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4月19日参考消息 第4版

资产阶级的布鲁斯舞曲
    如果说存在苏联对大众文化的官方态度的话,那就是:不能战胜,就加入。以大约在布尔什维克革命期间传入莫斯科的爵士乐为例,六十年代初,政府对爵士乐作了两点结论,第一点,这种主要源于美洲的音乐……是危险的。它的复杂节奏和不规则的重音使其具有明显的颠覆情调。其二,即使作了多年努力,也未能将其扼杀。怎么办呢?接收它。这便是一年一度的莫斯科爵士音乐节的开始。如今,这里每年由共青团主办大约八十个爵士音乐节。而在俱乐部、酒吧间或咖啡厅,几乎听不到爵士乐。
    这对真正的音乐似乎干扰太大,不过,大众文化对苏联政权来说是未可预断的——在新领导人戈尔巴乔夫统治下大概也是如此。尽管西方报界进行种种推测,但是,戈尔巴乔夫不是肯尼迪之辈,预言苏联现政权是大众文艺的卡米洛特(传说中是英国亚瑟王宫廷所在地。比喻象征灿烂的岁月或繁荣昌盛的地方
    ——本报注)是不现实的。官僚机构仍不相信一切自发的群众运动;甚至更糟的是,最受人民欢迎的流行作品是美国西部电影。
    在政府里,印有美国人名字的短袖圆领衫是热门货。因此,国营工厂也在圆领衫上印上了自己的厂名。尽管如此,俄国人仍渴望搞到地道的外国货。美国乔治敦大学教授什洛莫·兰布罗扎回忆起自己身着一件波士顿学院圆领短袖衫在莫斯科街头漫步的情景。他说:“一个小伙子要把我带到一家商店,给我买一件俄国最高级的衬衫,换我身上穿的那件圆领短袖衫。”
    近十年来,苏联的衣着已有改进,但是一个更大的问题仍然存在:城里人晚上外出不需要打扮。索科尔教授说:“晚上九点以后,街上冷清清的。人们倒是去音乐厅听音乐,去剧场欣赏芭蕾舞,观看歌剧,参加各种娱乐活动,可是,散场后,他们不上咖啡厅或逛夜总会。”即使有消磨时间的夜生活,人们也会觉得那些音乐是索然无味的。不过,在波罗的海地区、立陶宛和符拉迪沃斯托克(即海参崴——本报注)举行的音乐节上可以听到优美的“先锋”队爵士乐。
    俄国的大多数爵士乐属于这一类。俄国的摇摆舞曲也是这样。
    象“地球人”和“时间机器”乐队用爱国主义的主题冲淡了轻柔的摇摆音乐。“地球人”乐队开创了以电影作背景的表演形式,不过他们的服饰是滑稽可笑的,一副西方嬉皮士打扮:一套米黄色西服,一件圆领衫和一双旅行鞋。
    在俱乐部里,苏联的摇摆乐相当流行。不过在苏联欣赏摇摆乐是要花钱买票的。许多摇摆乐队得到工厂的赞助。工厂工会的中年领导人对哪些东西可以接受(从乐队队员的服饰到演奏内容)都有最后发言权。
    在苏联最受欢迎的乐队是“亲笔”乐队,它之所以颇负盛名,在安德罗波夫取缔摇摆音乐期间也安然无恙,主要是由于得到文化部的正式承认。
    尽管人们在谈论“新一代领导人”,但事实上一个多疑的政府仍然想自上而下地对大众文化加以控制。最近出现的新情况是:前不久黑市上出现了盒带式录像机。现在政府正在加紧大量生产本国的盒带式录像机。虽然这些产品同西方的先进产品比较起来可能是很次的——不过也足以使青少年感到心满意足了。(三)


    【路透社莫斯科三月七日电】莫斯科最大的一家书店坐落在克里姆林宫以西,这是一座矮矮的新式楼房。
    书店一九六七年九月开业。目前,每天接待三万名左右的顾客,日销售额达三万二千卢布。
    正象苏联顾客悄悄议论的那样,在这座拥有四百二十万册书的大书店里,缺少的不是马列著作和领导人的言论集,而是俄罗斯名著。
    营业厅里高悬着“书籍为和平进步事业服务”的醒目横幅,顾客们走进书店,瞥一眼横幅后,径直走到书架前,看看是否有新到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果戈里的著作。书店副经理也承认:“这里最畅销的是俄罗斯古典著作,如普希金和托尔斯泰的作品。”
    二楼有一个古书部,在列宁巨幅照片的下方,陈列着歌德、席勒和莎士比亚作品的小型本,还有一部稀有的十六世纪英国哲学家培根著作的俄文译本。
    不过古书部里最珍贵的是一部革命前出版的巨型罗曼诺夫王朝史册,售价二千五百卢布。其他书的价格也是很贵的,一套美国民间文艺,售价二百五十卢布。一套平装的美国作家爱伦·坡全集,售价二十五卢布。


    在烟波浩渺的南太平洋上,有大大小小两万多个岛屿,生息繁衍着两千多万人民,其中除澳大利亚、新西兰和巴布亚新几内亚这三个地域辽阔、人口众多的国家外,在其余的群岛国家中,最大的便是斐济了。
    斐济是由大小三百多个岛屿组成的,象是洒落在太平洋上的一片残珠碎玉,晶莹闪烁,熠熠生辉。在这些岛屿中,最大的有一万多平方公里,岛上山峰林立,河渠纵横;最小的不过数十平方米,岛上花木葱茏,栖息着野兽鸣禽。这里属于亚热带气候,年平均温度在十六至三十二摄氏度之间。这里没有时序交替的变化,也没有酷暑严冬的区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主人是属于美拉尼西亚的斐济人、印度人、欧洲人和华人。
    斐济人热情好客,珍视友谊。有朋自远方来,必敬之以“亚库那酒”,并表演民族舞蹈款待客人。在贝卡岛上,还以壮观的“踏火仪式”为客人洗尘。所谓“踏火仪式”,就是将白色鹅卵石用木柴烧得滚烫,表演者从容地踏着石头,且歌且舞,兴尽方休。
    在斐济六十万人口中,人数最多的不是土生土长的斐济人,而是来自万里之外的印度人。一百多年前,英国殖民者侵占了这块富庶的土地。由于殖民者的压迫与奴役,土著人大批死亡,英国人便从印度象运送非洲“黑奴”一样运来大批“契约劳工”,让他们在这里开垦甘蔗园。
    华人在那里是居第四位的民族。历史上,他们曾同当地人一道经营开发过这块土地。近年来,多数华人都进入城市,从事商业活动。在斐济大力发展旅游业的背景下,中国餐馆是推动旅游事业发展的有利条件之一。
    斐济属于发展中的国家,工业基础不甚雄厚,粮食也不能自给。但市场繁荣,工业品琳琅满目,因为商品主要靠进口,没有关税,价格便宜。
    从文化上说,斐济在第三世界是较为发达的。青年人占居民的大多数,他们大都受过良好教育,百分之八十六的学龄儿童已经入学。(尹其明)


    【法国《巴黎日报》四月十二日文章】题:莫斯科—北京:稍稍解冻并非春天(原编者按:当第六轮中苏磋商即将在苏联首都开始的时候,人们发现北京——莫斯科关系出现了稍稍解冻的迹象。我们很难估计这种还是羞羞答答的重新接近的深度和广度。这种接近不大可能影响这两个共产主义的“麦加”的重大战略选择。)
    北京和莫斯科之间稍稍缓和的迹象多了起来。一系列活动包括:一、中国副总理李鹏和戈尔巴乔夫上个月在契尔年科葬礼后的会晤。二、苏联副总理阿尔希波夫去年访问北京时就在今年上半年签署一九八六年至一九九○年的一系列贸易协定问题达成了一项原则性协议。三、自某些时间以来,北京已经降低了它的“三个条件”。中国方面在谈到阿富汗问题时态度已不那么强硬。甚至在措词上也发生了变化。在信件来往中重新称呼“同志”,中国人使用了“两个社会主义国家”这一提法。四、自一九八三年十二月以来,中苏边界上的形势已经多少有了些改善。五、虽然北京的炮兵仍然定期轰击越南的阵地,但是,越南最近一次对柬埔寨抵抗力量营地的进攻却没有引起中国方面的任何大规模的反击。
    在中国人看来,区域性的问题最重要。因为,不论是出自历史方面的原因,还是出自战略方面的原因,印度支那问题是最使中国当局忧虑的问题。
    中国希望通过恢复同俄国人的比较友好的关系来对河内施加压力,最终迫使越南人寻求谈判解决柬埔寨问题的办法。同时,中国人还扩大自己的外交活动余地,他们使美国感觉到,北京和华盛顿之间的“客观上”的战略联盟必须由美国人以“适当的价格”付出代价……。
    这种中苏“重新接近”可能会很快到达极限。因为,莫斯科没有任何放弃越南的打算,越南是苏联在东南亚唯一的军事和政治上的支撑点。北京也将永远不会同意让河内统治印度支那半岛。北京也不准备损害它同美国的良好关系,这种关系对它的经济发展来说是不可缺少的。最后,越南人也不准备在可预见的将来在柬埔寨问题上做出起码的真正的让步。
    莫斯科和北京之间的有限的关系解冻正好被这个难以解决的问题限制住了。


    【塔斯社莫斯科四月十五日电】题:《真理报》评来自三泽的威胁
    「F—16型飞机在三泽的出现是美国进一步增加在亚洲太平洋地区的进攻潜力的一个证据,是使日本更深地卷入五角大楼的军事战略计划的征兆。」《真理报》在评论中是这样评价在三泽空军基地部署美国F—16战斗轰炸机的。这种飞机能对几千公里的距离进行核打击。《真理报》指出,在正在部署美国F—16战斗轰炸机的三泽,已经建立了地下核武库,以及装备了在使用核武器、化学武器和细菌武器的所谓「总体」战争的情况下指挥美国在太平洋西北部的武装力量的战斗行动的指挥所。该报写道:「无论是华盛顿,还是东京并没有隐瞒:「对位于滨海地区和萨哈林岛的苏联设施进行攻击战」将是以三泽为基地的F—16战斗轰炸机的主要任务。也不能排除,这些飞机也会被用来作为对处于它们可以达到的范围内的其他国家,尤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和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施加军事压力的工具。」
    《真理报》写道,但是,「无论日本当局让美国的军事基地(日本当局同意把进行核战争的最新式武器部署在那里)起什么作用,有一个事实是无可辩驳的。这些武器不是由东京,而是由华盛顿支配的。另一方面,认为受到这些武器威胁的国家会不采取相应的措施来消除来自日本领土的新的危险,那是幼稚的」。
    该报最后指出,「正如苏联方面已经指出的那样,美国进攻性武器在日本北方的出现不能不引起苏联的关注,因为它直接涉及到苏联的安全利益。」


    图片说明:“你难道就不想停下来打会儿瞌睡?”兔子身上写着:武器生产。乌龟身上写着:武器谈判。(原载《华盛顿邮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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