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3月29日参考消息 第2版

    【香港《明报月刊》七九年九月号文章】就日本的近代史来看,该国现代化的努力前后有两次,一次是有名的明治维新,一次是第二次大战后使举世惊奇的由现代化相伴而来的经济高度成长。前者把日本从封建社会的岛国变成世界强国之一,后者把日本从破残的战败国变成仅次于美国和苏俄的经济大国。日本的两次现代化努力都是成功的,本文将仅就最近一次的经济现代化加以阐述。经济现代化的结果,使日本的经济高度成长,其速度之大举世无匹。这个秘密在什么地方呢?
    一九六六年七月十一日出版的一份日本有名的经济杂志《钻石》,载有一篇《高度成长会社之秘密及其发展路线》特集,据称,“那些高度成长的厂商,其成功的理由,除了事业本质的优秀以外,可以说是经营者所采用的经营路线的是否适当”。这里指出人的因素的重要性。笔者当时栖居日本,身历其境,印象最深的是该国工商业所培养出来的一批“中坚干部”。除了那些少数负有盛名的主脑人物之外,真正支持日本产业的发展和成长的应该是成千成万无名的经营者和管理人员。
    该国的《东洋经济周刊》也于同年七月二十日出了一册临时增刊,其中指出,高成长经济的实际出力者是“日本产业的中坚管理职员及技术者,诸如设备投资的理论,大量生产品的销售,吸收国外技术的企业化,计算投资效率的个别企业计划的设计,都是中坚部课长以下的优秀技术人员。”
    一个国家的经营者阵线的形成,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奏功的。大致说来,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由传统形成的,象英国的东印度公司、太古洋行和渣甸洋行。
    日本的三井洋行和三菱洋行,在他们全盛的时代,都曾经扶植了他们自有的一套“班底”。另外一种是为适应成长经济的需要而新培养出来的人才,象一九五○至一九六○年代神武景气及岩户景气续出的日本。引起我们重视的是后一种经营和管理人员的育成。
    日本培养出来的这一群新的经营者和技术人员,如果和以往的比较,不但面目不同,作风和想法也完全迥异。
    日本新的经营者阵线是怎样培养出来的呢?第一个应该指出来的是教育的普及。除了国立大学以外,私立大学,短期大学,专科大学遍地皆是,在工商活动增加,需人急迫的时候,他们能够大量供应受过高水准教育的人才。政府手下的经济秀才学校教育以外,对于在业的人,有各项研究会和讲习会,每周排定讲演地点和时间,由各厂商的重要负责人担任讲述,从各公司的财务到人事,什么讲题都有。
    如果象当时日本几个经济刊物所称,工商业的干部是推动该国经济高度成长的动力,那么,那一段时期为政府的经济现代化政策设计布局的研究人员的努力,也是功不可没的。在经济企划厅、大藏省和通产省,日本银行的工作人员,终日埋首案头,从事国内外各种资料的分析与研究,日人亦喜以“经济秀才”谑称之。
    日本中央政府各省厅,每年都要刊行一种“白书”,这些白书颇能以理论的发挥来强调施政的方针,很少是八股文章式刻板文字。其中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企划厅出版的经济白书,每次都有特别着重的题材,用以表达该年度经济发展的重心。
    我们只要翻阅一九五○年代到一九六○年代每年度出版的经济白书,便能清楚看出日本政府在该国经济发展中所处的领导地位,也就是“经济秀才”发生作用的所在。
    共产主义国家实行统制经济,他们所提的多年度计划,往往把经济各部门的活动作硬性的规定。
    西欧国家尚自由经济,他们不玩经济计划那一套名堂,仅每年于编制国家年度预算时,视财政及经济的需要,对景气作必要的调整。
    日本却是居于两者之间,也拟有长期经营计划。不过这些计划仅作为日后经济运营的指针,并没有硬性规定的额度。
    有了上述长期计划,企划厅又每年发表年度的经济预测。这个工作是很有趣的。一方面根据实际的业绩,修正以往一年度的经济预测,一方面又根据上一年的经验和修正预测,作成未来一年的预测。
    有了上述的依据,大藏省的年度预算是一方面配合长期的政策,一方面适应经济预测,作必要的伸缩,使与经济实际情势不致脱节。
    有了长期计划,工商业者可悬之为目标,其业务方针不会走错路。根据经济预测,他们可以视作来年度业务应该进退的信号,决定应有的进度。
    在上述企划厅,大藏省之外,产业种别的调节,有的需要促进,有的需要抑制,这是通产省的工作。在作重大决定时,总是由该省邀集有关的业种商定一个办法,由各该业种自己执行。细节方面,更由通产省以所谓“窗口控制”的办法督促和指导。
    这样一个安排,可以说是日本经济施政相当杰出值得我们称许的地方。事实的表现日本政府和工商业者的配合,颇有“夫唱妇随”的效果。使笔者留下深刻印象的是池田首相当政时代,其时日本的经济正开始起飞。
    第二次大战的结束,日本的工商设备大部份已为战火摧毁,留下来没有被破坏的,也被盟军下令拆解。当时经济正欲起飞,摆在政府面前的问题是工商设备既待重建,日本的工业技术与知识又较世界水准落后甚多。该国究竟应该加紧科学研究,迎头赶上呢?还是输入国外技术,以迅赴事功呢?政府的决定是采用后一政策。这一个政策的实施,使日本节省了一大笔科学研究的投资,而且用不着旷日持久的去做实验室内没有一定把握的研究。所以那几年内,各厂商竞先自国外输入技术,蔚然成风。
    笔者可以举一个很简单而值得注意的例子。日本有一家八幡制铁公司,其规模在该国首屈一指。战后的八幡不但规模不能与欧美的钢铁厂相比,而且破残不堪。当该公司决定重建时,曾分别由欧美各国输入在制铁过程中每一部份最新的尖端技术,拼拼凑凑的结果,使八幡制铁公司的新制铁设备,不但具有全世界最大的规模,而且技术也臻世界的最高峰。它的制品遍销美国及欧洲市场,所向无敌。
    日本的经济专家对波纹型的效果,曾充分加以利用。所谓波纹型效果,美国的经济学家较早便已提出讨论,可是在产业政策上成功地加以运用的却是日本。根据这一理论,日本政府在百端待理的情况下,决定采取倾斜式的发展,换句话说,以偏重发展一种产业的方式,利用波纹型的效果,连带促进其他相关产业的活动。
    该国最先被重视的是钢铁工业,连带的使造船工业,汽车工业,机械工业都能随之而兴起。继之的是石油工业,跟着来的是化学工业,化纤工业。电子工业也是被重视的产业之一,由于电子工业的成功,该国正在以此为基础建立即来的计算机产业,其目标是向美国的万国商业机器公司挑战,问鼎世界市场,包括美国市场在内。


    【美《商业周刊》文章】两个月以前,霍克勒公司的总裁兼执行长吉亚可决定,在他向董事会提出新方案之前,必须先经过一套评鉴的程序。他认为,公司内部的人员由于较不客观,无法对既定的公司政策提供有效的建议;外面的顾问公司又只能做短暂和“点”的研究,无法提供长期和连续的评鉴服务。因此,吉亚可最后决定聘请四位外面的专家组成顾问评议会,专门负责评鉴公司的计划和评估公司产品的潜在新市场。
    吉亚可此举使得美国聘用外界顾问的公司又添增一家,这些为公司所聘用的专家和学者出售他们的科学专门技术以协助评鉴工作,或者是借用他们丰富的商场经验,引导公司迈向更新的领域。
    其实,这个观念并不新颖。早在六十年代末期,国际商业机器公司和斯百利公司就已设有顾问评议会,但是直到最近几年,方为企业界所普遍采用。通用汽车公司早在一九七一年就在公司内设有此种顾问团;福特汽车公司却直到去年十月才开始设立。福特公司的总裁卡勒德威尔向他的高级主管们宣布此项行动时说:“我们再不创新的话,就无法活下去了。”
    此顾问团的任务,随公司而异。在霍克勒公司和杰可兹工程公司的顾问团,负有谘询公司策略的责任。斯百利公司和大通银行则设有国际顾问委员会,以协助他们处理海外业务。许多公司,包括通用汽车、惠而浦和固尔德,则设有技术顾问。惠而浦公司的研究部主任卡特勒解释说:“我们认为,在做技术方面的决策时,实在有必要听听顾问们的建议,否则太容易出问题了。”顾问团的团员通常都是非常有才干的教授、顾问或公司高级主管之类。
    有许多的原因促使公司聘请顾问团,其中之一是,现在的最高主管花在指挥管理的时间愈来愈多,而且又要忙于应付股东和一大堆的会议、宴客。由于他们致力于和本身职位有关的应酬以及设定公司现行的策略,极少有时间用来做长期间的策划,或是详细地评鉴新的专案计划。
    另外,聘用顾问团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公司成长得太快,有必要聘用一些外面的专家以吸取他们的知识。譬如,一位科学家可能会向经理人员建议某些未被发掘而足以致命的技术问题。
    这些由外面聘来的顾问可以向管理当局提供许多公司内部人员所不敢批评的建议或评鉴。最富积极和挑战性的顾问团,可说是那些协助公司应付技术问题的顾问。密执安大学行销学教授而且也是此种顾问成员之一的贝肯说:“他们最主要的目标是防止公司的技术落伍,他们也主要是在这技术转移的阶段。”
    然而,公司聘用顾问团的效果好坏完全看最高管理当局是否支持而定。假若未能获得最高当局的支持,顾问团也形同虚设,无法发挥效用。
    (摘自二月二十一日台湾《经济日报》)


    【日本《东洋经济》周刊二月二十三日文章】中国是从一九五八年开始研制人造卫星的,到一九七八年一月发射了八个卫星。在这八个卫星中,第四、第七、第八三个都按预定计划在几天后回收成功。在发射载人卫星不可缺少的回收技术方面,中国比日本先进一步,具有仅次于美苏的能力。
    中国的水平怎么样呢?这个一言难尽。这是因为宇宙开发本来是火箭、电子技术、气象学、材料等广泛的科学技术的集合体,它表明一个国家的产业和技术的水平,但是中国的各种技术水平很不平衡。
    去年十月访问中国的日本宇宙科学技术访华团的成员发表感想说:“同美苏比起来,火箭技术差六、七年;在电子技术方面落后二十年。实验设备也多是西方十几年前使用的。
    中国自一九五八年致力于发展导弹,其火箭技术是相当高的,这是事实。
    抛开制导技术不谈,可以说中国的火箭技术水平居第三位。而从卫星的技术来说,中国的水平并不高。首先从数量上来说,世界各国迄今发射的人造卫星约为二千四百个,其中苏联约一千四百个,美国为九百二十个。中国(八个)比日本、法国(各十六个)、欧洲宇宙开发组织(十四个)、英国(十一个)都少。
    更大的问题还在质量方面。中国还没研制成功同步卫星,因此,没有发射使用同步卫星的通讯卫星、广播卫星和气象卫星。美国早在近二十年前就发射了,日、法、英、欧洲宇宙开发组织都已发射过。
    一九七五年以后发射了六个侦察卫星,其侦察能力还是不高的,因为没有那样高超的电子技术。
    美国的宇宙航空局和日本宇宙科学技术访华团曾参观过中国的卫星发射设施,两代表团的大致印象是:一、技术水平、机器设备、系统都很陈旧;二、但是,靠自力更生发展到这样的水平,是应该予以肯定的;三、对机器设备的管理是妥善的,有关人员的态度是非常积极的。
    但是,根据中国方面允许参观的各种设施、机器来估计中国的宇宙开发水平是危险的。因为许多重要设施还没有让看。不看这些设施就不能掌握真正的情况。
    中国的潜在力量相当大,如美国宇宙航空局的有关人士认为:在五年以内,中国会成为仅次于美苏的第三个宇宙开发大国。


    【美联社波士顿三月十七日电】三名美国人宣布了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一个大型医疗中心的计划。这个医疗中心包括一座有一千二百张病床的医院、一所医学院和两幢供研究用的建筑物。
    马萨诸塞州综合医院院长桑德斯博士等四个人,在得到中国医学科学院批准的情况下共同提出这项计划。
    这个中心正式叫作中国首都医疗中心,又名北京综合医院。这个中心将建在中国首都,占地五十英亩,从而将使美国医务工作人员重新回到中国工作。
    桑德斯强调说,这项计划完全是民间的。
    参加这项计划的另外三个人是埃伯特博士(前哈佛大学医学院院长,现任米尔班克纪念基金会主席)、菲尔(斯奎布制药公司总经理)和叶南(在中国出生的企业家)。
    这四个人成立了一个非赢利的得到免税待遇的机构,来接受向这个中心提供的捐款。他们说,他们期望美国知名的工业公司提供捐款。
    据报道中国已批准为这项计划拨款三千万美元。预料桑德斯和埃伯特还将提供一亿美元,主要是高级技术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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