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3月27日参考消息 第3版

    【香港《星岛日报》三月四日文章】题:大陆出版《台湾散文选》作者:余导山
    大陆的“人民文学出版社”,在去年的年底已经出版了一部《台湾散文选》,内中收了三十二篇散文,是直接从台湾所出版的书籍和杂志选出的。这部书最近已经在香港出售。
    这书的内容相当丰富,有抒发乡愁的怀旧感情,有反映台湾社会风貌的生活写照,还有的描绘台湾山山水水和风土人情。书中所收的《秋雨》、《大榕树》、《怀念母亲》、《诗境、书境、心境》等篇,多是以凄婉的文笔写出对大陆亲友的亲切情怀,抱有“重逢终必有日”的信念。
    其实作为中国人,台湾、大陆都是我们自己的地方,要见面应该不是困难的事,只要两地准许人民互相往来,见面自然没有困难。
    《台湾散文选》中也有一些文章是描绘下层社会的生活情况,像《水牛》、《开拓者》、《上山》等篇,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程度反映了台湾下层社会的一个侧面,这类作品大多出自所谓“乡土文学”的作家手笔。
    此外,文选中有关山水游记和风物志的文章也选了不少。《山的回响》、《攀登秀姑峦山》、《拾得满林醉梦》、《阳明春色》诸篇,使大陆的读者可以从文字中欣赏到南湖大山的荒径景象,也可看到“秀姑峦山”那种漪丽雄浑的图景,还有令人沉醉的“红叶谷”,“大屯春色”的松林和花草。而阳明山更是台北近郊著名的风景区。
    这些文章多少可能使大陆的广大读者读后向往不已。
    书中又选了几篇描写台湾岛上文物古迹和风土人物的文章,如《跟我来访恒春》、《名园漫步》、《抚今追昔游古都》等。
    这些文章之被选,自然不是纯粹为了带读者去欣赏台湾风光和文物,它也含有证明台湾和大陆一脉相承的血缘关系的作用。
    这是大陆自从变色以来首次出版的第一本《台湾散文选》,在内容上不免偏重于介绍台湾生活、风光、历史古迹、风土人情的文章,个人抒情的也以与怀友思乡的为主,不过写作的技巧、艺术上的特色、散文风格的突出,多少可以使大陆的读者一新耳目,因此我觉得这书的出版很有意义,照理在台湾,也可以以台湾的立场和观点来选一部大陆作家的作品选,让台湾的读者也一新耳目,了解一下大陆同胞的心声,欣赏一下大陆新一代作家的文采。


    【日本《朝日新闻》时事资料】诺贝尔奖
    有人说,诺贝尔奖金的权威降低了。也有人说,特别是和平奖的铨选过于偏重政治。大约从一九七三年授予基辛格和黎
    德寿和平奖、一九七四年授予佐藤荣作和平奖时开始,这种意见甚嚣尘上。
    但是,以自然科学领域为中心,诺贝尔奖金事实上已经成了反映现代的聪明才智结果的一个方法。
    诺贝尔奖制度是根据炸药的发明家、瑞典的诺贝尔(一八三三——一八九六年)的遗志而于一八九六年制定的,当时只有和平奖。
    当诺贝尔奖得奖名单宣布后,也有不接受这一奖金的人。例如,萨特(文学奖)和黎德寿(和平奖)。
    根据有关资料,一些国家一九○一年至一九七九年获得诺贝尔奖的情况是:
    美国获得诺贝尔奖总人数为一百四十二人,其中,获得经济学奖的八人,获得文学奖的八人,获得和平奖的十七人,获得化学奖的二十二人,获得物理学奖的三十八人,获得生理和医学奖的四十九人;
    英国获奖总人数为七十五人,其中,获得经济学奖的二人,获得文学奖的六人,获得和平奖的八人,获得化学奖的二十人,获得物理学奖的十八人,获得生理和医学奖的二十一人;
    德国获奖总人数为七十五人。其中,获得文学奖的八人,获得和平奖的五人,获得化学奖的三十人,获得物理学奖的二十二人,获得生理和医学奖的十人;
    法国获奖总人数为四十一人,其中,获得文学奖的十二人,获得和平奖的九人,获得化学奖的五人,获得物理学奖的八人,获得生理和医学奖的七人;
    瑞典获奖总人数为二十三人,其中,获得经济学奖的二人,获得文学奖的六人,获得和平奖的四人,获得化学奖的四人,获得物理学奖的三人,获得生理和医学奖的四人;
    苏联获奖总人数为十六人,获得经济学奖的一人,获得文学奖的四人,获得和平奖的一人,获得化学奖的一人,获得物理学奖的七人,获得生理和医学奖的二人。电影
    人们曾一度说,电影的声誉与电视的普及成反比。无论在日本,还是在美国,自从电视开始普及的六十年代以来,电影院数和电影观众都渐渐减少了。
    在苏联和东欧国家,电影的黄金时代还在继续着。苏联的电影院数最多。电影仍居娱乐首位。
    一九七六年故事片电影的拍摄部数,日本最多,为三百五十七部,其次是意大利、美国、法国和苏联,均为二百部左右。
    根据一九七九年版电影年鉴等资料,苏联有电影院十五万四千一百座,每人每年平均看电影十七点七次;美国有电影院一万五千九百六十六座,每人每年平均看电影五次;罗马尼亚有电影院六千零八十四座,每人每年平均看电影八点七次;印度有电影院五千六百五十座,每人每年平均看电影三点八次;法国电影院为四千二百四十六座,每人每年平均看电影三点四次;西德电影院为三千零九十二座,每人每年平均看电影二次;而巴基斯坦只有电影院五百五十座,每人每年平均看电影三次。(五)


    说台湾青年开始喜欢民歌和校园歌曲,对流行歌曲和西方热门音乐感到厌恶
    元月八日晚上,寒风冷雨之夜,在中山纪念馆欣赏了“我们的歌”的演唱会。不到七点钟,票子都卖光了。会场空气宁静、优雅沉醉。真想不到没有豪华的布景、变幻的灯光、绚丽的服饰、壮伟的场面,仅凭着几名歌手(每次出场多为二人,最多也不过六人)和简单的乐器,竟能号召这么多人。
    在场的,几乎清一色的是年轻人,只有极少数例外。台上的民歌手,也都是年轻一代,年纪最长的不过四十岁左右。他们与台下的听众,生活环境、心智成熟、意识观念,大体上相似,彼此自会发生共鸣。值得注意的,倒是主持人的报告,他说他们演唱的歌谣,正在努力寻求让一部分年龄层次较高的人作词或作曲,让民歌的欣赏群,逐渐扩大,而不限于青年人。事实上,即使是目前的形式和内涵,年长者一样是可以接受的。譬如我这个缺乏音乐细胞的人,在三小时的聆赏下,就有融汇于歌者的感情之中,心境随着变化的感觉。
    这也是由于对所谓流行歌曲及西洋热门音乐的厌恶。庸劣的歌词,世俗的打扮,色情的动作、张脉偾兴的表演、急管繁弦的气氛,难得欣赏一回还有些新奇之感,重复而又重复,实在令人不敢领教。
    而这些民歌演唱在相形之下便清新脱俗,格调高洁。演唱者都是业余的音乐爱好者,穿着朴素,了无装饰,即使是女歌手连头发也不曾烫过。他们多数是抱着一把吉他上场,坐着或站着,自弹自唱起来。开唱前不落俗套的说几句风趣话,引起一些会心的笑声。然后悠扬的歌声随着响起。歌词多数是新作,以抒情为主。并不长,曲调也不繁复,但借着歌声和乐声表达了真挚的情绪。
    这种民歌,原是一些在学青年唱出,所以叫做“校园歌曲”。因为是唱出青年们的心声,所以叫做“我们的歌”或“这一代的歌”,又因为自弹自唱,有民谣的作风,所以又叫“现代民谣”。不问名称如何,这一新兴的音乐气氛的迅速普及,以风雅之致来代替郑卫之声,对于社会风气,无疑的将会发生转移的作用。(原载台湾《中央日报》)


    【日本《每日新闻》一月十二日报道】题:改掉午睡的习惯怎么样?
    记者平田发自香港
    祖国的同胞改掉午睡的习惯怎么样?午睡浪费时间,浪费能源,对实现现代化也没有好处——在香港,这种呼声正在不断高涨。
    中国的午休时间规定从十二点到两点半。在这段时间里,工人们或学生们从工厂或学校回到自己家里吃午饭,剩余的时间用于午睡。
    据说这样做的理由是:午睡会使身心两方面得到休息,下午可以有充沛的精力。
    然而,近来,为了创建合营企业和交涉事务,从香港到中国访问的人猛增,没有午睡习惯的香港华人看到祖国的同胞之后,开始愤怒地问道:“午间睡觉好吗?”
    香港当地报纸的记者曾颇为感慨地谈了这样一件事:他出差广州,定好了与某机关的干部会见的日期。上午九点打电话,对方说:“现在正忙,请再等一会儿。”两小时之后打电话,对方回答:“因为快到午休时间,希望下午再来。”下午两点半又打电话,对方说:“还没上班。”三点,终于得到回复:“请来吧。”赶到该机关,对方说“有点腾不出手”,又被迫等了一小时,而交谈不久,对方就开始不时地看表,认为“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心里沉不住气。这位记者生气地说:“祖国的人们,这是打算认真宣传中国吗?”
    外国人访华的时候,中国的工作人员决不会采取这样的态度。毕竟还是对香港、澳门的中国人、或者华侨流露出同胞意识,似乎不知不觉地把“内幕真情”暴露无遗。
    据最近香港各报报道,访问祖国的香港贸易和金融界人士也怀着同样的不满而归。据他们说,午睡习惯不仅浪费时间,而且还浪费能源。一个特殊的例子是,四川省虽然位置相当偏西却不使用当地时间。在这种情况下,成都、重庆的工人必须在黎明前起床上班。不用说,无论在家,在工厂还是在机关都要打开电灯。因此,等到太阳当头照的时候,就中断工作,休息两个半小时之久。应当说,这是“太阳和能源的极大损失”。
    香港报纸提议:“废除午睡,午休改为一小时,在车间附近的食堂简单吃点面条什么的怎么样?”那样一来,主持家务的女工也用不着在各自的家里预备饭食了。据说一部分中国领导人也说过:“为了节省时间,必须研制速成食品。”
    香港的主张使人想起日本高速增长时期的“拼命三郎”。在亚洲国家当中,与韩国、新加坡同时建立起中进国经济的香港的确是个“拼命三郎”。似乎香港的华人为月薪少而逍遥自在的同胞感到十分着急。


    在台中县百万人口中,“客家人”占十分之一强,他们大部分都是从广东省梅县、兴宁、大埔、饶平、蕉岭、五华、揭阳等地迁徒来台湾的,有的已有两三百年历史。亦有自江西省东南部,及福建省西南部播迁来台湾省的。民谣优美生动客家居住的几个乡镇,山多田少,资源不丰,但文风很盛。
    客家虽没有独特而有系统的音乐与戏剧,却有极饶风趣、颇有价值的民间歌谣——山歌。
    当采茶、采摘水果,或是栽培水稻收获稻米之期,每每可看见对面山上,或是田埂那端来了一位异性引吭高歌,而对方也不甘示弱地回敬一番,这种随口即兴唱出心里所思的事,便是客家民谣最大的特色。
    谈起山歌,凡是研究民俗文学的人,无不深赞“客家”山歌的优美与热情,情操纯真。它言情而不逾礼法,缠绵而不涉暧昧,真是山歌中值得骄傲的杰作。而这些杰作,不是骚人墨客用文字写出来的,行腔走韵,不是用工尺谱出来的,它祗是男女以真挚的感情,信口互唱出来的。久而久之,遂成专调。
    可是歌词却随时随地在变易;客家音乐虽无独特风格,但笙、箫、管、笛,配上铙、钵、小鼓,吹打起来,到也悠扬动听毫无急管繁弦怖人之感。
    历经数百年仍然在客家集居乡镇盛行的山歌,优美生动,真挚淳朴,具有浓厚乡土芬芳,满怀情感。有九腔十八调“客家”妇女,虽然她们接受教育的机会比男子少,可是她们能信口创造出各类别具风格与韵味的动听山歌来。
    客家民谣种类繁多,素有九腔十八调之说法,根据客家人传统分法,可分为:
    ——老山歌:又称为大山歌,是属客家民谣中最古老的,曲调悠扬、豪放,节奏流畅自由。
    ——山歌子:亦称为山歌,由老山歌变化改写而来的。
    ——平板调山歌:又称改良调,是从老歌、山歌子改变而来的,也是山歌由荒山原野,慢慢走进果园、家庭、茶园、戏院的产物。
    (原载台湾《中央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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