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12月26日人民日报 第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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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不许地主富农掌握为非作歹
 安阳整顿合作社
 凡斗争果实一律交还群众
【本报太行二十四日电】安阳县号召迅速整顿旧合作社,发动雇贫成立新合作社,扶植雇贫冬季生产。该县的村合作社大部是去年群运后才建立起来的,由于干部的形式主义思想与作风,与非群众路线强迫命令的做法,资金大部用的是斗争果实,名义上是群众资金,实际上群众却无动用的自由。合作社的人员又大都为能打会算会做生意的破落地主、富农所掌握,铺张浪费大吃二喝,他们为巩固自己的地位,便拉拢能吃爱喝的干部作挡箭牌。致使许多合作社不但不为群众服务,相反违犯了群众利益,引起群众的反对。在这次检查中,发现水冶西街合作社资金有一千多万元,都是斗争果实;三区伦掌大街把农会没收逃亡地主的资财(两个醋铺、一个药铺,一个粉坊、一个花店、一个粮行),才作了一百零八万元价,入到合作社作为资金。西清流合作社有八个人,就有五个是斗争对象,每天大吃二喝不搞生产,二十余天赔钱一万元。七区天喜镇合作社开了一座油坊,区上说过不让用地主,但村干部则认为地主能干会赚钱,用上斗争对象,结果并未赚了钱;后来换成雇贫,每打一次油比以前多出十二斤。王马庄合作社人员一半是斗争对象,一半是中农,专贩颜料、锡箔、黄表等违禁品,违犯了政府法令,赔了群众股金。三区东清流合作社,正在锄苗时,强派群众五十人给修猪圈,破坏了群众的锄苗生产。为此,该县领导上提出迅速大力整顿旧合作社,并指出:在整顿时,不要怕垮台,只要是发动起群众来,就会再建立起来;合作社的斗争果实,应全部彻底分给群众,分的时候,一定要让雇贫讨论决定,分了后群众可重新入股,合作社的人员应是雇贫当权,如用个别成份不好的技术人员,可经雇贫讨论批准。今后合作社应以扶植群众冬季生产,帮助群众购买原料,推销成品为业务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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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西羊羔村合作社成了地主安乐窝
【本报冀南二十四日电】临漳二区西羊羔村,用群众斗争果实开了个合作社,这个“群众合作社”内养活着好几个地主,他们操着经济大权,仍旧站在群众头上,群众暗中气愤,敢怒不敢言。社内资本全是斗争果实,计有估价几十万元的“中西药品”、大批的粮食、棉花、现款等,这些果实根本未分到群众手里,就作价入社了。还有在搞冬季副业的口号下,又“号召”群众入股约八十多万元。社里共七个人当家问事,除马振禄等三个基本群众外,有三个是被群众清算过的地主,这些人仗着能写会算,蒙蔽了阶级立场不明确的村干,钻进合作社胡作乱为。这七个“社干”是由社内供给,每天吃的是白馍、面条、炒白菜,隔几天还“改善生活”吃一次肉,其实他们不“改善”,村里也没一家能比得上的。由于是“全村的买卖”,常常有些吃闲饭的人也没人过问,七个人的火食杂支(油、盐、酱、醋、吸烟)每天总在三千元以上,每月将近十万元。另外还有每人每月薪金米三斗,共二石一斗米,依现市价合洋六万三千元,总算起来,每月就得用十五六万元去养活这七个“社干”。该社营业虽有这样大的资本,但不为群众需要办事,在卖药、卖烟、酒、五色纸等杂货上相当活跃,实际上获利很有限。群众非常不满,纷纷议论着:“买卖不小,卖的钱不够一家(社内人员)的!”“咱村上拿的本钱,叫地主赚钱了!”“咱将地主斗争了,倒给人家生了个好办法!”区上了解这些情况后,已开始教育社内的干部,清洗地主分子,暂时停止营业,并准备(应立即、而不是准备。——编者)深入发动群众,清理帐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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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昔阳县联社
 帮助群众找门路
【本报昔阳讯】县联社为扶植群众开展冬季生产,根据群众要求,积极为群众找生产门路。群众反映说:“运输不赚钱,原因是盘费过重,昔阳驮炭到邢台,除盘费赚不到红利。”这时县联社便到邢台设起火店、炭站各一座,顺家庄设炭站一座,运输群众下去到自己店房,可以吃家常饭,省钱又耐饥,所驮下之炭,由站负责收买,这样不会少卖钱。另外,组织群众驮锅,每斤脚价一百元,每头驴平均驮一百二十斤,一次往返七天可赚洋一万二千元,计划驮铁锅十二万斤,可赚洋一千二百万元,能解决今冬一千头牲口运输。为使群众有回脚驮,该社决定在邢台购买海盐十二万斤,每斤脚价三十元,共脚价三百六十万元,每头驴平均驮一百廿斤,可赚洋三千六百元,这样往返一次可赚洋一万五千六百元。两种总共可赚洋一千五百六十万元,解决了群众的没销路、盘费大、不赚钱等困难。为大力扶植纺织,解决群众穿衣困难,该社决定以死物变活物,以山货变棉花,把本地土产山货(主要是瓜籽)换成棉花。决定以二千斤棉花可换瓜籽二万斤,从昔阳运往邢台,每斤瓜籽脚价一百元,共脚价二百万元。为节省民力,首先通过村、区联社代换,使群众在当地就可以拿瓜籽换到棉花。这样,既能把本地土产山货给群众找到了出路,又能解决群众的纺织原料困难,同时,也扶植了运输的开展。为扶植雇贫辅助劳力,使他们同样卷入冬季生产运动,该社抽出五十石麦子,组织城关附近的雇贫辅助劳力磨面,每四个辅助劳力每天可磨麦一百斤,出净面八十斤,出麸十八斤,社里实收面七十五斤,四个辅助劳力一天可赚面五斤,麸十八斤,每个辅助劳力每天平均赚洋九百十五元。五十石麦,共可赚洋二万九千三百元。现正全力组织群众开展这一运动。   (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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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内邱南关发展资金互助
 实物入股组织信贷
【本报内邱讯】二区大孟村干部,自在区村社长联席会议上,听了老王兰组织信用部,解决雇贫资金办法以后,回去即召开了群众会,和群众商量,经过讨论,使群众认识了冬季生产的重要,有了生产的要求以后,提出劳资互助,和“劳力互助多干活,资金互助多赚线”的口号,又经群众的详细讨论,认识了组织信贷劳资两利。全村一百四十七户,当晚就有一百零三户入股、存款六十二万五千七百元。又加上过去县支行贷给的十三万元农副业贷款,共七十五万五千七百元的资金,成立了信用部。成立起来以后,根据群众的生产积极要求,马上进行了贷放,计共扶助了五个副业互助组资金二十万,买牲口六户贷款十一万元,鞋匠一户贷款一万元,卖豆腐一户贷款一万元,纺织的九户贷款九万五千元。另有其他五户贷款十一万二千元。解决了大部群众的资金困难,冬季生产开始轰动起来。一区南关,组织信用部,首先经群众讨论,信用放款是否算剥削?和过去老财放债同不同?在讨论中,刘保全说:“今天放款和过去老财放债不同,过去贷款是倾家荡产,今天大家集股,大家贷放,是发家致富。”妇女刘令子说:“我曾从银行贷了一万块钱,纺织了一月,才给了银行二百块钱的利息,我就赚了三万多块。”刘黑妮说:“我看这事可不赖,有钱就存能生利,没钱就贷去生产,组织信用部,对群众真方便。”经过讨论,大家一致认识了不是剥削,是劳资互助搞生产。群众打通思想后,当场即有七十五人入股金十六万九千九百元,籽花一百一十五斤,线子六斤,小米三斗,谷草五十斤,以上款与物折款共二十三万一千九百五十元。另外,还有刘喜魁入了布机一架,他说:“我家没人织布,闲着也是闲着。”樊喜福等十四人,又入了大柳树一棵,他们齐声的说:“这棵树放了一年了,一点也没有多,如早成立信用社,入成股,不知生了多少利了。”
         (治安、振明、振山、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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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司马村合作社欺上瞒下
 竟把贷款顶村款
【本报长治讯】二区司马村,在转贷与查贷中发现,今春纺织贷款六万元,合作社贷回未曾贷给妇女;七月间银行又发放生产贷款,该合作社借口贷信用贷款,又贷回廿万元分文也未贷给群众,仍由合作社使用。到九月,村上整理村财政,整出一百二十余万元,拿到城里购买市房一所,买价一百四十八万元,村财政不够用,就又把二宗贷款二十六万元挪用顶了村财政,问村中群众,群众完全不知道有贷款。现该村正在进行清理。
      (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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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实际得利打通思想东庄发展纺织互助
【本报冀南二十四日电】邱县东庄村发动妇女纺织互助,首先组织男组讨论,都说:“组织起来纺织全家都有好处。”组员陶景清提出,叫自己老婆参加纺织互助,大家都说:“叫家里纺个卖布赚个钱,也活便活便”,各人都提出要动员自己家人参加纺织组。但是回家后,多数妇女思想打不通,如关桂新娶的媳妇对关桂说:“参加组一天要一个工,给男组一样,那我不参加!”(主要怕不叫走娘家。)邢明立动员奶奶后,他奶奶说:“人的手头也不样!”(怕别人纺线坏)只有张新安家里女人王凤吉很积极,自己参加组,又要去动员别人。这些情形在互助组汇报后,共同讨论研究,打通了那些顾虑。如说:“妇女纺织跟咱打粮食一样,先够用的再说卖”,关于纺线好坏,提出了纺织计工办法:(一)纺线六两为一个工,拐线、网穗子、浆、络各一斤半线子算一个工,掏绑机为一工,织布一丈为一工。讨论好后,决定回家再个别动员,又开妇女大会,号召参加互助。结果只有王凤吉、王凤先、赵建凤等九个妇女报名参加了纺织。她们决心把全村三十个能纺妇都组织来起,王凤吉说:“咱要勤纺勤分布分红利,叫大家看出生产的好处来。”她组不足三个月,纺织了十五个布,共分了七次红,每次分红利时,都召集全村三十余个妇女开会,有些组员并报告参加互助好处,如赵建凤说:“我不会织布,在组里做零活,也能分布。”八十二岁的王凤先说:“我也不会纺,也不能织,只网穗子也能分钱分布。”这样,别的妇女亲眼看到了好处,同时王凤吉又把互助好处编成歌教大家唱:“互助多生产,作活又自然,随时分红利,穿布不作难!”现已发展到二十三人。在十一月一日,又开全体妇女会,争取今冬全部妇女参加纺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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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追问款到底那里去了?
 赞皇组织雇贫查贷
【本报赞皇讯】今春贷款时,由于自上而下的任务观点,致使好些贷款没有扶持了贫苦群众,个别村并曾帮助了地主。这种错误形成之原因:(一)当时通过合作社来发放,有些村社干部未经过彻底改造,仍有地主当着干部,对贷款不负责任。如城西街雇贫军属李新年想到合作社贷几千元的款,见了干部,说了多少好话,结果没贷下。(二)发放时,县里首先确定各区发放数目,各区根据各村穷富,确定数目发到村内,但好些村在发放贷款时很马虎。如北羊角村,在发放贷款时,只是干部大会上宣布了一下:“贫苦户谁贷款?”但接着就说:“贷款要找保人,保证到期归还。”这样一来,贫苦农民想贷款也不敢贷了。该村春耕贷款四十万元,雇贫四十户中只有十六户贷款十三万零五百元。寨里村地主商兰州兰凤其也还贷款两万多元。另外,还有个别村干、民兵,借口搞副业,掌握着大批贷款。这些情况发现后,领导上大吃一惊,首先作了深刻的检讨,认为是从县到区的任务观点,以为“分配到村就算大事完毕了”。在生产当中,也未严格的检查。经检讨后,决定强调各级干部重视贷款工作,发动雇贫查贷转贷。现已开始进行,有些村已做出成绩,并创造了经验:一、召开贫农座谈会,从讨论如何生产渡荒中启发其贷款要求。如北羊角村,在讨论中,大家感到没资本,即提出“村里贷款那里去了”?从此,就扯出贷款中的问题来。随即提出:自己的贷款应当自己掌握!这样一提,又动员了其他雇贫,组织了贷款委员会,讨论谁该贷,谁不该贷,结果收回了卅万零五千元,转贷给贫苦群众。二、结合发放新贷款,发动雇贫进行检查旧贷款。如寨里村在发放新贷款时,因不够分配,即抓紧启发雇贫对旧贷款户进行检查,也查出好些户贷的不适当。退回后转贷了。三、结合贷款组织生产。如南竹里十户贫农妇女,得到贷款后,又结合了一部分私款,组织了一个纺织组,五十五天赚洋十七万八千元,不但贷款找到了正当用途,而且发展了互助组。          (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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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变工不公道组织不起来
 东社纺织自流
【本报黎城讯】正社基点五个村,为了互相学习,推动冬季生产运动,在本月十六号,全基点村开展互相大检查,时间一天,晚间交流经验。上宁合作社经理王树荣说:“我今天到正社检查,人家村纺织技术指导好,各组都有技术老师,每组选有技术组长,全村组织有技术委员会,各队有标准线、标准布,五天按队比线、比布,十天技委会研究一次技术,把经验带到各组,我看人家村就没有三等线,特别是雇贫杨玉贞的布又宽又平,纺的线都很细,咱应学习人家的技术指导办法。”他说完,雇贫积极分子焦介支说:“我到东社检查,看他生产有些自流,原因是生产上中农吃亏,我和一家妇女谈,我向他问:‘你为什么不纺线?’他支吾的说:‘杂活多、赶不住。’后来又说:‘和贫农变工吃一两亏,咱给人家纺四两顶一工,人家给咱纺三两顶一工。’因此他就不愿加劲纺织。又和一个雇贫王春则谈,我问他怎么没劳动,他说:‘等出个事儿赶补一下吧’(等争斗),我看生产不起劲,主要是变工不公道,损伤了中农利益。”交谈后,一致提出学习正社组织纺织指导技术,纠正类似东社不等价偏向,抓紧生产迎接再次检查。
            (香琴、贵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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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工作研究

  怎样发动雇贫冬季生产?
太行三专
最近平顺从一区区村干会议总结一个月冬产中,发现冬产运动,虽说轰开了,但仍表现运动无骨干、无力,主要原因即在于没有真正贯彻雇贫路线,在干部中还相当普遍的存在着一些非雇贫的糊涂观点与错误做法。这里提出几个主要问题来研究。
一、扭转对雇贫的错误看法
不能正确认识雇贫,也就不可能走雇贫路线,这是在干部思想上必须首先明确的一个观点问题:
一区干部的思想检查中,发现以下几个对雇贫的错误看法,必须彻底扭转过来。
1、不从阶级上去看雇贫,好些干部把雇贫当作贫苦,因而一般只注意了没吃喝和孤寡无劳力的少数贫苦户,而不到整个雇贫阶层。如王庄一百七十余户,开始只找到五户雇贫。崇岩干部都发愁找不到雇贫,老农会桑三孩当了一辈羊工,也不把自己当雇贫,他说:“咱翻了身还是贫苦?”有的因阶级划分不清,而产生“老中农是否也有雇贫?”的糊涂想法,这样就会把雇贫层支离割裂,减弱阶级力量。
2、不能给雇贫硬“装光”。在算家当算耕三余一时,干部常有不顾雇贫实际困难,硬给雇贫装光的严重错误。如北头村给张竟则(雇贫)算家当,人家说短半年吃喝,干部说:你分果实是:“五大合适”,现在又不够了?于是硬按三年平均产量,不扣除负担、变工米、杂支算了个耕三余一。村长黄林柱检讨,我想咱翻了身,还能再说困难,父亲一说:“不够好”就骂他老顽固嫌丢人,也怕人家地主、富农讽刺。
3、由于雇贫翻身不透,底空,在工作中常被干部批评、责备。川底郭喜孩(六十多岁)土改中才分到几亩地,锄苗时因常到外边扑闹吃喝,而变成本村大会小会的批评对象。秋收总结时还被提出:“老喜孩是一稞玉茭、四稞眉豆、不讲技术”。喜孩的回答是:“我是小收秋哩,不带荚子就接不到秋”。
4、在工作中,有的竟形成利用雇贫,路家口收变工米,为使雇贫带头,没有米就让交谷,结果雇贫反映:“交了米连把糠也吃不上”。城关每逢送案,就是雇贫民兵(图可靠)秋收时往长治往返四天,只顶了十四分勤工(十里一分),家里用工就需三、四十分,吃亏很大,感到“带不起头”。
凡此种种,都是非常错误的。
二、照顾和发动
单纯照顾和着重思想发动,结合解决其具体困难,是执行雇贫路线中两种不同做法。前者是片面的,而后者则是完整的与正当的。
根据一区干部会议检查,在这一段运动中,部分村庄仍停留于对雇贫的单纯照顾,形成恩赐救济优待,而忽略从思想上的充分发动。如山南底为了把贷款贷到雇贫手里(领导上强调),给全村最雇贫的老顺则分配了五千元,连送三次都被拒绝,结果干部又把五千元给他入到小型社。王庄水成组贩花生赚五千余元,全部照顾了本组两户雇贫,一个四千元,一个一千元,他还说我也是贫苦怎么只分一千元?有些互助规定的分红办法,专门划出百分之十照顾雇贫。这样恩赐的结果,对雇贫本身会产生两种反映:一种是对干部感恩,一种是等待照顾。
与此相反的则是从思想上发动雇贫、并结合解决其生产中的实际困难,使雇贫积极行动起来,成为运动骨干,川底在这方面,虽曾走过一段弯路,但很快即转过来。该村除用三算办法全面发动外,并对雇贫进行个别发动,雇贫老汉郭喜孩三口人,只有两石玉茭,生产没信心。干部帮他算帐:“你会编造,一冬天编上二十付箩头,就赚石把米,入到小型社,还能赚利,老婆小女纺花,也能赚石把粮食”。启发其生产情绪后,又把禁坡的荆条,低价卖给一部,老汉起了劲。合作社在城关找到小粉销路,又先让他去卖,半天赚到一千四百元,从此信心更大,目前他已由被动变为积极。该村发动雇贫的经验:(一)用三算启发冬产自觉。(二)对有劳力的解决没本困难。(三)对办法少、劳力弱的帮他找生产门路,并找保险买卖(如磨坊等)。(四)对算不了帐,认不得票的,则用组织起来往外带的办法。(五)贷款实行整贷零还、很方便。这样全村雇贫完全行动起来,常双喜等往林县任村运米不休息,一连跑四趟,五个残废老汉,组织开店、磨面、编造。九天内全村赚钱五十余万元,从效果上看,很显然这种做法是好的,应大大发扬。
三、发动雇贫团结中农
害怕影响中农情绪,而不敢大胆走雇贫路线,是区村干部思想较为普遍严重的问题。如山南底干部因存在这种糊涂想法,连“雇贫”两字也不敢提,而叫“疲累户”。(编者按:应明确认识:这不只是糊涂,而是对雇贫有意的侮蔑!)
必须明确认识,只有充分发动了雇贫,才能带起中农、团结中农。川底郭有科(中农)开始不愿参加运输,及至雇贫大动起来获得大利之后,他又积极要求参加。因为中农虽也受到灾荒威胁,但由于顾虑多,其补歉要求,远不如雇贫迫切。因而目前冬产运动能否搞好,是雇贫已否发动起来的问题,而不是中农情绪问题。
再一个还须肯定相信,扶植雇贫生产、补歉、发家是和中农利益完全一致的,因之发动雇贫丝毫不应对中农回避怀疑。经过比家当、比困难、中贫农谈心,中农完全可以同情雇贫,达到中贫农大团结,在发动方式上,雇贫单独发动或中贫农一起发动都可以,问题就在领导思想是否明确。(编者按:这篇文章不但暴露了雇贫被轻视情形的严重,而且暴露了把发动雇贫只看作是方法问题,即本文整理者的观点也是如此。为什么造成此种情形,可以展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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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赞皇开展冬纺经验
【本报赞皇讯】今冬纺织运动开展以来,创造了一些经验介绍如下:一、思想动员。在纺织运动开始以至现在,还有部分妇女存在如下思想:“今年虽说荒年,可是有油菜萝卜,有点粮食就行,”“元氏打啦,行动更方便了,啥时候干也沾。”还有小孩累、天冷、杂活忙等往后推的思想。在解决这些思想上,先从群众赚钱上出发,拿具体例子算帐。如东王俄裴兰群与他婆子两个女孩(一个十三一个十五),三辆纺车开始夜纺,四十五天内,共纺线九十六斤,赚洋五万九千元,全家算帐后,纺织情绪很高。二、组织起来,必须树立贫雇骨干。在群众经“算算帐”“对比”启发纺织情绪之时,就要抓紧进行组织,把群众的要求变成行动。北延庄在用算帐打通群众思想后,妇女主任当会即抓紧组织,一股热情,四天打窨子十三个,可容纺车一百零三辆。组织时必须注意树立雇贫骨干,解决其具体困难。如曲江干部发动贫妇郭兵娘时问:“你有啥困难?”他顾虑很大说:“没困难。”经过耐心的调查,才发现他灾荒严重的没办法,整天啼哭,想纺织没本钱。马上借给他七斤棉花,他又打算卖了小牛换个驴,叫他儿子搞运输,解决了这些具体困难后,他参加了纺织组,每天纺到半夜。三、公平等价才能巩固组织。起初一般的是说:“既然互助,吃点亏沾点光算啥。”但时间长了劳力较强的必然感到吃亏,心里说:“咱天长日久被伤怎行?”于是消极闹意见走到垮台。甚至说“我一辈子再不合××互助了。”所以是否能够长期巩固,决定于能否公平等价。如白鹿刘辰辰组,因有两个抱小孩的,因劳力与干活时间不等发生意见,于是讨论规定按活计分,定期分红,定分前纺花的每天纺五两,织布的每天织半斤,定分后每天纺八两,织布的每天织二斤。此外某些村也有实行织布与看小孩、作饭等杂活变工组织,小型社集体买花卖布,有简单的等价,并节省了劳力,这办法也可研究采用。    (赞皇联合办公室李玉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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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淮庄互助运输赚利添买牲口
【本报沙河讯】六区淮庄村,农会主任淮思义,在发动冬季生产运动时,号召大家集股搞副业,但是没人干,大家反映:“没啥可干。”淮思义想:要象这样,村上的冬季生产可搞不开,于是就自己下决心干,他想:赚钱不赚钱,怎样也能顾住个嘴。他卖了一布袋黄豆、一布袋高粱作本钱,买了两布袋谷子,回来碾成米,到邢台市卖了,赚下四千元。他马上就又去动员群众集股干,但是仍然没人相信,他说:“你们不信我再干一趟,赚了钱叫你们看看。”第二次,他又去买了两口袋谷子,这次赚了三千元。党长的互助组看见他得了利,有五个人就集起来七万块钱股金,买回来八口袋谷子,连运输,带碾卖,共用工十七个,共赚了四万五千元,马上就分红,办法是资三劳七,劳力股是按工计算,不赚工资。这样分了以后,他们当下就又集了二十四万元的股金,从买谷到卖米,用了二十八个工,赚钱八万七千元。这次结帐分红后,和从前可大不相同了,二十个人都来要求集股,一下子就入了四十万零五千元。王景林组十八户,也集了三十五万元,一定要求和淮思义组伙干,他们就答应了。股金扩大了,光搞碾米不行,全村三盘碾子,一天顶多才碾八口袋谷,资本不能周转,淮思义就和大家商量:怎样再找生产门路?讨论结果是搞运输,并再设立一个煤厂。先用二十二万元买了两个骡子,谁要就卖给谁,当时都要不起,就在组里运输。他们三十八户内有二十五户是雇贫农,不少户没有牲口,运输还很困难,他们就又研究出了新的办法:如刘二锁想买一个驴,他只能拿五万元,组里又给他添了两万元,买下一个驴,这驴就仍在组内运输,顶七万股金分红,两万红利归组内,五万红利归个人,等他赚下钱,还了组内的两万元,驴就全归了刘二锁。又象这样,帮助牛吉合买了半个牛。现在,除了买谷碾米外,还从东边往西运黄豆,从南往北运米,并且还在筹备开煤厂,还要继续帮助雇贫购买牲口。 (高孟、奎林、政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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