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3月13日参考消息 第3版

    【美联社伦敦三月六日电】据《邮报》今天报道,英国著名演员戴维·尼文正在患一种稀奇古怪的神经病,使他的肌体逐渐受到损害,变得“虚弱、衰竭”。
    《邮报》在一篇题为“戴维·尼文的秘密战斗”的文章中称这种病为运动神经病,并援引一位英国专家的话说,这种病属于不治之症。
    这位经验丰富的英国演员本周早些时候刚刚庆祝了他的七十三岁寿辰。他已经在伦敦的惠灵顿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
    尼文在他的艺术生涯中参与拍摄了一百余部影片,其中有《周游世界八十天》和《尼罗河惨案》等。自一九五八年,他在影片《分离的桌子》中扮演反面人物德博拉·克尔,并获奖。


    【埃菲社报道】为期八天的第四届国际书节于二月二十七日在墨西哥城的矿业大厦开幕。十八个国家的出版机构在这里展出了十万多册古典和现代文学作品,以及许多科学书籍。展出的书大部份是西班牙文的,其中包括塞万提斯、马查多、以及其他西班牙作家的作品。展览会上也展出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克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卡洛斯以及其他所谓“繁荣时期”的作家们的小说。展览会上还出售拉丁美洲一些青年作家的作品。


    【塔斯社明斯克消息】白俄罗斯导演维克托·达舒克的影片《战争中没有男女之分》是根据五百名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妇女的回忆而拍摄的。
    这部新影片包含了六个妇女的故事。今天这些妇女生活在苏联的各个城市里,从事和平的劳动,抚育着孙子孙女们。这些女主人公虽然性格不同,遭遇各异,但却有一个共同的经历——每个人的青春都是在战争中度过的,她们在战争中经受了同男人一样的考验。
    导演说,“妇女和战争本是象生和死一样两个彼此不相容的概念。为什么当时十七岁的姑娘自愿地走上前线、牺牲了、献出了未来的幸福?一个女主人公回答得很简单:为了使这场战争成为最后一次战争。”
    导演接着说,也可以用这些话来回答为什么战争题材始终没离开白俄罗斯银幕的问题。我们这一代是在和平中生长起来的。我在拍摄《我来自战火纷飞的农村》时(根据六百名白俄罗斯哈登人被烧、杀、活埋的纪录文献拍成),懂得了,我国人民对战争记忆犹新。长满杂草的废墟、在烧毁村庄的旧址上树立着的肃穆的纪念碑、以及亲眼目睹悲剧事件的幸存者的目光里,都使人想起战争。回忆再现了白俄罗斯人民所遭受的灾难,白俄罗斯人口直到不久前才恢复到战前的水平。


    【美国《时代》周刊二月七日报道】题:一场耗资四千万美元的赌博
    ——美国广播公司全力以赴制作其史诗电视系列片《战争风云》
    在二月十三日晚八时,美国广播公司将开始播映根据沃克一九七一年的小说《战争风云》改编的小型电视系列片,这是耗资最多、最为壮观的系列片,花了四千万美元,要播映十八个小时。
    对于美国广播公司来说,二月份是探听行情的一个月,在此期间,要衡量地方各电视台受欢迎的情况,然后用来作为确定广告级别的基础。如果播出后不受欢迎,无疑会对广播网的负责人决定把七个晚上的黄金时间用来播映这部要么成功、要么失败的剧的行动感到不快。要是美国广播公司的计划获得成功,那么,把七个晚上的时间集中起来使用的做法就会使它大有收获。为了做到这一点,广播电视网花了近一年的时间在为《战争风云》作宣传,为了吸引那些对第二次世界大战只有模糊的记忆,或者把它当作是古代史的观众,向学校、图书馆和特别有关的集团邮寄了五十五万册二十四页的彩色杂志,向他们介绍了故事发生的时代和战时的五大领导人物:罗斯福、丘吉尔、希特勒、墨索里尼和斯大林。
    沃克叙述的故事开始于一九三九年春,当时希特勒向他的将军们下达了九月一日入侵波兰的命令。随着故事的发展,人们熟悉的历史书上描述的其他事件一一从眼前掠过:法国的沦陷、英国之战、德国攻打苏联,最后是日本轰炸珍珠港。
    沃克在十六年中,用了大部份时间来研究和写作《战争风云》及其续集《战争与回忆》。他牢牢地维护着他劳动的果实。多年来,他拒绝了电影和电视负责人不断的阿谀奉承。最终在一九七七年,在美国公司前经理巴里·迪勒的帮助下,美国广播公司以极为优厚的条件把他争取了过去。据估计,美国广播公司付给沃克一百五十万美元,使他有权批准对导演和制片人的入选。允许他对一些商业广告(他根本不要那些作手纸和妇女卫生用品的广告穿插其间)有一些发言权。此外,美国广播公司同意把较多的商业广告集中起来,以减少中断这出戏的时间。
    要导演这出戏,派拉蒙的负责人深信,他们需要一位艺术家,同时也需要一位将军。于是,他们看中了五十五岁的丹·柯蒂兹。他对这项工作有热情、有才能,有一股坚忍不拔的劲头。
    《战争风云》的制作,像一场真正的战争一样,充满了风险,发生错误的机会不胜枚举。沃克的脚本有九百六十二页,一千七百八十五个镜头,二百八十五个讲话的角色以及好几千临时演员。这出戏是在六个国家和两个大陆的二百六十七个地方拍摄的。摄制用了十三个月的时间,又花了一年时间进行编辑。制装约五万套,单单扮演维克多·亨利中校的米彻姆就换装一百一十二次。摄影机停下来时,制片人兼导演柯蒂兹手中有胶片一百万英尺,换句话说,有可以放映一百八十五个小时的影片。他剪辑成八万一千英尺。这部系列片有许多是在南斯拉夫拍摄的,包括波兰难民逃离入侵的纳粹军队的镜头。
    在另一个镜头中,身穿黑衫的纳粹“特别行动队”把几十名俄国犹太人
    ——当然是南斯拉夫人扮演的——赶进一个大坑,准备枪杀他们。摄影机一开始转动,这些农民就哭了起来。副制片人芭芭拉
    ·斯蒂尔说:“谁也没有告诉他们要这样做,你根本不会想像到会有这样一种声音,那是一种揪心的、奇特的哀号。南斯拉夫人痛恨德国人,这可能是一个集体无意识表现出的一种情感。”偷袭珍珠港是在加利福尼亚怀尼米港海军基地拍摄的。海军只允许拍摄四天。
    这部系列片尽管有一些严重的缺点,但大体上是成功的。整个演员阵容除极少例外,都是十分能干,而且是极其出色的。


    对于电影艺术的讨论各有各的看法,有人认为英国电影的风格朴实,法国电影充满浪漫主义色彩,意大利电影多为写实,美国电影则规模宏伟……若论艺术价值,许多人不认为美国电影是最好的。
    就观众接受的程度而言,美国电影却仍居世界第一位。美国的电影事业,囊括世界市场,堪称美国输出外国最重要的综合性艺术工业。
    法国电影院全年的收入是美国电影占百分之五十。在西德,美国电影比率更高,占百分之七十。而各国电影在美国电影院的收人,仅共占百分之五。
    西德一位导演说:“这是帝国主义,是经济,而不是文化。”其他人士则埋怨欧洲各国,说他们不输出流行电影,只输出受舆论赞扬的电影。如法国送往外国上映的影片,全是巴黎影评界赞美的电影。
    他们的目的不是票房收入,而是希望世界上的人们对法国电影艺术留下深刻的印象。
    目前欧洲国家对美国电影从不限制,可以自由进口上映。
    一九八二年全年,前十部世界性最卖座的电影如《E·T》(外星人)等全是美国片。
    目前唯一能与美国电影事业竞争的是法国。今年,法国电影企业将由国家获得二千五百万美元津贴,拍摄更好的电影。
    一位美国制片家说:美国电影投资大,如果不在欧洲占上百分之五十的市场,就可能要亏本。美国一位电影剧作家则说:如果法国有更多电影“填补空白”,就不会需要那么多的美国电影了。
    (摘自香港《快报》)


    【法新社伦敦二月二十四日电】卡尔·马克思写的最后书信的一部分昨天在伦敦克里斯蒂家里拍卖时卖了四千三百二十英镑(折合四万七千五百法郎)。一位未透露身份的西德收藏者买下了这封信件。这封信是马克思一八八三年写给一位医生的。现在这位医生的女儿将此信拍卖。另一封信由朴次茅斯(英国南部)的一家饭店老板以三千七百八十英镑(四万一千五百法郎)弄到了手。这封信也是寄给这位医生的,卡尔·马克思在这封信中谈到自己的病情。
    卡尔·马克思的一张签名留念照片以二千一百六十英镑(二万三千七百法郎)拍卖给了西德另一位收藏者。


    【合众国际社维也纳二月二十三日电】世界闻名的波兰诗人、作家和翻译家米齐斯瓦夫·亚斯特伦本周在华沙逝世。
    他的文学作品包括诗歌、文学评论、论述杰出的文人的专著以及从俄文、法文和德文翻译过来的作品。
    亚斯特伦生前曾多次获得文学奖,国家还授予他人民波兰三十周年纪念勋章和其它一些勋章。


    【埃菲社马德里三月八日电】西班牙电影制片人曼努埃尔·戈亚内斯昨天在他的波苏埃洛寓所突然去世,享年七十岁。
    戈亚内斯离开影坛已有几年,他是一九三四年开始电影工作的。一九五三年他开始自己制片,他的第一部影片是《斗牛士》。
    戈亚内斯的《大街》和《复仇》两部影片,曾在戛纳和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上获奖。


    我的背包重十五公斤,里面装有帐篷、睡袋、炉子、燃料、食物和攀爬工具,现在这重量压得我呼吸困难。暂时休息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每次坐下都几乎不能再站起来。不过我仍然勉力继续前进。我一步步迫使自己上攀,在七千八百米高处、冒着时速也许高达八十公里的阵风,支起帐篷。最后我总算把它扎稳了,在地上铺开我的泡沫橡皮褥垫,爬了进去。
    “我必须煮东西吃,”我对自己说。我每天至少要喝四升水;发生脱水现象可能致命。我在煤气炉上融了一点雪。你很难想像在这样的高度融出一升水,要花多少雪、时间和气力。我强迫自己一次又一次用雪填满我的小锅。在第一锅雪水里,我用番茄粉做了一锅汤。又用以后的两锅水煮了西藏咸茶。
    烹煮结束以后,我躺进睡袋,蒙龙睡去。再睁眼时,不能确定是黄昏或早晨。惶恐突袭心头。三十年来各种爬山经验
    ——疲惫和绝望,轰雷似的雪崩——笼罩全身,凝聚成越来越深的恐惧。我知道在那里可能遭遇的惨祸,也知道在近峰巅处可能遭遇多大的艰辛——真是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第二天早晨,太阳照耀帐篷,我在清新爽朗的空气下自觉精神抖擞。可惜好景不常。不出一小时,我已在没膝的深雪里跋涉,挣扎着向北脊更陡削的山坡前进。我深信如果必须在深雪中攀爬,不久便将被迫放弃,因此只好设法另寻路线。北坡的广大雪地直伸到我的右方。最近曾有数次雪崩冲过雪地的两侧。新雪冲走以后,地表面也许比较坚硬。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慢慢攀登,每一步都聚精会神。有时候,我会踏穿冰壳。也有些时候,我的靴子勉强保持不滑。这时候,我竟没有注意到天气渐渐变坏。
    下午四点钟,我已筋疲力竭,勉强在一个雪掩的岩突上扎营。躺在帐篷里,我那笨大的双层塑胶靴因为脚底出汗变得湿漉漉的。假使我脱下靴子,它们可能结冰。我不敢粗心大意。量量脉搏,一分钟超过一百跳。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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