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10月17日参考消息 第3版

    【美《读者文摘》(中文版)汇编出版的《间谍与秘密——二次大战内幕》一书中的篇章】题:珍珠港之役内幕(作者:埃德温·马勒)
    日本偷袭珍珠港时,采取了一套老谋深算的计划,已尽人皆知。但除海军部外,很少人知道这项计划并不是在东京想出来的。它实际上是由美国海军计划委员会在华盛顿拟订的。
    故事要回溯到1932年1月,美国一支拥有200艘军舰的舰队在加州海域集合,准备进行演习,以测验珍珠港的防御力量。这次海军实力集结规模之大,前所未见。舰队一部分将“进攻”,另一部分则联同陆军卫戍部队防守。
    攻击舰队的战略别开生面,把一向威风凛凛的主力舰和巡洋舰留在后面,而用两艘航空母舰——“沙拉吐格”号和“列辛顿”号——与四艘护航驱逐舰急速驶过东太平洋。海军上将雅奈尔坐镇的不是主力舰,而是在“沙拉吐格”号上亲自指挥一队新“特遣舰队”。雅奈尔上将是一位热心航空的军官,曾与他的航空中队一起飞行多次,这在当时的海军里是不寻常的。现在他要采用新的航空母舰攻击战略,来对付他从空中早已惯见的目标。
    珍珠港的防御计划,主要是应付海军攻击。防守力量包括负责保卫通往各岛航线的舰队,港内的一队潜水艇,岸上的一整师部队,和集中在沿岸的重型大炮,这些大炮可以利用四通八达的铁路和公路系统迅速调动。此外还有防御空袭措施,设了许多高射炮台,备有100架战斗机和轰炸机。
    雅奈尔上将希望天色阴暗,使防守的舰队难以发现他的踪迹。果然在距离欧湖岛还有24小时航程时,天空阴霾密布。在汪洋中,两艘航空母舰和四艘驱逐舰目标很小——尤其是防守部队以为来侵犯的一定是大规模的舰队。结果没有人看见它们。
    到了2月6日星期六黄昏,他们已驶近欧湖岛。如以高速前进,黎明时就可以到达。雅奈尔心想,防守部队在星期日大清早也许会比平常松懈。
    黑夜降临,作战部队不亮灯,也不用无线电通信,在乌云蔽空,狂风暴雨中全速前进。这种天气要避过敌方耳目是最好不过了,但飞机能否起飞呢?驱逐舰起伏不定,栏杆碰到水面,甚至巨型航空母舰也摇晃得很厉害。
    雅奈尔等到黎明前约半小时,距离欧湖岛60英里的时候,才出动他的机群。天色还是漆黑一片,在浪涛汹涌海面颠簸前进的航空母舰上,152架飞机居然起飞了。
    这次空袭珍珠港,是从东北方面进袭,与9年后日本第二次猛袭如出一辙。冬季大部分时间,风从东北不断地吹向2,800英尺高的古娄山脉,带来大量雨云。
    这种情形最宜空袭。因为飞机可以在云端一直隐蔽到临近,然后突然冒出晴朗的珍珠港上空,守卫方面根本来不及起飞拦截。
    1932年2月7日星期日所发生的情形正是如此。从“沙拉吐格”号和“列辛顿”号起飞的轰炸机、战斗机、俯冲轰炸机和鱼雷机冒出云层时,发觉世界最大的海军基地就瘫在下面,毫无还击之力。每一小组都有指定的工作,战斗机演习用机关枪扫射,“摧毁”了地面上的飞机。空袭时,没有一架防守飞机能及时起飞。其他小组亦同时向军事设备演习投弹,或是炸沉港内所有船只。
    攻击者完全取得制空权。如果整支舰队是停泊在港内,又如果雅奈尔上将率领下的飞行员携带的是真炸弹,他们的确能将港内每一船只炸沉或摧毁。
    海军部的指挥官员就这次演习,对损坏作了严格检讨,后来各地海军也纷纷谈论这件事。很多战略学家都非常明白,从此之后,原有的一切海军作战计划会有改变。
    当然,有些人认为这件事无足轻重,他们说空袭能够得手,主要是靠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战略。一如预料,守军在那星期日早晨,果然比平常松懈。但就算他们当时保持高度警觉,似乎也不容易应付空袭。
    一些高级官员要求修改海军基本组织。他们提出一个全新的观念,认为海军以战舰为主、空中力量为辅的组织方法是不对的;海军应以空中力量为主,战舰及其他船只为辅。
    可惜他们的见解不受重视。
    那就是说,在华盛顿没人考虑。对于这次演习,举行严格检讨的并不止珍珠港一地。美国海军部现在知道,东京后来很快也举行了一项严格检讨。
    美国飞机飞临珍珠港进行假想攻击时,欧湖岛上精明的日本间谍组织已预先编好理由,在各有利地点安排观察员,海港周围秾密矮林中也隐藏着观看者。在海边还有“垂钓”的小舢舨。后来在檀香山各地,只要有海军人员聚集,就有人偷听。
    这次收集的情报,在东京审慎研究后,就成为一系列秘密演习的根据。我们现在知道,当时的日本海军专家也与美国一些海军司令见解相同,他们作出结论,认为空中力量是现代海军的主力。一支舰队建立攻击力量时,应着重空中武器,而不是着重船只。可惜美国战舰将官不肯从演习中汲取教训,而日本人却学乖了,并且根据这些知识彻底改组了海军。
    日本人又知道,原来他们已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一个可资运用的妙计,能瘫痪美国舰队的主力。于是他们在1941年12月7日便实行了这项计划。
    12月8日,一些在1932年曾从“沙拉吐格”号和“列辛顿”号驾机起飞的美国飞行员,怀着沉痛的心情,读到了日本偷袭珍珠港的详情。
    不错,这一步,那一步,完全跟我们9年前演习时,一模一样。
    日本在12月7日的入侵,有若干方面是比演习时困难的。
    照理珍珠港的防卫力量已较坚强,侦察临近飞机的仪器亦大有改良。但是由于美国部队不够警惕,日本飞机在古娄山脉上空破云而出时,他们事先完全不知道。
    有若干条件对日本人有利。飞机在机场上聚集成群,很容易一网打尽。
    此外,几乎所有太平洋舰队的战舰都停泊在港内。
    珍珠港的悲剧粉碎了原定的计划。因为在12月7日那天,珍珠港内一艘美国航空母舰也没有。其后基于需要,航空母舰的作战部队不得不成为美国海军主力。


    【美国《时代》周刊8月4日一期文章】题:“快乐的首相”
    ——彼得·塞勒斯(1925—1980)作者:斯蒂芬·坎费尔)
    从舞台的一侧,走上来一位杂耍滑稽演员,怀里抱着一个生下来才3个星期的婴儿,对观众说:“我怀里抱的,也许是未来快乐的首相。”
    这个名叫彼得·塞勒斯的婴孩在此后的54年里努力争当首相,但到上星期因心脏病发作在伦敦逝世时,仍然没有争到一官半职,不过,他却争得了比皇家还要快乐得多的权利。在整整40年的艺术生涯里,塞勒斯在《斯特兰奇洛夫博士》中扮演过德国科学家、皇家空军军官和美国总统这三个角色,在《杰克,我没事》中扮演过伦敦东区的马克思主义者,在《女财主》中扮演过印度医生,在《黑夜里的枪声》中扮演过法国侦探,在《鼠叫》中扮演过贵妇人和她的朋友们。他扮演过各种各样的名人,英国大间谍邦德和女王维多利亚他都扮演过。每逢文学作品中一些诙谐的东西似乎用电影艺术没法表达出来时,他可以轻松自如地扮演这类角色。这位伟大的艺术表演家有独特的表演技巧,因而收到了特殊的效果。虽然塞勒斯在不演戏的时候不爱好音乐,他却可以成为歌剧明星,如果角色需要的话。塞勒斯在他的整个艺术生涯中,善于模仿他所碰到的某些人的癖性。他说:“我首先在声音上下功夫,这也许是由于我当过播音员的缘故。然后我才确定我要演的人物应该怎样地行动。做到这两点之后,会突然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我身上就具备了我要演的人物的一切特点。我从镜子里观察自己要表演的形象,琢磨这个角色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让他也瞧着我。这时,我就觉得影片中的人物已占据了我的全身,好象我是某种媒介。这听起来有点儿玄吧。”
    塞勒斯是一位既有天赋又很矛盾的人。虽然他是祖传第三代的演员(他的祖父、父母都曾是杂耍剧院里的滑稽演员),可他却愿意把自己的祖辈追溯到迪斯雷利首相乃至十八世纪英国的拳击冠军门多萨。少年的塞勒斯做梦也想当记者,梦想“塞勒斯专门报道西班牙内战。”但到青年时,他显示出了喜剧演员的才能。在皇家空军里,他模仿过各级军官和新兵,使他们大为开心。当他申请在英国广播公司找个工作时,为了更有把握,他通过电话模仿两位电台明星的声音推荐他。
    塞勒斯模仿方面的天赋,使他开始了电影演员的生涯。不过到了1959年,别的演员开始模仿他的行动了。他在八部影片里扮演了不同的角色之后,在《杰克,我没事》这部影片里成了明星。突然间,电影界出现了许多除了塞勒斯之外谁也不能恰如其分地把握好的角色,——于是他全都揽下来了。到六十年代中期,好莱坞有一句标准的口头禅:“如果没有塞勒斯,人们谈论的影片永远拍不出来。”塞勒斯不演出时,也是一个狂人:他更换住宅几乎同更换衣服一样勤,6年中他还先后更换了70多辆汽车。这很符合他这个演员的特点:他总是自己开车,他开车的技术高超。尽管塞勒斯为一些电影公司拍片常常使交通堵塞,但他总能毫无损伤地钻出来。不过,在私生活方面,他从来没有学会“刹车”。他结了四次婚,但前三次都不理想。他38岁时,心脏病首次发作,但他不肯压缩自己的演出计划,仍然是过量地工作。正是这种夜以继日的工作精神,使塞勒斯赢得了声誉。他在52部故事片中巧妙地扮演了各种人物和情节,演得十分传神。他精湛的表演技巧曾使他一度认为,他是“一个没有自己个性的人。”他说错了。在塞勒斯的每次表演中,总有一些始终如一的因素:表演十分细腻、敏捷、风趣。单凭善于模仿不能使他成为当代第一流的滑稽剧演员。观众花钱买票,不是来看面具的,他们是来看这位演员的。


    计算机能够控制机床和火箭早已不足为奇了。然而用它控制植物的生长倒是新鲜事。
    日本日立机器制造公司的工程师并没有把微型计算机的感应元件接到植物上,而是使其与植物周围的空气接触。自动机不断测量植物所处大气中的二氧化碳、氧气和水蒸汽,并且指挥执行机构。结果,所有这些物质的成分保持在最适宜的水平上,为光合作用创造了最佳条件。这样,有一种莴苣往常需一个月才能成熟,而现在成熟期竟缩短了。日本人认为,这是向实现温室完全自动化迈出了第一步。(选自苏《知识就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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