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12月26日参考消息 第3版

    【苏《莫斯科真理报》80年11月27日刊登历史学博士拉达教授的文章】题:2000年的学校
    半个多世纪前我国刚建立现行的国民教育体制的时候,面临两项任务:普及文化和培养足够数量的高级专家。
    为解决第一项任务,建立了八年制学校;为解决第二项任务,建立了十年制中学,它实际上就是大学的预科。
    20年代初,上完这种“预科”的学生只占全国18岁以下学生中的1%,而到50年代时,这个数字增长到了5%以上。其他的同龄人都是在上了4年到7年学后就工作了。
    今天出现了新问题。学校的任务是使自己的毕业生受到符合现代要求的良好的专业教育。因此需要越来越科学地把普通教育同专业教育结合起来。这就要求把幼儿园的工作提到一个新的水平上,孩子们在上学前就要学会认字、数数,掌握起码的书写技巧,有起码的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习惯,已经粗略地接触过伦理学和美学的基本概念。换句话说,全国的幼儿园都应达到现在最好的幼儿园教育幼儿的水平。
    从这一切出发,来描绘一下2000年学校的概貌。首先,要象现在世界上许多国家一样,6岁就让孩子上一年级。在幼儿园里,已经通过游戏教会了他们现在的一年级学生应当知道的许多知识。
    这样就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到伦理学、美学、自然科学、社会学、体育及劳动技能上。主要的是可以对学生因材施教,更为仔细、及时地发现并促进学生的才能和兴趣。不光教数学、外语或花样滑冰,还教孩子们做钳工、当裁缝和烹饪,到2000年时,技术高的钳工、裁缝、厨师及其他能手的价值将比现在高得多。
    同时,每一位教员都可指望从父亲、母亲、祖父母及高年级学生中,总之是从有明确权力和责任范围的年长者中间,找到十位自告奋勇的助手来协助自己。既然发现了爱好和才能,应该帮助他们尽量发展这种爱好和才能。因为在10—14岁的学生的学习中显然会出现各种“偏爱”。14岁后,这些加速成长的孩子实际上已经成人。那时再把他叫到黑板前去检查他是否做完了作业,他就会感到不好意思。如果把双亲请进学校去,向他们数落这些留着小胡子的“高个儿”或是超龄少女的淘气情况,那么这些学生会加倍地不好意思。
    可以想象到,2000年时中学的高年级在许多方面与现代的高等学校相似,也许现在的高等学校在某些方面还会不如它。大概具有高等专门知识的专家主讲的概论性课程,对于高年级学生来说将成为司空见惯的事。许多科目除了一般授课外,还进行有创见的课堂讨论。21世纪的学生将有更多的时间看电视和看电影,但观看的多半不是娱乐节目,教学电视和教学电影将以其全部雄厚的潜力来协助教员。
    也许,在普通的十年教学后,等待着我们后代的是所选专业的二至三年的生产实习,而后是完全象高等学校一样的隆重的毕业论文答辩。尽管那时仍将象今天这样有许多中学毕业生不能进高等学校受专门的高等教育。他们将知道,他们象在学院毕业的专家一样在自己的一生中每隔5至7年将进行一次专业进修;他们象高等学校的毕业生一样在一生中需要通过普通高等教育网来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他们还将知道,他们的劳动不是根据文凭来评定,而是根据最终产品的质量来评定;根据对本行精通的程度来评定。


    【苏《知识就是力量10月号文章】题:杜亚勒吉人为什么蒙脸?
    杜亚勒吉人是非洲的一个不大的民族,其中的一部分游牧于世界最大的撒哈拉大沙漠中,一部分则在靠南一点的苏丹定居。这是世界上唯一的男子必须用面巾蒙脸的民族。
    面巾是一条长而薄的布,它的一端遮住头发和前额,另一端挡住下颏、嘴和鼻子的下部。只有眼睛露着。他们认为抛头露面是不成体统的。不只出门,而且在家中也戴上面巾,甚至睡觉时也不摘下来。吃饭时不得不挪开面巾的下端,但仍小心翼翼地用手掩住嘴和鼻孔。
    当孩子长大成人,将近16岁时,由父亲将面巾授予儿子。为此举行家庭庆祝仪式,这时孩子会得到一份礼物,其中有自由的社亚勒吉人的传统武器——双锋长剑。年轻人拿到了剑,表示他已成长为成年男子一军人。到了25岁左右,男子就开始戴上面巾。
    杜亚勒吉人为什么要戴面巾,他们只有一种解释,即习俗如此。
    民族志学家作了不少尝试试图找到这种文化传统的历史根源。
    在上个世纪就已经提出来过杜亚勒吉人戴面巾的“伪装”假说,原来杜亚勒吉人不仅仅是庄稼人,或是畜牧者,而且也是驰名的驮运商和军人。当一些杜亚勒吉人为驮运商服务时,另一些人却常常抢劫过路的商队。在横越撒哈拉的贸易途中常常造成流血争斗,产生不共戴天的仇恨,发生民族之间的纠纷。根据杜亚勒吉人的军事化生活的这些特点,民族志学家推测说男子蒙脸是为了不共戴天的仇敌认不出他们来。但是后来弄清楚,杜亚勒吉人互相认清对方,就象不蒙脸那样轻而易举。这种假设是站不住脚的。
    与此同时还有另一种推测,这种推测是根据面巾中常有两种颜色——白色和黑色的(或是深蓝色的)而推论的。这似乎标志着杜亚勒吉人有两个阶层——白色的和黑色的社亚勒吉人,而面中本身就是阶层归属的象征。观察表明,杜亚勒吉人确有阶层。但只有自由民出身的杜亚勒吉人才有权利戴面巾。至于说面巾的颜色,那不是取决于人的阶层地位,而是标志人的民族的地理位置。
    另外两种解释(从卫生和防邪方面解释)却一直保持到今天。
    拥护从卫生方面解释的人,把面巾看作是防御日晒和沙漠中沙暴袭击的必备保护物。他们说男子需要这种保护用品,因为他们很多时间是在沙漠的路途上度过的。
    纯粹防邪的解释流传得更加广泛。对撒哈拉中部阿杰尔高原山中古老的岩石画(画中有不少人像都用手挡住脸的下部),从民族志学方面进行的观察和研究,法国研究工作者洛特得出结论说,男子的面巾是与古代宗教迷信中对嘴的禁忌有关。这个论据值得注意,因为根据许多民族的迷信传说,恰恰是嘴(常常还有人的头部的其它窟窿——鼻孔和耳朵)是神秘的魔力出入的地方。这种魔力若从外部潜入五官就会加害于本人,若从五官钻出来,就会损害他周围的人。
    我们将看到对杜亚勒吉人戴面巾所作的避邪的解释无疑是正确的。另外有一点仍然不清楚。为什么杜亚勒吉人只有男子,而且是从成年才开始把脸和头发包住呢?为什么许多民族认为妇女的头发特别危险,而杜亚勒吉人的妇女却不需要戴面巾呢?为什么幼童、青少年却可以露着脸呢?
    一位英国研究人员罗德注意到杜亚勒吉人不只是相当晚才开始包住脸,而且结婚也比较晚。同时可以想象到正是这一点提供了揭开面巾之谜的钥匙。因为过去照例男子在取得面巾的25岁年龄是与结婚年龄直接有关的。但是要弄清楚面巾会与结婚年龄有连系,就需要注意许多民族的妇女蒙脸的过去的和现行的习俗。
    新娘的面纱在苏联的一些民族中仍保留着,它已成为高加索许多民族传统的结婚装束,这些民族的新娘在整个婚礼过程中始终要把脸蒙住。而中亚另一些民族,在不久前,新娘应长期戴上面巾(常常要戴到生下第一个孩子为止)。所有这些习俗及其意义并不都是千篇一律的。有的只是新娘在举行婚礼时戴上面巾,也有已婚妇女戴上面巾的,还有的到结婚年龄的姑娘也要戴上。有的民族的妇女蒙脸只是回避外人,另一些民族甚至在自己家里也戴面巾。一些迷信的传说,认为危险来自妇女,另一种说法是她本人将有灾祸。
    已婚妇女蒙脸的习俗是父系社会所特有的,在母系社会中自然蒙脸的不是本氏族的妇女,而是转入妻方的别的氏族的男子。显然杜亚勒吉人那里表现出来的正是这个习俗。
    现在杜亚勒吉人的新家庭在一年间居住在妻方氏族中,随后在夫方氏族中定居。同时,杜亚勒吉人也常有新家庭仍在妻方氏族中居住的情况。完全有理由认为,在不久前杜亚勒吉人在妻方氏族内定居的占优势。杜亚勒吉人被认为是临近阶级社会带有母系氏族制度最深刻残余的少数的民族中的一个。
    如果我们的推测是正确的话,那么杜亚勒吉人的独一无二的事例是,这里的男子蒙脸是由于他转入妻方氏族的缘故。


    “真是漂亮,”官员说。
    “可是招待会也请你务必弄得够漂亮,”卡特莱说,“你看,时间是八月八日,你可以把最后谁做主人的名字填上去。最要紧的,是可别令人怀疑举行这个招待会的用意不在于表示贵国的好客精神和中立态度。如果这个条件办不到,我会重新处置我们协议中我这方面的事情。那就是说,很遗憾,你的两位公子会受苦。
    “现在为了偿还你目前的和私人的费用,我已给你带了一点钱来。”卡特莱把一个信封交给他。
    那官员一听到“受苦”这两个字,立即便想起了特隆贝塔夫妇莫名其妙失踪的事,以及这是英国人策划的传闻。接着他把信封折起来,里面钞票的索索声音令他大为放心,而他自己的心情也较为愉快了。
    卡特莱拜访的第二个人是一家妓院的老板。他对老板说,他这次重游玛尔马高港,使他忆起了多年前当水手时停留此地的往事。现在他身为富有的英国中年人,在旅行中忽发奇兴,想为这个港口中所有远离家乡的水手们提供一点娱乐或举办一次特别盛会。在一星期内的任何一晚,如果这些水手可以来到城里五家妓院的任何一家,他愿意负担所有的开销。
    “你的心地真好,先生,”妓院老板称许他说。黄昏思潮
    连续三日,加尔各答轻骑兵团的人马分成三批,乘坐火车前往南面的马德拉斯,然后从那里转赴西岸的柯钦。他们在柯钦停留三天,等得越来越不耐烦。3月5日,一艘装上古怪长烟囱的破旧小船驶到港内下碇。那些人一听说这就是他们要乘的船,个个都表示怀疑和失望。到了下午,几只小划子驶来,开始把那些人分批送到月神号上,每只小划子上载两三个人。
    “你必须把这些人分散派到舱边四周的各个位置上。”戴维斯告诉格莱斯说。轻骑兵团的团员把铺盖卸下,每个人的铺位都已用粉笔线标明。船舱中央堆积着煤块,一边的缺口看来像个矿坑,另一边则可看到港口中充满油渍的海水,像液态玻璃般反射着落日的余晖。月神号缓缓地驶出海。随着岸上景物的消逝,格莱斯的这批人马彼此都心情沉重,相对无言。
    他们大家在志愿参加一项不明任务时所表现的热情,正如落日般迅速地消失。他们原来想像的,是在拂晓时乘一艘登陆艇轻快地驶到敌人的岸上登陆。但现在他们所乘坐的,却是一艘摇摇晃晃的破铁船,船上冒出煤和胡利河污泥的气味,而且时速只有八海里。黑夜把他们压得透不过气来。
    身材粗硕的波勒从艾伦弗斯号机舱通入的一个舱底密室中走出来。他谨慎地把百叶钢门锁好,然后从升降口登上甲板。这时薄暮苍茫,船坞上的灯光已相继开亮。
    九点钟,港口北面小山上葡萄牙军营加博堡的一盏探照灯亮起。它那道长长的白光徐徐扫过港湾,照射着所有船只、码头区及停泊在缅甸蚬壳石油公司油库旁的一艘英国油轮。不久探照灯的灯光熄灭了。葡萄牙当局通常每晚试用探照灯两次;波勒对此深感欣慰。因为鲁法船长相信有人即将进行袭击,波勒也有同感。他把连结汽车电池和甲板上一袋袋炸药和一堆堆废铁下的雷管的其中一条电路检查一下。
    他走回下面自己的舱房,躺在铺位上拿着一份当地的报纸看了一会,然后把闹钟拨到十一点半钟。他必须在十一点四十一分正准时发报。有三艘盟国船只正在从孟买开往德尔本途中,另有两艘则正从亚丁开往喀拉蚩。
    波勒关掉床头灯。在他铺位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张当天下午收到的印刷得非常精美的葡萄牙文请柬。邀请他三天后光临在玛尔马高港口管理局助理局长官邸举行的招待会。他对于这个邀请甚为高兴。静默稳健
    次日早上,格莱斯征询皮佑和司徒华意见后,便在月神号上宣布:“我想在船尾和所有人员见面。”每天到了正午便烈日当空,把船变成宛如烤炉那么热,船员们早就在船尾架设了一个帆布帐篷遮荫。就在这个绿色遮篷下面,志愿人员急切地集合。
    “我们现在已到达旅程的最后一段了,”格莱斯开始讲话,“因此我可以将我们的目的地和任务告诉你们。我们即将出发前往的是中立港玛尔马高,那里停泊着一艘名为艾伦弗斯号的德国船。这艘船是特别设计的,只要移开舱面上的一些甲板,便可以装上大炮把它变成一艘极具危险性的辅助巡洋舰。我们已接到消息,说它的船长可能企图把船偷开到新加坡,以实现这个计划。我们的任务就是在船停泊港口时把它夺过来或将它击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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