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10月16日参考消息 第4版

    【合众国际社莫斯科十月十四日电】二十年前的今天,赫鲁晓夫去度假,再也没有回来。政治局委员们对这位反复无常的上司感到厌烦了,谴责他是“勾心斗角的鲁莽之徒”。一九六四年十月十四日,当赫鲁晓夫还在黑海附近休假时,他们联合起来,把他赶下台。
    赫鲁晓夫在苏联历史上被一笔勾销了。他只好在莫斯科附近的寓所默默无闻地度过晚年,于一九七一年悄然死去。
    秃顶的赫鲁晓夫由于在联大辩论时脱下皮鞋敲桌子,由于吹牛说苏联将埋葬西方而臭名昭著。此公被赶下台的头几个星期坐在椅子上哀嚎不休。后来,他种种西红柿,拍摄野生动物,倒也自得其乐。
    今天的苏联儿童简直不知道从一九五三年到一九六四年统治他们国家的还有这么个人。当然,许多人是记得他的,但是淡然置之。一位中年人说:“我们干嘛纪念他?他并没有干什么了不起的事,净出馊主意,搞得苏联在全世界威信扫地。”
    一位苏联官员私下谈到赫鲁晓夫时竟没有提及下列事实:赫鲁晓夫当权时,东西方关系得到了缓和,签署了两个核武器条约,建立了苏美热线联系。这位官员也不提赫鲁晓夫把数以百万计的人从集中营放出来。他只谈一九六二年的古巴导弹危机。
    他还批评赫鲁晓夫的许多计划不切实际,造成灾难性后果。大事吹嘘的“开垦处女地”计划就是如此。
    一位西方外交官说,赫鲁晓夫给苏联留下的遗产非常有限,“主要是同中国保持分裂”。
    赫鲁晓夫在国内进行的有限改革,他一垮台就立即停止,如今已荡然无存。经济权力下放的做法被扭转过来了。重工业又成为全国的重点。对文学艺术和意识形态重新实行严格的控制。
    一位苏联问题专家对赫鲁晓夫下台以后的一代作了如下的评价:“他们未能建立一种现代化的、有效益的经济,未能满足苏联的粮食需要,未能培养一代新的领导人,未能实现赫鲁晓夫的梦想:建立一个有活力的苏联,超过美国,成为全世界的楷模。”
    苏联其他领导人逝世后都安葬在克里姆林宫墙下,赫鲁晓夫没有得到这一荣誉。他葬于新圣母公墓,墓地用黑白两色的大理石筑成,碑龛里有他的半身铜像。他死后的六年内,俄国人还经常聚集在他的坟头,评论他的功过,一九七七年,当局突然关闭了这个公墓。
    此公曾扬言要把资本主义抛进历史的垃圾堆,不料倒是他自己被他的祖国甩进历史的垃圾堆。


    【美国《华尔街日报》十月九日文章】题:竞选中出现新问题:美国年龄最大的总统现在是不是老了?
    现年七十三岁的里根是美国历史上年龄最大的总统。
    按照莱曼理论,里根目前正处在“初期老年”阶段,这一阶段的年龄是六十五岁到七十五岁。但一位专家说,过不了多久总统就将进入“真正老年”的阶段。
    在十月七日里根同蒙代尔辩论前,总统的年龄一直没有那么成为竞选中争论的问题,但现在情况也许正在起变化,总统结结巴巴的答辩和偶尔表现出的不知所措,给竞选增添了难以预料的新因素。
    一九八○年支持过里根的密歇根大学管理学专家詹宁斯说:“作为一个心理学家,我对他不能当机立断,说话结结巴巴和为保险起见说一大通多余话的表现很担心……我担心他未必能当好一个公司经理,更担心他未必能当好美国总统。”
    民主党国会竞选委员会主席科埃略说:“里根给这次竞选带来了新问题
    ——年龄问题。他的模样和举止都老了。”
    民主党民意测验人哈里森说:“这使他失去了以前的高大形象。他是老头子了。”
    过去每逢大事,他的助手们往往仔细为他事先谋划,所以迄今为止他的老态没怎么显露。
    他通常象年轻人那么走路,用宏亮的独唱般的声音讲话,但最近这两年他的听力已急剧衰退。
    里根的手下人对他的年龄问题早就很敏感,他们想尽办法在公众中为里根树立生气勃勃、身体健康的形象。他的竞选日程是经过精心编排的,目的是让他有足够的时间休息。医学专家们怀疑里根能不能再在白宫顺利度过任务繁重的四年。
    但美国老年病学会主席斯蒂尔却说,他看见过“许多”象里根那么大年纪的人“在后来的四年里干得很好”。
    年龄问题可能一直是人们存在心里的问题。十日晚上的辩论之前,民主党国会竞选委员会举行的一次民意测验表明,接受询问的人中间有百分之四十一的人对总统是否有能力继续执政四年表示担心。


    【意大利《晨报》十月七日报道】题:新阿尔巴尼亚的意大利道路
    从今年春季开始,意大利在涉及迄今为止严格封闭、不受任何外来影响的一个东欧国家的变化中,正起着关键性的作用。这个国家就是阿尔巴尼亚。据许多观察家说,阿尔巴尼亚的窗户正向世界开放。
    向西方开放的审慎做法是四月份开始的。当时,意大利对外贸易部长卡普里亚去阿尔巴尼亚签署两国贸易协议。此后,奥特朗托和巴里的商会代表团也飞往地拉那。今年夏天,安莎社与阿尔巴尼亚新闻社签署了交换新闻的协定。不用很久,我们就会看到意大利大学接受这个国家的大学生。
    这方面最重要的结果是的里雅斯特与阿尔巴尼亚都拉斯港之间通航。每周有两次轮渡将西方货物运到阿尔巴尼亚,并将阿尔巴尼亚的货物运到西方。这对地拉那统治集团迄今所绝对执行的自给自足政策来说,是个“小小的革命”。
    在第一次尝试之后,阿尔巴尼亚领导人也同其他邻国密切了关系。地拉那电视台与维也纳电视台交换节目,与奥地利的贸易也扩大了。同希腊政府的重要领导人进行了互访。许多瑞士记者可以进入阿尔巴尼亚这个曾经不能穿越的国界。最后,更为引人注目的是,巴伐利亚基督教社会联盟领导人施特劳斯今年八月成为地拉那的客人,他虽是“旅游访问”,却受到阿尔巴尼亚领导人的接见。以后,我们将看到地拉那密切与波恩的经济关系。
    地拉那也有西方专家教当地人掌握现代工艺技术。如上所说,这并不是真正的自由化。目前,这只是在某种程度上放松了闭关自守的气氛。这似乎是七十八岁的共产党领导人霍查的皇太子阿利雅的杰作。
    阿利雅常常代表霍查讲话,并常常解释说党应当对人民宽容一点,当然,这种宽容要在正统的意识形态所允许的范围内。


    【西德《播种》月刊第八期报道】题:我们本不想离开祖国……
    苏联有四位二十岁上下的青年运动员——摩托车运动员安德烈·希尔德布兰特、全苏水平的摩托车越障运动员加里·黑尔施泰因、全苏青少年举重赛第三名赖沃·罗斯纳和篮球运动员亚历山大·列派耶,一九八四年五月二十日凌晨乘橡皮艇穿过芬兰湾偷渡到芬兰,后又从芬兰来到瑞典。除亚历山大是俄罗斯人外,其余三人都是爱沙尼亚人。他们回答了本刊记者提出的问题。
    问你们为什么下决心离开苏联?你们都是运动员,苏联不是尽量为运动员创造好条件吗?
    答:是这样,但不是对所有运动员都这样。首先我们是爱沙尼亚人,其次我们不是共青团员。从来不让我们出国参加比赛,即便社会主义国家也不让去。出国的都是俄罗斯族的党团员,虽然其中不少人在国内赛场上曾输给我们。在赫尔辛基举行世界田径锦标赛时,爱沙尼亚运动员连一个也没让参加,即使在苏联得过冠军的爱沙尼亚人也不例外。
    而最主要的是,我们知道很快将应征服兵役。我们还知道,春天应征的爱沙尼亚新兵中,百分之七十要到国外服役:波兰: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当然还有阿富汗。我们的不少朋友是装在锌皮棺材中从阿富汗回国的。
    希尔德布兰特:自从一九八○年我参加塔林的青年示威游行后,当局对我盯得特别紧。在这之后,我出过一起车祸,一个便衣赶到出事地点,把我毒打了一顿。侦查时,便衣摇身一变又成了民警,其实很清楚,他是克格勃分子。
    问:爱沙尼亚的现状如何?
    答:大多数爱沙尼亚人把共和国内发生的一切看作是俄罗斯人加强控制。例如,一大批残废军人和退伍军人从苏联各地来到塔林附近的一个小区。他们立即分配到新居,获得养老金。而爱沙尼亚人却得不到新居。不少爱沙尼亚人要求:“俄罗斯人滚出去!”
    问:你们逃离了祖国,作出这一危险的决定大概不容易吧?
    答:当然不容易。直到最后一刻我们仍不想离开祖国,但处境越来越困难。勃列日涅夫在世时,食品供应紧张,后期黄油、肉和其他食品限量出售。但当局较开明,生活也较自由。
    安德罗波夫上台后变化很大,食品多了,也不再没完没了地从爱沙尼亚往外调食品了。但日子却更难过了,因为当局控制得很紧。契尔年科上台以来,爱沙尼亚尚未看出有什么变化。


    贝鲁特(晴21—28℃)《明星日报》:叙利亚必须同意实行统一部署
    波恩(多云间晴14—18℃)《世界报》:齐奥塞斯库重申罗马尼亚的独立政策
    伦敦(晴8—18°)《泰晤士报》:莫斯科在海上和空中部署巡航导弹
    莫斯科(多云0—5°)《真理报》:苏联代表团抵达赫尔辛基(合众国际社)


    五角大楼为了结好外国军界要人,每年都花大笔金钱邀请外国军界的达官贵人到美国游山玩水。
    据《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最近透露,仅一九八三年前后的十五个月内,美军和国防部情报局共邀请四十七国的八十四位高级军官或文职官员携夫人和助手到美国作客。
    五角大楼想方设法使客人吃得满意,住得舒服,玩得痛快。这些访问每起平均十天,日程中除华盛顿外,通常还有好莱坞、拉斯韦加斯、纽约,沃尔德迪斯尼乐园等。客人们住的是世界闻名的豪华旅馆。
    据非正式估计,每年这方面的总开支不下数百万美元。仅为五角大楼的客人提供军用飞机一项,每年就要花九十四万五千美元。
    这种访问的典型例子有:
    一九八三年二月,荷兰国防大臣德勒伊特夫妇应温伯格邀请访美时,专用一架载八名乘客的军用喷气机周游全国,仅此就花了三万三千三百美元。另外七千九百八十六美元花在诸如在一家有名的法国餐馆吃午饭,参观圣迭戈动物园和看戏以及在纽约的绿洲餐厅午餐等。
    一九八二年九月,日本防卫厅长官伊藤应温伯格邀请在八名助手陪同下访美一周,共花了山姆大叔三万五千八百五十一美元。其中包括使用四十个座位的喷气机的费用一万八千三百九十六美元,在檀香山住宿及参观费一千三百零一美元,在科罗拉多高级饭店的住宿费和鲜花费四千八百一十一美元。温伯格在五角大楼私人餐厅请客,一餐花了一千九百二十五美元。
    一九八三年三月秘鲁陆军司令布里塞尼奥夫妇访美,一九八三年瑞士空军总司令莫尔夫妇访美,招待费都不下三万美元。
    五角大楼不惜重金年年邀请这么多外国军界要人访美,是在放长线钓大鱼。美国同这些现在已经或将来可能身居要职的外国官员建立良好关系,是想将来为美国谋取巨大好处。(黄志香)


(原载马来西亚《星洲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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