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3月13日参考消息 第2版

    【塔斯社莫斯科三月三日电】格·阿尔巴托夫院士说:白宫企图借口阿富汗事件或者什么日益增长的“苏联军事威胁”来替自己转向“冷战”辩解的做法是站不住脚的。他今天在《真理报》上发表的文章《跨入新的十年》中探讨了美国对外政策最近的变化以及由此引起的一些可能的后果。
    格·阿尔巴托夫写道:“谁也没有惹美国使它的对外政策僵硬化,这一责任要由它自己来负。不过我想在这里谈谈,什么是虚假的原因,什么是真正的原因。
    “其根源是,尽管已有很长一段时期的缓和,但是美国统治阶级终究未能同全球野心和‘冷战,的历史完全分手。实质上,问题在于应该同过去整个一段时期的方针、观念和传统决裂,这个时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由于一系列不能再现的暂时的历史形势(可以理解,美国人想把这些形势看成是自然的和永恒的东西)而使美国一下子处于特殊地位的时期。
    “自然,美国有一些十分有影响的势力(首先是军界工业界集团)不甘心这样做。于是围绕制订政策问题一下子展开了激烈的斗争。如果说,起初还是现实主义倾向占上风的话,那末从七十年代后半期起这种倾向就开始缓慢下来了。”
    阿尔巴托夫强调指出:“事实是这样,在美国的环境下,一些政治家错误地认为,向右向不调和、仇恨和僵硬方向‘扭转’,今天要有利和安全得多。不知为什么这种立场被看成是更为爱国的,虽然在核时代正是这种立场将使国家受到最大灾难的威胁。不知为什么这种立场被看成是更清醒和更现实主义的,虽然今天这比把安全的希望寄托在军备竞赛和实力政策上更加是幻想。”
    阿尔巴托夫接着指出,自然资源问题、特别是石油问题的尖锐化对美国统治上层的思想情绪起了很大的影响,而现政府的政策也在不小程度上促使美国的政治气氛恶化。阿尔巴托夫写道:“还要指出对美国统治集团不少人物的立场起很大影响的另一个因素。这个因素就是中国,更确切地说,是对中国所抱的幻想。这种幻想就是:认为同沙文主义的、煽动反苏狂热的中国领导接近就可以改变力量的平衡,就可以加强美国的地位,完全使它不需要缓和,并可以使它重新在世界上昂首阔步。”
    作者接着说:在需要作出重要的对外政策决策的时刻正碰上当前竞选运动的开始,这一点也起着作用。作者就这一点指出:“的确,在美国选举的前夕,是实行好政策的坏时机,也是实行坏政策的好时机。”。格奥尔基·阿尔巴托夫在谈到美国对外政策方针的变化所产生的可能后果的问题时指出,美国朝着“冷战”政策的转变“是对普遍和平的最大威胁,无论如何在今后十年是这样”。
    他写道:“再版的‘冷战’无疑会比第一版更危险。说它更危险,是因为回到不受任何限制的敌视和对抗,是在毁灭性武器发展的新水平上发生的,这种发展的新水平使军事冲突变得更加可能发生,使其后果具有更大的破坏性。此外,国际关系中有更多的国家可能会被卷入第二次“冷战”的旋涡中去。在对抗关系的情况下,随着参加国数量的增多,危险性也在增加。特别是,如果国际关系中的某些参加国想要在世界舞台上玩弄中国所玩弄的那种十分轻率的和不负责任的把戏的话。
    “恢复到‘冷战’去的巨大威胁还在于它实际上能使核武器的扩散成为不可避免的事(美国政策的变化已经扩大了使巴基斯坦变成核国家的可能性)。”
    阿尔巴托夫院士接着强调指出,美国新政策也不会给美国本身带来任何积极的东西。因为这种政策所提出的目标大多数是不能达到的,而且也同美国实际要解决的问题毫无关系。这些目标之一就是取得军事上的优势。苏联今天具有的能够打破这种阴谋并维持军事方面均势的能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大。
    作者接着写道,“最后,重要的一点是,美国使用打算花在军事需要上的几千亿,也许是几万亿美元能够买到什么呢?能买到象美国新政策的制订者所断言的摆脱苏联威胁的安全感吗?然而,威胁美国的安全甚至美国的存在的并不是苏联,而是持续不断的军备竞赛、紧张局势、调解不了的冲突——这一切早晚会失去控制,导致热核灾难。这是对美国以及其他所有国家的真正威胁,美国政策的转折只会加剧这种威胁。
    “卡特主义”所规定的使军事干涉复活的做法会给美国带来什么“好处”呢?这里我们碰上了一种丧失历史记忆力的病例,即完全没有能力理解自己的对外政策失败和挫折的真正原因。
    这种失败和挫折绝不在于美国“软弱”、“犹豫不决”,绝不在于缓和,而在于美国用老一套的帝国主义态度对待别的国家,在于在“冷战”年代里扎了根的支持与人民格格不入的被收买的恐怖政权的做法。
    阿尔巴托夫提醒注意,伊朗的革命形势首先是由于一九五三年美国人粗暴干涉伊朗事务,推翻摩萨台政府,扶植国王执政后的二十五年多来一再滥用暴力而形成的。作者强调指出,“卡特主义”的宣布并未使围绕着国际关系主要发展趋势开展的斗争终止,而只不过是以新的力量激烈展开。
    作者最后指出,“华盛顿在八十年代提出的政策,在七十年代初业已试验过并且已告失败。未必能找到许多人愿意重走这条路。
    “国际关系进入一个责任极其重大的时刻。世界的命运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对美国侵略势力恢复“冷战”的做法能否给予应有的回击。”


    【合众国际社莫斯科三月三日电】克里姆林宫的一位重要的“美国问题学家”今天说,美苏关系目前冻结是十年来对和平的最大威胁,而且危及美国本身的存在。莫斯科的美国和加拿大研究所所长、勃列日涅夫主席的高级顾问阿尔巴托夫还说,美国错误地以为它经受得住同苏联关系的下降,因为它同中国接近了。
    阿尔巴托夫在《真理报》上写道,“企图把安定的希望同军备竞赛,同实力政策连在一起,那是最大的幻想。”
    阿尔巴托夫认为,美国对外政策的当前趋势是“冷战”观点,他说,这“无论如何是十年来对普遍和平的最大威胁。”
    他说,“恢复冷战的巨大危险也表现在以下事实:这使得核武器的扩散实际上将成为不可避免。”
    阿尔巴托夫对克里姆林宫的影响跟卡特政府的苏联问题专家马歇尔·舒尔曼对白宫的影响一样。
    分析家们说,他的文章并没有提供什么新东西,但是,人们可以推想:文章代表了苏联领导人的想法。


    【苏联《美国:经济、政治和意识形态》月刊八○年第一期文章】美国的统治集团在七十年代前夕和开始时,在许多方面从新的角度估计了世界形势。
    在七十年代头两三年,苏美之间签定那么多重要的和多方面的协议,这是整个苏美关系历史中从未有过的。
    这样的积极变化得到了美国人民十分良好的反应。但是,事态的进一步发展说明,美国那些一直怀着另外的期望和目的的势力所具有的影响是如何之大。这些势力首先代表着膨胀到臃肿程度的军界工业界集团和最顽固的政治集团和实业界。他们在世界和美国本身发生积极变化的面前,陷入了混乱状态,于是转入疯狂进攻缓和。
    不出所料,这样的企图遭到了失败。现实主义态度获胜,虽然为此花费了约七年时间。一九七九年六月在维也纳,苏共中央总书记、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勃列日涅夫和美国总统卡特签署了第二阶段限制战略武器条约,签署了关于今后有关限制战略武器谈判的原则和主要方向的联合声明以及其他苏美文件。
    这样一来,莫斯科和华盛顿好像重新向全世界发出信号:为了加强双方关系和整个国际安全,苏联和美国准备继续合作。
    但是,华盛顿同时还发出了另外的、使世界震惊的信号:军界工业界集团和同它有千丝万缕联系的政治活动家对第二阶段限制战略武器条约发起了进攻。卡特总统本人也和国防部长布朗一样,几乎是从维也纳一回国就立即匆忙声明,条约归条约,美国今后仍准备加强自己的军事力量,增加“国防”拨款。
    美国的政治和军事活动家考虑到美国已从“越南并发症”中复元过来,又开始大叫大喊什么美国在世界各个地区的“责任”,以及远离美国边境的“防御线”等等。开始加速实现建立中子武器部件“MX”和三叉戟导弹系统和战略巡航导弹的计划。军界工业界集团显然没有理由担心它的利润:在上个十年和这个十年交替的时候,给军事需要的预算拨款超过一千五百亿美元。
    在远离美国的地方,扩大美国军事存在的计划也再次受到特别的重视,其中包括规定在西欧土地上再部署约六百枚中程导弹的计划,即所谓矛头对着苏联的“欧洲战略武器”计划。这个计划同时也使西欧本身遭受核毁灭的危险性增加。美国在印度洋水域的军事力量在增长,美国在近东地区的军事力量也在扩大(已经在计划建立美国近东司令部)。同时,正在组织专门的“快速反应”力量以便在发展中世界到处起宪兵作用。所有这一切都是在“必须保护美国的切身利益”的口号下进行的。
    为了加剧苏联东部边境上的紧张状态以及在华盛顿和整个北约的长期战略计划中利用北京的反苏主义,开始狂热地玩弄
    “中国牌”。
    华盛顿如此公然活跃在全球范围内的军事政治活动,惹人注目地增加军事开支(据实际计算,最低每年增加百分之三,现在已经在谈论每年增加百分之五),在美国国内也被许多人看作是企图回到最尖锐的国际紧张局势时代,确切地说,回到“冷战”时代的证明。
    对于美国本身和其他国家来说,这是美国从七十年代带到八十年代的最沉重和最危险的包袱之一。
    在这种情况下,对美国八十年代作出颇为悲观的预测就不会引起惊奇了。国内经济前景使美国专家们本身感到特别不安。那些在七十年代实际上已成为慢性病态的“衰退”、通货膨胀、能源和生态危机、失业以及大量其他社会问题的沉重包袱转入了新的十年。
    美国有影响的势力顽固地企图使实力政策具有新的生命力(这是过去的沉重而危险的包袱)。这种企图不仅对美国国内局势具有“飞去来器的效果”,从美国的对外政治和对外经济观点看,它们也越来越明显地具有这种效果。在发展中国家——伊朗、巴基斯坦、利比亚、土耳其和非洲的许多国家里掀起的反美浪潮,特别是在非洲许多国家里由于美国及其北约盟国秘密或公开支持索尔兹伯里和比勒陀利亚的种族主义者而掀起的反美浪潮不是证明了这一点吗?
    对被人民推翻的尼加拉瓜索莫查独裁者和伊朗国王那样类型的美国傀儡的进攻加强了,智利的皮诺切特、巴拉圭的斯特罗斯纳等政权正在动摇。
    七九年九月在哈瓦那召开的不结盟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会议非常雄辩地证明,美帝国主义的对外政策和经济政策在全世界激起的愤怒情绪正在增长,反对美国提出“全球特殊利益”的要求的决心正在加强。七十年代,当华盛顿企图迫使西欧国家同意在他们的领土上部署中子武器时,西欧国家也掀起过反美浪潮。
    把引起和促使世界上对美敌视情绪不断增长的原因综合起来,那么,无疑应把帝国主义最富侵略性的集团的政策置于首位:企图使“实力手段”在国际关系中活跃起来,顽固地在实际上促进军备竞赛的停止。过去的这个可怕的包袱对美国的未来,而且对早已厌倦在堆积成山的武器中间生活的整个人类的未来,都投下了不祥的阴影。


    【塔斯社莫斯科三月四日电】苏联科学院院长亚历山德罗夫说:“美国政府旨在恶化苏美关系的现行对外政策方针可能会对总的科学发展产生不良影响。”
    美国政治家今天把阿富汗事件作为转向制造紧张局势方面去的辩解理由。亚历山德罗夫说,但是,我们科学家早在阿富汗事件之前很久就感觉到了美国方面打算使它同我们的关系复杂化。近两年来,美国不止一次地企图破坏在苏联举行的科学家国际会晤。例如,他们拒绝参加高能物理和固体理论会议。
    这位院士说,我们知道,美国有不少科学家不同意卡特的对外政策并认为必须继续发展合作。他们懂得,合作能给双方都带来好处。亚历山德罗夫说,例如,早在两年前就细心研究过两国科学家共同工作的委员会的委员们也得出这样的结论。
    这位院士补充说:“我们并不认为,中断我们同美国科学家的接触会影响苏联科学的发展。全世界都知道苏联专家在宇宙考察、原子能方面和其他许多领域知识取得的成就。”亚历山德罗夫最后说:“苏联所拥有的巨大科学潜力能够保证胜利解决国民经济的各项任务,这种潜力使得在今后也能发展学术思想各个方面的基础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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