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9月13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意大利《晚邮报》九月九日刊登该报记者祖科尼发自莫斯科的一篇文章,题为《莫斯科指责意大利两家公司助长中国的“侵略”》,摘译如下
    :
    在克里姆林宫的眼里,将向中国出售武器的意大利企业是“北京扩张和侵略政策”的同谋,这是在具体地促使“不可避免的战争”更加临近,莫斯科认为,这样的战争是中国所奉行的明确路线,而不是一种“抽象的理论”。
    因此,在几个月的沉默之后,苏联的宣传又对中国政府向欧洲制造商、特别是向意大利武器制造商们要求提供各种武器和战争物资一事展开了严厉、直接和强有力的论战。这种论战由于中国发动对越南的进攻而大大加剧了。再次论战是明确的,提到了某些眼看就要被拖入中国的计划之中的公司:阿古斯塔公司,这是一家以许可证制造飞机的公司,北京要求它提供直升飞机,同时还有塞莱尼亚公司,这是一家专门制造先进技术电子产品的公司,中国人要向它购买先进的导弹导航系统。
    克里姆林宫的矛头除去指向这两家意大利公司以外,也还是针对着英国的飞机制造业的,它将提供一定数量的垂直起降的“鹞”式飞机,美国武装部队也在使用这种飞机。这些公司假装相信中国的可能接受的说法,即这些武器只用于防御目的。塔斯社说,但是,怎么能相信呢?事实表明,中国没有任何防御的必要,因为没有任何人要进攻它。
    实际上,意大利和英国打算向北京出售的这些武器将有助于造成一场又一场的侵略,甚至使中国关于战争不可避免的左倾的预言成了真事。因此,有人说,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火花会从意大利军火工业中开始爆发。
    莫斯科重新挑起的论战使人想起了去年底的论战,其高潮是莫斯科和罗马互换信件,甚至葛罗米柯外长访问罗马时,苏联政府极力要阻止意大利政府向中国出售武器。今天,这一论战正是在莫斯科和北京之间就边界问题将要开始进行谈判的前夕开始的。几天以来,苏联的报刊几乎每天都在刻薄地攻击中国和中国人,像“连珠炮”一样,这是为了为这样的事作准备:这里的许多外交人士预料,这种谈判将会失败,失败的全部责任自然将归罪于中国人以及像意大利人或英国人这样一些向中国人提供武器援助的人。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九月七日刊登一篇题为《毒品充斥西德市场》的报道,摘转如下:
    西德是西欧最强大的经济国家。但是,最近却得到了一个并不光彩的称号——西欧最大的海洛英走私市场。
    今年以来,西德警方已缉获海洛英一百一十六公斤,数量之多超过西欧其他各国缉获的总和。去年,西德由于服食过量毒品致死者,起码有四百三十人,相当于一九七○年的八倍有多。今年头七个月,已有三百三十五人死于同一原因。因此,估计今年全年会创新的高峰。
    波恩警察局估计,按人口平均计算,西德目前的吸毒者比例已超过美国了。一位高级反毒官员抱怨说,西德大多数人民和政界人士,尚未理解到毒品问题的危险性。而现在,问题已接近无法控制了。
    各地警方纷纷请求联邦当局,通过更加严峻的反毒法律,提供更多的反毒人员。
    八月间,西德反毒组与美国宪兵合作,在西德南部的奥班海姆城,逮捕了二十九名非法拥有海洛英的人,其中包括二十四名美国大兵、二名土耳其移民工人和三名西德妇女。
    据报道,这个贩毒集团的首脑,是一名二十四岁的西德妇女。反毒组同时缴获市价十六万四千美元的海洛英。
    警方说,西德人贩毒和吸毒人数,以最近两年增加得最厉害,毒贩和吸毒者以西柏林、汉堡和法兰克福等大城市最为集中。
    联邦的统计数字表示,西德已查明的吸毒者有四万三千人,但警方估计,实际的吸毒人数约为这个数字的两倍。吸毒者中绝大多数为十八岁至二十五岁的青年人。


    【本刊讯】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八月十六日刊登保罗·沃尔发自纽约的一篇文章,题目是《在困难时刻,“斯大林同志”作为英雄重新出现》,摘译如下:
    今年是斯大林诞生一百周年。国家政治书籍出版局出版的数百万份办公室用的台历,在十二月二十一日那一页的下面,用五个小号铅字提到这件事。
    但是个人自发的对斯大林的怀念之情去年在苏联越来越强烈。看来,到十二月二十一日可能达到高潮,这将使苏联现任领导人勃列日涅夫的威望黯然失色,十二月十九日是勃列日涅夫七十三岁诞辰周年。
    今年三月是斯大林一九五三年逝世后二十五周年纪念,莫斯科一家报纸,刊登了一位年青战士站在克里姆林宫墙旁边的斯大林小型半身像前的照片,半身像前放着一小堆红色的麝香石竹和郁金香。这些花是人们在夜间放的。
    苏联持不同政见作家涅基佩洛夫在纽约出版的流亡者季刊《大陆》最近一期上发表一篇文章。他谈到人们私自大量散发各种样式的斯大林的肖像的情况;他们把肖像贴在卡车、公共汽车和出租汽车的挡风玻璃屏上,甚至放在被这位已故独裁者清洗的人们的家里(涅基佩洛夫住在莫斯科附近,是监视赫尔辛基人权协议执行情况小组的成员)。
    看来,斯大林这位残酷的暴君被遗忘了。人们记得的是,斯大林是战时国防委员会的主席,象征着胜利、秩序和纪律。去年讲俄语的旅行者已经谈到在火车和公共汽车上,老战士大量出售纪念斯大林的圆形小徽章的事情。
    在斯大林死后重新出现的对斯大林的个人迷信在军队中特别明显。去年当时的国防部长乌斯季诺夫元帅,在克里姆林宫大会堂庆祝苏联红军建军六十周年时,谈到任命“斯大林同志”为国防委员会主席,这时在场的六千多名军官立即站起来、报以雷鸣般的掌声。这使得这位国防部长停顿了约一刻钟才继续讲话。
    当今的国防委员会主席勃列日涅夫难得受到军界自发的雷鸣般掌声的欢迎。
    今年早些时候勃列日涅夫视察中苏边境的部队,并向太平洋舰队旗舰的官兵讲话时,必定考虑过使自己起到军事领导人的作用。
    莫斯科现场观察家一致认为,勃列日涅夫的威望,不仅在军界、而且在一般老百姓中都已大大下降。涅基佩洛夫这样说,“斯大林的每张肖像都首先是对勃列日涅夫的肖像的‘否定’”。
    今年收成不好的前景以及各种经济和政治上的困难,使现任领导班子呈现的暗淡图景更加不妙,和斯大林时代的权力和显赫形成鲜明对比。
    斯大林时代的残暴并没有被遗忘。在俄国历史上一再发生残酷镇压的事情,但是对残酷镇压的记忆从来没有削弱俄国人的爱国主义。


    原文提要:在美国许多城市中,流氓的年龄越来越小,作案的胆量越来越大——往往只是为“寻求刺激”就大打出手
    【本刊讯】《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周刊八月二十日一期刊载一篇文章,题目是《青年集团:他们又回来了,而且越来越坏》,摘译如下:
    在芝加哥,从一辆过路的汽车射出的十三颗子弹把一名青年打死,警方认为这是流氓之间的一场斗殴。
    在洛杉矶,一件与流氓有关的疯狂杀人案中,许多无辜者被打死或受伤。今年到目前为止已有二十五名与流氓集团无关的人在流氓集团的相互残杀中丧命。
    这两个城市的暴力事件反映出全国各地当局为之震惊的一种趋势:青年人行为放荡的现象激增。最近的一次调查表明,在全国一千座人口在二万五千以上的城市中,街头发生的暴力犯罪案件几乎有一半是青年小集团作案的,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上升。
    哈佛大学法学院刑事司法中心的米勒领导了这次调查。他说:“从现有的材料中可以看出,青年集团和青年流氓组织在严重犯罪活动中的百分比越来越高。”
    虽然流氓集团活动在纽约、费城等一些城市已经减少,但是其它城市发生的麻烦却在增加。到七月末,芝加哥的流氓集团暴力活动已使四十五名青年丧生,这将近去年死亡总数的两倍。在波士顿,警方正对一百多个流氓集团进行镇压,这些流氓集团是这个城市主要案件百分之二十的作案者。在洛杉矶地区的一个郊区公共游乐场,流氓集团在一天夜里斗殴,一名青年被打死,六名受伤。
    这种案件增多对于花了几年时间来减少青少年暴力犯罪的社会学专家和警察来说是一个严重的挫折。在许多城市,把暴力活动增多归罪于讲西班牙语的青年人,有时候,他们的人数超过黑人。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初黑人中的青年流氓集团遍布各地。
    社会学专家们在造成这种犯罪活动不断增多的原因方面有分歧。大部分犯罪活动的作案者主要是城市和低收入地区的十四岁到二十六岁的男青年。
    米勒说:“开明派说,这样的犯罪活动是由于失业、歧视和贫困而无所事事的青年造成的。保守派则把犯罪归咎于道德堕落以及父母和学校的放纵。”
    执法官说,现在的流氓集团活动同电影里
    ——如《西边的故事》——所描写的流氓集团不一样。今天的流氓集团一般来说比较小,而且组织得也没那么好。
    在东部的一些城市里流氓集团叫“帮”。现在这些组织最小的成员只有十岁,人数从三人到十二人不等。他们通常没有什么识别标志和把头,而且不让其它的集团进入他们的“地盘”——象一条街,一个街区、一幢楼甚至是一层楼。
    尽管组织比较小,但是许多集团不见得比以前的一些大组织好惹一些。
    警宫发现这些集团根据不同的时代采取不同的战术。一些年青的扒手由于弄到汽车的机会越来越多,他们的作案已“机动化”——他们走着去抢,然后乘由他们的同伙驾驶的等在近旁的汽车逃跑。在一些城市里,青年人打开救火的水龙,淹没大街,然后抢劫那些抛锚的汽车。
    一些流氓集团还吸收女人参加,使当局大为震惊。最近有两个年青妇女,被控在警方称作是一次流氓集团的袭击中,把南布朗克斯的一名建筑工程师折磨至死。
    在洛杉矶的一些地方,流氓集团的统治如此神通广大,青年人无法到他们自己居住地区以外去工作,唯恐遭到“敌对”住区流氓集团的袭击。有些家长感到有必要把孩子送到其它城市的亲戚那里去住,以保障他们的安全。
    蒙受流氓集团斗殴创伤的居民,越来越多地自己采取步骤去制止暴力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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