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7月10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美国《纽约邮报》七月六日刊登艾迪·索尔蒂斯的一篇报道,题为《卡特准备挑选新的白宫实权人物》,摘译如下:
    提供消息人士今天说,在发生了内部的政策之争以后,卡特总统准备采取改组白宫的重大行动。这次内部斗争迫使卡特取消了发表有争议的能源讲话。
    这些人士说,主要政治顾问乔丹在新政府的座次中将成为办公厅主任。
    乔丹是昨天被召到戴维营去参加一次高级战略会议的卡特挑选的内圈人士之一。
    在取消了全国电视讲话以后,有人推测,卡特要等到星期天才在肯塔基州路易斯维尔的州长会议上公布他的计划。但是,今天的《亚特兰大宪法报》说,卡特也取消了在州长会议上的讲话。
    自从卡特星期二到戴维营去准备关于燃料问题的重要讲话以来,他异乎寻常地保持沉默。
    昨天,白宫只是说,卡特在戴维营除了能源问题以外还正在考虑其他问题,他最后准备提出“强有力的措施”来限制全国对石油的需要。
    这些讲话是以总统发言人鲍威尔的名义发表的,但是由他的一名助手公布。鲍威尔取消了白宫的每日新闻发布会,这就增加了神秘气氛。
    在没有去总统休养地的顾问中间,很显眼的有能源部长施莱辛格,据认为,他被免职或调动将是政府改组的第一步。
    卡特的一些重要顾问(包括施莱辛格和乔丹)据说主张采取新的“大胆”方针来解决能源短缺问题,由于这种短缺,在加油站已经排起了长队,有可能带来十年中最严重的一次衰退。
    提供消息人士说,但是施莱辛格和其他一些顾问希望政府取消汽油配给和价格控制。
    着眼于一九八○年的总统竞选的乔丹和国内政策顾问斯图尔特·艾森施塔特反对取消控制。
    这些人士说,乔丹告诉卡特,从政治角度看,他怎么也不能让取消价格控制的做法使每加仑汽油价格再上涨二十美分。目前卡特在民意测验中得到的支持率比过去任何总统要低。
    鲍威尔曾说,卡特“将同他很尊重其判断的一些人磋商,包括政府以内和政府以外的人士。”
    。
    卡特没有表明他赞成哪一方,但是他以前表示过,他对处理这种内部争执的方法感到不悦。
    这些人士说,但是现在他认识到,一个强有力的第二号人物将同样可以向他提出各种不同意见,但是可以避免在能源危机中使卡特政府感到难办的意见分歧。


    【路透社伦敦六月二十六日电】《泰晤士报》的新闻工作者今天要求该报老板汤姆森勋爵把该报卖出,如果该报不能很快复刊的、话。
    全国新闻工作者协会《泰晤士报》分会今晚举行了会议,敦促总公司汤姆森国际公司立即采取行动,结束争端。
    会上通过的一项决议说,如果不能做到这一点,汤姆森勋爵(他目前在多伦多)必须把该报卖给有能力并愿意恢复出版的合适买主。
    新闻工作者的领导人杰克·埃克尔斯通说,他希望参加明天在伦敦举行的汤姆森国际公司的年会。这次会议将讨论《泰晤士报》的争端。
    他说,“我们认为,长期以来没有取得任何显著的进展,以致资方并不真正知道怎么办。”
    他还说,“各种国际财团”对该报感兴趣,但是,新闻工作者希望在谁可以买这家报纸方面有发言权。


    【美联社华盛顿七月五日电】美国天空实验室余下的时间已迅速消逝。
    美国国家航空和航天局相信,七十七点五吨重的实验室会在下周坠入天空,而且极可能在星期三。
    在科罗拉多的北美防空司令部本周初预测,重返地球时间会在七月十日至十四日,而星期四是最可能的日子。北美防空司令部一直在追踪这个三十五米长的天空废物。但北美防空司令部星期四把预测日期提前一天,由七月九日至十三日,目标日期为七月十一日。
    天空实验室星期四的轨道低点距地球二百零二公里,比一天前少了十公里。高点是二百四十五公里,比星期三高四点八公里。
    当天空实验室击中浓厚的大气时,它就会开始下坠。
    与此同时,美国国务院已警戒在世界各地的重要人员,准备向他们所在国政府提供最新的天空实验室情报。
    在天空实验室的生命完结的最后时刻之前,这种情报是难以获得的。国家航空和航天局说,届时,才可以确定实验室预期重返地球的轨迹。
    【路透社新德里七月六日电】今天的报纸报道,印度部分地区出现了对天空实验室下坠的忧虑,数以百计的村民,计划放弃家园,逃避下坠带来的灾害。
    德赛总理内阁秘书处的官员们昨天会面,讨论八十吨重的天空实验室急坠地球的危险。
    【路透社东京七月六日电】日本政府官员今天说,日本的飞机将会获得通知,在美国天空实验室即将下坠地球时,不要在太平洋上空飞行。
    (转载香港《大公报》)


    原文提要:在革命城市列宁格勒,青年人正在进行反抗:某些人组成了一个公社,并且已经准备召开一次代表大会了
    【本刊讯】西德《明镜》周刊五月十四日出版的第二十期上刊登一篇报道,题目是《新的左派》,摘译如下:
    在列宁格勒百货公司的圆柱和正面墙壁上五颜六色的秘密符号很引人注目。这些各种颜色的笔划、勾、圆圈再也擦不掉了——不知道它们是用什么化学物质写上去的。
    夜里把这花纹画在上一个世纪建成的建筑物上的两个人被逮捕了,并被判了三年徒刑,理由是亵渎纪念物。
    据注意此事的居民们说,从前的京城列宁格勒的青年人生活在希望发生不熟悉的事情的气氛之中。一八二五年的军官暴动、一九○五年和一九一七年二月(这次革命推翻了沙皇)的革命以及同年的布尔什维克的十月革命的发源地,显然就是在勃列日涅夫时代也再次蕴藏着革命的潜力。一九六七年,一个“解放人民的全俄社会基督联盟”曾在这里采取了行动,它的发言人是日语学家奥古尔佐夫,他曾被判二十年徒刑,现在在乌拉尔劳改营里烧锅炉。
    一九六九年,在列宁格勒也发现了一起苏联海军暴乱的事件,据说,暴乱分子甚至是在一艘核潜艇上,有二百多人被逮捕。同年,在列宁格勒的卫戍部队里,有一名少尉伊里因,他曾去莫斯科旅行,在克里姆林宫的沃罗维茨基大门口用两支手枪向党的首脑勃列日涅夫开枪射击。
    一九七六年,列宁格勒人沃尔科夫(三十七岁)和里巴科夫(三十二岁)仍然越过涅瓦河,明目张胆地在臭名昭著的彼得保罗要塞刷写一米高的字母(只有用喷沙器才能除掉),内容是:“你们扼杀自由,但是,人民的灵魂是不认识锁链的。”
    同一年,在苏联共产党召开党代会时,写有要求有人道的社会主义的传单在列宁格勒的主要街道——内夫斯基大街上飞舞。随后,一大批持不同政见者遭逮捕,他们中有大学生列兹尼科夫、斯科鲍夫和祖尔科夫。
    他们在托洛茨基、季诺维耶夫和基洛夫的故乡代表着目前是左的立场。十七岁的列兹尼科夫被判在劳动营里服役两年的徒刑,由于他年轻两个月以后就被释放了。
    就在同一时间,十八岁的斯科鲍夫也被释放
    ——他继续抗议。这位父母很富庶的儿子穿着一身嬉皮士的服装,头发长长的并留着胡子,使人觉得他是不使用暴力的无政府主义的马克思主义者,取得了上函授大学历史系的资格,作为值夜者维持自己的生活。他在普里莫尔斯基大街附近的一座木头楼房的底层租了两个房间。
    在他的房间里,斯科鲍夫成立了一个公社,大门对任何人都是敞开的。如果谁愿意,他就可以把自己的全部财产带进来,然后按照共产主义原则加以管理。大学生、艺术家、嬉皮士参加了
    ——他们甚至来自莫斯科和遥远的摩尔达维亚。
    他们讨论没有国家、政党、资本主义的未来,同全国的小组建立起联系并且已经在为召开一次全俄会议作准备了:苏联有了新左派。
    一年半以来,这些年轻的持不同政见者在自己的出版社里印刷了作家马库塞、科恩—本迪特、克罗普特金·托洛茨基的文章,此外还有一九二一年的喀琅施塔得市政府起义的文献以及自己的一份有改革纲领的地下杂志《展望》。下面是摘录该杂志中的一段话:
    这个青年人的小组所搞的并不是进行革命或者是追求自私自利的目标的政治斗争,而是由唯一的愿望决定的,即防止国家出现灾难……全世界人民的未来现在取决于俄国各民族的命运。
    这些左派的政治要求是:俄国应该用志愿军来代替义务制的军队、放弃搞对外政策冒险行动、同美国和中国就裁军问题达成协议。同时,《展望》还发表了十八岁的数学系大学生祖尔科夫的对纲领的批评文章,他主张民主政变是最后的手段。
    从那以后,祖尔科夫便受到两名陌生人监视,他们企图让他在公开的场合公开参与一些政治性的讨论。每次祖尔科夫都把这两个神秘人物交给了附近的警察。
    去年八月份,五名司法部门的官员在公社的住宅里搜查武器,并且没收了一件非常危险的东西:斯科鲍夫的打字机。警察占领了另外六间大学生宿舍。调查一直涉及列宁格勒的“埃尔米塔什博物馆”,公社战士沃尔科维斯基工作过的地方。
    经过多次审讯之后,斯科鲍夫被送进克格勃的审讯所,十二月份被转到莫斯科的谢尔勃斯基精神病院,祖尔科夫是在十月三十一日被逮捕的。许多公社成员在此期间迁居国外,他们在西方报道有关列宁格勒的青年反对派的情况。
    一九七八年十二月五日,列宁格勒的二百名大学生在喀山大教堂前聚会,要求释放他们被捕的同学。在列宁格勒的课堂里,对所发生的事情进行了辩论。
    一个星期之后,左派列兹尼科夫也被逮捕。据说他准备搞一次规模还要大的抗议集会:就在一八二五年十二月份,军官们发生哗变的市政府广场上。
    然而,十二小时以后,列兹尼科夫就重新获得了自由:过于大的压力对上面的人来说显然风险太大——一个谣传很容易引起年轻的列宁格勒人采取所希望的危险举动。
    俄国国家保护者的经验是,在列宁格勒革命只能在冬天发生——当煤和土豆短缺而居民们不满意的时候。
    这一次,冬天特别艰难,生产没完成计划的情况严重。当冬天过去的时候,国家暴力机关才再次明显感到可以自由采取强硬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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