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11月18日参考消息 第1版

    说苏新班子最初会小心谨慎,一旦平静下来将重新估计勃列日涅夫的对外政策,至少最近会设法缓和同美关系,以集中精力解决国内经济困难
    【美国《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十一月二十二日(提前出版)分析稿】题:在克里姆林宫:最初是小心谨慎,但是一旦平静下来后,新领导将重新估计勃列日涅夫的对外政策。苏联的决定对美国有着重大关系
    随着安德罗波夫在克里姆林宫当政,西方各盟国对于自己同苏联的关系感到捉摸不定。
    普遍的看法是,至少在最近的将来,他的新班子会设法缓和苏联同华盛顿的紧张关系,避免在国际上从事危险的冒险活动,使他能集中全部精力,解决目前折磨着俄国的许多经济困难。
    然而,美苏关系不会突然改善。莫斯科的短期政策很可能是这样:
    ——改进它同美国的伙伴们的关系,以缓和欧州的紧张局势。
    ——设法使莫斯科同中国的争吵平息下来,以便进一步孤立美国。
    ——鼓励宣扬军备竞赛代价惨重,苏联人料想自己无论如何没法在竞赛中获胜。
    ——加强莫斯科对东欧卫星国的控制。
    ——谋求同其他工业国加强贸易关系。
    外交官们担心苏联会如何使用它的日益增长的军事力量,这种担心使他们更加捉摸不定苏联对外政策可能朝着什么方向发展。
    西方专家密切注视着苏联军事理论的动向。例如,其中许多观察克里姆林宫问题的专家一向感到高兴,苏军将领似乎都同意这一主张:缔结条约或达成共同的协议以限制核武器。这似乎使人们更加感到苏联的将领们相当保守,不太可能在远离俄国国境的地方采取重大冒险行动。
    但是在最近,某些西方专家变得不那么确信这一估计了。他们发现一些迹象表明,俄国有一小部分军事将领倾向于认为核战争不再是不可设想的事,实际上,苏联可以打赢一场核战争。
    如果出现这种变化,那么在勃列日涅夫以后的时代中,美苏关系便可能处于更加危险的状态:互相猜疑和敌对。


    【法新社北京十一月十五日电】泰国总理炳·廷素拉暖对这里的访问,将使中国能进一步加强它同泰国间已经是很密切的关系。
    这里的外交观察家们说,这次访问还将在某种程度上加强中国同其他东南亚国家的关系。
    【路透社北京十一月十五日电】预料泰国总理炳和中国领导人本周在这里会谈的主要问题是柬埔寨问题和中苏关系可能解冻一事产生的影响问题。
    炳将军还是自从北京在中苏关系于本月作出一系列的和解表示以来,访问中国的第一位外国领导人。
    在曼谷,泰国外交部的一些人士说,泰国很想了解中苏关系解冻一事将对柬埔寨局势产生何种影响。


    【英国《泰晤士报》十一月十三日社论】题:安德罗波夫上场
    安德罗波夫先生的困乏的、几乎是学究式的面孔给人以假像,实际上这个人阅历很广,智力锐敏,而且长期负责克格勃这个可怕的组织。从许多方面来看,他都非常适于担任最高职务。
    在苏联,时间曾陷于停滞,患病的勃列日涅夫在位的最后几年是国内政治瘫痪的时期,对内对外问题都越积越多。安德罗波夫将不得不坚决而又迅速地采取行动来拯救苏联,避免一场看来正在临近的社会、政治和经济危机。
    新领导的当务之急是振兴经济,安德罗波夫也许足够开明或胸怀开阔,能认识到现在需要采取治本的措施,即使它们违背传统的意识形态。但是他如果实行这样的措施,就难免引起人们压抑已久的失望情绪爆发出来的危险浪潮,或者遭到盘根错节的保守派的反对。他将需要保持铁的控制。对外,他将寻求一段平静时期,一个喘息机会,以便重新估计对外政策的轻重缓急,重新研究对苏联已承担的义务以及对苏联的对手所应采取的态度。安德罗波夫不能让别人把他看成是一个软弱的领袖,或者给人造成一种他可以被西方推着转的印象,所以他将会以强硬的立场应付任何新的挑战——特别是在东欧。但是他不会试图恶化与西方已经不好的关系,大概会坚持已经宣布的争取缔结军备协议和保持某种程度的缓和的政策。
    在这种情况下,西方假如袖手旁观坐等安德罗波夫巩固他的权力,那将是错误的。相反,西方现在就应该及早设法使苏联的新领导参加对话。


    认为苏新领导关于阿富汗问题的立场值得密切注视,这问题的解决将对中苏关系是否正常化产生重大影响
    【法国《世界报》十一月十七日社论】题:安德罗波夫外交
    尽管对安德罗波夫作出一个总的判断为时尚早,但是必须看到,苏共新总书记是一个果断的人。
    苏联的礼仪丝毫没有妨碍他,恰恰相反,十五日一整天他毫不犹豫地站在第一线,亲自同前来参加勃列日涅夫葬礼的西方和亚洲国家最重要的领导人进行会晤。他同西德总统卡斯滕斯、美国副总统布什以及甘地夫人、阿富汗总统卡尔迈勒、巴基斯坦总统哈克举行了会谈。
    这最后三次会谈特别引人注意,因为阿富汗局势自然是这些讨论的中心问题。然而,阿富汗战争对于莫斯科来说是一个严重而费钱的问题,但也是可以解决的,或至少只要有政治愿望就可以减轻的问题。
    这个问题值得密切注视,因为它的解决将对中苏关系可能正常化产生重大影响。除了它同莫斯科的边界冲突和柬埔寨问题外,北京要求克里姆林宫在阿富汗问题上做出善意的姿态,以便把在勃列日涅夫统治最后几个星期开始的接近更向前推进一步。当然,人们可以认为安德罗波夫想要玩中国牌,以便引导华盛顿具有良好的愿望。无法阻止人们把在莫斯科发生的事情说成仅仅是一种简单的姿态。同样,人们不能不着重指出安德罗波夫在他头两次公开讲话中对华盛顿采取的“强硬”态度。他主要说,无论如何我们将接受美国的军事“挑战”。


    【路透社伦敦十一月十五日电】玛·撒切尔首相今晚说,如果有确凿证据表明苏联新领导人谋求多边裁军的话,英国将迅速对此作出响应。
    这位英国首相在莫斯科勃列日涅夫主席的葬礼结束几小时后,激烈地批评了苏联对阿富汗和波兰的政策。
    【合众国际社伦敦十一月十六日电】玛·撒切尔首相在伦敦市长举行的宴会上讲话时说:“我们必须保持我们的防务。防务是我们的自由的保证。”她在这种场合发表的讲话历来是回顾对内对外政策的。
    她说:“可能危及和平的莫过于表明西方的决心有所减弱的迹象。因此,主张单方面裁军的那些人的政策会增加而不会减少战争的危险。”
    她说:“随着勃列日涅夫主席的去世,东西方关系进入了一个新的捉摸不定的时期。”
    【美联社伦敦十一月十六日电】撒切尔夫人在伦敦市长举行的每年一行的每年一度的宴会上发表重要政策讲话时说,英国的决策人“今后几周和几个月内将密切注视苏联新领导,看看是否有什么可靠的迹象表明他们愿意致力于实现真正的多边裁军”。
    【合众国际社伦敦十一月十六日电】苏联驻英大使馆为勃列日涅夫设的吊唁簿今天合上了——上面没有玛格丽特·撒切尔首相的签名。
    撒切尔夫人的一位发言人说,首相觉得让外交部代表去签名更合适些。撒切尔夫人对苏联人的故意冷落同里根总统形成了对照。里根去苏联驻华盛顿使馆,在吊唁簿上签了名。


    【法新社莫斯科十一月十六日电】苏联新领导人安德罗波夫迅速采取行动使中国领导人放心:由勃列日涅夫主席开始的旨在结束这两个共产党大国之间的紧张关系的会谈将会继续下去。今天,在苏联外长葛罗米柯和中国外长黄华会谈后发表的一项联合公报说:“两国之间的对话要继续下去”。
    莫斯科的报纸、电台和电视台今天也都突出地报道了黄华在离开北京到这里来参加勃列日涅夫葬礼之前发表的谈话。
    苏联对黄华的呼吁所作的反应,同安德罗波夫在当选为苏共总书记后发表的第一次讲话的精神是一致的。他在那次讲话中保证要继续奉行他的前任的政策。
    尽管两国的关系继续在解冻,这里的外交界人士预料两国之间并不会实现任何惊人的和解,至少在不久的将来不会。
    观察家们说,渴望在国际舞台上留下自己的印记的这位苏联新领导人,可能会对三年前苏联出兵阿富汗后中断的中苏谈判给予新的推动。
    毫无疑问,黄华今天一定向葛罗米柯重提了中国认为妨碍着中苏关系正常化的三个障碍:苏联军队驻在阿富汗、苏联陈兵中国边界和苏联支持越南干涉柬埔寨。
    【路透社莫斯科十一月十六日电】(记者:巴尔姆福思)苏中两国的外长今晚在莫斯科会晤,这是两国十三年来级别最高的接触,他们一致认为他们两国应当继续进行政治对话以恢复正常关系。
    外交官们说,今天的会晤清楚地表明,安德罗波夫打算继续奉行他的前任所制定的政策方针。
    然而,他们指出,塔斯社只是说两国间的“政治对话”将继续举行下去,没有确切说明将如何继续举行下去。
    苏联共产党机关报《真理报》今天刊登了黄先生在北京发表的赞扬已故的勃列日涅夫的讲话。
    苏联电视台在今晚的重大新闻节目中映出了葛罗米柯今天同黄华会晤时的照片。从照片上看,葛罗米柯显然正在同笑容满面的黄华友好地交谈。
    亚洲外交官们说,苏联对中国做出的和平姿态可能在河内引起了不安。


    【共同社东京十一月十六日电】题:真理报总编辑首次谈及中苏有可能就削减边界驻军达成协议(记者平田发自莫斯科)
    苏联共产党中央机关报《真理报》总编辑阿法纳西耶夫十六日会见出席第一次日苏新闻工作者会议的日本记者团,就整个国际形势阐明了苏联的立场,特别是在同中国改善关系的问题上,就中方提出的条件之一,即削减中苏边界的军事力量的问题说,“也许有可能相互保证削减双方的边界驻军。”
    苏联要人具体谈及中苏妥协的条件。这还是第一次。这位报纸总编在阿富汗问题上也暗示有可能早日撤军,他说“不认为会能在军事上解决问题,苏军总有一天要拖腿”。
    他还强调新的总书记‘“非常熟悉苏联经济,拥有许多经济专门助理”。
    进而这位总编辑还表明了如下展望:“今后将会有新人进入党的政治局和书记处。安德罗波夫是一位慎重观察事物的人。因此,在主在人事上,不会有太大变化。此外,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将在二十三日的最高苏维埃会议上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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