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8月30日参考消息 第4版

    【塔斯社莫斯科八月二十七日电】题:蒙古的宝贵倡议
    苏联《新时代》周刊欢迎蒙古人民共和国提出的关于亚洲国家和太平洋国家之间缔结互不侵犯和不使用武力公约的倡议。
    该刊写道,乌兰巴托倡议的迫切性是由亚洲的局势所决定的,亚洲各个地区的和平与稳定受到严重威胁。近东保持着一触即发的状态,远东的紧张局势日益加剧。波斯湾地区和整个印度洋流域的局势危险地复杂化了。
    《新时代》指出,亚洲令人不安状态的原因是华盛顿的亚洲方针,华盛顿把赌注押在同北京的破坏性同盟上。
    蒙古的这一和平倡议已通知亚洲各国议会。倡议的条款已作为正式文件在联合国散发。文章最后说,苏联、社会主义大家庭其他国家、越来越广大的亚洲公众都支持蒙古的建议。


    【美国《巴尔的摩太阳报》八月五日文章】题:白宫“三巨头”贝克、迪弗和米斯“紧缩控制圈”
    在星期一白宫高级工作人员开会期间,讨论的题目转到里根总统应该在哪里举行签署减税法案的仪式。
    长期担任里根总统顾问、现任政治事务助理的诺夫齐格建议在国会山举行,至少可以作为一个对国会友好的姿态。参加会议的一位官员说:“这是个相当好的建议,至少值得考虑。但是谁也不重视。”
    这件事表明,一些人们本来认为有影响的助手,在里根的白宫里的地位下降了。官员们说,这是总统的三位高级助手(詹姆斯·贝克、迈克尔·迪弗、埃德温·米斯)加紧对白宫机构控制的结果。一位官员说:“控制圈缩紧了,除了贝克、米斯和迪弗,任何人在这里都没有很多影响。”
    在最近几届总统执政期间,上午八点的高级工作人员会议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在里根统治的白宫里,举行这种会议之前每天早上七点三十分贝克、迪弗和米斯先举行早餐会。这个早餐会现在成了十分重要的会议。
    还有其它迹象表明,这三个人排挤其它白宫助手,垄断了对白宫的影响。多年来,国家安全顾问每天向总统汇报世界大事,但是这方面的情况现在只是以备忘录的形式交给总统。
    三巨头之一埋怨国家安全顾问理查德·艾伦“只是”向总统“宣读”备忘录,总统尽可以自己看。所以艾伦每天同总统的会见(以及他可能同总统进行的对话)被取消了。
    结果,艾伦本来就有限的影响,现在更小了。国家安全顾问的职务在人们的眼里,再也不象基辛格和布热津斯基担任这个职务时那样重要了。
    国内问题首席顾问的职务也不象过去二十年中大多数总统执政时期那样特别重要了。马丁·安德森在里根竞选期间担任里根的国内问题顾问——他那时显然是有影响的,但是据说现在有许多问题都不征求他和他的助手的意见了。
    一些白宫官员一再说,有些助手看上去很有影响,实际上并没有。官员们首先举出诺夫齐格,但并不止他一人。
    总统对外联络助理伊丽莎白·多尔是白宫里地位最高的妇女,但是据说她的影响有限。一位助手说:“她参与的事务不多,连自己受到排挤都不知道。”
    负责公共联络的戴维·格根过去担任贝克的首席助手时,在白宫里的影响不断上升。但是一位官员说,他现在了解的情况少了。这位官员说,在考虑最高法院法官的提名时,格根几乎完全被排除在外。
    至于诺夫齐格,在里根担任两任加利福尼亚州州长和两次竞选总统期间,他既是新闻秘书,又是心腹顾问。但是在白宫,一位高级官员说:“甚至没有人想到要让诺夫齐格参加。”
    难怪诺夫齐格透露,他想明年一月离开白宫。他一再说,他并不因为失去影响而沮丧,尽管他的朋友说,他确实感到沮丧。
    不管怎样,在里根的白宫工作人员中,贝克、米斯和迪弗拥有最大的影响。一位官员说:“如果要我分个高低的话,我认为贝克的影响稍大于米斯。”
    他一方面指导立法活动,使预算和减税计划在国会得以通过;另一方面他是白宫办公厅主任,利用这个职位在政治事务中起着关键性的作用。
    贝克似乎接管了早先分配给诺夫齐格的一项任务——同右翼领导人联系。他建立了自己同他们联系的渠道。
    官员们说,米斯在研究政策细节时点子较多。据说在提名奥康纳担任最高法院法官这一点上,米斯起的作用比贝克大。
    一位白宫官员说,他在关于部署新导弹系统的决定中起的作用也比较大。
    助手们说,迪弗在决定政策方面的作用最小,这是他本人愿意的。一位助手说:“迈克(指迪弗)是有所选择的。在任何事情上,他拥有的正是他希望的那么大的影响。如果在某个问题上要争取这三巨头中的一个支持的话,我就会找迪弗。”
    多年来迪弗一直是里根的“亲信”同里根关系最密切,帮助里根处理后勤问题。他对政治问题也很感兴趣,最近几周设法转移了内政部长瓦特的批评。
    迪弗同贝克和米斯不一样,他没有许多有抱负的助手。贝克和米斯每人都有一位在白宫里影响看来不断增加的助手。
    贝克的助手达曼预定将担任“总统助理”,同时继续负责白宫的行政工作。一位官员说,米斯的助手、内阁秘书富勒也将得到同样的头衔,它意味着工资和影响都将增加。


    【美国《纽约时报》八月二十四日报道】题:苏联要东方集团严守共产主义路线;声明要求东方盟国采取行动,防止其它地方重现波兰式的危机(伯恩斯发自莫斯科)
    苏联报纸今天在头版发表了一项异乎寻常的声明,苏联在这项声明中警告其东方集团盟国必须忠于苏联式的共产主义,防止其它地方再次发生波兰已发生的事件。
    塔斯社昨晚提到了这项声明,今天,报纸又广泛发表了这项声明,这里的西方外交官说,声明发出的警告迄今最清楚地表明了莫斯科担心波兰事态有可能扩大到东方集团其它国家,损害苏联对东欧的控制。
    这些外交官说,苏联领导人显然感到不安的是,他们迄今避免对波兰进行军事干涉的决定可能被东方集团其他国家的改革派理解为是一个迹象,表明向共产党的严密控制挑战是会得到宽容的。
    这项声明似乎表明,苏联领导人在回顾了一年来波兰事件的格局之后,得出了如下结论:华沙领导人犯了一个重大错误,那就是,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对波兰改革派进行镇压。
    事后,莫斯科显然认为,如果波兰当局当初用武力来镇压罢工和示威,而不是允许成立独立的团结工会的话,那他们本来是可以扼杀这场争取建立一个比较松散的共产主义社会的运动的。
    同样重要的是,苏联领导人发表声明表明,他们今后将反对任何一个东方集团国家接受西方的大量贷款来改善每况愈下的经济形势。苏联有关“欠资本主义国家债务过多”的警告的主要对象除了波兰之外,大概就是罗马尼亚了,罗马尼亚接受的大量贷款已成为西方债权国严重关注的问题。
    这项声明还暗示,苏联政治局内在波兰问题上可能出现了不同意见。
    苏联与之举行过会谈的国家有东德、匈牙利、罗马尼亚、捷克斯洛伐克、保加利亚、蒙古和波兰,但是,由于所有这些会谈(同波兰领导人的会谈除外)都是例行会谈,所以看来整个政治局想表明它是支持勃列日涅夫对波兰人所采取的立场的。
    勃列日涅夫同卡尼亚会谈结束后发表的公报没有结论,但是,外交官们普遍认为,这表明莫斯科下决心继续奉行这样的政策:在不进行军事干涉的情况下,迫使华沙恢复共产党过去那种风纪。
    鉴于陪同勃列日涅夫参加会谈的只有另外两位政治局委员契尔年科和葛罗米柯(这两位都是勃列日涅夫政治上的亲信),他本来也许还希望其他政治局委员,包括象党的主要意识形态专家苏斯洛夫和国防部长乌斯季诺夫这样的潜在强硬派,会同意支持他的谨慎态度。
    政治局在声明中除了谈到波兰问题以外,还利用这项声明作为再次猛烈攻击里根政府的一个论坛。


    【美联社华沙八月二十七日电】波兰团结工会和波兰政府官员今天就工会有权使用共产党控制的宣传工具问题开始举行预备性谈判,在此前后,双方互相提出了日益严厉的威胁和警告。
    政府新闻发言人乌尔班办公室的一位官员证实,乌尔班已开始同团结工会全国发言人奥内什凯维奇举行“预备性”谈判。这位官员说,这两个人通过电话就电视台可能报道团结工会将于九月五日在格但斯克召开的第一次代表大会的问题进行谈判。
    双方谈判的余地是很小的。工会要求,它要对其代表大会的报道保持完全的编辑控制权,并扬言,印刷工人要举行为期六天的罢工,或使国家电台和电视台停止工作。
    【美联社华沙八月二十八日电】波兰共产党官员今天警告团结工会,说波兰的电台和电视台是华约通讯网的一个组成部分,不可受到危害。
    政府和工会预定明天在华沙就工会要求使用宣传工具的问题开始举行第一次面对面的谈判,政府正是在这个时候说了上述这番话。
    团结工会的一位发言人说,双方在这次谈判中将集中讨论有关第一次工会代表大会的电视报道问题,这次工会代表大会将于九月五日在格但斯克开幕。工会已将这次代表大会作为考验当局态度的某种手段,因为工会领导人已要求对国家电视台的报道拥有完全的编辑控制权。但是,共产党报纸《人民论坛报》今天直截了当地说,波兰的电波网必须控制在国家的手里,并指责团结工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该报说,“波兰的电台和电视台是华沙条约国通讯网的一个组成部分。要是不顾这个事实,就会产生某些后果……团结工会必须认识到这些情况。”


    【西德《世界报》八月二十五日报道】题:克里姆林宫站在霍梅尼一边
    莫斯科一定作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共产主义的伊朗人民党维持其和霍梅尼政权的心照不宣的联盟关系,而不站在伊斯兰社会主义的人民圣战者组织一边。该组织有约八万至十万武装得很好的并在地下组织起来的支持者,作为现政权目前最危险的敌人而受到极严厉的追捕。
    在人民党欢迎巴尼萨德尔垮台以后,中央委员沙什诺维在巴黎说,“人民党支持霍梅尼反对帝国主义分子和美国人的斗争”。党报《人民报》虽然仍被禁止,但是党的领导人基亚努一再强调,穆斯林和共产党人之间的共同利益多于使它们分开的利益。
    莫斯科的决定——不使共产党员在当前的权力斗争中反对毛拉政权——是从下列估计出发的,即伊朗的混乱还会变得更厉害,共产党人这个较小的组织作为苏联人的盟友是不得人心的。
    在德黑兰的英国人提到了莫斯科为什么不站在人民圣战者组织这边的若干原因:作为在巴黎流亡的前总统巴尼萨德尔的追随者,人民圣战者组织拒绝莫斯科的任何影响。他们是虔诚的穆斯林,是反西方的和民族主义的,但想实行一种独特的社会主义伊斯兰教,这种伊斯兰教与马克思主义没有多大关系。他们的在巴尼萨德尔之前的“预言家”是同样在法国培养的沙里亚提。人民圣战者组织的马克思主义派于一九七七年作为斗争党而和主要的一派分道扬镳,为主的一派接着就进行反对伊朗国王的游击战。
    鉴于伊朗发生的恐怖和混乱,莫斯科打算从四分五裂中渔利,在虚弱的毛拉政权被抛弃前向该政权进行讹诈。因此,苏联人为提供较少的武器和要求人民党保持克制所索取的代价是使用美国人建造的沙阿巴哈尔空军和海军基地。
    此外,莫斯科对社会主义的伊斯兰思想越出边界扩散到苏联的亚洲共和国感到担心。那里占多数的逊尼派民族当然不会同意伊朗对领导一个地球上的什叶派神教国的要求。
    巴尼萨德尔以前也是伊朗武装部队总司令,在他逃跑后说,武装部队中百分之九十的人是支持他的。军队和人民圣战者组织如果合作(巴尼萨德尔打算在“全国抵抗委员会”中组织这种合作),对毛拉的政权来说,比拥护国王的游击队的袭击将是个更大的危险。
    当然,他们劫持伊朗的快艇“战斧号”一事表明,支持国王的人不是消极的,他们有钱,在军队里还有影响。
    霍梅尼——和苏联人——对反对派的武装力量和人民圣战者的联合行动的担心是多大,在军官团中一再进行清洗就证明了这一点。军队不允许也不应该赢得对伊拉克的战争,否则军队也将作为对毛拉的战胜者回来,会提出政治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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