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3月29日参考消息 第1版

    说美正研究如释放人质问题没有进展美应作出的选择;最近情况更说明批准美苏核条约是必要的
    【美联社华盛顿三月二十七日电】美国国务卿万斯今天对国会说,尽管人们抱怨美国的对外政策没有方向和目的,但它还是沿着旨在维护美国安全和促进世界和平的困难然而却是正确的道路前进。
    他说,虽然美国准备支持调查委员会调查伊朗的不满,美国的决策人“正在再次研究如果”在释放美国人质方面“不取得具体的进展我们应当作出什么抉择”。
    他还重申,只要苏联遵守第二阶段限制战略武器条约,美国就打算遵守它。他说,最近发生的一些情况已经更加有力地说明批准这个条约是必要的。
    有人抱怨说,美国的对外政策目的不明、混乱不清、前后矛盾和缺乏根本的方针。万斯在答复这些不满意见时概述了对外政策的要点。这个对外政策是建立在有把握地同苏联保持军事力量均势这个基础之上的。
    万斯称这是美国最根本的利益。
    万斯还说,美国打算继续促进人权,防止核武器扩散,正视全球性的能源危机,保卫北约联盟,为在中东实现全面的和平而努力,和扩大与中国和第三世界的联系。
    万斯说:“在所有这些方面,我要说我们是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即使这是一条漫长而困难的道路。
    “如果我们既有力量又有决心、耐心和坚持不懈的精神,我们就能成功。”
    万斯说:“我并不是说,现在取得完全一致的意见来支持一项具有详细内容的对外政策是可能的。
    “在一个极为复杂和越来越复杂的世界上……在一个我们的利益各不相同的世界上……我们逃避不了作出从性质上讲会引起争论的抉择。”
    在国会和别的地方都有一些人说,美国对苏联军事占领阿富汗的反应过分了。万斯是在直接对这些人作出回答的时候说这番话的。
    万斯说:“无视苏联军事计划和预算的增长——或者是把侵略解释成防卫行动——就是以幻想来逃避现实。”
    他说,“如果认为有一个美国堡垒”,同样也是幻想。
    他说:“美国的前途并不仅仅取决于我们日益增大的军事力量,它还要求继续寻求能源保障和武器控制,在国外寻求实现人权和经济发展。”
    万斯在长达六十页的讲话中详细地谈了伊朗危机和人们觉察到的苏联的力量对波斯湾石油生命线的威胁。他说,美国承认伊朗革命“是个事实”。
    他说:“我们不反对伊朗要使世界注意它的不满意见的愿望。
    “但是伊朗必须首先履行它对这些人质的安全、健康和释放所承担的基本责任。”
    对阿富汗,万斯说,美国的政策依然是:只有坚决作出反应,才能阻止在别处进行侵略。
    他再次要求美国的盟国多作出一些进行合作的表示。他强调指出,美国打算在使用自己军事力量方面采取克制态度,并且强调,武器控制依然是最高的利益。


    【美联社布达佩斯三月二十七日电】六十八岁的卡达尔今天在匈牙利共产党第十二次代表大会上再次当选为党的首脑。
    他的连任是预料中的事。
    他一再向苏联保证他的坚定的忠诚性,从而获准实行经济改革,从长远观点来看,这种改革可使匈牙利成为苏联集团中生活水平最高的国家之一。
    由七百六十七名代表选出的一百二十七人中央委员会把强硬分子比斯库开除出政治局,从而更加强了卡达尔的控制权。
    除比斯库以外,还有五人被开除出政治局。
    政治局只增补了三个新委员,所以现在政治局只有十三个委员。


    【美国《巴尔的摩太阳报》三月二十三日评论】(作者:普林斯顿大学菲律宾问题专家罗宾·布罗德)题:菲律宾会遇到尼加拉瓜或伊朗的命运吗?
    尽管菲律宾政府的新社会党在一月选举中获胜,但是不断有迹象表明,马科斯总统的八年独裁统治快要遇到类似于伊朗国王、尼加拉瓜的索摩查,甚至是南朝鲜朴正熙总统的命运了。
    菲律宾因经济日益恶化而造成的民众动乱的升级,已使一些美国官员和实业家发出了谨慎的警报。美国可能又将失去一个有重要战略地位的盟友,这种前景是华盛顿所不欢迎的。
    现政府在选举中获胜并没有使任何人相信政府的稳定。菲律宾选举中的舞弊现象是有很长历史的,如果反对派的话可以相信的话,那么最近这次在严格的军事管制下进行的选举也不例外。
    目前发生动乱的根本原因是菲律宾日益贫困和通货日益膨胀,最近石油价格上涨以及以出口为基础的经济的失败也起了一部分作用。生活费用比一九七二年以来高了一倍多,今年通货膨胀率预料将超过百分之三十。
    在马尼拉,三分之一的人住在东南亚一些条件最差的贫民窟里,马尼拉市百分之十五的居民已沦为乞丐。
    去年,这个国家的外债上升到了一百亿美元,比八年前实行军法管制统治时增加了百分之八百。政府现在仅仅为了每年偿还十亿美元的债务而不得不借钱。此外,去年的国际收支逆差几乎达到了五亿美元。差不多是一九七八年的十倍。
    由于最近大米价格上涨了百分之四十,再加上石油价格还在继续上涨——这个国家百分之八十的石油必须靠进口,这就可能在不久的将来造成国民经济甚至更严重的枯竭。
    由于在百分之八十的人居住的乡村地区经常不断地——而且据有些人说——越来越多地发生武装叛乱活动,这就更加重了经济灾难。
    虽然国防部长胡安·庞塞·恩里莱在一年前答应要消灭北吕宋的共产党的新人民军,尽管从一九七九年一月以来美国向马科斯政权提供了一亿六千二百五十万美元的军援——大概占菲律宾军事预算的四分之一,但是,游击战仍然在激烈地展开。
    以棉兰老得到穆斯林支持的摩洛民族解放阵线为首的另一个叛乱阵线,显然从其他地方的穆斯林力量的扩大中得到了鼓励——如果说不是得到人力方面的支持的话。
    在马尼拉和马尼拉的市郊,在大学里出现了新的好斗的反对力量,最近成立的菲律宾学生联盟带头举行了一系列反马科斯的示威。
    马科斯总统对付这种日益增长的好斗趋势的办法,是比以往更加依靠军队来维护社会秩序和压制不合法的反对势力。菲律宾陆军在军法管制开始实行时只有六万人,现在已有将近二十五万人。陆军镇压暴力反抗的行动所造成的结果是,人们越来越多地指责军方侵扰无辜平民,而且,迹象表明曾发生大量暗杀事件。
    所有这一切,已使这个国家的实业界——美国和日本的公司起主导作用——日益感到不安。
    美国国务院的一位人士说,把菲律宾的形势与伊朗和尼加拉瓜相提并论可能过于简单,但是,人们不断作这样的比较。
    我们的印象是,工作人员和某些众议员感到菲律宾可能成为另一个伊朗。
    卡特政府正在改变对第三世界的态度,这个过程中有一些迹象表明,如果有一个稳健的、亲西方的继承人,美国也许没有马科斯总统也能过日子。
    如果发生了由稳健分子领导的反马科斯政变的话,可能倒是某些官员私下所希望的解决办法。


    【美国《巴尔的摩太阳报》三月二十五日报道】题:八十年代的世界:美国的基本抉择(原编者按:总统的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布热津斯基本月在华盛顿的一次“全国城市会议”上发表了讲话。本文就是根据布热津斯基在这次会议上的开幕词整理的。)
    当我们展望八十年代的问题的时候,我觉得,给这些问题下定义和加以分类的方式简直是无穷无尽的。为了进行这次讨论,我要说,或许,看待这些问题的一个好办法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两个核心问题上。具体政策上的许多叫人进退两难的问题都是由这两个核心问题派生出来的。
    第一个核心问题是同或许是当代根本的历史性问题有关的:即如何使美国适应一个正在经历有史以来最深刻的政治转变的世界。
    第二个问题同第一个问题有十分明显的关系,即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如何保持一种能保护我们的切身利益以及我们的朋友们的切身利益的战略平衡?
    我们怎样使美国适应一个处在确实是重大的历史性变化之中的世界呢?这不是什么陈词滥调。这是一个根本的问题。今天,世界正在经历它的政治组成和政治意识方面的深刻转变。
    世界从来没有过象今天这样强烈的政治意识,世界也从未达到今天这样的在民族国家基础上组织起来的程度。这种民族国家表达了全世界新觉醒的人民的意愿。
    我们面临的问题是,我们能不能决定这个过程,或者这个过程所包含的困难会不会使世界陷入越来越分裂、越来越混乱的状态。这是我们作为一个社会所面临的中心问题。就是由于这个原因,我们必须对变化作出积极的响应,不仅承认这些变化的不可避免性,而且同样重要、也许更为重要的是承认它们在道义上的合法性。这些变化是非常符合我们自己的社会关于多样化和多元化以及关于平等的基本概念的。但是,与此同时,我们必须努力使这个过程来得相对稳定一些。这正是力量的因素应当发挥作用的地方,即保持战略平衡。
    要是美国的力量不够,要是美国的力量不可靠,要是美国的力量被别人超过,那就存在出现如下情况的真正危险:这个意义如此深远、规模空前宏大的全球调整的过程会逐步变成混乱和暴力,会被我们的敌人所利用,去达到他们的目光短浅的意识形态目标。
    苏联确实具有使这个调整的过程脱离轨道,加剧同他们有关的那些冲突,从而使我们大家的前途在很大程度上更加捉摸不定的那种军事力量。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美国的力量应当是能够真正起作用的,而且应当是可靠的。我们已试着在两条战线上都采取行动。我们已设法同拉丁美洲、亚洲和非洲改善关系。我们已努力独自地(关于MX
    导弹的决定、快速部署力量)和与我们的盟国一道加强了美国的力量。苏联对阿富汗的入侵使这两项任务都变得更加紧迫了。
    一方面,由于这次入侵发生在世界上一个至关重要地区的附近,所以它造成了一种战略上的挑战。另一方面,它也助长了全世界的不稳定,因为它加剧了地区的动荡不定和紧张局势。这在某种程度上把我已强调过的那种挑战的两个方面都反映出来了。
    现在让我得出结论吧。一项现实的、符合道义的对外政策必须对我提出的两个问题都能作出回答。现在所需要的是从历史的角度使美国以一种富有创造性的和同情的方式适应一个变化着的世界,与此同时,又要在可靠的基础上保持美国力量在全世界的存在,这还包括具有使用这一力量的意愿。
    我们的社会有一种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的趋势,有时只强调道义和道德,避而不谈力量;有时则专注于现状,一心考虑力量的规模。
    最近三年来,我们一直致力于(我们也犯过错误)把二者溶合起来,因为,我相信,这是对付八十年代的挑战的最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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