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2月20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不打败他,他还要抓我壮丁……”
记投弹手潘金声,我军战略胜利的证实者
曹欣
阵地上烟雾弥漫,密集的枪炮,把耳朵震得嗡嗡作响,讲句话都得拉直嗓子叫唤。
投弹手潘金声同志好像故意要跟特等射手班长周有耀比一下高低,班长才支起身子,他就跑上了;班长一跪起,他就干脆挺直身子站起来投开了。
“隐蔽!隐蔽!潘金声呀,你真叫我操不完的心。”班长急坏了。
“班长,不要紧。”他高兴地抱了一大堆手榴弹,从这边窜到那边,他不会单手掷,总是一只手拉开火绳,另一只手往外掷。
真是好把式呀!掷得又远又准,几次冲锋的敌人,都尝到他那铁点心的滋味了。
“班长,那边一股是敌人,快打!”潘金声发现他们左前方有人提着枪在向这里跑。
“慢慢地,看清楚再打,别伤着自己人。”班长很沉着细心地说:
“我穿过他们那种衣裳,不管多远我都看清了,是敌人。”
“打,坚决消灭他。”班长下了命令。
特等射手加上特等投弹手,敌人就没有不坍的。
“弟兄们,过来吧,我也是从十一师三十一团过来的,不要再替蒋介石白送死啦,不要再受上官的打骂了,八路军是一律平等,待弟兄好,快点过来吧!”潘金声同志越打越有劲,越叫声越高。
敌人败退了,滚下了水泉山,像老鼠一样的满地乱窜,无目的乱放枪。
潘金声就怕追不上他们,给班长说要换双跟脚的鞋,好赶得快些,班长答应了。他站直身子从背包上抽鞋,不知道从那里飞来了一颗榴弹,把他左肩打伤了,军装褂上满流的是血。班长给他裹好了伤,他还要冲,还要掷,怎么说也不下来,直到战斗结束了。
他是一个才解放过来只三个月的新同志,是陈诚嫡系整十一师三十一团一营二连二排四班的上等兵。
病院里围了一群人,都在安慰他,访问他,排长,副连长都在听着他和访问者讲说他的生平。
“狗日的,保长,财主,上官都没个好的。
“我家在四川,我在家租种人家的地,作些小买卖,三弟兄、二哥抽走了,就不该抓我的兵,保长用了财主家的钱,该出兵的财主不出,就来抓我,我这个人的性子可钢强,就给那些抓我的人打了一架,他们人多,把我捆起,送了兵营。
“从此过的是牛马生活,熬死熬活总算熬到了抗战胜利,大家都很高兴,就等着回家种地,上官来讲话了,说要我们到武汉去受降,‘逛逛大地方。’就这样从武汉骗到南京,下了洋船上火车,一直开到徐州。上官这才给我们说:‘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还有小小的土匪要平,平完土匪大家就可以回家了。’
“真见他娘的鬼,四处就见不到一个土匪,队伍一进村就打鸡打狗,老百姓的鸡子,羊子抓住就杀,把老百姓的树全砍了当鹿砦,用不完那么多,也得全砍了才甘心。
“上官没钱花了,随便吊起个老百姓来死打,说你是民兵,通匪,给了钱就完事。
“我们问老乡:‘那里有土匪呀?’
“老乡给我们还是敢讲:‘就没有土匪,只有八路军,就是过去的红军。’
“我听说红军,必里就清楚了,我五六岁的时候,红军在我那驻,大人常讲:‘红军是打老财,爱穷人的队伍。’
我们到了曹家巷,还没有把工事做好,八路军就来了,火力就是不轻,什么新武器差不多都有。
“八路军计谋可凶啦,先在正面打,后来就留下了一部分在正面,其旁都转到我们勾子后边来了,我们还不知道。
“排长原先像是蛮有劲的,牛皮吹的蛮大,情况一变他就跑了,我问班长‘怎么办?’班长说:‘我管你怎么办。’
“孩他娘,你不管就好,老子就出来缴枪。
“过来一看,我们那边过来的人实在不少,一群一群的都给八路军在吃一样样的饭。
“我到这里三个月,同志们都用真心待我,八路军确实是说到作到,为老百姓办事。
“我知道:我们任务还没有完成,还有蒋介石要打,打败了蒋介石就能回家,不打败他,回了家,他还要抓我壮丁,叫我打内战。
“同志们,你们不要挂念我,我伤好了,马上就要回来干的。”
人们静静地听他叙述,副连长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一堆慰劳品放在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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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国共两军的战略与战术
史特朗女士作 纪云译
一边二百万人,一边一百五十万人,使这次战争成为历史上最大的内战。战争在十个省内继续打了六个月,经过约五十万人的死伤,双方战略显示出来了。
城市换军队
蒋方着重在夺取共党的城市,共党则着重夺取蒋的军队。
蒋已夺取共党一百八十三个城市,共党收复了五十多,但蒋仍净得一百卅座。(按:这是去年底的数字。据二月七日延安总部公布数字七月至一月蒋共占一九九城,我收复一百城,蒋仅暂占九十九城。——编者)这些城市包括张家口、承德、淮阴等边区首府,以及苏北除仅剩一个以外的全部。不过,在上周,其中有的已为共党收复。蒋军扫清汉口以北的中原解放区,中原共军则越过一百左右大小村镇,开到陕甘宁边区以南地区。
没有一个共产党人看来是灰心的。如果蒋介石可以夸张他的胜利。他们也可以,他们认为他们的胜利更重要。他们不断的在歼灭蒋的军队,他们声言已经消灭了蒋军五十万人,而且决不是靠残酷的屠杀而是靠生俘与转变到他们这边来。
交通线与乡村
两种战略如此不同,而竟能相遇于战场,实在使人惊奇。蒋凭武器与人力的优势,企图以打通铁道线和夺取战略重镇来达到控制华北。共军却带着铁轨上山去,把注意力放在“土地改革”上,于是,蒋占的战略城市就必然成为孤零零的据点,而被共军统治下的乡村包围起来。
战役经常发生。共军失去城市,但没有吃败仗。他们输不起。蒋有军火来消耗。共党没有。他们必须使每个战役在人力、武器上有所获利。因此,他们不为城市而战,至少现在不是。他们的军人冷静地说:“这不是我们的战略。”
当蒋军大队迫近一个城市时,共军就退出。“让他们进来,我们上山去!”(按:我们也不一定上山,照刘司令员的说法,我们是大踏步的进退。——编者)共军长官说。
迟早,往往很快这些山上的守望者瞧见了伏击蒋军的机会——四旅之众!都成了他们的网中鱼。他们以压倒的兵力长驱直入加以包围“歼灭”。
俘虏比杀伤多
他们的军队所俘的比杀的多。当然,有战斗就有杀伤,据说杀伤的占被包围的百分之二十,大部分则连武器一起被俘。过了一周,他们就站在共军方面作战了。
晋西南共军参谋蒋将军告诉我这种战术的一个实例。这里五个月“歼灭”了蒋军五个旅,因而增强了他们百分之二十的兵力。开始时,部队不战而退,让蒋军胡宗南所部占领了沿铁道线一连串的城市。共军事先拆走了铁轨。
共军传播给胡宗南一个“情报”,说他们的主力在约六十英里外的某地,胡调动三个旅集中到该地,共军的主力实际上离开司令部仅十五英里,直冲下来包围了其中一个旅,一昼夜的战斗中把它打得粉碎。同时,其余两个旅则被当地游击队的小战斗牵制着。
结果是一个旅被“歼灭”。共军在几天之后增加了五千七百人与大量的美国武器。这一个旅原来是蒋介石精锐部队之一。
按理说,蒋的军官们应该很快学会了对付这种战术。可是这种战术仍一再奏效。共党说:日本人经过了八年才最后学会了中共的战术。他们责备蒋氏把前日本驻华军司令冈村宁次留在南京当顾问,教他如何打内战。共产党认为这是很重要的。“但是,这帮不了他,我们发明了对付蒋氏的新战术”。
一年来的战果
此刻,无线电正从各战场向延安报告六个月来的战果,“被歼灭的旅”的记载,在美国人看来正像世界丛书录。但每个小孩子都懂得,这是说,即使延安被侵占了,也不要紧。
山东新四军军长陈毅将军报告:在五百次战斗中,蒋军伤亡五万零三百九十九人,被俘七万一千五百五十人。林彪将军从哈尔滨来电报告:一九四六年东北一千八百二十六次战斗中,蒋军损失十四万六千四百六十人。陇海路上刘伯承将军的报告:战斗三千八百二十三次,蒋军进犯部队四十九个旅,已被歼将近十八个旅——伤亡六万八千零九十三人,俘九万四千五百零三人。(按:一月份晋冀鲁豫全区又已消灭蒋军六万余人,收复城市十九座。——编者)
刘在十一月间对延安记者说过:“我用十七个空城换得了蒋十四万大军,据说:蒋介石觉得这是一个好买卖,还要坚持做下去,我没有问题”。(按原语为:“好吧,让他做下去吧,在不久的将来就会算出总账的。”载十一月二十日本报——编者)
共产党称:在一九四六年共歼蒋军四十六万三千人,在一九四七年的第一个星期,在山东临沂附近包围蒋军三个半旅,又是二万七千人,同时,共军在人力武器上比六个月以前大大增强了。
他们说:“如果目前的速度继续下去,三个月后,我们与蒋军的力量将趋平衡,我们将开始收复城镇”。(按:不到三个月,我们已收复了一些城镇。——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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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女游击队员高培英
济宁李二庄战斗,从上午八时直到天黑,我民兵因众寡不敌,才转移到南边的王庄。民兵们正在整队准备反冲锋,一个雄壮的妇女卷起袖子,提着两个手榴弹站在队尾。这是四区的妇女会主任高培英同志。
我惊奇的问培英同志:“你也跟着冲上去吗?”
“我刚才来,和民兵一块来的,我们已坚持李二庄七八个钟头了。”
冲锋开始了,敌人还在李二庄向北打枪,高培英同志在民兵的散兵线上,忙来忙去的替民兵找地势,子弹在她的身边穿过,她一点也不害怕,仍然前进。机枪响得更紧了,敌人开始撤退,民兵冲过李二庄,高培英同志满头大汗,手榴弹弦挂在指头上,沿街慰问被难的家属。我已经气喘喘地坐在墙根上休息,敌人正在溃退,高培英同志还继续叫民兵追击。
我问:“培英,你还跑得动吗?”
“行!”她追了五六里才回来。
原来她不但是一个朴实活泼的妇女领袖,而且是一个出色的游击队员,自从济宁来了汉奸队,她便经常领导着民兵打敌人。(冀鲁豫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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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团圆(续完)
周洁夫
“笑声中区工农联合会委员老高进来了,冯主席一看就起来同他握手:“呵!你也在这里。”
“是的。大伙儿把我举到农会里了。”老高回答,接着问:“小周还在吧?”
“哪个小周?”
“瘦瘦的那个女同志,讲话挺漂亮的。”
“啊,那是瘦李。(注五)她牺牲了。”
老高默然,坐到炕角落的边上。
“高大虎,你分了多少地,”
“分了一垧三!”高大虎回答。随后回过头独自个儿笑说:“主席还没忘记我的名字哩!”
“你呢?分了多少?”冯主席问老佟。
“分了四垧多。家里人口多。”老佟的脸红了,不知道是由于羞怯还是由于喜悦的激动。
“你呢?”冯主席的眼光落在老周的脸上。
“一垧四亩。”老周今年七十六了。早先他曾在黑夜里送过信;在铁道上爬来爬去。
“没有地的都有了地啦!”这是一声充满着欢愉的声音。
“好!分了地,让政府发个地照,——咱们穷棒子从没见过地照吧?”
“哪能见!”六十八岁的老杨头回答。然后他转脸向着大家:“咱们自己有了地,就得好生种呵。来年多打粮食,吃得饱饱的,再也不要忍饥受气了。”
这时候,一位工作队的同志拿进来一封信,那是一股中央胡子写来的信:要求军队和地方武装不要打他们,他们愿意投降。冯主席看完信,说:“今年胡子闹得够瞧了吧?”
坐在炕沿的老赵突然回过头来说:“够瞧!今年四月间胡子把我的衣服裤子全剥去了,还牵走一匹马,化了一千五才赎回来!”
“姓孟的那个小子给抓住了。”高大虎从一旁插进来。
“哪一个姓孟的?”冯主席问。
“伪满时候当过区长的那个小个子。”
“噢,是后来当了警察署长的那个坏东西吧,从那儿抓来的?”
“从哈尔滨。”
“孟署长在这一带干的坏事可不少哪。以后把他送来这里公审。让大伙说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依我说,非得把他毙了不行!”高大虎气狠狠的说。
“一个都跑不了的!”冯主席的眼镜里透出坚决的光:“跑到天边边也得把他抓回来的!”
“过去这帮人好像缩在锅里面,锅盖上压着个大石块。现在大石块一掀掉,锅盖一打开,一个个都得夹出来。”高大虎的声音震得满屋响。
“不过别看胡子到处投降,还有个最大的胡子头要来打抢咱们呢!”冯主席严肃地说:“那个大胡子头就是蒋介石!过去他卖国,把东北卖给了日本鬼,让东北人民过了十四年的牛马生活。现在他又想把东北卖给美国大鼻子了,大伙儿还得留点神呢。”
高大虎响了声鼻子:“哼!卖给第一个爸爸不能行,卖给第二个爸爸就能行啦?”
那个一直挺坐在前排凳子边边上的瘦高个子,挺直地站起来,走到炕和凳子中间,高声说:“我说,咱们过去都在抗联出过力、打过鬼子。今天领导咱们的共产党把东北翻了个身,让穷小子们都翻了身,拿了印把子。谁要来占东北呀,嘿,谁也不让!咱们都要更积极的工作,扛大枪的扛大枪,拿扎枪的拿扎枪,年轻的保家,年老的在家,咱们从血里滚出来,还得滚到血里头去!国民党中央军要来,咱们一百人出一百双手揍他;特务坏蛋要捣乱,咱们一百个人用一百双眼睛瞪他,咱们要把过去的光荣保持起来,合伙儿齐心干!”
说话的是太平沟的自卫队长,名叫张林保。他仰起头,颈下的青筋胀着,两个拳头打着空气。昨天他听到当“老冯”要来的消息,一气跑到区工农联合会,认错了人,握住一个从省政府来的工作人员的手久久说不出话,吊下了大颗的眼泪。
“干!”高大虎铁一样的声音响应着。
冯主席挺直上身,他的洪亮的声音。放得更宽更大了:“大伙儿好好组织起来,团结起来,拿起来扎枪、钢枪、洋炮、土台子,让国民党中央胡子来吧,来了就收拾他!”
老孙、老佟,几个年纪轻一点的人眼睛都亮起来,仿佛又听到了赵司令的响亮的战斗号召。
……
吃饭了。坐在桌子一端的老狄没有去动筷子,他那蒙着一层翳障的眼睛死盯着冯主席的脸孔。他今年五十八,耳朵不灵便,身体亏虚,已经不能下地,可是他送自己的小儿子参加了革命,他说:“我不行了,让下一辈子继续干吧。”现在他默默地端坐看,眼睛霎也不霎,当冯主席招呼他用饭的时候他没有回答。
“吃饭啊!”冯主席第二次招呼他了。他摇摇头,用嘶哑的颤音说:“见了你比吃饭还强!”
喝着淡酒,吃着素菜和粗饭,围着大桌子,面对着面,这一群抗联的老同志们从困苦艰难,出生入死的环境中斗争过来的,经过十几年的离别和怀念,今天又和最亲爱的领导人之一——“老冯”,在抗联第三军的发源地——乌吉密(注六)团圆了!
注五:瘦李原名赵一曼,是珠河中心县委宣传部长。
注六:赵尚志将军最先是在三股六组织武装,三股六是乌吉密区一个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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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文化消息
港粤文协号召写美军暴行
上月二十五日上海文汇报讯:中华全国文艺协会港粤分会发表抗议美军暴行声明一号召文艺作家选取抗议美军暴行的题材,以多样的文艺形式,写出在华美军所加于中国人民身上的苦难。传达出中国人民的仇恨情绪,唤起更广大的群众,为驱逐美军退出中国奋斗到底,并盼各地同胞供给该会材料。(新华社十六日电)
“文艺学院”在港成立
中华全国文艺协会港粤分会在香港开办的文艺学院,已经开办了晨班及函授班。函授班招海外及国内学员各五十名,课程分上下两学期。上学期偏重于一般课程,如文学概论、新文学运动等;下学期为专门进修,如各国文学及作家研究,专题讨论等。讲师聘有冯乃超、黄药眠、章泯、周而复等。(新华社十六日电)
上海文艺界纪念普式庚
本月十日是俄国大诗人普式庚逝世一百一十周年纪念,文协及中苏文协等八团体,在下午举行纪念会。由颜惠庆任主席,郭沫若、曹靖华、罗果夫演讲,并由中苏两国文学家朗诵诗及提琴演奏等节目。(新华社十四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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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服务

  在安心工作中得到了进步与愉快编者同志:
无论何人,在工作中碰了钉子,或是有问题想不开的时候,自己一定苦恼,工作也作不好。如去年中等学校教育新方针传达后,我们师范班讨论时,我总觉得当教员吃不开,比别的工作地位低。独自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学校里,干部不尿、群众不找,真没兴趣极了。
枯燥乏味的我,一直想着这个问题。有人劝我说:“工作做好做不好,别人看起看不起,全在自己,不怨别人。”但我老想不通。
去年十月我在和顺县上白岩村做工作(下乡实习),这村人家住的非常分散,河东一片,河西一片,河东河西各成立学校一座。河西学校的教员,天天东游西窜,不给儿童上课。弄得不但群众看不起,儿童们也看不起。有一次他去游玩,回来时儿童们都自觉的上了国语课。他进了教室,儿童们也没有和他说话,仍旧上课。但他自己觉得脸红脖粗,无地自容。而河东学校的教员,却群众关系搞得非常好,他除了热情教育儿童外,还经常帮助村中的中心工作,经常给群众解决问题(开路条、报告时事等小事自不消说),干部经常和他研究工作,群众非常拥护,因之自己没有一点苦恼,对教员工作很感兴趣。
从这个真切事实中,我才相信了劝我的那个同志的话。从这个实际经验中,我才真正明白了不论做什么工作,都是一样的,只要能真正的钻进工作中去,“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深入群众”能真正做到,是一定能受到群众拥护的。
碰了钉子不但不要灰心,并且要更加努力去克服。这样工作能做好,群众才会爱护,自己的苦恼就会变成兴趣,自己的缺点才能克服,优点才能很好的发挥出来。
这是两种工作态度,主要是个思想问题,只是一念之差,却有天渊之别,最苦与最乐,全由自取。近半年来我想通了这一点,工作思想都有了进步,希望和我过去一样陷在苦闷中的同志们,也能体会到这一点。
读者郭思俊
近来我们接得的读者来信中,有几封是叙述自己的工作不合适、不安心工作的,特别是作财经工作的干部居多。如作合作社工作的赵××(这里都不公开名字)来信来说:“因做合作工作而被认为是商人……因而转入经济部门的干部,情绪上受影响。即是实行薪金制;也有些人不愿意因为多发几个钱而被歧视”。作财经干部的贾×也来信说:“我们部门有个别反映愿意离开经济部门到政府军队中工作去……”还有某县商联会干部赵××来信对自己“终日株守机关”的工作不满,想调换工作等等,所有这些不安心工作的同志,都应看看上面郭思俊同志的来信,郭同志自己从思想上解决问题的方法,是可供大家参考的。——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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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边区小常识

  边区有那些报纸?
我们边区除了各专、县、区及各部队纵队、旅、团有其专门的小型报纸外,较大的报纸共有十二个。属于全边区性的,有晋冀鲁豫中央局的机关报“人民日报”,铅印对开。现为隔日两版隔日四版。晋冀鲁豫军区政治部编的“人民画报”,过去为十六开本,现改为四开单张,在冀鲁豫前线出刊。属于各战略区的有太行区党委的机关报“新华日报太行版”,铅印四开隔日刊。太岳区党委机关报“新华日报太岳版”,铅印四开隔日刊。冀南区党委机关报“冀南日报”,铅印四开日刊,冀鲁豫区党委机关报“冀鲁豫日报”,铅印对开两版日刊。部队报则有太岳军区的“晓光报”,冀南军区的“团结报”,冀鲁豫军区的“战友报”。另外还有各战略区武委会的民兵报纸,太行有“太行民兵”,太岳有“太岳民兵”,冀南有“冀南民兵”。上述部队报及民兵报,皆为铅印四开不定期刊。(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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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卫生常识

  如何治疥?
患过疥疮的人常说:“治疥不难,难于除根”。基本原因,还是治法上的问题。单纯的患疥,是不会变成脓泡的,所以成脓泡,是因为皮肤不清洁,和手指甲没有剪,经常在患疥处抓痒,使化脓菌侵入疥中成为脓泡疥。一般人的治法,只是在患处搽些药膏,而忽略了细菌是会借着虱子、手指、衣服、被褥而传满全身的,所以不能除根。根据我个人害疥与治疥的经验,不管是干疥、脓泡疥,都应该实行全面治疗,其办法是:
先用开水和肥皂将全身洗净,后擦以硫黄水银膏,其配法如下:硫黄九钱、水银一钱五、凡士林三两(多配以此分量类推),先用少许凡士林将水银研开,后搅和硫黄末即成。每天晚上先洗后擦(擦至皮肤发热为止),一日一次(擦得多了易中毒),晚上睡觉不脱衬衣裤、以免染污被褥,这样治法,一星期保险痊愈。(张尚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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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生产办法介绍
自“征求生产门路,节约办法”后,已接得读者的来稿,兹择三则发表,这三种办法,不一定每个机关都适合,特别是后两则,是结合业务进行的,只作为各机关同志生产时的一个借镜。
——编者
挑水编辑同志:你们不是征求一些个人生产的门道吗?现在我告诉一个,请发表。在武安讲,有很多村庄都缺水,尤其沿武涉大路的村庄,因来往车马如织,用水更多。像乱石岩有店房十八家,每家每日须水二十余担,全村光店家用水每日即达三百六十担。这些水都是以六十块钱的高价觅人挑来,如我们连队的杨天行,一天抽空挑两担水,十七天即得利二千元,住在冶陶的卫生员赵玉秀同志,也作此项生产挣钱不少。只要我们一天能保证挑一担水,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大家可以算算了。(曦影)
充电池
我们是作电务工作的,在我们的生产中,有一项是充电池。办法是用12V的手摇发电机(此机是供探照灯用的),从机上拉两根线接到蓄电瓶上,然后用手去摇发电机,每次摇十二小时,即可充成三块电池。起初每人只能摇十分钟就疲倦了,现在每人锻炼得能一次摇一小时了。从前我们六部机器每月至少需用干电池三十二筒,每筒以四千五百元计,共需十四万四千元,现在自己充电、电池全部自给,每月充五十块,每块可得工资七百元,除每月可挣工资三万五千元外,每月尚可节约电费十一万九千元。(文)
印稿纸
印稿纸是我们小组(本报馆的一个生产小组——编者)的一种生产办法。可是没有印刷机如何印呢?于是想了一种方法:用铸好了的一块铅板(木刻板也行)把它平放在一块木板上,拿一个有滚有油墨的油印滚子在铅板上滚过后,铺上一张白纸,再用三四层厚的废报纸盖在上面,然后拿另一个没有油墨的滚子推过去,这样一张稿子就印成了。白纸上盖着厚纸才能印的干净,不会破。把这厚纸钉在木板的一边,揭铺才方便。三个人印,每小时可印二百张左右。一张稿纸的成本需用五元多钱,最低可卖六七元,那么每小时即可赚二百多元了。(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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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小办法

甜荞麦秸熬碱
把甜荞麦秸(苦荞麦秸不行)烧成灰,放在盆里,用开水冲搅,每一斤灰放一斤水,约在十分钟后,把澄清的水,滤到净锅里,烧上小火煮,即变成红色。到快熬干时,取出来,放在太阳底下晒或放在暖炕头上过一天时间,就成了红碱,蒸馍或洗衣服都能用。
(桂英、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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