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11月24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担任白宫记者,是件相当辛苦的事,工作既紧张,行动又受拘束。采访社会新闻的记者,可以到处乱跑,而白宫记者只能干坐在白宫发言人办公室旁的记者休息室找消息。
    另外白宫还有一间新闻简报室,白宫发言人及政府重要官员,常在该处举行定期或不定期的记者招待会。室内通讯设备应有尽有。美国三大电视网,两大通讯社及几家大报,都在里面设有办公室。
    遇有典礼、总统接见外宾、签署法案、发表谈话等,发言人办公室会先通知,经专人引路,记者鱼贯进入总统椭圆形办公室、白宫东厅,或是经常举行迎宾的玫瑰花园。在这种场合,记者只能旁观,不能发问。
    作为白宫记者,得随时准备和美国总统出门旅行。较为重要的旅行,如里根总统的中国之行,就有好几百位记者随行,所以至少有一架记者专机与空军一号专机一起飞行。记者的食宿费用与机票都由派出单位自行负担,白宫既无意代付,新闻单位也不肯让白宫代付。美国新闻界认为,唯有如此才能保持新闻报导的独立、公正和客观。
    在国外采访总统的新闻,往往比国内更忙,更艰苦。除了通讯、交通不方便外,有时甚至还有语言、文字、风俗习惯上的障碍,使采访工作事倍功半。加以受限于外交礼仪及安全人员的顾虑,白宫记者的工作更加困难。因此美国总统出国期间,白宫发言人总是尽量为随行记者发简报,并设法请总统抽空与记者见面。随行采访既然如此麻烦又事倍功半,何不倚赖美国两大通讯社提供的新闻稿,既省钱又省事?
    话虽如此,新闻报导贵在竞争,贵在独家报导。因此报导元首出国访问消息的随行记者,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里,必须孤军奋斗,所有迎送场面都得比总统先到、后走。在两点之间疲于奔命,赶路加上装拆机器,真是苦不堪言。
    美国国内稍具规模的新闻单位,平常在国内都派有数名记者同时采访白宫消息,分别负责机场、白宫、国务院大门及七楼宴客厅的新闻。大家分工合作,彼此照应,毫无漏新闻之虞。但在国外,因人手有限,一切都靠自己,若总统行程紧凑,则记者等于整日在跟总统礼车赛跑。有鉴于此,新闻界在采访总统出国访问新闻时,经常采行一种联合采访制,在不同时间与地点组成几个不同的联合采访阵容。
    (摘编自新加坡《联合早报》)


    用西方的标准来衡量,苏联的报纸是枯燥无味的。报上的文章经过仔细加工,以符合克里姆林宫的方针。星期五,所有的苏联报纸,甚至也包括《苏联体育报》,都必须在头版头条刊登政治局例会的公报。苏联报纸很少刊登照片,偶而刊登的总是精心布置的工人急于完成生产任务的照片。但是苏联第二大报《消息报》的编辑们正试图使这家枯燥的老报重获生机。
    过去十年来,莫斯科人比较偏爱《真理报》,这大概是因为作为党的喉舌,它发言的权威性更大些。六十年代,当赫鲁晓夫的女婿担任《消息报》总编辑时,该报最能反映官方的观点。赫鲁晓夫倒台后,他的快婿也随之垮下。《消息报》处境维艰,发行量从一九七一年九百万份的高峰一下子跌落到一九八二年的五百九十万份。它后来改为晚报,也无济于事。该报的新任总编辑拉普捷夫坦率地说:这些年来,“我们变得枯燥乏味了”。
    一年半前,《消息报》重现生机。老总编辑阿列克谢耶夫退休后,托尔库诺夫接手。该报也是紧跟苏共方针的,但是在正统的框框内,托尔库诺夫鼓励一些新写法、新做法。该报政治评论员放手地写分析性文章。最受人尊敬的苏联记者之一鲍文最近向读者解释里根在美国受欢迎的原因。鲍文指出,在里根任期内,美国的失业率和通货膨胀率下降了。按苏联的新闻观点,这是不寻常的,因为大多数报纸只刊载骂里根的报道。
    《消息报》的坦率精神也表现在新闻报道方面。去年,乌克兰德涅斯特河畔的一个工业用水库决口,污染了河水。《消息报》立即加以谴责。从那以后,该报连续刊登官员谈话,说明事故原因和补救办法。该报最近发表了采访乌克兰检察官波塔宾科的报道,记者尖锐地问道,在这个事故中玩忽职守的当事人为什么没有送法庭审判?这位检察官答,这件事最后将由法院决定,暗示将有人受到审判。
    《消息报》的新做法,反应很好。该报的销路增加到了六百六十万份。甚至克里姆林宫也似乎注意它了。三月份,托尔库诺夫被提拔为最高苏维埃民族院主席,由拉普捷夫接任。拉普捷夫显然受权保持这个好作风。他还想增加关于体育、妇女和青年问题的特写,以赢得更多的读者。
    但是该报的宏图显然受到了限制,既受制于苏共的规定,也为苏联的新闻传统所约束。例如,象其他苏联报纸一样,《消息报》也不考虑名人的新闻价值。
    一个有争议的民歌手维索茨基逝世四周年,该报就未加报道。为什么不报道?拉普捷夫回答说:“我们是要吸引青年读者,但不是无原则的。”他认为,如果违反新闻原则,《消息报》就会丧失已经获得的自主权。
    (摘译自美《新闻周刊》)


    “美国之音”电台的短波广播虽具有权威性,但在世界上不少角落,听上去却像喧闹的鸡尾酒会上的窃窃私语。
    其原因是,美国仍使用那些在一九四五年尚属精良的设备,播放其四十二种语言的节目。“美国之音”近百分之八十的发射机已使用十五年以上,其中甚至还有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从纳粹手里缴获的战利品。由于设备陈旧,“美国之音”不得不专门设立机械车间以制造零配件。但是,不久前离任的“美国之音”前台长,现任《读者文摘》主编的汤姆林森说,他已为该电台在三、四年内实现现代化铺平了道路。所需的十亿美元预算中的第一笔,计一亿二千万美元,已由议会通过拨款。同时,增加发射机数量和提高其质量的工作已开始招标。
    现在“美国之音”仅有六台功率五百千瓦的发射机,而苏联有三十七台,法国有十一台,英国有八台。改造“美国之音”的尝试,得到了里根总统的鼓励。去年,他曾就电台的设备更新问题发表了广播讲话。他最近在白宫对波兰裔美国人讲话时又加以重申。汤姆林森认为,国际广播领域里的竞争已愈演愈烈。短波接收机的成本及体积,因采用新技术而大幅度下降。同时,潜在的听众数量已增长。从一九五○年以来,全世界发射台的数量已由三百八十五个增加到一千五百八十个。参加这一竞争的,有不少人们熟悉的公司,例如英国广播公司。日本等国也准备扩大短波广播业务。中国也在大步赶上。
    “美国之音”估计有年龄十五岁以上、每周至少收听一次的听众一亿一千万人。汤姆林森说,“美国之音”的章程要求,广播应表达政府的观点。
    他说:“有些人抱怨说,你们评论员的语气完全像罗纳德·里根。我说,你算说对了!我为此感到自豪。评论员应反映执政党的观点。”(晓杨译自美国《国际先驱论坛报》)


    在烽火连年、哀鸿遍野的阿富汗战场,区区一位新闻记者被捕、锒铛入狱,竟引起世界舆论界的哗然,以及各国政府首脑的出面干预,这说明了东西方的微妙关系。
    法国人士对第二电视台记者阿布夏尔被判刑的反应出奇的激烈,阿布夏尔也成为街头巷尾所谈论的人物,第二电视台的荧光幕上每天皆出现阿布夏尔的相片,相片旁边的数字就是阿布夏尔已被逮捕的天数。现年五十三岁的阿布夏尔是法国第二电视台的助理总编辑,黎巴嫩问题专家,操流利的阿拉伯语,曾在世界各地采访战争新闻,以及国际大事消息。当电视台决定派遣一队新闻工作者前往阿富汗实地采访、拍摄五十二分钟的纪录片时,经验丰富的阿布夏尔自然成为理想人选。
    根据原本的路程和计划,阿布夏尔等人准备由巴基斯坦进入阿富汗,前往距离巴、阿边界六百公里的赫拉特,阿布夏尔计划在赫拉特拍摄一段城市游击战影片。
    阿布夏尔一行登上阿富汗游击队的卡车,旅程却出现了变化,沿途护送的阿富汗游击队突然狮子大开口,要求阿布夏尔给三万法郎的酬劳,阿布夏尔认为收费不合理而决定改道前往坎大哈。
    坎大哈离巴基斯坦边界不远,另一批阿富汗游击队已替他们安排交通工具,并预订九月十六日深夜启程。阿布夏尔一行人离开边界十五公里处即中埋伏,他所乘坐的卡车翻倒,他本人中弹负伤,无法步行,束手被擒。
    四年前曾在喀布尔被拘禁五十天的另一位新闻工作者米森说:
    “阿布夏尔可能被关在喀布尔市中心的塞达拉特监狱,塞达拉特监狱只有一个进出口,监狱内的庭院驻守着四辆坦克,以防骚动。”
    塞达拉特监狱的每间小牢房长约两米,宽约七十五厘米,牢房内只有一个吊灯,一张草褥则藏满蟑螂和臭虫,囚犯每天所能得到的食物是一碗白饭,白饭就由门上窥视孔塞进,这类食物虽难进口,不过倒受蟑螂的欢迎。
    一年半前,国际医药援助协会的一名医生奥柯耶德也曾被监禁了七个月之久,阿富汗政权的官员对他说,只要他承认罪名,即可获释,否则得坐牢八年,奥柯耶德不堪忍受拘禁之苦,最后只得承认一切莫须有的罪名,三个月后他被驱逐出阿富汗,恢复自由。
    阿布夏尔也在喀布尔当局的安排下,在一批东欧记者面前讲话,他在电视摄影机前露脸五十秒,阿布夏尔虽开口讲话,可是却没有声音,观众听到的是一段旁白:
    “阿布夏尔在一场交火中被捕,该场交火中有数名阿富汗保安人员受伤,他已承认入境和匪徒联络,以便拍摄反阿富汗人民政权的武力行动。”
    不过这场外交风暴总算随着阿布夏尔的获释而告消散,阿布夏尔重返国门可说是密特朗外交活动的一场胜利,东欧集团终于在世界舆论下屈服,阿富汗卡尔迈勒政权虽然可以在国内草菅人命,不过却不敢贸然惹怒西方国家。(摘编自新加坡《联合早报》)


    未婚妻从南方到列宁格勒来,再有一小时火车就要到站了,伊万急急忙忙要上车站。朋友们都笑他:
    “想老婆想疯了吧!你什么时候听说南方来的车正点到达?”
    第二天,伊万又想去接未婚妻,朋友们又笑他。
    过了一星期,伊万才到车站去接心上人,当然迟到了,未婚妻在车站上已经整整等了五分钟。


    “大夫,您对我的诊断有把握吗?有一位医生给我的朋友治盲肠炎,可是他最终却死于伤寒。”
    “您可是太小看我了!”大夫生气地说。“您放心,只要我给病人治盲肠炎,病人百分之百都死于盲肠炎。”


    “您当时病得很重。全靠您身子骨结实,才活到今天,”大夫对病人说。
    “这可是你说的,大夫!”病人高兴了,“赶明儿您收我的治疗费时可别忘了这一点。”(译自苏联《星期》周刊)


    【美联社亚的斯亚贝巴十一月十八日电】题:希尔顿饭店没有饥荒
    人们从亚的斯亚贝巴希尔顿饭店的餐桌上是无法作出埃塞俄比亚正在闹饥荒的判断的。
    参加第二十届非统组织首脑会议的许多代表下榻在希尔顿饭店,这里丝毫不缺食品。早餐桌上摆满了鸡蛋、香肠、火腿、冷拼盘、水果、果汁、乳酪、酸奶和各种面食。
    每天的晚餐都各具特色。有一个晚上曾搞了一套巴伐利亚式饭菜,有烤乳猪、多味腊肠和「黑森林」饼。还有一个晚上提供了一系列土耳其的美味佳肴。
    据拒绝透露姓名的希尔顿饭店职员说,饭店里的所有食品都是当地生产的。这可能是因为亚的斯亚贝巴周围下了大雨,因此它没有陷入这个国家其他地区面临的那种绝境。
    虽然埃塞俄比亚是个穷得可怜的国家,但希尔顿饭店在分配外汇以进口食品方面历来处于优先地位,因为那可以赚得美元、法郎和马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