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3月18日参考消息 第3版

    【路透社米兰二月十五日电】(记者:罗兰·达拉斯)在高耸于米兰市中心主要广场上的雄伟的大教堂修复期间,这座世界上最大的和最有气派的教堂的一些部分将停止开放五年。堂牧卡洛·费拉里说:“这座大教堂已遭到严重的损毁。现已决定关闭,因为我们必须赶紧进行重建和修复。”
    需要修复的是支撑着教堂中央塔顶的高大的圣坛周围的四根巨大的圆柱。
    费拉里说,一九六八年,在这些圆柱的外部浇注了钢筋混凝土,但是这还不能使它们具有足够的支撑力。
    据这位堂牧说,这项修复工作将花费五年的时间,耗资约一百二十亿里拉(合一千二百万美元)。
    费拉里说:“这将是一项巨大的、我认为是没有先例的工程。我们正设法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教堂的坚固性的问题。”他计划更换这四根圆柱。这些圆柱高四十米,直径十米,由大块花冈石砌成,外表镶嵌着大理石。
    费拉里说,这四根圆柱无法承受这座建筑物上部的重量,因此已经向外倾斜。
    必须一块一块地更换这些柱子,并使基础大大加固。由于教堂重量过大以及地基周围地下水层的影响,这些柱子的基础已经不大坚固了。圆柱也已出现了损毁的迹象。
    据费拉里说,大教堂的这些问题起因于一三八六年根据米兰公爵加莱亚佐·维斯孔蒂的命令最初建造教堂时在设计上发生的错误。
    大教堂的记载表明,米兰的大艺术家莱昂纳多·达·芬奇、布拉曼特和阿马代奥知道存在这个问题,并曾想办法加固这些圆柱。
    这个问题在一七○○年变得更为严重了。当时,在教堂顶端竖起了另一个距地面一百零八米、装有一枚镀金圣母铜像的塔尖,从而增加了上部的重量。
    在一三八六年至一八○二年的这几个世纪中,建筑师们不断为这座大教堂作出他们自己的贡献,目前,这座大教堂共有三千六百一十五个塑像和一百三十五个小塔尖。


    说普拉穆迪亚在一九六五年的政变中因被控为共产党人而遭逮捕,他出狱后仍继续从事创作
    【《亚洲周刊》一月二十三日文章】题:印度尼西亚的杰出文人重返文坛。
    人们通常认为,印度尼西亚的文学,如果就其诗歌和民间表演中最为悠久的社会意识这一传统而言,在东南亚各国中是最有活力、最富激情的,并且由于许多作家热衷于国家的政治活动,因而也最为这一地区以外的人们所熟知,当然,这些作家也就有意无意地引起了国际上的重视。
    几乎没有人象普拉穆迪亚那样最能体现这一激荡不定、而又相当杰出的文学传统了。过去十年中,他是这个国家最负声望的政治拘押犯。一九六五年的政变中,六十万人因被指控为共产党人而遭逮捕,他是其中之一。被囚于布鲁岛,使他的文学生涯又增添一段经历。
    作家对事业的献身、其作品对时弊的针砭,是十四世纪伊斯兰教传入之后发展起来的印度尼西亚文学的典型传统。成长起来的诗人和小说家以民族的形象出现在人们面前,普拉穆迪亚就是其中的一个。普拉穆迪亚的创作活动跨越了几个不同的时期,但他的作品都始终具有重大的时代意义,历史的每一转折都为他的创作提供了素材。最能说明这一点的是新近译成英文已经出版的小说《亡命者》。
    他最近写的一部小说《人的土地》的出版,使得他的作品重又成了新闻内容。普拉穆迪亚今年五十五岁,出狱之后,有两点他应感到满意,即家庭和邻居愿他回家定居,同时还可找到工作。这两点,对回到社会上的前政治犯来说是非分之想。前政治犯是“在监视下的自由公民”,他们可以投票,但不能竞选公职,政府部门也不会雇佣他们;他们可以在各地居住,但是得向警察当局汇报他们的行踪。普拉穆迪亚比较幸运。释放之时,他就告诉当局,他将继续从事创作。最近《人的土地》的出版,其售额之巨大,使他感到非常满意。
    回家后两个月,普拉穆迪亚帮助建立了一个机构,为八十六名政治犯提供工作。他把巨大的精力都放到了恢复前政治犯的名誉上了。他同政府当局据理力争,为的就是要帮助这些人恢复名誉。
    命运为这个本想安逸地从事创作的人安排了另一条道路。他抛弃了他毫无疑问会得到各种文学奖金的舒适生活,自觉不自觉地成了一个政治人物,特别是在国际新闻报导中,成了最知名的一位印度尼西亚政治犯。中国现代著名小说家巴金曾说过有两种革命家:革命活动家和革命艺术家,普拉穆迪亚显然属于后者。


    【香港《新晚报》三月八日报道】题:日本评八○年最佳影片
    东京的权威性娱乐情报半月刊《公关》在二月上旬一期载有一九八○年在东京放映的最好的十个
    影片名单和简介。
    一、《克蓝玛对克蓝玛》以七千三百零三票获评选头位。这部反映美国中产阶级家庭夫妻之间的矛盾的影片,能够在以离婚率、因家庭矛盾极少闻名的日本获如此赏识很有意思。但值得注意的是《公关》“BestTen”获选片子,均由二十岁以下的青少年投票选出。此中,可能显示出日本社会的稳定和家庭和睦,近三年来已成为奔向“超级现代化”的日本不得不淘汰的旧社会链锁之一。
    其余九部获选的片子如下——
    二、《帝国反击战》
    (《星球大战》续集)·。
    三、《现代启示录》。
    四、《复活之日》(日制科幻影片,由小松左京原作改写,内容是发生了因细菌武器战争,全球除南极外无生物死里逃生,影片在日本创下了制片投资纪录)。
    五、《影武士》。在国外被称为五年搁浅的黑泽明及日本电影制片界旧貌换新颜攻势的第一招,并未获预测的成效。日本这部古装片要是能够加上一些在《星球大战》第一、二集里的科幻和中世纪神秘主义色彩,说不定票房会更好。在这部新片中用恐怖和暴力取胜。
    六、《鬼光》。美国著名监制库布理克一九八○年别出心裁之作。
    七、《爵士乐》(歌舞片)。
    八、《罗斯》。
    九、《我要高飞》(以纽约文艺新秀拍摄的轻快歌舞片)。
    十、《堤斯波兰斯基》。用十九世纪英国宿命小说家托马斯·哈代的长篇小说拍出这部新片,虽被《公关》的读者选为八○年优秀片,但由美国人来拍十九世纪的英国和英国人,总有些“不对味”。
    除了公布去年十部最佳片评选结果外,《公关》还列出了九十部其他受欢迎的影片。其中有中日合作拍摄的《天平之甍》评为第六十九位,被日本传播媒介大力宣传,讲德川幕府初期的外国人到日情景的《将军》,仅获第八十位。香港成龙主演的《笑拳怪招》也得了个“压位”戏,被评定第一○○位。
    简单地分析一下这次东京影片观众评选名单的结果,不难看出日本的观众看戏习惯,深受欧美、特别是美国娱乐界宣传的影响。


    【苏联《劳动报》二月二十一日报道】在英国举行的一次露天现代派音乐会上,三百名听众突然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失去知觉,昏迷不醒。
    这次突如其来的「瘟疫」使听众和演员们措手不及、惶恐不安。地方当局从各地紧急动员了一百辆救护车派到现场去运送病人。对于这次疾病的原因,有的医生认为,可能是严重的食物中毒造成的;另外的人说,可能是因为附近的农田里使用的农药污染了空气,吸进这种空气后造成的。但检验结果,上述那两种说法都不对。一位名叫莱维斯的大夫提出了一种假设,他认为现代派音乐那种极度刺耳的噪音造成了大批听众的休克。他的这种说法是可信的。


    【美联社巴黎三月十五日电】法国电影界最杰出的大师之一、电影导演勒内·克莱尔今天在他的巴黎寓所逝世,享年八十一
    岁。
    他从电影刚问世时起即开始导演生涯,从事导演工作四十二年,导演影片二十八部。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旅居英国和美国,导演英语影片,其中包括《鬼魂西行》、《我娶了一个妖妇》、《明天发生的事》。
    克莱尔是声誉卓著的法国科学院院士,他同法国导演让·勒努瓦和马塞尔·卡尔内齐名。
    克莱尔一向被称为“最富于法国特色的”法国导演,他独具匠心,技艺精湛,他的影片主要反映人的自由这一达达派的主题,暴露物质主义的罪恶,却带有诗意般的温情和忧郁的情调。
    克莱尔三十年代导演的影片《巴黎屋檐下》是法国的有声电影第一次驰誉国际影坛。影评家们说,他的最佳影片是在三十年代导演的,其中包括一九三一年摄制的《一百万》,许多人认为这部影片是他最杰出的作品。
    克莱尔还是一位卓有成就的作家,著有大量散文和评论,其中有备受尊敬的著作《昔日的电影和今日的电影》,此书于一九七○年出版。


    【法《世界报》—月十八日消息】题:要出售的城市
    纳瓦霍是美国亚利桑那州的一个小城市,十分诱人。它的历史吸引人,因为它曾是亚利桑那州的首府;它的位置吸引人,因为它邻近国家公园;它的收入吸引人,因为它的汽车游客旅馆、咖啡馆、加油站和百货商店的收入每年有十万美元之多。
    因此,要买这个城市的人很多,于是,这个只有二十四个居民的城市要价高昂。
    《时报》在报道这条趣闻时具体说,“旧日主人在报刊上发表了高价出售这个城市的小广告。十一人对此十分感兴趣,其中就有巴尔的摩夜总会的老板,他想把纳瓦霍变成脱衣舞女的隐藏所。
    这个城市最后以六十一万五千美元的高价被别人买走”。


    在法国,修复、怀旧、纪念和发掘活动从没像一九八○年夏天那样盛行过
    【香港《新晚报》三月十一日文章】题:法国的“复古”热(作者:法茹塞特·阿利阿)
    在法国,修复、怀旧、纪念和发掘活动从来没有像一九八○年夏天这样盛行过。在那些最小的村子里,人们也在寻找被人遗忘的行业,回忆旧日的风俗习惯。人们也重建倒塌的院墙,挖掘哪怕是最小的古坟。人们租借一个城堡,点起蜡烛,在古提琴和笛子的乐曲声中举行婚礼,并在那里住上一夜。在马延省的埃夫隆,居民穿着五世纪的服装去赶集,纪念今年集市创建一千周年。在萨尔特省的圣森福里安,一天夜晚,村里的年轻人装扮成(十七世纪末年在布列塔尼地区发动叛乱的)朱安党人,重演了当年朱安党人进攻村子并取得暂时胜利的情景。
    在许多地方,一到星期天,农民们有意忘却农业今天已变成工业这个现实,重新用“老法脱粒”,即用过去的方法进行收割,用手捆扎割倒的麦子,然后围成一圈用连枷打麦。他们虽然累得汗流浃背,但在小伙子们的嬉戏声中,他们却捧腹大笑。
    在圣·雅韦·昂·贝兰,那儿早就没有马蹄铁匠了,老铁匠的儿子让·保罗·西雷却想复活他父亲的行业。起初,就只有他一个人,后来,全村人都卷进了这个“复古热”。他使那些被人忘却了的行业恢复了生命。九月七日那天,修车匠、篾匠、铁匠都重新开张,并在那儿同过去一样干活。
    这种复古热潮是近来震动整个农村的一股潮流。
    城镇的居民从一九六八年五月起,都讲究自然环境,建立自己的小庄园,选食普瓦拉纳面包坊用木炭烤制的面包,追求房梁外露的老式房屋。
    这种复古热潮并不都是在欢乐、好客或盛情款待中进行的。今年夏天,在科西嘉岛,一个巴黎人的别墅被烧了,因为这个巴黎人在悬崖上建了一个网球场,妨碍观看桑吉奈雷岛(由红岩组成的小岛)。在洛特省,农民再也不肯把旧庄园、甚至已被抛弃的庄园,卖给外地人了。
    由于不断地追求“过去的事情”,不管是出于好意还是出于好斗,人们当然也会重新发现过去的争吵、互不了解以及乡村之间的不和。
    无论如何,从整体来说,法国人好像已经开始寻找正在销声匿迹的民族遗产。但是,如果说措施是明确的话,那未,遗产这个词却是含糊不清的。起初,“遗产”指的是权利和许多钱财。后来,也包括情感。今天,这个词的含义更广泛了:它也指一切使你扎根于一种文化、一部历史和一种语言之中的东西。它所指的不仅是教堂、绘画和祭台后面的装饰屏,而且也指习惯、美酒、舞蹈、工作和欢乐。讲得再远一点,在“遗产”里,也有“故乡”这一层含义。
    可能是所有这一切。一九八○年被宣布为“爱护遗产年”,这似乎既是出于幸运,也是由于政府的建议。
    一九七九年,法国政府拨了百分之四十的追加经费用于保护历史文物,百分之一百的追加经费用于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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