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12月15日人民日报 第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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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沁水一区研究冬季生产
明确贯彻贫雇路线
【本报太岳十三日电】沁水继续检查生产中的雇贫路线,一区于上月廿七日召开干部会议,专门研究如何彻底解决雇贫冬季生产困难。会议上,传达县委会的冬季生产方针时,特别提出能否走雇贫路线,则是冬季生产的关键,并对本区已往工作作了检讨,王寨村农会主席,检查已往贷款不敢贷给雇贫农,恐怕他们还不起,但地主孔繁宾要求贷款,却贷给他三千元,石堂村农会主席,也检讨说:“某次互助组给参战民工下种锄苗,雇贫每天做活只顶六分工,斗争对象却顶九分。”庙沟村雇贫陈九桃,痛哭流涕诉说闾长强令其与地主马德福合犋垡地、结果将地主的地垡完了,自己的地未垡完的事。经过三天的检讨,大家认识了一年来生产工作大部是走了富农路线,处处没有雇贫观念,今冬一定要解决雇贫生产中的困难,坚决管制地主,并决定解决雇贫生产中的具体困难:(一)吸收游资与雇贫的劳力结合,发展生产;(二)没收地主在合作社的股金,交给雇贫;(三)合作社以资金结合雇贫的劳力,实行劳资分红;(四)全区冬季生产贷款三百八十四万元,全部贷给雇贫;(五)不需要资本的运输,先尽雇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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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平顺三区一个半月成立二十个信用部
【本报平顺讯】三区减收,全区今年平均只有三成到四成的年景;给全区干部放在肩上的任务,是如何领导群众渡过今冬明春的灾荒。为此,在三区的领导上研究,除具体去组织群众生产外,迫切需要解决的是群众的生产资本问题,这一问题的解决,光靠银行贷款是不能满足群众生产需要的,解决办法只有组织群众游资,成立信用部。为此,三区在政治主任、村长、合作社长总结秋收秋耕准备冬季生产会上,专作了布置和研究,提出了“由零集整,死物变活物”的口号,此一布置下去以后,十月中旬到十一月底一个半月中,已组织起二十个信用部(以前有一个),组织了群众资金五百八十一万零九百五十元。现二十一个信用部都已开张,翻身农民都到信用部贷上款积极的进行起生产来。豆口翻身农民张路生到信用部贷到一万五千元款后说:“我组秋天就计划抽出三个劳力去担挑做小买卖,只因没本只抽出一个去了,现组织起信用部,能贷款,这可便利了,今天贷上了款,明天我组就可让三个人出去到涉县担盐、长治担烟去。”(岳志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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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沁水十四个民兵连同时进行冬训
【本报太岳十三日电】沁水民兵十四个连已开始冬季大练兵,七天内学会基本动作二十三项课目,同时提高了阶级觉悟,清洗了斗争对象,纯洁了民兵阵营。民兵对受训情绪很高,如二营四连刚由晋南参战回来,连家也没回,就投入训练;五区回头村郭刘全,曾经两次要结婚,都因参战误了,这次在县受训,上级让他回去结婚,他说:“结婚没受训重要,推后些吧。”在学习过程中,首先提高大家的阶级觉悟一致认识了民兵是阶级武装,不能让斗争对象地痞流氓掌握武器,遂以雇贫为骨干,清洗了二十四个坏分子,纯洁了民兵组织。接着在“操场多流汗,战场少流血”、“掌握不了技术,打不死敌人,保卫不了翻身利益”的口号下,展开了学习竞赛,如二营与三营,五、六连与七、八连,三营十一、十二、十三三连之间,及十三连一排二班,与三排八班,都展开挑战,他们的挑战书上一致要求掌握技术、掌握思想武器,同时他们展开互教互学,官教兵、兵教官,你教我、我教你的互助运动,进行学习,发挥每个人的一技之长。如三营教导员张道宏,对冲锋枪的动作要领,就是东大民兵贾兴泰教会的,县区干部以身作则,参加练武,造成练兵热潮,如县武委会战训科参谋张遵江、组训干事刘德汉、四、五、七区主任都参加练武,致使通讯员、司号员、炊事员等人也积极练武。如三连炊事员贾友云等,赶天明把饭做好,参加早上练武。队员们更是没明没夜的练武,白天出公差误了,黑夜补上。如二十八日有三十二人去担炭误了学习,晚上在月亮下叫副连长给他们补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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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提高觉悟纯洁组织
赵城野战民兵整训
【本报太岳十三日电】赵城县武委会整训民兵野战连,经过诉苦挖蒋根,阶级觉悟提高,清洗了隐藏在民兵中的地主奸霸,纯洁了民兵的组织。十一月中旬,赵城民兵野战连×百余人,集中县武委会受训,首先自报成份,大家评议,认清了谁是阶级弟兄,谁是异己分子,划清了阶级界线后,又在小会大会上诉苦,使大家从具体的实例中,认识阶级弟兄所受的痛苦与所含的冤屈,阶级敌人又是如何残酷的压榨我们的基本群众,如李岩伙民兵虎生诉到他母亲被地主霸占去了的时候,全体民兵人人落泪,有的同志马上提出要去捉斗争对象,有的提出非把地主的老根子蒋介石拔掉不行。由于大家的阶级觉悟提高,坚决不让斗争对象掌握武器,一定要清洗出去。于是,首先组织贫雇讨论酝酿,提出政治面貌不清的人及处理办法,然后又在大会宣布罪状,大家一致将几个不良分子分别处理,如奸霸张小和送公安局审讯后,交群众处理;高林顿、刘广生等五人打发回家。
【本报太岳十三日电】据石振明工农通讯组报导:浮山二区范村等七个行政村的民兵连,经过肃清内部、整顿组织后,贫农掌握了枪杆,民兵成为阶级武装。上月十八日,全连在玉白村开会,讨论民兵建设问题。经过审查成份,查出李福安是个地主,去年到曲沃参战,李福安时常问:“甚时回去?”从没说过怎样可以打倒蒋介石。民兵连排长任生才,也是一个封建富农,不仅破坏群众纪律,拿过老百姓的被子,还贪污过院头村慰劳民兵的两千块钱,在远征豫西作战道经闻喜时,就动摇民兵说“过河呀!走了不得回来,在河南被飞机炸死、跌在河里死了的人很多。”从陕县西开时,要带一批人开小差,被营长、连长发觉,才没跑成。经过讨论和揭发地主参加民兵的危害,当将任生才撤职,与地主成份的李福安等五人一并清洗,驱逐出民兵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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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夜明珠民兵野战营
军政学习双管齐下
【本报太岳九日电】阳城一区民兵“夜明珠”野战营,于十一月二十二开始冬季练兵运动,以“学用结合、互教互学”的办法,提高了军事技术;经查阶级,查组织,纯洁了阶级武装。他们首先以学用结合的办法,学习利用地形地物,在敌火力下运动的各种跃进方法。一组演习,大家参观,演习完了,大家评定优缺点,并提出如何发扬优点克服缺点,马上再来演习,再来评定。如此反复演习,反复评定,从实际的行动中领会战斗条令的精神,收效很大,九天的功夫,个个都学会了以上的动作。又以“兵教兵”的互教互学办法,展开军事学习互助运动。按每个民兵的军事特长,组织各种军事学习小组,如五连潘顺河模范班,就抽出五个有各种特长的民兵,分别组织了机枪组、射击组、投弹组、野外动作组、操场动作组等五个组,展开互教互学运动,九天中学会了以上动作的十分之七。
在政治学习方面,首先以查阶级、查封建、查翻身、查组织的方法,提高了民兵的阶级觉悟,认为民兵是农民自己的阶级武装,枪杆要掌在自己阶级兄弟的手里,不能让坏分子钻了空子,于是清洗了民兵中的顽伪人员地主破坏分子,原古手、原小仁李天恩、陈×水、杨安会、张管等六人,纯洁了民兵的阵营。这样就使大家认为民兵是自己的阶级武装,应该很好的学习技术,才能保卫自己消灭敌人,如其纳村民兵孙依成说:“清洗了原小仁、李天恩后,我认识了我们阶级地位,现在能背上自己的枪,非坚决干到底消灭蒋介石不行。”同时也提高了大家的学习情绪,如阎三江,计划每天要学会五个生字,白天黑夜一有空就以指头在地上、在砖上写字,他们提出的口号是“指头做笔,地作纸,一有空子就写字”现各班都组织有学习小组,一下课就忙着认字、写字、抄歌子、抄快板……。二连的一、二、三排,提出“苦学苦练,教甚学会甚,军事动作要迅速,打枪投弹都学会”等条件,互相挑战竞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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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冀鲁豫文联推动征奖
建立农村文艺通讯组
发动大家写、大家编
【本报冀鲁豫讯】冀鲁豫文联自十一月一日起,由平原文艺、新地、画报联合举办“征奖”,奖金廿万元,号召扩大写画运动。征稿范围很广,凡民间形式的通俗作品(如快板、小调、故事、莲花落、剧本、新闻等),艺人的作品(如坠子、洋琴调、洋片词、宣传画、高调剧等),文艺作品(如诗歌、小说、报告文学、话剧等)都在征奖之列。自发动征奖后,为时仅只一月,已收到文稿百余篇,画稿数十幅。文联各社同志,为了响应这一运动,加强编写工作,分成三个编写小组,先后下乡,参加土改工作,面向工农兵,努力反映现实,并在所到区村,建立农村文艺通讯小组,动员大家写、画,好多小学教员、农村文化工作者、艺人,从前不敢写、不敢画的也都拿起笔来。文联同志都在试验用新章回小说、通俗诗歌、坠子、高调剧、莲花落、快板等形式写作群众能唱能演能懂的作品。十二月一日;区党委调各县文教助理员、小学教员七十余人,成立农村文艺工作训练班,由文联负责业务指导,目的在训练农村文化干部,提高黑板报、广播词、农村剧运动、歌咏等工作,使萌芽期的文艺能够大量开展。(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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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论法国社会党的政策
·齐生·
拉马第社会党内阁在其掌权的十个月之后,终于被法国工人阶级的罢工怒潮冲下台了。自今年五月四日拉马第奉美、法反动派之命,将法国工人阶级的真正代表者法共阁员挤出内阁后,拉马第内阁即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法国工人阶级为反对拉马第当局的反动经济政策及外交政策,曾展开了持续不断的罢工斗争,使这一反人民反进步的反动内阁坐不安席,仅仅由于法国议会中反动的右派联合票,才给了他半年苟延残喘的可能。但是他终究经不起法工人运动浪潮的冲击而垮台。
拉马第内阁的倒台,标志着法国社会党政策的破产,说明了作为戴高乐反动势力之烟幕的法国社会党,已失去其哄骗群众的作用了。
现在我们来研究一下法国社会党的政策及其恶果。
战后法国社会党的政策,实际上就是戴高乐的政策:对内分裂民主力量,反对法国共产党掌握实权,阻挠改革及民主化;对外则反苏反新民主主义东欧,主张“西欧集团”,投靠美、英帝国主义,企图建立法国在西欧的反动领导地位。因限于篇幅,我们仅就其经济政策与外交政策加以论述。
社会党的诺言
一九四四年三月十五日法国“全国抵抗会议”提出的经济政策,宣布:“(一)从经济领域中排除大财政寡头的权力;(二)独占的大生产手段,一般劳动成果,原料与动力资源,保险公司,大银行等必须转到国民手中;(三)卖国贼及投机分子的财产一律充公。”法国社会党曾是这一“会议”的组成分子,在法国解放之后,社会党不止一次地宣布忠实于“全国抵抗会议”的纲领。
一年以后,即四五年三月二日,法共人道报与社会党民众报同时发表法国社会党与法共的联合宣言,强调实行经济改革。该宣言指出:“改革的意义在于:(一)没收私人资本的股份公司及企业的财产;(二)同时剥夺其对管理权的任何参与;(三)在国民所选代表之监督下,将领导权交予工人、职员、技术家的代表及社会机关(法国政府、县或市议会)的代表;(四)给予由此方法所生的部门与机关以每一部门在行政、营业与技术上的广泛自治权。”
法国社会党在战后历届选举中之所以能取得四百万左右的选票,显然就是由于它曾宣布过的这个经济纲领。
可是以后的史实证明,以勃鲁姆为首的法国社会党,并没有实行此一纲领的意志和愿望,它之宣布这一纲领,不过是为了麻痹群众,骗取选票而已。
法国人民要求废除大资本的权力
众所周知,法国之遭受希特勒进攻及沦亡于德寇,其直接负责者乃是法国的两百家财阀。在德寇占领时期,法国的垄断资本又与占领当局勾结,实行所谓“合作主义”,在其控制下,法国工业的百分之八十曾被使用来为希特勒的奴役法国人民及侵苏战争服务,四年占领期间,法国“合作主义者”与德寇的贸易总额,达到八千亿法郎之巨。巴黎尼得兰银行在一九四一年第一季的资本只有三亿法郎,而在一年之后(一九四二年第二季),即增至九亿法郎。同一时期,法国私人股票的发行额,从十二亿八千七百万法郎猛增至六十四亿法郎,但在一九四○年第一季,即法国沦陷前夕,这种私人股票的发行额仅有一亿六千四百万法郎,而法国垄断资本这一切收入的来源,并不是希特勒德国付给的,而是经过维希卖国政府以税收、国债等形式直接自法国劳动人民身上剥夺来的。因此,当法国劳动人民以血的战斗将法国从希特勒占领者及维希卖国政权下解放出来之后,法国人民的普遍情绪是:为了保障国家的安全及恢复法兰西的历史光荣,要求剥夺这些法奸丑类的权力及财产。全国抵抗会议及总工会的决议,法共与社会党的联合宣言,都是这种人民情绪的反映。甚至资产阶级的新起政党——人民共和党,为了竞选亦不能不表示同意全国抵抗会议的纲领,并主张“国有化”。可是一当法国社会党与人民共和党掌握了国家实权之后,他们便立即背叛了自己的诺言。
法国社会党是法国大资本的保镖人
首先,法国社会党与人民共和党联合一致,对没收法奸的财产问题怠工,而在实行国有政策时,社会党则更表现了资本保护人的作用。
在法共及工人阶级坚持下,法奸企业如雷诺汽车工厂、爱尔·佛郎士空运公司、格诺姆飞机工厂、法兰西银行等五大银行,数十个冶金工厂,以及诺尔与加莱两省的煤矿,曾先后实行了国有。可是在“国有”时原来的企业主人不仅得到赔偿,而且被保留了领导权。比如法北两省煤矿收归国营后,原主不仅保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票,每吨煤可得八法郎的补偿金,并可以参加“诺尔与加莱国家煤业公司”之评议会。法兰西银行“国有”后,原股东得到百分之三的国家证券的赔偿,里昂信用银行,总会银行,国民汇兑事务所,国民工业信用银行,则在“国有”后,原股东得到相等于一九四四年所得红利的赔偿。而更重要的是,所有这些“国有”银行的管理人,仍被财政部社会党或人民共和党部长委托给了以前的银行家与大企业家。这种被法国工会报纸称之为“国有化的滑稽画”的作者之一,便是法国社会党。
由于社会党的右派政策,法国垄断资本的权力及其财产既然仍受庇护,这就给了他们以破坏民主设施及阻滞复兴的方便条件。他们利用其旧的权势及新的官位,有计划地冻结或逃避其资金,拒绝投资于生产事业,特别是阻挠已国营的企业之发展,而对通货膨胀及物价则进行投机活动,并人工地制造“粮食危机”。他们企图以这种经济的贫困与混乱来挫折法国工人阶级的民主情绪。
社会党向工人生活进攻的“物价”政策
社会党当局在其政策所造成的这些恶果面前,为了平抑工人阶级的激愤,乃提出所谓“平抑物价”计划,企图以此来“稳定”经济。本年初,勃鲁姆政府宣布压低物价百分之五,三月份又续减百分之五,可是其结果如何呢?劳动人民的日常必需品之价格,却是越“平”越猛涨不已。据塔斯社九月五日电讯:法国去年十一月至今年九月,面包涨价百分之一二八.五,肉类涨价百分之六十,牛奶涨价百分之二十六,洋芋涨价百分之五十二,鸡蛋涨价百分之六十四。又据巴黎工联总书记恩那弗十月十八日声明,则今年七月一日到十月中旬短短三个半月的时光,法国人民生活费就一般地上涨了百分之二十六。
跟着物价上涨,是资本家利润的急遽增加与工人薪资的低降。据伊凡诺夫“法国的经济问题”一文(见上海“时代”二○六期)所引,一九四五年至四六年间,法国资本家的利润比战前增长了八至十二倍,而工资的增长则不及四倍。甚至法国大资本的喉舌“世界日报”亦不能不承认:“战前在经济部门的工人工资,几乎与企业家的收入总额相等,而现在,它还不及上述收入的一半。”
这种情况当然激起法国工人阶级的义愤。法国工人阶级在法共领导和督促下,曾主动积极地使法国的生产在去年就恢复到战前水平的百分之九十,使国内被破坏的交通设备迅速复原,他们当然不能容忍将这些血汗成就由社会党当作礼物,仅仅增加了法国资本家的利润。因此,毫不奇怪,今年四月下旬起,法国工人阶级即开始对拉马第的社会党政府宣布了无情的罢工斗争,要求增加工资改变经济政策。可是社会党当局的对策则是坚持拒绝增资,并因此不惜与共产党决裂,迫使法共阁员退出内阁。而在法共退出后,拉马第当局于六月十八日即批准人民共和党财长舒曼的财政计划,决定增加新税,减低社会保险法项下的支出百分之十二,并将厂主对生产中不幸事件补助基金的支出,缩减百分之二十。不仅如此,当八月一日法国总工会迫使厂主联合会同意签订协定,规定一般工资增加百分之十一时,拉马第当局则不准后者履行此一协定。另一方面,拉马第却于八月二十七日宣布提高一般物价百分之十,并将法国人民口粮配给于九月一日起自二百五十公分减至二百公分(比德寇占领时还少七十公分,比德境法国占领区目前配给量则少三百公分)。这就是法国社会党经济政策的实际内容。
社会党引狼(美国)入室
法国社会党不仅不愿意触动法国垄断资本的财产及权势,不愿用改革的方法使法国自力更生解决战后问题,不仅纵容法奸们破坏国家复兴,制造经济的混乱与危机,并且为了加强法国两百家族反对工人阶级的阵地,勾结外国的,特别是美国的势力进入法国。
勃鲁姆承继戴高乐投靠美、英的政策,在四五年八月底戴高乐杜鲁门法美财政协定之后,于四六年五月二十八日又在华盛顿签订了美、法贷款协定。根据这一协定,法国得到七亿二千万美元的美国贷款,而勃鲁姆所付的代价是:将其中三亿元用来购买战时散留在法境及法国属地的美国军用剩余物资。可是此项物资,据法国专家估计,仅值五千万元,大部分并且是无用之物。这还不算,根据该协定:(一)法国允许美国货物与资本自由进入法国领土及属地;(二)法国恢复与美国垄断资本有联系的法国私人银行自由进出口业务。于是在这一协定下,法国达到的后果是日益变成美国经济的附庸。(一九四六年美、法贸易关系:法国自美输入者,六五○.四一亿法郎;法国输往美国者,六二.六九亿法郎;法国自美入超五八七.七二亿法郎。——引据俄文“新时代”一○八期。)
对英国“门户开放”的结果亦如此:据巴黎“世界日报”统计,一九三八年法国在英国顾主中占第五位,在英国供应者中占第七位;而在一九四六年上半年,法国则是英国货的第一位顾主,第十七位英国供应者。
今年四月,拉马第政府自美国国际银行又借得了二亿五千万美元,而其代价则是将内政干涉权交予美国:在美国命令下,法共被挤出内阁,美国大员并有权监督美国贷款只能用之于为美国所喜欢的企业或事业。
投靠美英“西欧集团”,出卖法国民族利益及安全保障的政策
在德国问题特别是鲁尔煤的问题上,法国社会党政策的反民族利益,就表现得更其突出。
法国工业缺乏足够的煤与焦煤。战前法国年产煤四千六百五十万吨,只够其三分之二的需要,其余三分之一靠输入,而其中百分之六十仰给鲁尔。解放后法国工业之所以停滞不前,除法奸们的破坏活动外,煤与焦煤的缺乏也是重要因素之一。多列士今年九月二十三日曾说:“没有鲁尔煤,没有赔偿,法国就不能充分的生产,就没有独立。”因此,为了解决法国工业的需要及保证法国的安全,法国人民及法共一向坚持要求对德采取坚定的政策,并要求将鲁尔置于国际共管之下。法国民主力量提出了以鲁尔煤作为对法赔偿的要求。但是法国社会党在这个问题上,却首先追求的是反苏反共的“西欧集团”,是无保留地追随美英分裂德国片面控制鲁尔的政策。
今年三月四日,由于勃鲁姆的活动,英法在敦克尔克签订了为期五十年的“同盟条约”。当时拉马第为了欺骗舆论,声称这一盟约并可扩大成英法苏的三角同盟。这一声明曾使许多渴望世界和平的人士抱着幻想。可是在实际上,这一条约是法国社会党正式将法国的利益出卖于邱吉尔、贝文之反苏的“西欧集团”的契约。该条约对法国安全及其煤的需要,未给予任何保证,而只允许在德国军事侵略时,给法国以“军事援助”,可是这项“援助”在一九三九年就有过的,当时的情况是英国按兵不动及法国的总崩溃。
今年初,莫斯科外长会议失败后不及两周,法国于四月二十一日与英、美签订了关于鲁尔煤分配的协定。这个协定表示法国社会党当局与比道尔一起,最后地放弃了法国对德及对鲁尔问题的观点,放弃了四强合作原则。根据该协定,法国在事实上和法律上承认了英、美对鲁尔的控制权,而英、美则除同意萨尔在经济上可以合并于法国外,仅同意在鲁尔煤产达到一一八.七万吨或一九一.三万吨时,给法国每月输出二十一万或三十万吨鲁尔煤(可是法国工业每月所需的鲁尔煤量为一百万吨),但对法国焦煤的需要则未给以保证,而法国钢工业没有焦煤就不可能充分生产。
除了鲁尔煤以外,东欧是有法国所需的煤的,可是法国社会党当局害怕东欧的新民主主义,它宁愿向美国购买。据今年七月美国“生活”杂志的数字,法国每月输入的美国煤数达七十五万吨,即超过战前美国煤对欧一年输出量的六倍半!但是美国煤的价格却是奇昂的:如果法国自萨尔输入的煤每吨值八九○法郎,鲁尔煤值一二三六法郎,美国的煤价却是二四一八法郎。
六月以来,拉马第当局更公开更积极地为美国反苏、反东欧新民主主义、反西欧工人运动、反西欧各国共产党的“马歇尔计划”服务,企图加强它在西欧的反动地位,及国内反共反工人阶级的阵地。但是迄今为止,拉马第当局不仅没有达到“马歇尔计划”的任何援助,反因其屈服于美、英重建鲁尔及西德计划,使法国安全面临德国东山再起的严重威胁,及法国比英国更沉重的经济政治危机的爆发,而使拉马第政府在国际及国内的地位大大地降落,并最后被法国人民推下了台。
法国社会党政策所引起的法国危机
法国社会党为美帝国主义及法国反动势力效劳的结果怎样呢?
法国人民目前面临着两种威胁:一方面是经济的危机,一方面是戴高乐党徒重行上台的危机,这是法兰西第四共和国生死存亡的危机。
今年年内,为维持不饱的每天两百公分(约合中国五两多)面包的配给,法国需要输入八十二万五千吨小麦;为使今冬不至冻毙及工厂不致关门,它缺乏所需三分之二的煤炭。但是法国社会党的政策所招致的法国国际贸易的地位如何呢?现在法国有多少购买力呢?
据塔斯社八月二十四日电及法新社十月二十四日电,法国的国际贸易赤字:一九四六年为十二.八三亿法郎,一九四七年前九个月亦达八.六七亿法郎。
法国的黄金储存量:一九三九年共值二七○九○○万美元,一九四四年(解放之初)为一六四二○○万美元,一九四七年十月份则降至四五五○○万美元(三九与四七年数字据美联社十月二十二日电,解放初数字据当时存金一、七七七吨折算。)
这就是目前法国经济的面貌。社会党的政策是把美国(还有英国)狼引进法国,使法国经济日益被高价的美货输入品削弱,使国家在庞大的贸易入超中喘息,然后又以此为理由,再向美国告借,使法国经济走向美元附庸的地步。迄今年九月,法国自美借得的款项数达二十二亿美元以上,而仍不能阻止法国黄金储备的流入美国金库。法国国家的财政力量是近于枯竭了,可是法国的垄断大王手中却仍保有数达三十四亿美元的黄金(据美国国际银行的估计),法国社会党政府对于这些“民间”财产(它们全是掠夺自法国劳动人民的血汗呀!)却毫无动用以解法国经济困境之意,相反,它却集中注意于剥夺工人阶级已经十分贫困的生活条件。这样的政党,竟敢窃取“社会主义”的称号,以“中间主义”自居!
法国社会党的本质
法国社会党已以其反苏反共反工人阶级的内外政策,为法国帝国主义旧统治阶级的代表戴高乐的卷土重来,造成了有利的条件。九月间拉马第所宣布的市选举法及十月十九日的市选,充分说明法国社会党是戴高乐的反共清道夫。在市选中,法国社会党公开以反共反工人阶级的纲领参加戴高乐法西斯“联盟”的联合阵线,而当戴高乐公然提出要求解散现议会废弃法兰西第四共和国宪法时,拉马第则仍然以其反共的煽动博取戴高乐分子的欢呼与支持。
法国社会党自一九○五年形成以来,就作为法国帝国主义资产阶级在工人运动中的代理人而活动。第一次大战时,法国社会党曾是帝国主义战争的狂热鼓吹手。当该党一九二○年土伦大会上多数代表要求改变政策参加共产国际时,以勃鲁姆为首的少数派却破坏大会的决议,分裂到第二国际的污水池去。从此法国社会党就成了法国工人运动统一的破坏者,反共的急先锋,一九三四年七月该党领导机关在群众压力下被迫同法共签订了共同行动以反对反动派的协定,三五年并参加了人民阵线。可是当勃鲁姆被人民阵线拥入内阁担任政府首脑之后,他却宣布对西班牙内战采取叛卖的“不干涉主义”,后来并协同法国资产阶级实行慕尼黑政策,准备反苏的战争。在第二次帝国主义大战爆发之后,法国社会党又成为反共及支持帝国主义战争的炮手。德苏战争爆发后,法国社会党下层党员自动与法共进行了联合的斗争,但是这一斗争的成果却又为勃鲁姆之流所窃取,当人民要求改革的时候,勃鲁姆也不反对改革,他为了哄骗群众,不能不发布许多中听的诺言。但是法国的资产阶级及美国帝国主义看得很明白,勃鲁姆是他们的自己人,因此不惜以贷款及其他援助给予法国社会党。“美国反动派想一箭双雕:用贷款及其他方法使法国经济从属自己,保证自己的投资;同时打击民主力量,压服法国无产阶级,并保证为自己服务的社会党人的政权,以便接着建立戴高乐型人们的独裁。”(波诺马列夫:“论右派社会民主党的政策”,真理报六月九日)法国社会党显然已以其反动的内外政策执行了美国计划,法国目前的形势正是十分危急。刚诞生不及周岁的法兰西第四共和国,正面临严重的考验。
法国命运操在工人阶级手中
当然,决定法国命运的并不是法国反动势力及其清道夫法国社会党,而是法国工人阶级及其政党法国共产党。法国共产党今日不仅是法国人数最多,组织最坚强,影响最大的政党,而且是法国总工会的真正领导者。法国总工会所不同意的任何政策及政府,要想保持其权力是没有可能的。拉马第政府是被总工会所领导的斗争冲垮台了,继它而起的更反动的舒曼内阁,也不会有更好的命运,这是可以断言的。目前法国工人阶级的斗争,正在胜利开展中。
——四七年十一月下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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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北良等村群众不留闲钱
组织信贷推动生产
【本报内邱讯】为了大力扶植冬季生产和解决贫雇群众的生产资金困难,北良、孟村屯、树滩等五村槲已组织了信用部,并已作出了成绩。在二区村合作社长联席会议上,大部村提出:翻身农民想闹生产缺少本钱,或者因资本少周转不开,影响了冬季生产的大力开展。北良村王兰当即说:“俺村组织了信用部,经一月来活动,这个问题已得到初步解决。”他马上就在大会上作了介绍:“俺村秋后经过挨户订按家计划大算帐后,每户收粮不够吃,担担挑挑的人很多,就是缺本钱,后来我和干部群众商量,把死钱变成活钱,把死物变成活物,组织了信用活动,全村共计一百零九人入股七万元,合作社又抽出十万元,银行又扶助了八万五千元,共二十五万五千元,即作到了人人都活动,有钱就存把利得,没钱去贷把钱赚,自己方便,大家方便的劳资两利。贷款原则主要是扶植农副业生产和纺织。自八月二十一日组织起来,到十月初八一个半月的活动时间,就有九户存款十二万零二百五十元,贷款买牛三户,买农具四户,纺织四户,搞运输的三户,干商业的两户,其他四户,共二十户,贷款十七万四千元,只运输一项计算就得到红利八万二千七百元,其他还在活动未算帐。群众存款得利六万八千七百六十元,社里得利十一万一千七百六十元。作到了人人活动,群众高兴的说:“咱村也有了小银行了。”介绍后,大家都感到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当即有大孟村等十一个村子要成立信用部,梁原店等十五个村要组织信用社,来具体解决群众生产资金困难。
孟村屯在“入的多赚的多”的口号下,打通了群众的思想,男女竞赛集资,一晚上入粮食十石三斗四升(市石),入款四万二千二百五十元,全村一百二十五户,就有一百零八户入了股,占总户数百分之八十六点三,从人口上看,即有男女老少一百五十四人成了信用社的股东。并规定了存变股(即存款在五个月以上时,在五个月内所得之红利一并按资本计算)、股变存的股存相结合(合作社结帐时按股分红,如不到结帐时抽股按存款得利)办法,存取方便,不受任何限制,借还也随便。大家提出了口号,今冬要作到“村中无闲人,手中无闲钱”,同时,这样组织后也密切了合作社与群众的关系,群众认识了合作社是自己的经济组织。
南岭村群众经过讨论,大家认识了组织信用活动又有利又方便,有钱的存了款得了利,无钱的又能贷款去生产,男女老少已入款七万九千元,现还在继续入。
槲树滩在组织运输中以劳力为主,以贫雇为骨干,赚下零钱组织了信用活动,好大搞生产。全村你三千他两千,共集股十三万元,统一由群众订出了利息。第二天,军属吕沙妮即贷了款去搞副业,现已开始活动起来。
常丰村群众入了五万元的款,还有六十斤棉花,社里又拿出二十万元,共二十五万元,要大力扶植纺织,把零星的游资集中起来,解决了冬季生产中的一个大问题,劳资双方都能得到应有的利益,作到了人人活动,人人有利,冬季生产将大力开展。(内邱联合办公室、治安、振明综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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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杨恕村抓紧时间生产
二十天赚洋百万
【本报太岳十三日电】阳城杨恕村抓紧时间组织冬季生产,廿天中盈利百万元。杨恕村领导上对冬季生产重视,阴历九月二十八日村干部即开会研究,已将全村组织起运输队纺织组及动员所有各种技术工人,皆转入冬季生产运动。因此,在二十天中,全村已赚利百万余元,特别照顾了雇贫生产。全村共有五个运输,分队八十人、十五头牲口,在第一次外出时,便先选最没办法的雇贫四十人及全部牲口去,其他在家候差,缓后再去,廿天中,四十人从本地担上碗、蓝靛,前往闻喜、翼城,再运回盐、棉花,共赚利卅七万元,其中贫农张秉午,就赚了十四万元。牲口驮脚,也赚回四十八万元。煤窑工人十一人,每人每天平均背二十次炭,二十天即赚十余万元。木匠十一人,也赚十余万元。弹花工人四人,赚三万元。轧花工人,赚一万二千元。全村五大纺织组,二百五十七人,三百廿辆车,已纺花一百八十余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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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常乐村合作社急须改造
·阎甫、梁楷·
涉县常乐合作社,过去认为是比较模范的。该社是在四二年灾荒中生长起来的,组织群众生产渡荒,曾得到群众拥护。但在四五年夏收后,合作社即开始走向单纯作买卖赚钱的道路。四六年春县合作会议批判了专门经商营利,提出了组织群众生产。经理石步嵩,没有真正接受了“组织群众生产”的精神,认为是合作社直接经营来干,加之当时整个领导上强调大发展,正与石步嵩的大干思想吻合,一下就成立了粉坊、席庄等十一个经营单位,聘选了二十六个脱离生产干部(富农地主商人多),分头动员了一百余万元股金,实行分部生产,统一领导、统一分红。各作坊工人采取雇用工资制,除纺织厂外,均和群众完全是买卖关系,因开支大,资金小,结果形成不是没有原料,就是缺资本。但又要照顾分红,所以不得不忙于自己经营生产。翻身群众要求组织运输及合伙买驴;未参加纺织厂的妇女,要求扶植工具原料;木匠范天元想教合作社扶植搞小型社,合作社却没有顾得做这些工作。有时合作社要推销货,才雇用群众劳力送一下。山货下来,合作社只是单纯用买卖关系收一下,但还有统制现象(如外村来买要通过合作社)。村里虽有三个小型社,但与村社不相往来,至于农副业结合更谈不到,正如贫雇的反映说:“合作社摆下一大堆摊子,藏下一伙地主富农,它自己已吊在半空,还能给咱谋利益?”
从股金上看,在扩大股金时都是货币股金,没有劳力创造股金和劳力入股,实物入股也很少,使贫雇吃亏不少。据土改中统计:地主富农六十五户,仍拥有股金四一三、五四○元,占全股金百分之十五强。中农八十五户,股金四三八、七三二元,占百分之十六。贫农一百六十三户(内有新中农)股金才有五○五、三二一元,占百分之十八。公产和外村干部占百分之三.八八,而未分之斗争果实股金一、二六一、一五八元,占百分之四十六强,如果按斗争前算,富农地主股金等于百分之十五加四十六,为百分之六十一,占全村户口五分之一的富农地主,却占了股金百分之六十一;占一半多户口的贫农层,占股金不到五分之一。从各阶层要求看,常乐是一个地主富农较集中的村子,土改前地主富农的要求是将他们的剩余农产品、山货及本村的特种生产(水磨、苇席)等,通过合作社,吸收外村劳力与雇用本村劳力,经过劳动加工找出路。关于股金分红,是于贫雇不利的,贫雇是要求资金服务劳力,劳资分红生产,解决他们生产困难(如牲畜、农具、肥料、以及建家的用具)。下面的事实就可说明贫雇是吃了亏:一、水磨是群众最感趣兴的,在磨面上规定非社员按市价,社员减少三分之一。从去年一次计,地主富农社员磨了一一、三六○斤,较市价省洋一七、○四○元,贫雇社员也仅是一一、九二一斤,省洋一七八、八一.五元。全村共享有的自然水利,占人口少的富农地主,竟攫取了大部分。二、山货部在山货下来时,名义上是照顾贫雇,先买贫雇货;实际物价开始小后来大,地主富农大宗山货卖的晚,得大价。拿黄花菜价看,地主富农平均每斤三三八元,贫雇平均每斤三一六.九元。三、今春复查时,合作社借照顾贫雇贷款为名,成立信用部,将斗出果实股金一、二六一、一五八元,吸收到合作社,结果贫雇也没贷上款,而是长期分散在合作社各单位。
从现在的领导上看,石步嵩(贫雇)虽然是社长,但实际上是总会计许楷握有实权,二十六个干部中,富农地主占了十六个。他们时常刻薄农民,如粉坊会计张伟的是个地主,当贫农李三旦到粉坊卖玉菱时,就受了他很大的欺侮。常乐村的合作社急需改造,方法上要听取贫雇意见,一切从贫雇要求着眼,否则,合作社是不能达到为群众服务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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