平汉路东侧五华里浚县县境的大八角庄,刘伯承将军麾下另一个部队正在包围豫北土霸王之一扈全禄的老巢,相距不过十多华里,炮声和火光十分清晰。这地方正是扈全禄的“采邑”。我们叫开老百姓的门,请他们分一间房子让我们住一晚,又再三叮嘱他们不要害怕。
“不害怕,不害怕。”我的房东回答说:“我知道你们是好队伍。”
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我们是八路军,因此故意问道:“你知道我们是什么队伍?”
“不管是什么队伍,打扈全禄的还会坏吗?”他严肃地回答说。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扈全禄的“臣民”发表对扈全禄的意见。以后记者陆续访问了许多老百姓,答复是一致的,“八路军再不来,咱就活不下去了。”为什么呢?“啥也给要去了,吃的用的啥也要光了,每亩地打不到一石粮食,扈全禄要去了一石二三斗。”究竟是怎么要的呢,要去了些什么呢?一个老头儿厌恶地答道:“想不出的他就不要。”
扈全禄在庞村开了一家美其名曰合作社的商店,所用的柴草和运输货物的工具和人工,都是由保甲向老百姓分担的。小小的王国里便有小小的官僚资本,天下乌鸦一般黑,便是这个意思吧。
我在邻近庞村的霍堂住了一晚,房东范树桐从前是一位老教书先生,以前有六十亩好地,给扈全禄以每亩一斗粮的价格强买了去,又以三斗粮强买了他的七间瓦房和五间草房。“他要,你有啥法子!”老人家摇了一摇头,好久不说话,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而扈全禄呢,现在究竟有了多少地,谁也说不清楚,许多老百姓说:这一两年来他们情愿把田地送给他,免得摊派。他们相信扈全禄总不会长久,隔八路军这样近,八路军来了再要回来好了。可是扈全禄偏偏不再要地了。老百姓说:“他为啥要买,还不是他自己的一样!”
范老先生告诉我:霍堂七十户人家,每月要送十六担粮食和两吨煤的钱给扈全禄。他一再肯定的答复我,这是扈全禄自己要的,乡公所摊派给他的还在外。我问他怎么会知道。他说:“我当然知道,我是读书人,保上有时候写写算算,也找找我。”那么,这些粮和煤有什么名目没有呢,没有。这里是他的“采邑”,这是他的“臣民”应该献纳的“贡赋”,如此而已!
但是,范老先生又说:鬼子在这儿的时候他还没有这样肆无顾忌。那时候他每年只向每亩地要二斗粮。为什么现在会这样呢?范老先生似乎很以为我这个问题太浅薄,用老先生教年轻人的口吻回答说:“蒋老总来了,他硬帮了。”特别是在华北,蒋介石比冈村宁次更要脆弱,因此对扈全禄之类土霸王的依赖,比冈村宁次更要重大,这是一个人稍稍用点脑筋都会明白的道理。
从去年秋天起,扈全禄开始在庞村建筑一座学校,现在还没有全部完工。记者去参观过,是一栋三进的大瓦房。虽然很土气,更不合学校之用,规模却十分庞大。他强迫拆除了那块地基原有的几十间房,使十几户人家流离失所,而丝毫不给任何代价。所有砖瓦、石灰、梁柱、门窗、铁钉、柴草等等,还有杂支费都由附近的乡镇保甲摊派,由扈全禄派人到各保各甲坐催。庞村乡乡公所所在地的第一保一共一百二十多户人家,已经出了一万二千多个砖以及其他等等,又出了一千六百来个工,而且要各人自己管饭。
根据不完全的材料,去年三月、六月、八月,他修筑和修补了三次工事,共计用了一千个人工,砖石四十七万块,石灰五千斤,木料数千根,其余还有土坯、干棵、麦秸等……,由浚县政府拨给邻近的巨桥、庞村、申屯等三个乡镇负担,难怪老百姓们说:什么都要光了。
他的经费、给养等等是由蒋记河南第三专署拨给邻近的县份负担的,主要的是浚县,这是他的基本采邑。除经费一项没有找到可查的账目外,从专署的通知书中统计,去年十二个月共用军粮十三万九千多斗,马干九万斤,马草二十六万多斤,柴草一百五十多万斤,还有一笔棉衣费一千六百多万元。但实收数绝不止此,比如去年十月专署令拨粮一万零五百多斤,他却“长借”了一万一千九百多斤,令拨谷草一千五百斤,他却“长借”了十倍,计一万六千八百斤,令拨麸料九百斤,他却“长借”了一百多倍,计一万零八十斤。对于这样一位土霸王,县长乡长当然都要唯命是听。
除了人工当然由农民负担外,所有的粮款,都按田赋的饷银摊派,但是穷户并不会比较轻松一些,因为真正连一亩田地也没有的农户,所占比例数很少,最大多数是人口多而田地不够,此外我们还要加上差役的勒索和乡保长的贪污,老百姓的实际负担,恐怕再加上一倍也不多。这次被解放的扈家兵士们对我说,今年以来扈全禄仅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千元法币,可是后来解放军当局代他们收存法币的时候,他们几乎都有七八千元,有的还更多一些,这些钱是那儿来的?
去年二三月间,扈全禄到新乡去了一趟,给新乡某方面扣押起来,说他作恶多端,有人正式控告。结果是出了一大笔钱才赎了回来。这次俘虏的他的工兵连长,肯定的为我证实了这件事,只是不知道究竟出了多少钱。原来这是大军阀勒索小军阀,洋霸王敲土霸王的竹杠。
所有这一切,究竟是新闻呢,还是春秋战国时代的历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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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前线部队的新创造
——门板报
康健
在保卫陕甘宁,保卫毛主席的烈焰中,我冀鲁豫前线毅字部队,立功运动深入开展,具体实现“人人立功,事事立功”,创造出找好,记好,学好运动和连队支部的门板报。
战士们每天晚上,自由的集合一起,相互找好,行军时则在进房子之后,大家边汤脚边找好,战斗下来,找好结合检讨会,每个战士、干部每天都从一天的行动中找出成绩,大家同意就记到记好本上,并由班里识字人写成(或画书)稿子,贴到支部出版的门板报上表扬(有时也有批评)。
门板报就是每到宿营地,便竖一块门板在部队集结场所,收到稿子,经审阅修改,不管是三角四方破皱纸张,只要写了就贴上去。因为要求低,能写就写,不会写可画画。现实性强,通常昨天的事今天早饭就可在门板报上看见。群众性大,刘陈团参加门板报写稿的人数占全团总人数百分之三十七强,特务连最高达百分之八十三。
找好,记好,学好运动及门板报创造出来不到一月,官表扬兵,兵表扬兵,兵表扬官的群众性的表扬方法,使部队换了一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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