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4月8日参考消息 第2版

    【《美洲华侨日报》三月十一日文章】题:纽约遭劫记(作者殷志鹏)
    世界上有多少人羡慕美国的丰富物质生活和“高度文明”呢?但是,我们千万不可忽视在美国亦有其黑暗的一面;甚至于可以说,亦有其野蛮的一面。深知其详或亲历其境的人,恐怕不会反对我说的话。而我自己和我五岁大的儿子最近却不幸地在纽约遭遇到一次可怕的抢劫事件。现在回想起来,依旧心惊不已……。光天化日枪匪行劫
    一九八一年十二月三日下午五时十五分左右,我和我的幼子,以及另一位女士,正坐在纽约皇后区皇后大道商业中心地带的艾普斯坦牙医候诊室里。一位穿着黑皮夹克、长裤,瘦长身材,眼露凶光的白人青年,推门进来,径自穿过候诊室,进入牙医办公室。一会儿,牙医走出来,叫我们三人都进去。当我带着满腹疑云地跨进办公室时,我便看到那个穿皮夹克的人(以下简称抢匪)手中拿着一枝手枪。我马上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不要出声,这是一次抢劫!”那人挥动着手里的枪对大家说。然后,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喝令所有的人都进入里间的诊疗室。
    此时,室内一共有八个人:医师、护士、一对老夫妇(老太太正躺在医疗椅上),我们父子、那位女士和抢匪。我注意到:室内靠街的百叶窗帘被拉上了;抢匪握着枪站在办公室和诊疗室中间的门槛上;每个人的脸上都现出紧张而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抢匪指向医师说:“你有多少现钞?”
    医师迅速从裤袋里拿出一叠“花旗”给他。他接过去,数了一数,大约有四百多元。
    嚓,他好像是把手枪上的保险拉开了,然后指着我说,“打开你的钱包,把钱拿出来!”
    我从钱包里的二十几元中,拿出一张二十元给他。他接过去,示意要我把剩下的钱全部拿给他。又叫我把钱包和支票簿放在桌上,把长裤里的所有口袋都翻转过来。我都照着做了。他拿起我的钱包和支票簿翻了翻,一无所获,又把它们放回桌上。
    除老太太以外,其他人都遭劫。
    铃!铃!电话响起来了。室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抢匪示意不准任何人去接电话。可怜女郎遭匪枪击一会儿,铃声停止了。抢匪令室内的人都坐在地板上,然后叫护士陪他出去。正在他们要走的刹那,门铃响了起来。
    进来的是一位戴着眼镜、衣着时髦、秀色可餐的女郎。她看到室内的情形,立刻颓丧着脸,低着头,在抢匪示意下打开了皮包,拿出一叠钞票给他。此时电话又响起来。大家动也不动。铃声停后,抢匪让刚才的女郎陪他出去。谁知两、三分钟后,“砰!砰!砰!”的枪声在外面的候诊室里响起来。
    “他打到我啦!我在流血!!快叫警察来!!”
    “你把办公室的门关起来,我才能叫警察!”医生向外面的女郎说。
    女郎挣扎着,把门关上后,就躺在地板上。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位头上流着鲜血、面色苍白、上衣完全敞开着的可怜的女郎!
    医生马上拨紧急电话。五分钟后,警车的吼声,由远而近,停在诊所门前。跟着,一大群警察和急救人员涌进诊所。警察先向躺在地上的女郎问了些话,然后才叫我们出去。我挽着儿子的手,走到外面的候诊室,穿好大衣,一位警察让我留下姓名、地址和电话。当我们父子离开诊所时,我看到医生和护士惊魂未定地缩在一角。
    “真糟!让这样小的孩子看到了这种事情!”一位警察在我背后说。
    外面站着很多好奇的人。心中阴影永难抹掉
    在驾车返家的路上,我一面为那位不幸的女郎感到难过,一面为我们父子有惊无险而感到庆幸。但是,那位警察在我背后讲的那句话,却象是在我心中投下了一枚炸弹,令我惴惴不安!
    两天后,我接到警探的电话。他问我那天的抢劫是怎么发生的?我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跟他讲了一遍。
    “我们会很快地把这个家伙抓住。你愿不愿意出面辨认?”
    “当然,我愿意出面辨认!”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接着,我问他:“他拿去我的二十几块钱,可不可以追回来?”
    “恐怕没有办法!但是你可以在填报今年所得税时扣除掉。”
    十二月二十八日上午,我又带着儿子去看艾普斯坦牙医。他拿出一张印着抢匪像片的通缉告示给我看,并指着上面的人像问我:“是不是这个家伙?”
    我接过来一看,立刻答道:“没错,就是他!就是这个家伙!”
    我乘便看了人像下面的说明。说明写着:罗拔
    ·雪夫,白人,三十四岁,高六英尺二英寸,重一百五十五磅,施用九公厘口径手枪,是一个惯犯。我希望抢匪不久落网,接受法律的制裁。但是,对我而言,这次因遭劫而在心中留下的阴影,恐怕永远是抹除不掉了……。


    【英国《金融时报》三月二十三日报道】题:苏联削价向芬兰出口原油
    苏联降低了它向芬兰出口的原油价格从而使其与世界市场上的新价格保持一致。
    芬兰国营炼油厂——内斯泰石油公司同苏联石油公司有一条协议,规定不准泄露苏联的原油和石油产品的价格,但是,芬兰首都的官员们估计原油价格降到每桶四美元,按美元计算,大约降低百分之十。
    这意味着芬兰将节省大量的钱。芬兰今年将从它的东方邻国进口八百万吨原油和二百万吨石油产品。
    饶有讽刺意味的是,正是在芬兰同俄国的双边贸易中出现大量顺差的时候,苏联决定削价向芬兰出口原油。人们在今年年初曾预计,石油帐单的猛增会有助于减少顺差。
    芬兰与苏联之间的贸易类似于易货贸易,通过卢布结算进行支付。这就保证了这一贸易在由两国协商达成的基础协议的五年执行期间保持大致平衡。
    而现在是这五年期限的开始,芬兰人拥有苏联的大量订货,尤其是船舶订货,但是到这个五年期限的末期,这种情况大概会趋平稳。
    芬兰的能源进口占总进口量的百分之三十左右,而这些能源进口的大约百分之七十来自苏联。


    【美联社日内瓦一月二十六日电】据国际劳工组织统计的数字表明,一九七九年,美国在工作中死亡和受伤的人比前些年增加了,这种情况是与大多数工业国家出现的趋势相反的。
    一月二十二日发表的国际劳工组织一九八二年统计年鉴说,七十年代后期,第三世界国家死亡和受伤的人也有所增加。
    七十年代后期智利的死亡人数与受伤人数的比例已从一比一千六百七十七下降到一比两千四百九十,印度在这期间的这种比例已从一比三百六十一下降到一比四百四十六。
    一九七九年,美国死亡四千九百五十人,伤六百一十万五千七百人。死亡的人数比一九七六年增加了四百五十人,事故增加了一百万起。
    爱尔兰和南斯拉夫是仅有的两个同美国的趋势类似的工业国家。
    其它工业化国家的死亡人数都有所下降,尽管其中瑞典和西德在七十年代后半期的工伤事故有所增加。
    捷克死亡人数与事故的比例很高。
    从十七个国家的统计数字看,第三世界总的说来工伤事故和死亡的人数是在增加。


    认为在加利福尼亚海岸附近发现的石锚是不到一百年前居住在那里的中国渔民遗失的
    【美国《国际先驱论坛报》报道】题:中国石锚之谜(记者:弗·温希普)
    据加利福尼亚的一位历史学家说,在加利福尼亚海岸附近发现的石锚,并不是在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前来自中国的探险者乘的船只抛在那里的,而是在不到一百年前居住在加利福尼亚的中国渔民遗失的。
    弗·弗罗斯特在《考古》杂志发表文章说,一九七五年在洛杉矶以南帕洛斯弗迪斯半岛附近海域十二英尺至二十五英尺深处发现的一些带孔的石锚,“几乎肯定是蒙特里的页岩,这是加利福尼亚南部最常见的海岸岩层之一”。加利福尼亚大学航海史教授弗·弗罗斯特说,一九八○年该大学地质系进行的试验,已确定了作石锚的石头的出处。这一研究结果与圣迭戈大学的人类学家詹·莫里亚蒂第三和拉·皮尔逊两年前在《加拿大人类学学报》发表的一篇文章中提出的说法恰恰相反。
    莫里亚蒂和皮尔逊在这篇文章中说,地质方面的研究表明,这些石头的产地不是加利福尼亚,并说这一点证明,“亚洲的船只在哥伦布之前到过这个新大陆”。
    过去曾在洛杉矶加利福尼亚大学考古研究所工作过的威廉·克卢洛支持莫里亚蒂和皮尔逊的结论。他还说,许多考古学家相信亚洲和美洲之间有着长期持续不断的联系。克卢洛说,根据式样他认为这些石锚已有五百年至一千年之久了。
    弗罗斯特说:“什么式样?要是在石头上钻个粗糙的洞,能够拴上绳子,所需要的式样是非常有限的。”
    大概是当时已经住在加利福尼亚的人们把这些石头凿成这种形状,并在上面钻了孔。这种东西数量非常多,在帕洛斯弗迪斯海岸附近已发现了二十至三十件。它们分布面积很广,分散在方圆一英亩以上的海底。这两点似乎排除了是一只遇难船留下来的看法。“可是它却给人留下一种印象,好象这是船只经常停泊而有时把船锚丢失的一个地方——简单地说,是人们喜欢的捕鱼区。”
    据弗罗斯特说,要弄清在这些船上的是什么人,历史学家和科学家们研究的范围“不必超过上个世纪”。十九世纪中叶华工不断地涌入加利福尼亚,到矿山干活,后来在铁路上做工。他们大多数来自珠江三角洲,并且都有捕鱼的经验。
    加利福尼亚大学的人类学家伊·阿门特奥特·马研究了华人创始的加利福尼亚渔业的发展情况,并且拜访过一些老年人,他们记得甚至到本世纪头几十年那儿还使用石锚。
    除了这些石锚以外,潜水员和加利福尼亚大学的学生们在帕洛斯维德斯水域还发现了一些别的手工石制品。弗罗斯特认为,它们可能是网锚或用来控制渔网的石头和长期固定船只的石块。他说,许多石块的真正用途是有待解决的最大的谜。


    【日本《每日新闻》四月五日社论】从现状来说,我们不能忘记的是稳健的中国的存在,以及中国、日本、美国之间的协调关系,对亚洲乃至世界的和平与安全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令人担心的是围绕着向台湾出售武器问题,美中关系处于比过去冷却的状态。
    我国应该和中国保持友好的关系,并协助其现代化,这是自不待言的。日中关系恶化会给我国带来不利。


    【香港《新报》三月三十日文章】题:重物质轻亲情穗青年发穷恶(作者:叶田)
    在香港生活了一段长时间突然返大陆居住了一个星期,接触到的及所见所闻,不单难以适应,而且看不过眼。现在的大陆人,特别是青年男女,重物质,轻亲情,往往为了一件廉价恤衫甚至是一双廉价袜,兄弟姐妹便会大打出手。
    笔者在广州遇见一个衔坊年轻人,曾托笔者回港时往牛头角探望他的舅父妗母,并嘱他们一定要回广州游览,顺便带一部录音机及一部十七寸飞利浦电视机送给他们。据说,他曾写过两封信给舅父嘱带上述物品,而舅父没有回信给他,所以特别托笔者对他舅父说两句话:“如晤(不)带那两样物件回来,以后就无亲戚做!”笔者曾答他:“如果你舅父无钱买那些东西回来呢?”他竟然怒气冲冲的说:“晤理咁多(不管这么多)。”
    笔者有一友人年前曾带了一部十七寸黑白电视机回穗,他的儿子怪他为什么不买彩色,为什么不带一部录音机回来?友人答应下次回来才带录音机,但他的儿子急不及待,一定要把这部黑白电视机卖了买回一部录音机,友人不同意,但他的儿子竟然手执大铁槌指着那部电视机说:“如果晤(不)准我卖我就打烂它。”友人被他的儿子气得半死,于是,翌日便立即回港。另一友人从美国经港返回大陆探望她的两个已出嫁的女儿,她带给两个女儿的衣物本来分得十分公平,不论数量与款式都一样。但两个女儿都说对方分得多,自己分得少,妈妈偏心,吵作一团,友人见了摇头叹气!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