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3月22日参考消息 第3版

    【香港《南北极》一月号文章】中国热把针灸疗法带到美国来,转眼之间有七年的历史。最初两年,这种医疗法吸引了成千上万的美国人,无论是病者或非病者,都要一尝针灸的滋味,针灸医生治愈了部分西医束手的顽症,解决了一些严重的痼疾,曾震惊美国医坛。无论站在商业立场或种族的观念,美国医学会决不能袖手旁观,被中国针灸医生抢走他们的生意。他们要阻止针灸医生的开业,他们是地道的美国西医,可以用种种口实去压迫政府,制订法律来限制针灸的发展,在他们,这并不是困难之事。
    笔者由七二年针灸热开始到如今,一直执业于美京华府区,其间耳闻目睹,中西医之间的恩恩怨怨,像是永无了结。拙文《华府欲禁针灸不得》,由南北极杂志刊于六十期,该文略述华府针灸界控告华府市长一案,针灸界获法庭支持而胜利。
    目前在美国当一名“注册针灸医师”并不是简单之事。
    踏实的针灸医生在推动美国许多个州针灸合法化,针灸的发展逐渐扩大,针灸医生的就业率和机会增多了,各地的病人也不需长途跋涉来首都医病,他们可以在居所附近找到针灸医生。这种形势引起美国国会参众两院的关注。
    由于美国政府对中国的承认,总统卡特并在七九年二月签订了一项中美科学交流协定,其中医药为重要的一部分,而中医针灸,更是许多人深感兴趣的学问,究竟这门古老的医术能否为一般美国民众所接受?它何以能够在中国民间流传了数千年而历久不衰?用何种方法可使其踏上正规的轨道?过去多年来,许多州政府曾对针灸问题开会研究,如加州、纽约州、内华达州、夏威夷州等等;但国会内所存档案资料,可谓空空如也。故国会众议院属下之科学组于七九年六月二十二日,在国会举行首次“针灸疗法”的公聆会。
    这是国会对针灸问题的初步探讨,参加者共有二百多人,其中有参议员、众议员、科学家、西医学会代表,中国针灸医生仅二人,笔者则以华府“马里兰州针灸诊所”主持人身份应邀列席。这一次公聆会,由开始到结束,前后一共五小时,主持会议者,为众议院科学组主席布朗先生,他以亲身接受耳针示范而揭开公聆会的序幕。
    当主席布朗先生接受针刺完毕,一位来自得克萨斯州的美国西医代表吉肯氏医生,首先起立发
    言:
    他曾于一九七二年初访问中国大陆,目击针灸疗法在中国大行其道,他认为美国医学倡明,中国大陆的医疗制度不适宜在美国推行;他不主张美国政府发出针灸医生行医执照。
    针灸的存在价值,要等待科学判明后才能肯定。
    他认为美国民众现时最好避免接受针灸。
    但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他没有调查目前接受针灸治疗的病人,差不多全部皆为西医屡医无效之顽症,而这些疾病大多均为针灸的适应症,故能收到相当效果。
    这位医生一连串对针灸疗法的非议,当即引起中美——科学交流协会主席
    ——一位来自宾夕法尼亚州的众议员厄戴尔情绪激动,起立提出质询,顷刻之间,唇枪舌剑,成为对针灸的“抨击”和“护卫”的一场论争。厄戴尔声言,他只以站在公正民主的美国人立场发言,毫无偏袒针灸疗法,但他曾倾读针灸书籍,也曾访问过许多接受针灸治疗的病人,他以为能用一针一灸去治病,不采用药物,这种疗法历数千年而不衰,据知目前在美国求医于针灸的病人,都是辗转介绍而来,针灸能治病是无可置疑之事。
    多年来,美国医学会处处攻击针灸,用种种口实刁难针灸医生,阻止美国民众接受针灸治疗,这些都是落伍行为。据调查,目前世界各强国均在研究针灸疗法,而我们美国医学界还斤斤计较个人的恩怨和主观、种族的偏见,把这种有益国家民族的医疗法尽量排斥,不知在座各位参众议员、科学家、中西医师有何感想?他的话一讲完,会场即传出嚷嚷之声,接着是一阵鼓掌。
    继由柯恩医生报导美国针灸诊所联合研究针灸腰痛之结果,这一次研究为两间针灸诊所联合举办,研究期间大约一年,由一九七七年夏天开始至一九七八年春天,为五十名腰痛病人作免费治疗,治疗报导非常理想,针灸对腰痛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效果。
    最后,由阿温医生主持,放映针刺麻醉幻灯片,使在场人士兴味盎然。


    【塔斯社莫斯科二月二十二日电】题:苏联人口
    苏联人口最近十年增长了二千二百八十万人,现在共计有二亿六千四百五十万人。
    根据这里公布的去年在全国进行的普查材料,城市人口在继续增长,农村人口在继续减少。现在城市居民占全国总人口的百分之六十二,农村居民占百分之三十八。
    自苏维埃政权建立以来,苏联地图上出现了一千一百七十四个新城市。其中四十五个城市的人口在五十万人以上,有十八个城市在一百万人以上。它们中有新西伯利亚、高尔基城、明斯克、古比雪夫、斯维尔德洛夫斯克。最大的城市有莫斯科(八百多万市民)、列宁格勒(四百多万)、乌克兰首府基辅(二百一十万)、乌兹别克首府塔什干(将近二百万)。
    在苏联十五个共和国中,俄罗斯联邦幅员最大,人口最多。该共和国拥有一亿三千多万人。其次是乌克兰,有五千多万人,乌兹别克和哈萨克各有一千五百万人。波罗的海沿岸各共和国人口最少。例如,立陶宛共有三百三十万人;拉脱维亚有二百五十万人,而爱沙尼亚则有一百五十万人。
    苏联是个多民族的国家。这里有一百多个语言和文化不同的民族。人数最多的是俄罗斯族,有一亿三千七百三十万人。
    其次是乌克兰族,四千二百三十万人,乌兹别克族,一千二百四十万人,白俄罗斯族、哈萨克族和鞑靼族各有六百万。
    人数最少的民族居住在达吉斯坦(高加索)以及苏联的北部和远东。例如,阿留申族和涅吉达耳族各有五百人。
    有趣的是,阿留申族人数最近十年增长了百分之二十五,即增长了一百人。
    在多民族的苏维埃国家里,俄语是交往的主要工具。有一亿五千三百万人把俄语作为本族语使用,还有六千一百三十万人则流利地掌握了俄语。
    苏联是个人人识字的国家。在这里,每一千人中有六十八人受过高等教育,有一百零七人受过中等专业教育。现在所有人都必须受中等教育。


    【苏联《劳动报》二月二十八日报道】据日本文部省发表的消息说,现在十四岁的学生比三十年前同年龄的学生高一点五厘米。
    现在,十七岁的少年平均身高为一点六九米,比一九四九年同年龄的少年高八点二厘米。
    日本的女孩子也比以前高了,十七岁的姑娘平均身高达一点五六七米。
    日本有百分之五十三的高年级的学生的眼睛近视。
    医生认为,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这些学生看电视太多的缘故。


    【塔斯社维也纳一月七日电】从一九七五年起,奥地利的出生率不断下降。
    因此,在一九七九年,该国的人口几乎减少了一万人,这等于一个小城市的居民人数。
    《信使报》指出,如果这个过程继续下去,在最近二十五年奥地利的居民人数将减少百分之二十三。
    当地报纸认为出生率低的原因是物质和社会生活条件恶化,在母婴保护和卫生工作方面存在着缺点。


    【塔斯社罗马一月一日电】意大利的人口已达到五千七百万人。这个数字是中央统计报道的。


    【塔斯社安卡拉一月七日电】安卡拉通讯社援引此间公布的官方材料报道说,到一九七九年底,土耳其的人口约为四千四百万人。该国居民每年的增长约为百分之二点三。


    【塔斯社赫尔辛基一月一日电】中央统计局说,芬兰人口过去一年中增长了一万三千人,到一九七九年十二月底达到四百七十七万一千二百二十九人。


    【美国《洛杉矶时报》三月五日报道】(琳达·马修斯发自台北)题:“观察北平”是岛上的一种行业——刺探大陆秘密的台湾专家
    离乡背井来到这个离北京一千多英里的岛屿上的中国国民党人,一向证明他们在刺探中国共产党秘密情报方面比任何人都更加在行。
    在香港和北京的这方面的外国行家也许更驰名于世界,然而在观察中国这项工作上却没有哪个地方比台湾更卖力更认真。
    显然是照“了解敌情”的信条行事,国民党政府几乎每一个部都设有一个邻门,不干别的事,专门监视大陆上与它相当的部的情况。政府和国民党都有情报机关,它们自称已打入大陆。
    中国所有二十九个省(市)的电台广播都在这里被监听和记录,成为中国情况观察工厂的原料。在台北市的郊区有一所美国人修建的但是现在由国民党人在使用的监听站,它追踪大陆的电讯,窃听大陆的电话。
    这里的分析家用大部分时间干的事与在香港和北京的中国情况观察家一样。他们从北京每一项官方通告中仔细寻找中国政策的最新变化的线索,从大陆官方发表的照片上研究谁排在谁之后,想从中看出在大陆权力机构中谁提谁降。
    这里的中国情况观察家们在秘密活动方面确实表现出了才干。台湾的情报机关经常抢在世界其他地方之前,发表甚至连那些在北京现场的专家也还没有弄到的中国的指示和文件。
    台湾研究中国情况的主要智囊班子国际关系研究所所长蔡维屏夸口说,“只要文件一发到省一级,我们就能指望得手。”这个研究所的月刊《问题与研究》时常刊登来自北京的内部文件和报告,因此,该杂志已经成了干这一行的每一个人的必读刊物。
    这个研究所出的这一刊物除了刊登共产党人称之为《关于加速农业发展的若干问题》这个爆炸性报告以外,还发表了中国外长黄华和副总理余秋里的坦率的以前是机密的报告。
    但是,最惊人的一个举动是,台湾公布了中国共产党谴责所谓的“四人帮”的论据。罪状材料很长,《问题与研究》不得不分批发表。这些罪状材料中包括同四人帮中的两名成员王洪文和张春桥的私下谈话的逐字记录稿。
    香港大学的教授杜达拿说,“台湾公布的东西非常重要,如果你不当它一回事,就自己吃亏。但是,如果你完全相信,那也是要吃亏的。”
    研究台湾公布的这些文件的真伪的一位前美国国务院官员得出的结论是,几乎所有有关中国国内政策的文件都是真实的,但是,一些有关对外政策的材料,尤其是中美关系的材料,则是值得怀疑的。
    但是他说,这些叫人半信半疑的文件也有可能是象苏联这样的第三方伪造出来的,甚至连台湾的专家也可能上了当。
    在最有价值的讲话和文件中有四本题为《毛泽东思想万岁》的书,其中收录了毛的二百四十二篇(件)讲话、信件和指示,这四卷书是编辑来供内部发行的。
    至于这些文件的来源,自然是绝对保密的。但是,大多数外国学者认为,这些文件是以比较平常的办法弄到手的。
    尽管注意北平问题的人在探听共产党的秘密方面是众所周知的,但他们却往往是公开地干的,把已经公开发表的东西进行分析。
    比如,国际关系研究所最近发行了一部中国共产党术语词典和《中国共产党人名录》,这个人名录被认为是世界上研究中国领导层的最全面的指
    南。
    它对大陆上五千多人的生平作了简介。
    一九六一年建立的国际关系研究所在过去五年中一直作为政府投资的国立政治大学的一部分从事研究工作,因此,看来往往有大笔资金任其使用。四层楼的图书馆中藏有五十年代以来大陆上的每一次广播录音和任何其它地方都比不上的有关一九四九年前共产党材料的全套定期刊物和档案。这个宝库吸引着世界各地的研究生和学者。
    尽管这个研究所只有一百二十名专职人员,其中一半是从事研究工作的学者,但是它可以从其他大学调人来进行特殊项目的研究。全台湾的观察北平问题的人都为这部共产党“人名录”出了力,人人都根据自己对情况特有的了解写了一些人的传记。
    尽管这个研究所有丰富的资料来源,但它作出的分析在注意中国问题的观察家中并不象所披露的文件那样受到重视,由于这个研究所是得到政府支持的,因此有些批评家就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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