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7月21日参考消息 第2版

    【中央社洛杉矶七月四日消息】一九八四年孔子纪念典礼将于十月二十七日在洛杉矶城举行,届时将有华人举办的十项文化活动。
    据纪念典礼筹备委员会称,这将是在美华人举办的第三届纪念这位中国最伟大的教育家的典礼,前两届分别于一九八二年和一九八三年在旧金山举行。该委员会主任说,参加筹备工作的华人团体已逾二百个。一些祖先是中国人的美籍朝鲜人和美籍日本人也渴望参加这一盛典。


圣地亚哥来讯
    旅智华侨主要集中在首都圣地亚哥和北部海滨城市伊基克。据估计,智利全国总计约一千华侨。华侨中广东人最多,他们多数经营中国餐馆。
    近年来,智利华侨饭馆数量剧增,仅圣地亚哥已从一九七五年的七、八家猛增到七、八十家,其中有圣地亚哥最豪华的华侨饭馆「杏花村」和「龙凤」酒家,还有被智利人称为经营正宗中国菜的「中华饭馆」以及「南京」、「中山」、「月宫」、「东方」、『百福」、「多宝」、「东宛」和「香港」等酒楼饭馆。
    华侨饭馆是在智利经济发展较快的一九七七年至一九八一年期间迅速增加起来的。
    华侨饭馆在智利名声颇佳,一是因为中国菜质量好,色香味俱全,智利人评价很高,二是价格较合理,经济实惠。因此,在一般情况下,华侨饭馆生意都较好。
    最近,记者应「杏花村」之邀,出席了该饭馆庆祝创建二十五周年盛大招待晚宴。这天晚上,「杏花村」张灯结彩,在座的四百多名宾客中,有智利皮诺切特总统的代表(一位陆军中校),还有现任财政部长路易斯·埃斯科瓦尔,圣地亚哥市长因故不能出席也发来了贺信,智利三家电视台和各大报纸记者也到现场采访,大家围坐在桌旁品尝着北京烤鸭、糖醋排骨、古老肉、肉丝炒绿豆牙、怪味杂碎和红烧鸡块等数十道中国菜。在晚宴开始之前,传统的中国狮子舞的精彩表演引起人们的极大兴趣,大家不时鼓掌喝彩。饭馆陈老板告诉记者,彩狮道具是不久前从广东佛山空运到智利来的。两名从未表演过中国狮子舞的智利青年是一边看狮子舞录像,一边模仿,经过整整两个星期的训练才学会的。此外,几名智利模特还穿着中国历代古装做了表演。
    席间,陈老板向记者介绍了「杏花村」的发展史。「杏花村」创建于一九五九年,是圣地亚哥最早的华侨饭馆。这一年,陈老板在香港的几个亲戚来圣地亚哥探亲,他打算找一家中国餐馆宴请客人。
    可是,他们寻遍圣地亚哥,竟一处也没找到。这时,陈老板自忖:中国菜在世界许多国家受欢迎,难道智利会例外?于是,他与几个老华侨商量在圣地亚哥试开第一家中国餐馆。为了摸清智利人对中国菜的态度,他们先有意识地请一些智利人到家里做客,请他们吃中国菜,结果智利人对中国菜反应很好,于是他们就买了一家奥地利小饭馆办起了中国餐馆。就这样,「杏花村」由小到大,生意越来越兴旺,目前已发展成为可同时接待四百多人的大饭馆,设有单独宴会厅、酒吧间等,可做数十种中国菜,还有小吃炸馄饨、春卷和烧麦以及中国名贵的鱼翅汤和燕窝汤等。


    说中国的自费留学生和新移民在美生活有三大压力:经济压力、心理上的压力和环境压力
    【香港《华人》月刊一九八四年第六期文章】题:大陆新移民在美国(作者:陆生)
    自从中美两国间交流的大门打开以来,来美的大陆新移民和留学生的人数逐年增加。他们背井离乡,抵美后遭遇也自然不同。有些人学有专精,或是有一技之长,或是有得力的亲友和好的机遇,很快就适应了美国生活,进入稳定发展的状态。但是绝大部分人都在过着典型的“新移民”生活。
    首先是经济上的压力。无论是新移民还是留学生(主要是自费留学生),大多是从走下飞机,刚踏上合众国土地的那一刻起,就处在经济压力的阴影之下。他们在大陆上工作有保障,每月固定的收入总是有的,不像到了美国之后,随时担心失业。这种“朝不保夕”的滋味儿,许多大陆来的新移民过去是没有尝过的。
    这些新移民大多数有直系亲属在美国,但在这里除了自己的双手和头脑之外,长期依靠任何人都是不现实的,也是绝对行不通的。为生计所迫,许多人不得不“投笔从厨”,饱受那些无知但又有钱者的白眼和欺辱。
    至于自费留学生,比移民又多了一层学费上的压力。谁不想念书?可是,水涨船高的学费实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半工半读写起来只有四个字,可是哪一个半工半读的自费生没有一本血泪账?搞不好还会弄得两头落空。
    笔者认识一位自费生,抵美三月后即放弃学生身份,跑到郊区和偏远的乡下餐馆去打工,四处流浪,甘作“黑户”。
    当然,克服一切困难,拼命读书,立志要在美国闯出一番事业的也大有人在,但在年龄较大的自费生中间确是凤毛麟角。不少人是混一天算一天,何日是尽头,自己也茫茫然。
    第二是心理上的压力。从一个多年封闭的社会骤然进入到一个文化、制度、意识形态、价值观念和社会风气截然相反的开放社会里,大陆新移民在心理上,甚至包括生理上,都面临着种种严峻的考验。
    在举步维艰的过渡期,茫然、寂寞和无根的感觉是最普遍的。下班时分,站在十字街头如潮般的人流里,望着“酒绿裙红楼接天”的十里洋场,常常会有一种强烈的孤独感袭上心头。楼再高,汽车再多,全是人家的,与我何干?“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是许多新移民共同的感受。
    对于自费生来说,半工半读这个概念本身就构成心理上一种沉重的压力。因为留学生在校园以外打工是违反美国法律的,每当移民局搜捕非法移民时,总会在这些半工半读者中间引起一阵不大不小的震动和恐慌。
    大陆新移民第三个大的困难是环境的压力。这其中有社会的,也有人为的。许多大陆人找工作时常被拒绝,理由是大陆人不能吃苦,爱争辩又不肯虚心求教等。某些人所以不愿雇用大陆人,一方面是历史原因形成的偏见,另一方面是因为大陆青年在国内多是习惯了相对平等的工作环境,因为无须对上级卑躬屈膝。
    至于不肯虚心求教的说法不过是大陆人不甘心受人压榨欺侮罢了。
    笔者的一位福建青年友人来美不过五年,凭着苦干和自己的智慧,已经买下一家快餐店,生意蒸蒸日上,出入名车代步,俨然一位成功的事业家。像这样的大陆新移民,肯定会越来越多。


    【新加坡《联合早报》文章】(作者:梁厚甫)一天,我和一个青年人前往一家茶室喝茶。他是我朋友的儿子。在路上,碰见了六七个中国青年人。
    朋友的儿子说:“不用问,前头那几个中国人,是来自中国大陆的学生。”
    我说:“你何以见得?”他说:“我是专家。”
    朋友的儿子何以自称为专家?因为他的父亲原是在香港开西服店的,来到美国重操旧业。儿子念完中学后,就在他店中做学徒。
    这位专家说:“光是看衣服,谁是来自日本的,谁是来自香港的,谁是来自中国的,逃不过我的眼睛。判断的方法,是看他们西装的式样。”
    他说,日本的西装,在款式上比较接近美国,但有露马脚的地方。日本的料子,其花式与美国的花式不同,上衣一般都裁得短一点。
    香港的西装裁成以后,没有用高压力的机器来压过,所以,香港最名贵的西装店所做的西装,穿起来也不贴身。
    他说:“中国西装有一个顶大的缺点,就是两只衣袖,总是缝得不贴切,穿起来总有一些象是往日穿马褂的感觉。中国人到美国来,穿西装本来是要和美国人求同,结果适得其反,变成为求异。”
    西装之所以难于缝制,其主要原因是,西装有两种穿法,一是把钮扣起,二是把胸前来敞开。扣起钮好看时,敞开胸便不好看。如果要两者都好看,就不能不借助于一部价值约三十万美元的领肩加压机。这些加压机,日本只得四五部,香港、台湾一部都没有,中国更不必问。由于没有这样的加压机,在香港、台湾和大陆所制的西装,无论如何都不会顺眼的。
    西装还有一个坏处,那是胸前两个内袋所装的东西有一定的限度,如果超过限度,就不好看。穿西装,一定要用长形的英式钱包,如果用方形的美式钱包,就不好看。美式钱包是用于裤子后袋的。


    今年夏天,美国一些大的航空公司在商用飞机上安装供乘客使用的公共电话。一天当中大约有一百万人在空中旅行,现在他们可以在离地面35,000英尺的上空与办公室或家里通电话。从包括阿拉斯加、夏威夷在内的美国任何地方上空,直拨美国各地。空中电话是一种无塞绳电话,不管距离长短,都不需要话务员转接。乘客使用电话时,首先把一张信用卡插进电话机内,然后就可以把电话手机移到自己的座位上或飞机上任何地方,使用完毕,把电话放回原处,信用卡自动退出,类似城市中使用的付费自动电话。空中电话使用的功率很低,不受飞机无线电设备干扰,音质和地面长途电话差不多。
    这种电话是由空中电话有限公司从一九七四年开始研制发展并提供服务的,该公司已经和联合、东方、西北、德尔它、亚美利加、泛美等十家航空公司签订协议,其中有四家公司要求在每架宽体客机上安装这种电话。使用空中电话的优点是高效率利用旅行时间,同时可以在旅途中保持和家庭、朋友的联系。
    目前,这种新设备只能从飞机上往地面拨电话,还不能接收来自全国各地的电话。(摘自《华盛顿邮报》)


    【香港《南华早报》七月八日文章】从时装的观点来说,最近的中国之行是很有趣的。现在街上流行的服装款式一改七十年代男女都穿式样单调的毛式服装。妇女穿的是色彩鲜艳的衬衫和漂亮的花布衣服,因此妇女的气质又重新显示出来。
    大街上骑自行车和步行的人川流不息,但是首先引起我注意的是,他们当中有许多人戴着白色帽子。这种帽子都有宽大的帽沿,用白色亚麻布或棉布(今年国际上流行的时装面料)做的,把带子结在下巴。
    这种帽子不但可以有效地遮住炎热的太阳,而且透过阳光看上去也很吸引人。在室外任何场合或在海滩上,穿上布衣服,戴上这种帽子是极其漂亮的。
    这种宽沿圆帽子有其别致之处。但后来我发现这种帽子还有另一个好处,即可以折叠起来,放进旅行包里。当你从旅行包里取出来的时候,帽沿上金属丝的弹力立即使帽子恢复原状。
    今年的帽子又成了大家谈论的新闻。在世界时装首府,妇女们又时兴戴帽子。但戴帽子(特别是宽沿的)的不便之处是旅行的时候很难打进行李包。
    现在,中国很可能已使这个难题迎刃而解。
    我把在友谊商店买的两顶帽子带回来,每顶相当于十港元,我让香港最漂亮的模特儿戴给大家看看。当她拿到这种帽子的时候,也象我当时拿到帽子时一样激动。
    任何有胆识的服装制造商,只要向世界市场提供大批的这种帽子,一定会赚大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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