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8月17日参考消息 第2版

    【英国《金融时报》八月二日文章】题:欧洲帮助中国勘探煤矿
    中国同欧洲四个进口煤的国家达成一项协议,以调查位于中国西南的一个大型蒸汽锅炉用煤矿床的开采工作。开采工作将耗资大约六十亿美元。
    北京的西方外交官说,法国、西德、比利时和西班牙的公司,在它们政府的支持下,同中国签订了协定以调查位于贵州省的这个工程。
    预计关于可行性研究的这项协议将于今年十月签字。可行性研究要花大约一年时间,由有关的四个欧洲国家的政府拨款资助。如果一旦作出决定,这将是中国从事过的最大的和最富有雄心的初级资源开采计划。
    为谈判开采条件而成立的中国西南能源联合开发公司的代表签订的初步协议,设想的是一种典型的补偿贸易。硬通货费用将用运煤给提供财政支持的国家的办法偿还。由于英国不是煤的进口国,补偿贸易没有吸引它参加这个工程项目。
    香港一家公司——联合开发有限公司——是国际企业家肖尔·艾森伯格公司集团的一部分,它在做成这次补偿贸易方面起了重要作用。
    初步协议规定开采二十九个矿和提高现有的三个矿的产量,建设一座发电站和修建八百多公里铁路,以及扩建广东省南部的湛江港,使其能容纳十五万吨的散装船。
    西德的萨尔茨吉特公司将负责修建这座港口,法国的阿尔斯通公司负责修建发电厂,西班牙的公司负责矿山建设,比利时的公司负责修建铁路。
    那里的优质蒸汽锅炉用煤的储藏量可能达三百亿吨,也许是世界上最大的这类矿床。
    这项工程将使中国获得开发自己的一个最落后地区的西方最新技术和专门知识。它将帮助华南各省改变能源奇缺的局面。


    说我应从景泰蓝工艺泄密事件汲取教训,采取措施加强工业技术保密
    【美国《美洲华侨日报》七月二十二日文章】题:景泰蓝的教训(作者:于敏)
    据说,不久以前在北京发生了这么一桩事:日本某一个首饰制造厂想要仿造中国的景泰蓝,始终没有成功。最后动起“偷”的脑筋。
    于是那个厂收买了一个日本华侨,赋给他到中国去偷景泰蓝制作手艺的任务。
    那个华侨回到中国,告诉接待当局说他是个“代理商”,要求参观景泰蓝制作过程。接待人员就替他安排时间。厂方除了殷勤接待这位归国的华侨“代理商”外,并请他参观工场,详细代为讲解整个制作过程。“代理商”把它从头到尾拍了照片,带回日本向他的主子交差。
    以后的话就不必细说了。那家日本工厂不久就制造出标上“日本制造”的景泰蓝,在国际市场和中国竞争。
    景泰蓝是北京著名的特种首饰工艺品。是我国人民花了一千多年的心血发展的独门手艺。这里头的许多秘密制作工序就这么轻易地让一个华侨败类和少数糊涂接待人员在几个钟头之内给断送了。想来实在叫人痛心!
    不是没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当那家日本工厂以先进的设备大量生产景泰蓝,在国际市场上把我们彻底打垮的时候,我们的工厂就要关门;我们的工人就要失业。
    世界各个国家都懂得保护本身的工业秘密。瑞士保护他们的手表;泰国保护他们的银器;美国保护他们千百种研究成果。中国的官员难道连这点儿保护自己的常识都没有吗?
    我们相信不是没有。恐怕是中国对外宾的接待制度和接待人员的心理有毛病。
    已经过去的是追不回来了。我们重视的是从景泰蓝工艺被窃这件事上得到什么教训。
    我们的独门技术、研究成果,必须要对外保密,并立法加以保护。
    我们要研究世界各国对产品、商标、技术的保护法律。对准备在国际市场推销的货品商标、牌名等,必须在外国注册。新发明和独门技术必须申请专利。
    不要以为海外侨胞都是爱国人士。见利忘义,利用祖国给予他们的礼遇而进行破坏的败类有的是。到中国旅行访问的外国人也不都是中国人民的朋友。


    【路透社伦敦七月二十九日电】玛格丽特·撒切尔首相说,在英国通过设在巴黎的十五国统筹委员会采取一项主动行动之后,向中国出口西方战略产品的控制放松了。
    她在向下院提交的一项书面答复中告诉议会说,“虽然向中国的出口仍然受到统筹委员会的控制,但是由于英国的倡议,现在这种控制掌握得比以前灵活了。”
    撒切尔夫人预定今年九月访问中国。
    议会中有人要求她在动身去中国之前先敦促把中国从统筹委员会的名单上除名。她说这样做需要委员会全体成员国一致同意。


    【美国《商业日报》八月九日报道】美国的几家石油公司,按照可与石油输出国组织国家的价格相竞争的或低于那些国家的售价的价格,买进了几批中国原油,这些石油最近几个月来已运到美国,以检验其质量是否符合美国的标准。
    由于这是中国第一次向美国出口石油,因此石油公司的负责人正在对这种低硫原油进行初步观察。据说,这种石油是中国希望向美国出口的主要物品之一。
    如果中国的原油符合美国的工业标准,而且价格仍然有竞争力,美国进口中国原油的数量在今后几个月可能激增。
    最近运到的一批石油将近五十万桶。到目前为止进口的中国原油的总数很难得到,但是工业负责人说,进口量可能超过四百万桶。


    日军在中国东北究竟干了些什么?当我回忆起自己作为一个宪兵亲自参与了那些在人道上不能容忍的罪恶行径时,就觉得惭愧、战栗。
    一九三四年十一月九日,我得到要我参加“军事秘密工作”的命令,第二天,我被派往四平。
    日本陆军省直辖的陆军化学试验所满洲派遣队,驻扎在四平西郊约一公里处,它的伪称是关东军防疫供水部,是石井细菌部队的前身。这是一所强占来的中学校舍,四周有多层高压电网,在这里进行的是惨无人道的毒气和高压电流的杀戮试验,残杀中国人。我们宪兵的任务是负责看守送到这里的中国人,并帮助进行试验。
    我们分乘两辆汽车,穿过车站前的广场向货物仓库驶去。在仓库前,一节有盖的铁罐车停在黑暗之中,二十几名警卫在四周警戒。守备队运输指挥官和田中商量些什么之后,一名士兵拧断了门上的铁丝,门咣地一声拉开了。门口出现了一个接一个的中国人,他们的双手被麻绳反绑着。
    我叫了一声寺内上等兵,然后抓住这些中国人的手和脚,象装木头似地一个一个地扔进卡车。他们的肚子和脸碰到卡车车箱上,不时地发出“哎哟!”的叫声,有的被摔得昏死过去。高尾伍长上到车上,把这些中国人象装木材似地交叉码起来。
    “嗯!一共十五根”我点头确认后,盖上苫布,一屁股坐在上面。汽车开动了。
    两辆卡车一直向西驶去,到试验场时,开始下起小雪来。
    寒冷使堆放在卡车上的人们苏醒过来。临时建成的拘押所阴冷潮湿,我们把这些居然还活着的人们象装行李似地硬塞进房间。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见两个穿白大褂的人正站在走廊里和田中说话。一个是年近五十、驼背的试验场场长安达,另一个是副官军医。
    谈话结束,田中走到我跟前,小声地命令道“拖出一根来!”
    就这样,上午和下午各拖出了一人。
    那天早晨,我打开拘押所的门,被监禁的人们有些胆怯地向后退,相互挤在一起。右边一个人动了动,我伸手抓住那个中国人的衣领往外便拖。“起来!”我用脚踢他的腰。他忍着痛无声地站起来,满腔怒火的大声说:“喂!日本鬼子,你要把我怎么样?”声音在拘押所里回荡。
    “放什么屁!”“我从侧面抬腿朝他肚子上狠狠地踢了一脚。“唉哟!”那个中国人踉跄了几步,差点跌到走廊里。
    “快走!”我象野兽般地扑了过去,用白布蒙住他的眼睛,从后面推着他的腰跟着军医走去。
    我们走进了一座大建筑物,上面挂有一块写着“第一试验场”的小木牌。这里站着几个军医,不一会儿,在驼背安达的指挥下,这些军医都站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喂!宪兵,快把那家伙绑到帐篷里去!”这是驼背安达充满杀气的声音。于是,我在两名军医的协助下,把受害者硬推进设在礼堂中央有五米见方的双层帐篷中。帐篷的中间埋有一根直径约十五厘米的圆木桩,上面散乱地放着一根崭新的麻绳。我同军医一起把这个中国人绑到木桩上,然后取下遮眼的白布走了出去,帐篷的门立即关上了。
    帐篷的入口处有一根充满毒气的铁管,一名军医的手正放在这根铁管的开关上,准备随时开启,其他军医手里拿着怀表和笔记本。
    “行啦!”驼背安达说。负责放毒气的军医的手不停地转动,铁管里的毒气犹如一条毒蛇,通过不断摇动的橡皮管,响着令人可怕的声音冲入帐篷。
    一分、两分……军医们通过玻璃窗观察这个捆在木桩上的中国人。只见他双目紧闭,在毒气充满帐篷的一瞬间,他开始痛苦地拼命挣扎,绑着他的大木桩象是要断裂似的。
    不知毒气从帐篷的什么地方漏了出来,我不觉“啊!”地一声闭上了眼睛,这是一种催泪毒气。帐篷中隐隐约约传出了悲惨的叫声,五分三十秒,他的头终于无力地垂在胸前。安达命令关上毒气。军医关上毒气后随手打开了抽风机,不到五分钟、帐篷里的毒气就已排除干净。
    耷拉着头的中国人还在微弱地呼吸,麻绳已勒进手腕和腿部的肌肉,鲜血淋漓,怎么也解不开,当我最后解开时,他叭嗒一声倒在地上,我将他倒拖着拉出帐篷。这时,军医们象一群嗜血成性的饿狼围了过来,用手电在他的眼、鼻、口上乱照,用听诊器在胸前听。忙乱了一阵后,军医长看看自己的记录,然后对驼背悄声说了些什么。之后,军医给那人做人工呼吸,尽管三个人轮流做了半天,他仍然没有苏醒过来。
    这时,安达又喊叫起来:“第二实验!”于是,又把这个濒死的中国人放回到帐篷中,进行另一种毒气试验。这个“第二实验”用的是一种窒息性毒气。这次,不到两分钟便夺去了他的生命。
    “你们在那儿磨蹭什么,还不快抬到解剖室去!”驼背嚷了起来。于是,军医们把尸体弄到担架上,由两人从后门抬走了。
    这种惨不忍睹的野蛮试验每天上、下午各进行一次,一共持续了十天,它夺去了中国人民多少宝贵的生命。但是,嗜杀成性的日本帝国主义者并不以此为满足。在第二试验即将结束时,又用卡车从火车站运来了三十名中国人。
    不久,第二试验又开始了。场内放着二十个长一点五米、宽一米、高七十厘米的大铁箱,每个箱中都仰放着一个中国人,用铁链锁着,身子一动也不能动。(摘译自日本出版的《三光》一书上)


    【日本《每日新闻》八月十三日报道】题:教科书作者提出订正要求造成广泛影响
    日本大学教授小岛淑男(高中教科书作者之一)已向出版社提议履行勘误手续,表示希望把在高中教科书的审定中将“侵略”换成其他措词的部分恢复原状。他的这一谈话在其他作者中引起巨大反响。截止十三日,另一本世界史的作者——一位私立高中教师业已表明要提出订正要求。要求订正的活动开始在作者中显示出扩大之势。
    表示有意要求订正的,是东京书籍出版社出版的高中《世界史》作者之一,桐明高中教师绵引弘。这位教师在原稿的第三百零二页上列有“意大利侵略埃塞俄比亚”和“日本侵略中国”两个小标题。
    负责审定的调查官提出了对“侵略中国”应使用客观的、已经统一了的用语。另一方面,关于“意大利侵略埃塞俄比亚”也要求改写。
    这样,该书第三百零二页的小标题被改成“意大利合并埃塞俄比亚”、“日本占领满洲”,下一页上的地图说明中的“日本侵略中国”也改成“从满洲事变到日中战争”。
    对于这种动向,许多出版社采取静观事态发展的态度,表示“‘全凭文部省做出是否同意勘误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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