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12月22日参考消息 第4版

    【美国《新闻周刊》报道】题:日本:没有目的的一代
    他们看上去是天真无邪的,男孩子们身穿上过浆的黑色校服,姑娘们穿的是藏青色套头无袖衫。可是,一会儿功夫当他们躲进灌木丛,再走出来的时候,衣着打扮就象匪徒或克摇摆音乐演奏者。这种场面几乎每星期天都在东京代代木公园里出现,上百名青少年聚集在这里跳舞、奏乐,宣告他们脱离成年人的权威而独立。第二天,这帮孩子们又穿上校服,在学校里拼命读书,因为在日本激烈竞争的经济中,期终考试能够决定他们的前途。实际上,使许多日本人忧虑的不是青少年的反抗精神,而是他们以宿命论的态度接受现状。
    十七岁的中学生渡边由美说:“我没有任何梦想,毕业后能找到什么工作就干什么,可是暂时我就喜欢毫无目的地消磨时光。”
    “毫无目的”对战后的日本很难说有代表性,因为日本的生产率
    和内聚力使美国和欧洲感到羡慕。可是这种传统的工作道德标准正日益消蚀。日本青年研究所所长千国说:“十年前,年轻人都很肯干,并且把他们的工作看作是他们生存的主要理由。”他说,可是现在日本大体上满足了它的经济需要,“青年人不知道他们下一步该往哪儿走。”
    为了能上好学校,得到好工作而在日本的等级森严的阶梯往上爬时,必须作出重大的个人牺牲,青少年已对这种个人牺牲感到怀疑。总理府最近的一次调查表明,日本学生中只有百分之二十四点五的人对学校生活感到完全满意,而美国的数字是百分之六十七点二。
    人们常常提到的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之一是使学生苦不堪言的日本教育制度。虽然外国人常常赞扬日本的教育强调基础知识,但它倾向于强调考试和机械地学习,而不那么强调创造性和自我表现。自民党教育委员会会长海部俊树说:“个性、能力、勇气……这些东西从分数上是看不出来的,因而完全被忽视了。一些青少年对此感到灰心,因而中途退学,并且放荡起来。”去年日本学校内发生暴力事件达二千一百二十五起。在接着出现的强烈呼吁声中,中曾根首相任命了一个特别小组来考虑教育改革问题。而一些保守的领导人正谋求恢复战前那种强调道德教育的做法。
    可是,上述情况也许主要是由日本的生活方式决定的。随着经济的发展,人口越来越集中。一亿一千九百万人口中有百分之七十六住在城市,密切的邻里关系和大家庭已让位于不同外界来往的两代人组成的家庭。过去十年中日本的离婚率已上升百分之五十,自杀事件也增加了近四分之一。东京都的一位警督说:“父母都工作,当他们无法给孩子们以充分的照料时,就给他们钱。”
    青年具有反抗性,这在日本不是新出现的现象。例如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初,学生们的抗议活动常常导致同警察发生流血冲突。然而他们那时至少有一个事业。一位人类学家说:“你可以碰见很多年轻人,他们看来是没有方向的,似乎不信奉任何价值观念体系。”
    一些评论家坚持认为,日本青年现在最需要的是一种挑战感。一旦日本感到在经济或文化上受到严重威胁,日本青年将会努力奋斗战胜对手。(参东英)


    【苏联《星期》周刊第三十七期文章】请客须知
    请客首先要看自己房间的大小,一次最好不超过十位,以便于照顾所有的来宾和找到共同的话题。当然预先考虑一下谈话的题目更好。接待客人要事先作好准备,包括打扫房间,洗刷餐具。
    旧时请客有很多讲究,谁请谁,谁坐什么位置,都成文不成文地规定得很严格。现在只有在外交场合才这样。
    请柬应提前数天发出,可用打字机打,但不得复写。非正式场合,可电话通知。被邀请者如因出差或生病不能出席,应提前告知主人。
    客人要准时赴约,主人也要记住请客时间。如果客人来时,主人还在梳洗打扮,客人会觉得不自在。可是也不要走另一个极端,迟到二、三十分钟,这也会使主人和先到的客人不舒服。
    殷勤的女主人不要忘记在桌上放香烟、火柴和烟灰缸,有礼貌的客人抽烟时应征得女主人同意。女主人即使很不喜欢烟味或家里有孩子不宜抽烟,也要表示同意。
    来宾要对主人表示谢意,最好带一束鲜花(注意花枝一定要单数),也可带一盒点心或糖果。客人送来的东西不一定当场打开品尝。主人家里如有孩子,不要忘记给他带礼品。不少人爱送巧克力,其实带盒彩色笔或儿童益智游戏器材更合适。
    请客时,餐具要摆得比平时整齐美观。
    配菜和沙拉可以放在旁边的小桌上。如果客人太多,桌子太小,可以举行冷餐会,准备酒类、饮料、凉菜、热的夹肉面包和简单的热菜,由来客自取,但数量要足。
    如果在厨房请客,用浆过的白桌布、高级餐巾和水晶高脚杯就不相称了。可以用花桌布和餐巾纸。盘子和酒杯要风格相同,例如,古色古香或「土里土气」都很别致。还可用草编篮子放面包,用瓦罐盛葡萄酒,用平底锅放第一道菜。
    饭后再请客人到房间里喝咖啡及其他饮料。
    桌布是餐桌上最重要的点缀品,对它应当爱护,但也不能因噎废食。餐巾的市料和色彩要与桌布相同。也可用餐巾纸代替,整张或对角裁开,叠成三角形放在盘子旁。
    菜单中有热菜时,每个座位前应放一中盘(离桌沿一厘米),盘内放小汤盘,盘子左侧放叉,右侧放刀,刀外侧放汤匙。要是有奶酪、水果和冰淇淋,吃甜食用的餐具放在汤盘前方,也可等吃甜食时再上。
    菜上桌时,不要忘了在菜内放上公用叉或匙,有的菜这两样餐具都需要。
    桌上当然要摆花,而且一定要鲜花,但不要让它妨碍大家用餐,花香不能压过饭菜的香味。
    如果请的全是孩子,主人定菜单时,要注意两点:第一,饭菜和饮料不能有损于孩子健康’第二’从桌上掉下的东西不会弄脏或弄坏桌椅或地毯。夹肉面包和馅饼可以做得小一点或者切开后再上桌。
    (王南枝)


    英国核潜艇“征服者”号一位军官的日记详细叙述了在马岛战争中击沉阿根廷巡洋舰“贝尔格拉诺海军上将”号的过程。伦敦《观察家报》刊登了这位军官日记的详细摘要,没有透露作者的姓名。
    这个英国军官四月三十日的日记写道,晚上,收到英政府批准“摧毁”阿根廷“五月二十五日”航空母舰的密电。
    日记说,当天十六点,发现由“贝尔格拉诺”号巡洋舰、两艘驱逐舰和一艘油轮组成的阿根廷舰队。
    五月一日一整天,“征服者”号在约一万米外监视着阿根廷舰队,“等它向北航行,进入禁区”,可是阿根廷舰队却向西驶去。
    这位军官说,这天夜里躺下后,心情很激动,因为他认为,他们将采取行动,“施放一对‘MK—24’鱼雷”。
    五月二日的日记开头写道,“阿根廷人并不蠢,他们谨慎地绕开禁区,在禁区以南十八海里,真叫人扫兴。”
    日记接着写道:“今天十四点,收到密电,批准我们击沉‘贝尔格拉诺’号,不管它在不在禁区内。我们跟了它二十五小时,在潜望镜里已能看到它了。追踪了一会儿以后,约十五点,我们作好了战斗准备。指挥舱里顿时紧张起来。我们下潜到离巡洋舰四千米的地方,它的两翼是两艘驱逐舰。
    “约十六点,我们向‘贝尔格拉诺’号发射三枚‘MK—8’鱼雷,人们十分振奋,四十三秒后,听到第一声爆炸,接着又是两响。控制室里爆发出欢呼声和掌声。”日记说,站在攻击潜望镜前的艇长发出了起航的命令,大家歇斯底里般地喊叫、拍手,两三分钟后才安静下来。
    这位军官强调他们当时正在水下潜行,在攻击行动五分钟后,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他们以为是深水炸弹爆炸,全都惊呆了。艇长命令做逃避动作。全艇一片寂静,笑声消失了。潜艇全速航行了一小时。最后减速,上浮,升起潜望镜,从原攻击地点以外十八海里的地方进行观察。几分钟后,又听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大概又是一颗深水炸弹爆炸了。
    他写道,“我突然觉得我们被击中了,感到恐惧,开始发抖,出冷汗,恶心。我想到被我们打死的人。”
    当他知道潜艇没被击中后,情绪缓和了些。他们向大本营报告击沉“贝尔格拉诺”号之后,接到命令:“女王陛下政府批准摧毁全部阿根廷军舰。”第二天,他们返回“贝尔格拉诺”号沉没的海域。
    《观察家报》刊登的日记摘要以六月九日的一段文字收尾。这位英国军官在这一段中写道:“征服者”号奉命进入阿根廷十二海里领海,侦察一支由两艘驱逐舰和一艘油轮组成的阿根廷舰队。(沈安译自埃菲社电讯)


    列支敦士登国王从他在半山的中世纪古堡往下俯视莱茵河上游,视线所及处,便几乎是他领土的全部。今年九月初,约瑟夫二世把大权移交给其长子亚当。新的国君立即向二万六千四百名子民保证:“不会有太大改变。”
    列支敦士登位于瑞士和奥地利之间一百六十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是欧洲最富的国家之一。人均工业出口值是西德的两倍。目前只有十几个国民失业,四十名警察是唯一的武装力量,近三十年来没有发生过工潮。
    不过,这块有二百六十五年历史的阿尔卑斯山乐土是近几年才富起来的。二次大战前,列支敦士登是欧洲最落后的国家之一,几乎没有工业,商业也不发达,多数居民以农耕维持赤贫生活。一九三八年约瑟夫上任后,情况才开始改变。亚当说:“我们早在里根还是一位演员时,便已实行里根式的经济政策。”
    列支敦士登政府中只有两名内阁部长支领薪水,国会十五名议员除车马费之外,一无所获。工人的所得税平均是百分之六,富商巨贾最高也只缴百分之二十。该国发行的邮票常是外国集邮者的珍品,这方面的收入是一亿一千万美元,占年度预算的十分之一。
    列支敦士登尽量保护从商的国民,使其不受监视。透露别人的财务状况,最高会被判处六个月徒刑。
    列支敦士登皇家拥有该国第二大银行,在美国有牧场,在欧洲各地也有产业,此外,还拥有一批世界上最珍贵的私人藏画。
    由于该国经济稳定,亚当大概会在外交政策上进行改革。可是亚当的改革将十分温和,大概只会设法减少对瑞士的依赖。瑞士是唯一在该国驻有使节的国家。亚当说:“列支敦士登必须摆脱瑞士的扶持,自食其力。”要实现亚当的理想,此一世外桃源仍有一段艰辛的路要走。
    (摘自美国《国际周报》)


    马尔代夫地处印度洋,是个热带国家。在皮肤黝黑的土著居民中却有一位金发碧眼白皮肤的雅利安人。他同当地人一样赤着膊,腰际裹一条布。
    此人是西德达姆施塔特的一位富家子弟,名叫约阿希姆·布洛埃姆,原先他在西德一家大公司供职,薪俸优厚。但他看不惯家里的市侩习气,决定同“文明社会”一刀两断。八年前,他二十二岁,带了十九岁的女朋友西尔维娅远走高飞。他俩辗转到了马尔代夫。
    不久,女朋友爱上了路过当地的意大利青年,要回欧洲。约阿希姆一气之下失手打死了她,随即悲痛地晕了过去。他被当地法院判处终身监禁孤岛。
    这个孤岛叫富拉杜岛,有一百四十三个土著居民。他们热烈欢迎新来的岛民,给他盖了茅屋,教会他捕鱼和采椰子。约希阿姆的父母奔走求告了六年,为儿子争取到了特赦。
    约阿希姆有权重归“文明社会”了,但他已“乐不思蜀”,不愿离开纯朴善良的当地居民。他写信给父母:“我这辈子就留在这儿了。”他娶了一位当地姑娘,过着自食其力的简朴生活。他们生了两个孩子,大的象爸爸,小的象妈妈。(译自苏联《星期》周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