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2月9日参考消息 第2版

    【香港《文汇报》文章】题:大陆影评影响有限(作者:谢通)
    如果说,大陆的影评开展得不普遍,似乎不符合事实。如今众多的电影刊物中,都有影评栏,而有些城市、地区的电影公司或电影院、文化宫等单位,亦有业余的影评小组,甚至有些工厂、学校也有同样的组织。
    但是,这种影评方式的影响是很有限的。
    另外一种形式集中表现在《电影艺术》这本刊物上。它不评则已,一评便长篇大论。除了内行人及一部分感兴趣者外,很难有什么广泛影响。
    如果说,《电影艺术》上的影评是点,群众性的影评是面,那么这个点与面的构成仍不是立体的。再加上中国地大,好些刊物存在着排期、印刷、发行不健全等问题,辗转周期太长,因而不少影评到刊物出版后已成明日黄花,造成信息反应迟钝,读者也没有兴趣了。
    相对地说,大陆影评也过于严肃了,因而读者不多,影响有限,成为少数人的东西。
    大陆似乎仍未想出如何增强影评影响力的最佳方案。事实上,影评的功能最主要是两方面:检讨电影的好与坏,作为提高影片创作和制作水平的参考;另一方面是指导观众提高欣赏水准。
    大陆大多数的影评只着重于题材、思想、内容及人物的批评,甚少与电影的艺术性结合起来谈,结果,一般有兴趣读影评的人容易误解,以为影评不过是讨论非电影特性的文字,普遍缺乏一般电影常识,于是又影响了一批有兴趣执笔写影评的人,造成影评水准的低落。
    大陆电影的水准要提高,体制固然急需改革,但如何利用通俗而又能深入浅出的影评造成影响,却是使大陆电影水准提高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
    所以,在电影总体改革的方案设计中,运用影评为电影服务是应该考虑到的。


    【委内瑞拉《新闻日报》一九八四年十一月十二日文章】(作者:安妮·盖耶)中国旅馆环境不卫生这一点,在来华的外国客人心中都很清楚。
    外国客人来到中国,首先见到并使他们惊讶而私下抱怨的就是洗澡间地板脏得很,玻璃杯上尽是人的手印。中国人常常把玻璃口杯同其他餐具泡在同一水盆里,那水也实在太脏。就连中国电视台播放洗杯子的镜头时,也是这个样子。有一次,我们一帮人在重庆聊天,说起要在中国找「一只没有指印的玻璃口杯」的事,引起哄堂大笑。
    一些老饭店的地板很脏。要说洗刷的话,中国人只是把澡盆里面,最多到盆沿刷洗一遍。即使是在现代化的饭店里,洗澡间的地板也常常是擦洗得不干净的。否则,他们热心为客人准备的拖鞋也就没用场了。
    关于厕所问题,此处不多说,但是我们要回顾福建省委第一书记项南最近说过的一番话。他要求福建搞旅游业的人们把厕所的便池冲洗干净。
    项南说:「这是关乎旅游业兴旺发达的大事。我到过香港,到过许多旅游胜地,厕所都是干干净净的。」
    我越思忖,越觉得中国的脏乱现象是个东方之谜。如此杰出的人民——他们的景泰蓝和双面绣等古色古香的艺术品,要求他们具有十分精湛的工艺——居然不大注意卫生。
    这里还有一个比净与脏更为严重的问题。它使我看到了这里缺少一种发展中国家所需要的至关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坚持不懈的精神——这是一个管家的灵魂。
    任何一个正直的人都希望中国目前的开放政策获得成功,因为这样中国人将会过上象样的日子。
    如今无数座新大楼在中国的土地上拔地而起。但是,发展中国家的病症在这里抬头了。由于没有很好的保养、修缮措施,这些建筑物不久就会损坏(许多建筑物已经损坏了)。


    台湾高雄县的美浓镇,原名弥浓,日据时期日人将弥浓改名为美浓。美浓镇的世居住民都是广东客家,是全省客家风俗保留最为完整的地方。美浓的五大姓氏是刘、钟、林、黄、陈。相传,清乾隆时林丰山等入垦此地,然后渐形成聚落。至今,古老民房、街道保存极多,大街小巷处处都有三合院式之传统住宅,其正门上,或横书堂号,或高悬匾额,颇为壮观。
    山歌是客家的民谣,自广东传来台湾。美浓的客家住民也流传着许多优美的山歌。大凡山歌没有固定歌词,是即时即景的唱,但因有的歌词作得好,一唱就被流传下来。山歌有独唱,有对唱,还有集体对唱。现在介绍一些爱情类的山歌。
    锡打戒指包黄金,载在吾妹手心中。人人都说金戒指,日久才知锡(惜)在心。
    送郎送到五里亭,再送五里难舍情。再送五里情难舍,十分难舍有情人。
    入山看到藤缠树,出山看到树缠藤。藤生树生缠到死,树生藤死死也缠。
    皮球跌落河中心,半边浮起半边沉。你若爱沉沉到底,切莫浮起动心。
    先恋后婚不怕穷,郎系讨食妹背筒。总爱两人心甘愿,做得久时天会红。
    郎在此岗妹那岗,郎系日头妹月光。郎系鸡春妹鸡蛋,安得打烂共盘装。
    除前面介绍的普通唱法之外,还有男女对答唱法:
    (男唱)郎真心来妹真心,不怕山高水又深。山岖自有人开路,水深定有船来寻。
    (女答)千里路远也来寻,就系恋郎挂倒心。八月十五中秋月,两人有情热在心。
    (男唱)两人有情热在心,朝朝等妹伯公亭。坐尽几多冷板凳,问尽几多过路人。
    (女答)问尽几多过路人,两人相爱怕何人。阿哥有事妹担待,妹受欺凌郎出身。
    (摘自台湾《自立晚报》)


    台湾的十著,可分为平埔族和高山族两种。高山族中又依生息方式和地点不同,分为十族,即赛夏族、泰雅族、邵族、曹族、布农族、鲁凯族、排湾族、卑南族、雅美族和阿美族。
    在这十族中,人口最多的是阿美族,分布在台湾东部的山地和海边。这个民族祭祀最多,一年到头都在进行。他们播种、祈雨、求晴、驱虫、收粟、贮藏和丰年都有特殊的祭祀,而且在每种祭祀前后都规定不能吃蔬菜和鱼虾。如果出猎前梦见鱼那是凶兆,行期必须改变;收割谷子时节不捕鱼,丰年祭的第一天不吃鱼;男子结婚和妻子怀孕也不宜捕鱼。(摘自台湾《中国时报》)


    据《台湾日报》报道,台湾山地民族的婚俗中,要数排湾族的婚礼最富趣味。其婚姻方式,有取妻、赘夫、出嫁与出赘。婚姻的形式,虽然其中有些是出自父母的主意,但大多数都是通过“献柴礼”而结合的。
    排湾族的男子向女子求婚前,先要向女方家里“献柴”。“献柴礼”大都在“五年祭”时同这一节日一块举行。在这一天,年青力壮的男子们腰挂山刀,竞相入山砍伐相思树,然后再把砍来的相思木柴,送到他们看中的女子家里。女子的家人则看谁砍得多,送得快,以及最能负重,就认定谁有资格来求婚。这种求婚方式,据说男子要有相当的功夫,求婚者通常在求婚的半年前就开始上山,练习砍柴和背柴的本领。
    男子经过一番苦练,获得女方的认可后,便由男家的旁系长辈,于结婚那天偕同新郎,结队携带聘礼到女家。在抵达女方家门之前,先对空鸣枪三响,再高声叫三声,把带来的聘礼摆放在地上。这时,女家的人出门欢迎男家族人进入屋内,然后举杯高歌恭贺。到了夜晚,亲友们纷集屋前,大家牵手围成圆圈跳舞,此时新娘身着盛装走出,与众人和歌共舞,通宵达旦,彻夜不休。
    待众人酒醒时,已红日高悬,跳舞的人呐喊一声,舞蹈随而终止,主婚人高举一串琉璃珠,向众人宣告女方家的家世和祖先的伟绩,并且保证新娘贞洁无暇。主婚人宣读一句,众亲友随着应一声,表示赞同和钦佩。然后由族里长老赐新郎、新娘共饮连杯酒,新郎将新娘背在背上,绕众亲友一圈,以示答谢,然后回家。
    排湾族的风俗,除“五年祭”还保持传统外,其他的婚礼、丧礼等礼节,多已随着时日渐而蜕变,想一睹传统的婚礼,真还是难得一见。(山雨)    排湾族婚礼中长老赐新人连杯酒


    【《日中文化交流》二月一日一期文章】(作者:日本剧作家协会理事长八住利雄)日中“电影文学讨论会”去年十月十五日起在北京郊外的香山饭店举行,为期五天。
    日方出席讨论会的除我之外,都是第一线上的剧作家和导演。中国方面的参加者是来自全国的活跃在第一线的剧作家。
    中国电影家协会希望,这次讨论会开成一个实质性的富有成果的会议,而不仅仅是表面上的热烈气氛。我们的想法当然也是这样。
    中国方面认为,中国电影的薄弱环节是剧本创作。在中国,很多作者既写小说、戏剧或诗歌,又写电影剧本,但是我觉得,为了提高电影剧本的创作水平,首先需要专门从事剧本创作的作者。
    这次我们带了十部日本电影。双方在相互观摩对方影片之后,就剧本开展了讨论,但仅靠看看片子就对剧本作出评价分析是颇为困难的。我认为,双方今后在探讨这一问题时,应当首先读一读对方的剧本,然后坦率地交换意见,其中包括技术细节问题,相信最终会取得一致意见。今年十月,中国的剧作家们将来日本参加第二次日中“电影文学讨论会”,我们必须为此做好准备。
    迄今为止,我曾同各国的剧作家接触、交谈过,但这次与中国同行的交流给我的感受可以归结为一点——充满友好情谊,这是我从未感受过的。而且,中国作家们真挚诚恳的态度也深深打动了我的心。中国剧作家们将致力于解决电视剧的剧本创作问题。我颇感兴趣的是,当两国同行再度会面时,中国的剧作家们将会就这个问题发表什么意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