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3月18日参考消息 第3版

    【乌拉圭《日报》二月十日文章】拉丁美洲教育上的缺欠,是目前保持着文化的双重性,不公正的分配和在文化、经济和技术上严重依赖外国的社会结构造成的。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总干事巴尔德斯最近发表了上述见解。他说,拉丁美洲百分之四十的人口处于严重的贫穷和得不到教育的境地。
    他在去年年底在墨西哥举行的、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所有国家的教育部长参加的会议上指出,该地区缺乏教育的情况是严重的:在大多数国家中,广大的人民阶层极端贫困,入学率一直很低,还有,在该地区一亿五千九百万人口中就有四千五百万人是文盲。
    在这个基础之上,专家们建议各国政府尽快地建立一种基础教育,采取扫除文盲的政策,扩大成年教育事业和逐步增加教育的预算。当务之急:民主化教育民主化也被认为是当务之急的课题。
    会议的研究报告使人看到,拉丁美洲高等教育的增长率是世界上最高的。但是,大学入学率的大幅度增加并不是教育民主化,因为并非该地区所有的阶层都能同样受益。代表们指出,如果没有初等和中等教育的教育民主化,那么就没有真正的高等教育民主化。
    因此,人们认为基础教育的民主化是重要的,建议建立资助没有经济来源的学生的机构。
    还建议各成员国提供八年至十年的最低普通教育,使所有的适龄儿童在一九九九年之前都能享受这种教育制度。高度集中经过数年紧张研究后,拉丁美洲经济委员会的专家们得出这样的结论:拉丁美洲财富的分配问题不但妨碍该地区的经济发展,而且妨碍人们受教育。
    总之,拉丁美洲经济—社会状况的特点可以说是,在福利和公正上没有质的变化,普遍贫穷,生产体系无力吸收日益增加的劳动力,分配不平等,广大的人民阶层没有参加社会生活。
    财富的分配和高等教育一样趋于集中。
    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的有关报告指出,高等教育的入学率不仅比初等和中等教育的入学率增长的快,而且很迅速,一九七○年和一九七八年间的增长数字等于一九五○年到一九七○年的两倍多。
    但是,高等教育迅速发展并不表明大学入学的质量提高和民主化扩大了。
    另外,拉丁美洲的教育专家们一致认为,该地区的问题是严重的:教育的效率很低,可以发现逃学和留级的指数很高,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照搬不适应环境的外国样板,贪多求全,概念化,抽象化,与现代世界隔绝,从经济和社会观点来看,教育工作者处于不适当的条件中。
    由于各个国家决定为教育提供的经费不足,这种局面将更加恶化。


    【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二月二十日专稿】在平静而温暖的地中海,有两艘船在一起漂泊,它们停靠在同一个港口,停靠在那一度曾是西方文明摇篮的地方。
    在这两艘船上,有八十名九岁到十八岁的男女中学生,还有二十名管理这所名为弗林特学校的工作人员。这些浮动的教室,可使学生们学习和渡过整整一个学年,在这一年中,他们要考察希腊的巴台农神庙,意大利的厄尔巴岛,或者靠近突尼斯的迦太基的遗迹。
    弗林特学校一九六八年创建于弗罗里达的萨拉索塔,一九七○年迁移到前斯坦福大学的研究船“特维加号”上。这艘船长一百五十六英尺,钢体,有两个桅杆,桅杆上挂有中桅帆。
    创始人乔治船长开始只带小学四年级、五年级和六年级的学生。一九七二年,这所学校扩大到另外一艘船“特奎斯特号”上。这艘船长一百七十三英尺,钢体,有三个桅杆。于是,学习内容便包括初中和高中的科目了。
    这所学校提供九个月或十二个月的学习计划,还为那些需要做学前准备的人提供额外计划。学费等级从六千美元到八千美元不等。到这所学校来的交通费由学生自付,这些船通常停留在欧洲水域。
    去年,这些飘流的学生周游的地方遍及整个西欧,包括伦敦、罗马、哥本哈根、马德里和巴黎。
    这所学校的各个班级是根据学生的学习水平而不是按年龄来划分的。
    在船上的生活是艰辛的。学生自己洗衣服,而且晚上要像船员一样去值勤。在整个学习期间学校只允许学生每人花三十五美元。学生们希望通过洗刷碗碟或刷、刮油漆得到额外收入。
    有些工作人员并不是合格的教师,但在他们所干的一行中都是行家。他们全都像船员一样在船上工作。
    教员朱迪·汤姆森解释说:“这里一天的工作是二十六小时”。她说:“教员是活的样板,在学生眼里,教员不是望而生畏的人,而是可以依赖的人。”
    令人奇怪的是,弗林特学校把学习外语摆在“次要的地位”,尽管它有法语、德语、西班牙语和丹麦语的教员。该校有百分之十五的学生来自外国,而且他们都用祖国的语言交谈。斯托尔先生指出,这似乎是为了刺激其它学生学习外国语。


    【美《华盛顿邮报》二月二十日报道】在苏联中小学的词汇中,除了文化、忠诚和列宁这三个词以外,还有一个词,那就是劳动。
    根据俄国的全国学制,从一年级开始,孩子们至少一周要上两节劳动课。这样做的目的是,使青年们,甚至是儿童朝着独立从事脑力职业的方向发展,在诸如学会缝纫、木工、烹调、金属加工、打字以及家用器具的修理方面进行实际训练。
    这在一个工人国家里是完全适合的。在苏联,想得到最新式样服装的妇女,必须经常自己缝制新衣服,因为人们发现国营商店出售的大体上是式样过时的服装。
    在一个每条重要大街拐角处都挂着大幅标语要求列宁教育的人民为党提高生产率的国度里,将根据劳动好坏给分,如果扣去两分,则会使总平均分数下降,而得到最高分五分,可以提高总平均分数。在莫斯科有一所专门学校,我们的三个孩子在那里上学,头三年级的劳动美其名曰美工课。七岁的孩子第一学期用粘土从事劳作,然后,利用班级户外活动收集的各种树叶和果核拼凑成各种各样的自然图案。但是,在他们的老师带领下,同学们立即进入到实践的世界;他们学会了基本的缝纫针法。
    到第三年级,男女孩子们一起练习缝纫,自己制作必须佩带的红臂章。
    四年级,“中学”正式开始时,十岁的儿童便按性别分班,分别在专门的劳作室学习,由专业老师讲课。在我们的孩子念书的那个学校,男孩从事木工和金属加工,女孩则开始从事认真的缝纫和学习一些烹调技术。


    【《挪威新闻》一月八日报道】挪威本学年的小学生和大中学生的总数将达到八十三万人。如果把接受成年教育的人数也算在内,总数就将达到一百八十万左右。这个数字包括短期学习的学生和长期学习的学生。挪威目前人口为四百零八万。本学年小学生和中学生的人数为五十九万二千名。一九七九年春,有六万三千名小学生毕业,其中的百分之八十五升学了。
    奥斯陆大学约有一万六千六百名学生,在挪威中部的特龙黑姆以及在挪威极北部的特罗姆塞的大学学生人数在增加。越来越多的学生没有正常的入学资格就被准许入学了。
    本学年师范学院将有一万二千名正规学生。
    地区学院——挪威最近新创办的学院——本学年将有五千四百名学生。


    【南通社贝尔格莱德三月六日电】贝尔格莱德大学建于一九○五年,今年它将庆祝建校七十五周年。三十五年来,大约有十三万男女青年从该校毕业。一九○五年,贝尔格莱德大学设有哲学系、法律系、技术系、医学系和神学系。
    今天贝尔格莱德大学已有二十七个院系和十九所高等学校。
    贝尔格莱德大学共有二十二万大学生,是欧洲著名的学府。


    【日本《朝日新闻》一月七日报道】据美国《劳动妇女》杂志说,如果谁还想再要一个孩子,他就需要有再增加五万六千美元开支的决心。这个材料是根据美国农业部一九七○年的资料,由某银行计算出的一个孩子到十八岁时所需要的费用。如果再加上分娩费用二千美元和上四年大学的教育费六万美元,一共就是十二万美元(约合二千六百万日元),这个数字是惊人的。


    那次的斗牛士并非知名之士,一剑下去,只给牛多加了一个创口,却并未致命,血流得更多了。它在下面流血,我在上面流汗。我默祈:希望第二剑就能把它结束。但是牛却并不象我一样泄气,它无视自己的伤口,冲锋陷阵,毫无怯意,一付十足的牛劲。只要一息尚存,它始终在冲,在斗,在向着红巾招展处奔。第三剑直人心脏,它直挺挺地倒下去,头贴着地。几秒钟前,它还是生龙活虎,一下子它去了,死得壮烈!死得干脆!全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也没有半点勉强挣扎。
    大家向斗牛士拍手,在掌声里,两匹马进了场,在死牛的角上系两条绳子,把牛拖走了。
    我看见过一个斗牛士,一转身给牛角伤了腿,殷殷鲜血从他绣花的裤腿里印出来,他不能灵活运用那只受伤的腿,因此也不能灵活地躲避来击的牛,他的助手围上来,拉他撤退。他却固执得象那条和他斗的牛,一颠一拐地推开助手,拒绝下场。如潮的掌声:“勇敢!”他拿起剑,牛身和人身上全是血,到底是牛倒下了。声音更响!斗牛士就当如是!现在他不再拒绝助手的帮忙了,他已经完成了任务。他们把他抬出去,一路上滴滴鲜血。斗牛场里有医生,有护士,有开刀房,也有一个屠宰场。这时开刀房的医生正在准备针药急救,屠宰场里的屠夫,正在霍霍磨刀。
    一位西班牙朋友问我是否喜欢斗牛,我说:“我不喜欢那个骑着马拿长枪的人,我认为插剑的人和斗牛士都要冒很大危险,唯有那个拿长枪的人,悠悠闲闲地骑在马上,身披重甲,手执长枪,对付手无寸铁的牛——他全不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你错了,”他说,“一条出场参加斗牛的牛,身重五百公斤左右,单论体力,人就不是它的敌手。拿长枪的人的任务,就是减少牛的战斗力,他用长枪把它肩膀戳伤,让牛的头颈转动失灵,人牛角逐时,才能真的平等。”
    “你以为他骑在马上,手执长枪,最安全不过,你大错特错了。他的风险最大,你说牛手无寸铁,你忘记了它的角等于两把刀。而且它那时全没有受伤,五百公斤的庞然大物,向你冲来,你说危险不危险?”于是我想起有一次我看见一条牛一头冲去,冲得马仰人翻,长枪的枪头指向天空,丝毫不能发生作用。全靠斗牛士助手把牛引开,那个执枪的才有机会从地上爬起来。他说得对,骑者也冒着生命危险。
    而最首当其冲的。自然是马。以前斗牛时,马毫无保护,给牛角一挑,当场肚破肠流。以后才把马腹护住。
    马在斗牛场内,扮演的是可怜角色。
    出场时,双目蒙住,全不知外界一切,完全盲从。自进场到出场,它始终不知道对方是牛。它也许有满心委屈,想长嘶一声,但是不能!它的声带已经割去
    ——为怕它怕极叫起来时煞风景。
    据说参加斗牛的马,全是老马。它只是怯生生地背着一个人进场。它已届天年,万一死在牛角上,也无人怜惜。
    时间就在僵持中过去,而在西班牙,以斗牛士为最守时,每条牛斗二十分钟,其中持长枪的,插剑的,斗牛的占的时间都有一定,非常有规律。如今这条牛拒绝作战已浪费了不少时间。只见对面的门又开了,窜出来四条牛,牛颈上系着铜铃,叮当作响,它们绕道而行。那条本来站着不动的牛,忽然加入它们的行列,乖乖地跟在它们后面,从进来的门里撤退。我旁边的女主人告诉我:“那四条是母牛,既然它不肯斗,只有请它离场,而只有母牛才能使它走开。”
    我问我隔座的朋友:“你们似乎只斗公牛,有没有人斗母牛?”他连声说不敢不敢:“天下动物母的最难缠,谁敢和母牛斗?”。
    这场恶斗的结果,我早已知道,人兽之间,兽处于必败的地位。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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