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4月27日参考消息 第4版

    综合外电报道,比特堡公墓位于联邦德国同卢森堡接壤的地方。坟墓里埋葬着两千八百名德国军人的尸体,其中一千人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阵亡的,其余一千八百人是第二次大战中在阿登战役中战死的,里面有三十多名是臭名昭著的党卫队队员。这座公墓,独居一隅,终年静谧无声,几乎不为世人所知。然而,近半个月来,比特堡公墓却成了西方国家报界、政界以及外交界议论的热门话题,须臾间竟变得遐迩闻名。
    原来,美国总统里根定于五月一日至六日访问联邦德国。里根这次出访,适逢战胜纳粹德国四十周年。四月十一日,白宫宣布五月五日里根将在联邦德国总理科尔的陪同下去比特堡公墓献花圈。里根想以此表明他对四十年前的敌人不再怀恨在心,同从前的敌对势力已经实行和解。但是事与愿违,白宫的宣布却招来了强烈的谴责和抗议。美国犹太人团体和退伍军人协会最强烈反对里根去比特堡公墓,就连里根总统的共和党控制的参议院,在总共一百名议员中,就有五十三人联名致信里根,说他参观比特堡公墓“是最不合适的”。在国内强大的压力下,美国政府在十五日派白宫办公厅副主任迪弗去西德,为里根寻找可能“平息众怒的机会”。十九日,白宫宣布,在里根的访问日程上,加上参观贝尔根—贝尔森集中营一项。白宫此举,是想“用悼念大屠杀的受害者”来“平衡”参观德国军人墓的行动。但是收效甚微。人们仍强烈要求里根取消比特堡之行。
    这件事对里根的威信和形象已开始产生影响。一些评论家认为,参观比特堡公墓是里根迄今“最大的政治错误”。有的说,里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陷入困境,使人怀疑他是否大权在握。共和党的一些官员担心,里根可能会因此而分散精力,影响他去解决庞大的预算赤字和贸易等紧迫问题,进而影响共和党一九八六年的国会选举。不少人埋怨里根去比特堡是迪弗出的馊主意。
    据报道,里根参观比特堡公墓是应西德总理科尔的要求而决定的。美国方面曾经提出一个条件,即比特堡公墓内不能有“令人难堪的坟墓”,西德方面作了保证,但事先也没有认真查看,后来才通知美方,公墓内埋葬着三十多个党卫队队员。美国驻西德大使馆的官员先前到墓地视察时,正好下着雪,没有辨清墓碑上的党卫队队员的姓名。
    现在,这场风波已经扩及到了联邦德国,执政党基民盟议会党团主席德雷格尔写信给里根,要他坚持去比特堡公墓,同时又写信给美国五十三名参议员,批驳他们的观点。德雷格尔的这一行动,立即引起了西德反对党的猛烈抨击,双方唇枪舌剑,争吵呈现愈演愈烈之势。
    西方舆论指出,里根这次出访,主要是想庆祝四十年前的军事胜利,庆贺四十年后的西方联盟,然而,比特堡公墓的风波显然“干扰了这个大目标”。(席鸥)


    【路透社西德波鸿四月二日电】德国潜水艇乘员赫尔曼·莱珀在他的一生中只见过“卢西塔尼亚”号一次,但是,这艘被击沉的船的形象七十年来一直萦绕着他。
    现年九十岁的莱珀是德国潜水艇“U—20”号唯一的幸存者。这是一艘德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用过的潜水艇,是它把英国丘纳德轮船公司引以为豪的客轮击沉在爱尔兰海底。
    一九一五年五月七日这艘未加保护的和非武装的轮船的沉没,是本世纪最严重的轮船灾难之一,它使形势更加恶化,并且促使美国在一九一七年加入这场反对德国的战争。在这艘豪华的横渡大西洋的汽轮上的一千九百五十九名乘客中,有一千一百九十八名乘客丧生,其中包括一百一十八名中立的美国公民。
    在一次采访中,莱珀告诉路透社记者:“在我们发射出我们的鱼雷以后,‘卢西塔尼亚’号发生了猛烈的爆炸,十九分钟以后沉入海底。我们不能搭救任何人。”
    愤怒的英国谴责这次攻击是蓄意谋杀。
    这艘三万一千五百吨的“卢西塔尼亚”号轮船是当时正在从纽约驶往利物浦的途中,它是德国潜水艇封锁英伦三岛海域后发生的第一次重大伤亡事件。
    莱珀当时是一位年方二十的干练的海员。他在下午一点三十分左右在“U—20”号潜艇的船桥上发现了“卢西塔尼亚”号,当时该潜艇位于旧金塞尔角附近水域,从那里可以看见爱尔兰南海岸。几分钟以后,潜水艇艇长施维格尔命令下潜和准备鱼雷。只发射了一枚鱼雷,但它直接命中了。
    他记得他的艇长过了二十四小时后才报告击沉了那艘船。他回忆施维格尔的话说:“我们最好不要吹嘘这事,让我们保持沉默。”
    直到今天他还坚持一九一五年德国官方对这次沉船事件的说法——“卢西塔尼亚”号为英国的战争努力装载着大量武器和弹药,因此是一个合法的攻击目标。
    英国说,这艘客船运了五千箱小型武器弹药,但是,它的大多数货物是黄油、猪肉、脂肪、食糖和皮革。
    莱珀是一九一七年后仅存的德国目击者。一九一七年,施维格尔和其它一些船员已被调到另一艘潜艇上,该潜艇碰了一颗水雷,全体乘员葬身海底。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四月十日电】为了实现象美国人那样生活的梦想,唐则华每天工作十三个小时,整理货架,搬运每袋重达一百磅的稻米并监督四名帮助他经营西贡市场的亲属。这个市场位于美国首都市郊,是为象他本人一样的越南难民开的食品杂货店。
    自从十年前南越陷落以后,将近五十万越南人作为史无前例地流入美国的难民的一部分来到了美国。唐则华如今象许多这样的难民一样,正在实现他的美好生活的愿望。
    专家们说,这些越南人普遍都能很好地适应环境,这主要是因为他们愿意每天长时间地工作,拼命获得他们所需要的教育,遵循着一种俭朴的生活方式。
    一个难民救济联合机构的负责人朱迪·德巴鲁思说:“这些越南人与移居来的其他难民相比,干得尤其出色——比爱尔兰人和波兰人刚到这里时强多了。”
    华盛顿出于道义上的责任感,安置了十二万五千名越南人。
    首批难民普遍受过良好的教育并因为战争的缘故熟悉美国人的生活方式。他们对后来者来说是一支突击部队。那些后来者则多数是一些文化程度不高的渔民、农民和士兵。
    早期来到这里的难民曾散居美国各地。以后又进行了第二次大规模的迁移,产生了今天遍布美国的“小西贡”。
    加利福尼亚州已成为难民们的“麦加”——在过去十年中吸引了在美国的百分之四十点一的东南亚人来此定居,其中多数是越南人。
    美国目前为安置印支难民每年要花费六亿多美元。随着失业率下降,他们每年的总收入达十二亿美元以上。


    据西德《明镜》周刊报道,西德总理科尔体重二百三十八斤。不久前,他到奥地利一家疗养院接受减肥疗法。在治疗过程中,院方只给他吃被山风吹干了的小面包,牛奶虽不在被禁之列,但必须一羹匙一羹匙地“吃”。他每天晚上还要喝汤药,喝的时候可以加一茶勺蜂蜜,膀大腰圆的科尔总理对此颇为满意。他已习惯于挨饿了。这是他第十三次来奥地利减肥。科尔的愿望是,等到他四月十七日返回波恩时,他的下巴将不再盖住衣领,两耳变得轮廓分明,黑色西装上衣的钮扣能够轻松自如地扣上。
    科尔总理对自己的体重比较关心。他说出了大多数德国人的忧虑:“我太胖了!”而对策只能是减肥。四分之三的德国人或多或少地受到肥胖的困扰。巴伐利亚州总理施特劳斯也刚刚离开疗养院,体重减轻了十公斤。(束彬)


    【《亚洲华尔街日报》三月十三日文章】题:总理官邸在离家很远的饭店里(记者劳伦斯·因格里拉西亚发自罗马)
    罗纳德·里根有他的白宫,玛·撒切尔有她的唐人街十号,意大利总理克拉克西却住在拉斐尔饭店里。他占用了第五层的绝大部分房间和屋顶阳台。
    拉斐尔饭店是一家令人感到舒适的、但却完全是一个朴实的旅游饭店。
    克拉克西先生直到不久以前还没有多大选择余地。意大利从来就没有一个正式的总理官邸。
    一些冷嘲热讽的人注意到意大利政府象走马灯般频繁更换,当政时间平均只有八个月,所以他们说,总理刚搬进去就又得搬出来。
    克拉克西先生象他的一些前任一样,是自己安排住处的。这种情况也许会改变。因为五年前死去的一名富有的律师留下遗嘱说,他在罗马郊区的一座有四十间房间和一座花园的别墅可以赠送给政府,如果把它作为总理官邸的话。
    克拉克西不无犹豫地接受了这个建议,因为自从七十年代初以来,克拉克西在离开家时就一直住在拉斐尔饭店,而且这家饭店长期以来一直是社会党人居留的地方。
    他住在这家饭店使饭店有了一些特殊的色彩,例如那些手持冲锋枪的卫兵在饭店外面日夜站岗等
    等。
    一位社会党参议员吉诺·朱尼说:“这里是罗马最安全的地方。”除了这一非同寻常的安全防卫措施外,几乎没有别的什么会使游客们想到他们是住在总理的官邸里。
    住在附近的不少罗马人并不知道他们有这么一位知名的邻居。也许是为了安全起见,前厅服务台的一些办事员也都装着他们从来没听说过克拉克西先生的样子。
    饭店经理卡拉布里亚说:“我认为总理不会轻易搬走”。


    【美联社华盛顿四月十八日电】一度是演员的罗纳德·里根在白宫的一次芭蕾舞演出中搞错了暗示,提早走上舞台向演员表示感谢。
    总统只犯了一个错误——演出还没有完。
    美国芭蕾舞剧院的明星费尔南多·布琼斯在星期三晚上的演出中刚跳完单人舞中一个精采的片断后答谢观众的喝彩时,里根手挽他的夫人南希走上了东大厅的舞台。
    布琼斯说:「我们还没有跳完呢。」
    布琼斯同他的舞伴玛丽安娜·切尔卡斯基继续跳《唐吉诃德》中的一段双人舞时,里根做了一尴尬的姿势,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大约五分钟以后,当这两位演员在为来访的阿尔及利亚总统沙德利举行的国宴上做的表演真的完了时,里根夫妇再次走上舞台。里根一语双关地说:「事实上是我们当时在进入角色。」


    【路透社巴黎四月十九日电】已故总统夏尔·戴高乐的儿子说,由于税务问题,他父亲生前在法国东部科龙贝双教堂的住宅可能会被卖掉。
    退役海军上将菲利普·戴高乐在接受保守派日报《费加罗报》杂志(周刊)记者采访时,对他必须为这所住宅纳税问题大发牢骚。
    他说,他可能会被迫卖掉他父亲的这所住宅,但他又说:“谁能估计一种象征的价值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