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12月4日参考消息 第4版

    【美国《芝加哥论坛报》文章】题:一度紧密团结的东方集团不再坚如磐石
    在东欧建立共产主义制度三十五年之后,几乎很少有人去注意宣传。今年五一节那天在一架保加利亚飞机上,一位女乘务员给乘客散发《工人事业报》。报上满是套红大字标题和文字有力的社论。乘客们毫无例外地立刻把报纸翻到反面去,那里登的是体育消息。
    但是东欧国家挂的横幅表明了一个比较深刻的事实:东欧国家远不象西方认为的那样是灰色的和铁板一块的,它们之间的差异也许超过了西欧民主国家之间的差异。
    另外,没有一个东欧国家是苏联的翻版。事实上,莫斯科已不再力图使它的「卫星国」遵循任何具体的路线,而只要求它们做到两件事:第一,共产党执政;第二,各国的党和政府维持和平。
    看来只要不超越这个范围,什么事都可以干。波兰一九八一年违背了这两条准则,于是克里姆林宫迫使波兰政府宣布实行军管。但东欧其它国家如此多地改变了苏联的模式,以至其它理论都已毫无意义。各个国家所走的路差别很大。
    匈牙利在对外和防务政策方面效忠于苏联,而在国内却提倡自由地进行经济试验。这种做法加上公民自由权越来越大,使得这个国家看上去不象是共产党国家而更象是一个西方国家。
    罗马尼亚夸耀自己对苏联的外交和防务政策的独立性。
    长期以来最忠于苏联的盟国保加利亚把新的重点放在高级技术、小工业和提高物质生活方面。它是东欧获得成功的新事例。这里没有资本主义(至少官方是这么说的),但它的经济却是建立在诸如销售和赢利目的这种资本主义方法上的。
    东德在其高墙后面严厉而顽固。它是唯一在加强对经济的中央集权控制而不是放松这种控制的国家。它正在使其工厂现代化,而不使工厂的经营管理现代化。它之所以能这样应付,部分原因是它从西德获得数十亿美元的补贴。
    在东欧国家,尤其是在匈牙利和保加利亚,一代新的、不太注重意识形态的人正在接管权力。熟悉西方方法的保加利亚年轻企业家们在小企业中采用高级技术并推行西方的生产方式。
    事实上,东欧国家已到了该算算帐的时候了。沉重的外债加上国内人民对落后状况和生活水平低下的不满正迫使往往不情愿的共产党政府实行改革。现在还没有出现波兰式动乱的迹象,但西方外交官们说,进行改革对于防止今后出现政治问题也许是必要的。
    经济改革给了那些具体管理国有工业的人更大的决策自由。这包括使用更多的高级技术、计算机、现代商业技巧和创新的办法。
    但这提出了一个尚未解答的问题:东欧国家能在不进行政治改革的情况下进行经济改革吗?自身经济和政治呆板的苏联能让其盟国偏离多远?


    【美国《巴尔的摩太阳报》十一月十五日报道】题,美国的技术通过外交邮袋泄漏出去
    里根政府的官员们在最终迫使美国的盟国同意防止西方高级技术流入东方集团后承认,就在华盛顿出现了一个大漏洞。
    国防部今年早些时候对国会说:“目前,在外国使馆工作的人可以无需出口许可证购买美国的机密技术产品。购买到的商品转过手又可以放入外交邮袋,送到某个苏联集团国家而不必担心受到拦截。”
    五角大楼有关控制技术出口的报告警告说:“这个漏洞使苏联驻美使馆能够购买商业通信侦听设备和高级计算机,可在使馆内使用或装进外交邮袋运出美国。”
    在这一警告提出后,政府认为它早就着手堵这个漏洞了。但结果证明情况并非如此。
    在经过长期的争论之后,美国及其盟国最终在今年夏天达成了协议。协议规定采取共同立场制止技术流入东方集团。例如,协议只允许出口低效能计算机这类项目,而限制更现代化、性能更高的台式计算机。
    然而,仍能在美国买到性能更好的计算机。
    一位了解情况的参议院助手说,苏联及其盟国无法用,例如访问一个计算机基地和装满其外交邮袋的方法来满足它们的计算机需要。
    这位国会助手接着说,苏联和其他国家可能有用地做的事情是获得一些好的产品,然后运送回国,用于“逆工程学”。就是说研究成品,弄清它们是如何制作的。
    或者,它们可能搞到关键部分,如现代化小型计算机的核心部分微信息处理机,用它们来制造少数有关键性用途的机器。
    一些有关当局指责莫斯科长年累月在世界范围内购买,乞求或偷窃西方的高级技术。


    【法《快报》周刊十一月二十三日文章】题:九十年代政界新浪潮
    在法国,现在吹起了一股有利于青年人的风,这股风使政界出现了动荡。在反对派中,一九八一年选举的失败使一些老资格人士面临地位不稳的形势,使他们部分失去了合法性。多数派在经过实践的检验之后,对原有的蓝图丧失了信心。
    与此同时,经济危机孕育了政治危机,政治危机又限制了人们对一些新事物的期望。然而,还有什么比青年人更新?这些青年人打算从以后选举时的动荡形势中得到好处。
    在法国,这些准备逐渐掌握政权的青年人是一些什么人呢?《快报》周刊逐个地区地对他们进行了调查。我们问他们是否觉得自己不同于比他们年长的人,他们中的多数人回答说是。他们想奉行另外的政策。
    我们是根据以下规则进行选择的。首先是年龄,我们尽可能把调查对象限制在三十岁至三十五岁(最多四十岁)的年轻人范围内。其次是声望。有些人虽然年轻,但他们已经是议员,其声望已经超越了地区的界限。但我们没有调查这些人,希望这些年轻人原谅。有些年轻人,他们的荣耀只会持续一段时间……所以,我们主要调查的是那些地位最稳固的青年人。
    遗憾的是,我们对共产党人的调查是很不够的,因为共产党很谨慎,不大愿与我们合作,他们只向我们提供了中央委员会中不满四十岁的青年人名单。另外,有一点也是令人失望的,那就是在政界中妇女很少,而且,他们今后比男人更难以在政界有出头之日。
    有前途的青年人是存在的,本《快报》周刊可以作证。他们从没有象现在这样有这么多的确立自己的地位的机会。在长达二十三年的稳定时期以后的今天,人事的更迭打乱了以往的牌局。在右翼,青年人终于取代了一些重要人物。
    由于一九八一年大选失败,反对派的某些领导人感到灰心丧气,于是他们就让青年人去闯。这就使一些青年得以履行使命,甚至夺取了社会党和共产党的一些堡垒。现在,反对派的某些老领导人已很难恢复原来的地位了。
    在左翼,人事的更迭也使那些一直位居其上司之下的青年人有了新的位置。
    他们得以在部一级岗位任职,有了表现自己的才能的机会。
    选举制度的改革将有利于那些党的机关工作人员。他们在十五年中曾支持别人,现在他们自己要登台了。
    有些年轻人大胆地对老一辈说:“我要走自己的路。”由于形势有利,他们现在不但要求生存的权利,而且要求按另外的方式生存的权利。政界的两大派都遭到了失败,反对派在一九八一年遭到了失败,多数派后来也遭到了失败(这迫使政府改变航向)。于是,青年人觉得有理由批评老一辈的低效率办事方法,要求采用新办法。


    一九八二年二月,美国总统里根决定重新生产被尼克松于一九六八年中止了的化学武器。作出这一决定是因为美国不但确信苏联在南亚一些国家使用了化学武器,而且还得到情报说,苏联在古巴派有许多化学战专家。美国感到事态严重,欲急起直追。
    化学武器其实并不是什么新东西,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就已产生并进入实用:一九一五年三月,曾在比利时施放了大量氯气,结果一万五千人丧失战斗力,其中五千人死亡。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国较少使用毒气,这可能有多方面的原因,一是希特勒自己曾中过毒气;另外他确信美国人已拥有生产新型化学武器的秘密技术,害怕遭到报复。一九四五年五月,德国人已储存二甲氨基氰磷酸乙酯和沙林达二、三十万吨,这些战后都落到了盟国手中,其中大部分落到了苏联手中。苏联使用化学武器
    使用化学武器的最初传闻可追溯到一九六三年至一九六六年,据说苏联军援人员曾使用它对付也门的保皇分子。在东南亚使用化学武器的最早记录是在一九七五年夏,越南部队在苏联顾问的帮助下在老挝使用过。
    美国政府一九八二年三月二十二日向联合国递交了一份关于亚洲化学战的长篇报告,说明它从七五年到八二年搜集到的关于在老挝、柬埔寨和阿富汗使用化学武器的全部情况。
    报告说越南部队和老挝部队在苏联的监督下,用飞机在老挝万象、川圹和琅勃拉邦三省交界处播洒有毒的“黄雨”或“淡红色毒气”.直接受害的人畜很快死亡,土地和植物遭到污染。
    在柬埔寨,越南部队施放了比在老挝更多的致命毒剂“单端孢素”。这种毒剂刺激性极强,能造成人的神经错乱与四肢瘫痪。在阿富汗,除了用飞机洒下了类似的黄雨外,还用催泪剂、刺激剂和瘫痪剂实施进攻。
    遭到“黄雨”袭击的受害者开始是呕吐和腹泻(带有很多血),接着是腹部绞痛,直至死亡。没有保护的皮肤和眼睛都受到伤害。这些症状同“单端孢素”所产生的后果相似。(崔士竾摘编自法国《国防》月刊)(一)


        丹麦人抗议美国和日本捕杀鲸鱼。(美人鱼下的标语上写着:她也想拯救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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