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6月24日参考消息 第4版

人们批评米斯管得太宽,使里根政府处理对外政策能力受损:批评艾伦没有条理,没有向总统提供可靠分析材料;还批评里根政府在制订对外政策上左右摇摆,特别是对苏政策
    【美国《国际先驱论坛报》六月十七日文章】题:人们批评白宫新的工作人员在对外事务方面不称职
    埃德温·米斯第三为里根的白宫设计了制定政策的制度,决定推翻传统做法,让国家安全顾问向他报告,而不是直接向总统报告。现在,白宫和其他国家安全机构的一些官员认为,米斯犯了一个大错误。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位总统顾问管得太宽,结果使政府处理对外政策问题的能力受到损害。
    白宫和国务院的一些人批评国家安全顾问理直德·艾伦没有取得白宫上层的信任(也许不包括米斯),没有提供总统应该得到的可靠的分析材料。
    里根总统和米斯公开宣布,这届政府要降低白宫安全顾问的地付,以免象以前几届政府那样发出一些互相冲突的信号。现在一些人心,他们取得的成功超出了他们最高的期望。
    为了弥补白宫决策系统中的这个缺陷,一些高级官员求助于副总统布什。里根也鼓励布什发挥重要的作用。一个以布什为首的现在尚未起名的特别小组组成了,其目的是帮助协调对外政策。
    对制定对外政策过程提出批评的人说,对外政策的决定左右摇摆,不象经济政策那样有个重心。
    一位高级官员说:“我们要做的是把一些优先考虑的重点问题集中到一起。”例如:美中关系是一个重大的政策问题,但是一月二十一日以来这个问题一直被放在次要地位,对美中关系究竟应该采取什么行动?
    尽管白宫决策人保证说已经向莫斯科发出明确的信息,但是对苏政策看来仍然象经常受到指责的卡特政府政策一样,老是左右摇摆。
    研究过对外政策决定过程的里根的一位密友说:“我们没有一个连贯的对外政策。我们有一些主见——俄国人坏,英国人好——但是没有一个能同里根在经济计划方面可以相比的对外政策纲领……首先,我们需要一个真正的国家安全委员会。我们现在只是被动地眼看在某个地方发生大灾难。”
    一些同艾伦打交道的人发现他没有条理,缺乏详细的专门材料。他介绍的情况遭到记者的批评。
    至于黑格,他在同白宫的高级人员就对外政策的制订发生冲突以后,变得不那么喜欢进行对抗了。黑格的本性是要争地盘的,他早期同白宫产生的基本问题就是总统不喜欢人们争地盘引起的。
    米斯具有黑格缺少的长处——非常了解里根的态度,性情随和。但是米斯缺少黑格具有的长处——对外政策方面的经历和同许多盟国领导人的友好关系。
    白宫和国务院之间的一条联络渠道是副国务卿威廉·克拉克。克拉克是里根担任加利福尼亚州州长期间的第一任办公厅主任。只有克拉克既是总统的人,也是黑格的人,他也是米斯、迪弗和温伯格的密友。每星期二和星期四他代表黑格参加对总统的国家安全汇报会,在黑格离开华盛顿期间他代替他的上司行事。此外,克拉克每天同白宫三巨头通几次电话。迪弗说克拉克的作用“是不可缺乏的”。
    但是下面这个问题仍然存在:现在制订对外政策的是一个不健全的机构,连这个机构中的一些重要成员也不信任它,政府凭这样的机构能够处理一场真正的危机吗?说明:标语牌上的外文为“冒着生命危险喂熊”,手推车上面粮袋上的外文为“美国谷物”。(原载美国《国际先驱论坛报》)


    【美联社华盛顿六月二十二日电】美国商务部长鲍德里奇今天说,苏联必须“改变”它在国际上的行动,然后美国才能够考虑放松向这个共产党国家出口尖端技术的控制。
    鲍德里奇在向本社记者发表的谈话中说,“我认为,有理由说,苏联最近在国际上的表现并不能促使我们方面放松控制。”
    政府目前正在研究美国对苏贸易政策。商务部也参加了这种研究工作。鲍德里奇说,总的来说,他估计可能要“加紧控制”向苏联出口电信的尖端技术。
    他说,“苏联人必须改变他们进行干涉和恐怖活动的方针,这样,我们才能够考虑改变我们的现行政策。”这位商务部长说,目前的限制是“非常严格的”。
    他说,“现在对苏联的贸易额很少。”
    他说,一个主要任务是使所谓的巴黎统筹委员会的单子适应目的的形势,这个单子限制向莫斯科出口成百种用于军事或原子方面或可能含有军事用途的产品。巴黎统筹委员会由除冰岛以外的北约的十五个成员国和日本组成。但是,这些国家能够提出申请,并且作为例外而不受巴黎统筹委员会规定的限制。鲍德里奇说,巴黎统筹委员会的单子需要加以修改以反映出上次在一九七四年加以修改以来出现的新的事态发展。他说虽然可以把一些新产品列入单子,但是可以把其他一些取消。
    在谈到是否会修改美国政府贸易政策以便对苏联的对外政策活动进行制裁时,鲍德里奇说:“我认为,这不是要进行制裁的问题,而是当苏联人竭力与我们作对时我们为什么要帮助他们的问题。对于任何对他们有帮助、他们可能用来对付我们或我们的任何盟国或朋友的东西严加控制是符合我们的最高利益的。”
    政府一些其他官员预料,现在正由一个部际小组草拟的有关对苏贸易的各项办法的草案将于三周内提交给里根总统。


    【路透社曼尼托巴省温尼伯六月十八日电】农业部长尤金·惠兰今天宣布,加拿大政府将给农场主赔偿八千一百万加元(六千七百万美元)以弥补由于去年禁止向苏联出售谷物而造成的损失。他还说,加拿大奥林匹克委员会将得到一百二十万加元(一百万美元)以补偿由于加拿大抵制一九八○年莫斯科奥林匹克运动会而造成主办业务的损失。


    【法新社莫斯科六月十七日电】为了试图解决现时长期性的肉类短缺,苏联居民已被敦促去狩猎来改善伙食。
    由苏共中央委员会出版的双周刊物《苏维埃文化报在这一期说,如果猎人猎获多些野物,国家的肉类供应就可以充实了。


    【法新社华盛顿六月二十一日电】法共在今天的议会选举中遭到的失败,使华盛顿政府人士感到宽慰。
    国务院研究法国事务的专家说,由于社会党人在国民议会中赢得了绝对多数,他们将在与法共打交道方面处于有利地位。
    自从五月十日密特朗当选为法国总统以来,美国几乎没有掩饰它对法共参加下届法国政府的可能性的担心。
    然而,美国官员对法国政府的变换仍然忧心忡
    忡。


    【英国《观察家报》六月二十一日文章】题:伊朗切断同西方的最后联系
    在正准备完全控制伊朗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者看来,随着巴尼萨德尔总统的倒台,伊朗的困难重重的革命正在进入“第三阶段”。
    这一分析是伊朗议会议长拉夫桑贾尼作出的。他认为,第一阶段是推翻伊朗国王;第一阶段是关押美国人质。美国
    这意味着,那些在清真寺受过教育、几乎没有到过国外的人首次要为所欲为了。
    现在,支持革命的最后一位受过西方教育的知识分子也被搞下去了。到头来,事实证明,就连他们这些在法国多年流亡期间紧紧追随过霍梅尼的人面对(用崔梅尼喜欢用的话说)“受西方毒害”这样的指责也无法支撑下去了。
    一九七九年二月同霍梅尼一道结束流亡生活回到伊朗的他的三位亲密助手在政治上都已失宠。当过外交部长的恩蒂扎姆由于同美国人勾结刚刚开始服无期徒刑。跟恩蒂扎姆一样在美国受过教育的戈特布扎德也被解除了外长职务,现在呆在德黑兰北部他的家里,成了一名政治麻风病患者。现在,在巴黎受过教育的巴尼萨德尔也倒台了。
    眼前的未来是属于伊斯兰共和党领导人的了。这些人自从巴尼萨德尔一九八○年一月以压倒优势当选总统以来,一直在无情地开展精心策划的倒巴尼萨德尔的运动。


    【法新社伦敦六月十六日电】消息灵通人士今天在这里说,西藏的精神领袖达赖喇嘛本月底将对伦敦进行一次私人访问,接着再去美国。他还要会见在伦敦的一些西藏人,并发表几次演讲。


一个灵活的、新的政党
    总统竞选使他成了政治生活中的第一流知名人物。一九六六年以后,他成功地使民主和社会主义左翼联盟拥有了一个班子和纲领。他认为,“工人党”的时代已一去不复返了,他的真正目的是使非共产党的左翼成为“一个灵活的和新的政党”。实质上,他并不想使社会党成为目前这种各派的联盟;他是想建立一个更近似产业工会联合会的组织。
    社会党并不是一个单调枯燥的组织,四万选民代表和十六万党员作出了不懈的努力,所以该党为夺取胜利做出的贡献是不可忽视的。同样,弗朗索瓦·密特朗有力地控制着党的机构,这对确定他为总统候选人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他毫不隐晦自己的社会主义主张,这也许就是他能够受到该党各派尊敬的原因。
    这种独特的成功(先是超脱于各大党,后来又成为一个大党的领袖)也是由于他信奉真正的实用主义。但是,不喜好空洞的理论并不等于说他没有明确的思想和战略,虽然这些思想和战略是逐步形成的。
    “‘恢复真正的共和政体”是这个一九六五年共和主义者候选人行动的指导思想,他最近的著作《此时此地》就再次表达了这一思想。从这一思想出发,他谴责“不断的政变”;从这一思想出发,他实现了共产党和工人国际法国支部之间的联合,凭此在一九六五年作为左翼的总统候选人在第一轮选举中同戴高乐将军进行了抗争。他思想敏锐:他比其他人更快地抓住了时机。共和体制大会党的这段经历,使他后来在一九六五年至一九七一年由担任第四共和国部长的激进主义者,过渡到了作为第五共和国反对派首领的社会主义者。这样,“真正的共和政体”也就很快与“真正的社会主义”结合起来了。恢复左翼的平衡
    在这种情况下,使左翼恢复平衡就是使民主更完全。建立左翼联盟就是实现这种平衡的途径。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弗朗索瓦·密特朗设想了一种分三阶段的战略:建立一个灵活的新的政党首先要稳住共产党,然后再控制共产党。最后,新的政党要为自己提出并履行一种“多数派使命”。对他本人来说,这二十多年的历史就是为实现这三个目标而奋斗的历史。诚然,在议会选举以后,在形成以社会党为中心的议会多数派的情况下,第三个目标才能实现,但这已为期不远了。
    直到南特代表大会(一九七七年六月)石开会议前,一切都似乎是按照弗朗索瓦·密特朗的直感和意志发展的。非共产主义的左翼的重建必须通过利用第五共和国的政体才能实现。弗朗索瓦·密特朗第一个认识到了这一点。(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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