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11月1日参考消息 第4版

说中国开始朝着可喜的方向迈进,从日本立场来考虑,一个安定发展的中国是值得庆幸的
    【本刊讯】日本《朝日新闻》十月二十五日刊登该报社长渡边诚毅访华归国后写的一篇文章,题目是《坦率的对话、真正的友好
    ——访华结束之后》,摘译如下:
    我们这一代人怀有一种应向中国国民赎罪的心情。所以,当在北京和上海街头看到拄着拐杖的老年人时,就想到,他或许是因那次战争所造成的,刹那间心情便沉重起来。不提过去的人们伤痕仍然没有消失。我并不认为由于缔结日中和平友好条约时曾一度表示了歉意,过去的事情就都结束了。旅行的时间虽短,但是,从邓小平副总理直到列车上的女服务员,在表情上没有任何人露出过往事的痕迹。可能是岁月使以往的记忆烟消云散了。长期以来,为架设日中友好的桥梁而辛劳的两国先驱者的努力,肯定也为完全消除伤痕起了很大作用。
    但是,另一方面,我感到,中国坦率地承认自己落后,开始全力以赴为实现“四个现代化”奋斗,对已被人们称为经济大国的一衣带水的邻国寄予很大期望。现在,这种情况进一步出现了新的气象。中国的热情表现在:从先进的技术、设备到经营管理等,能够从日本的经验中学习的都想学到手。这种热情同双方不再战、要世世代代友好下去的强烈愿望加在一起,将会使从前的芒刺从人们的记忆中完全消失掉。强烈的学习日语热这种气氛还表现在学习日语的热情上。那种把想要向外国学习的人们斥责为“洋奴哲学”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中国现在的态度是:学习语言,吸取外国的先进经验,并把它尽快地变成自己的东西,一看到这些,就马上使我想起了明治维新。
    不言而喻,中国不是现在才开始向外国学习的。在日中合作建设中的宝山钢铁厂,已经着手实施让近五百名职工学会日语的计划。男女青年学生的日语热超出了我的想象。中国人是自尊心很强的国民,但是,现在,他们把自尊心一声不响地藏在心中,正努力虚心向我们求教。对日本的态度也大变了。仇恨的目标已全然集中在林彪、四人帮身上。悲惨的四人帮时代我们见到的《人民日报》和《解放日报》(上海)的负责人、政府和党的干部在林彪、四人帮时代几乎都被打倒,留下了受辱的严重创伤。有很多知识分子和文艺工作者受到迫害。同时,不计其数的不知姓名的群众被随心所欲地戴上所谓右派、走资派、阴谋家、野心家、叛徒、特务的帽子,吃尽了苦头。中国现在描写林彪、四人帮时代的书籍充斥各地。这些作品被称为“伤痕文学”。其数量之多,连有同样经历的社会科学院副院长兼作家协会主席的周扬先生都说:“有点太多了”。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遇到的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地解释说:“坏人是林彪、四人帮之流”。据说,建国三十年的今天,人民生活仍然贫困,这都是四人帮时代遗留下来的问题。事实似乎如此。这十几年的空白是巨大的。时代不可逆转但是,只是把一切都归罪于四人帮,就能够完成“四个现代化”、使中国到本世纪末站在先进国家的前列吗?落后的原因不仅如此。并且,中国的领导人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正因为如此,才把完成“四个现代化”比喻为曾经充满难以形容的苦难的“长征”,并在此之前首先设置了三年调整时期,三年调整时期就是要完成“与生产力的发展不相适应的一切管理方式、活动方式和思想方式的改革”。
    但是,我们在这次访问中了解到,中国对此正在认真地积极解决。给予企业和公社以自主权、鼓励“多劳多得”、使彼此相互竞争,这些似将产生差别,甚至也会出现掉队的现象。、从这种展望出发,也可能有人考虑阶级斗争和意识形态斗争会重新抬头。与此相反,我却认为,在出现恢复竞争、劳动的人得到相应的报酬,在他们和懒惰人之间产生差别的状况之日,正是调整期的改革走上轨道之时。我的想法是:只要认真劳动的大多数人民对劳动感到有意义和高兴,并且大多数人的生活由此变得富裕起来,那么,恐怕就不会倒退到斗争的时代。旅行者也深深地感觉到了这样一种气氛,即黑暗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认为,把四人帮作为反面教员,群众已懂得了民主的宝贵。即使从日本的立场来考虑,“一个安定和发展的中国”也是值得庆幸的。
    中国现在已朝着可喜的方向迈进。在这过程中,它愿向日本学习,并渴望得到日本的帮助。而且,同时我感到,日中友好已迎来了相互之间能够畅所欲言、直言不讳和真正友好的新时代。


说从生态学的角度来说非洲大陆需要鳄鱼
    【合众国际社南非
    ·圣卢西亚八月二十七日电】特稿:鳄鱼是了不起的妈妈(记者:纳特·吉布森)
    鳄鱼是非洲最能干也是最可怕的嗜杀成性的动物,其本领之高超仅次于人类,然而它作为养儿育女的双亲来说却是了不起的。
    世界上首屈一指的鳄鱼专家安东尼·普利说,从生态学的角度来说,非洲大陆需要鳄鱼。
    二十年以来,普利一直在鼓吹这种理论。
    他通过国际自然与自然资源保护联合会发起的这一运动收效甚微。因为在一亿七千五百万年的鳄鱼史上,目前大概是最糟糕的一段时间。
    在国际遭受厄运物种登记单上,鳄鱼的位置名列前茅。
    为了满足纽约和巴黎对鳄鱼皮手提包的需要,鳄鱼的数量每天都在减少。
    普利为挽救鳄鱼而进行的孤军作战的情景真令人感动。他一直在与这种说法作斗争,即鳄鱼和人不能在相同的环境下共存。
    南非的鳄鱼只是在一些偏僻的零星地区才能找到,这些地方主要是野生动物保护区和人迹罕到的沼泽地带。在非洲其他国家里,鳄鱼已几乎全部被搞光了。
    普利经营着一个世界上唯一的鳄鱼研究中心,他希望挽回滥杀鳄鱼的潮流。他说,否则的话将严重破坏非洲河流中的生态生活周期。
    鳄鱼靠四须淡水鱼为生,四须淡水鱼靠吃水面上的鱼为生,水面上的鱼吃的是小虫子。普利说,鳄鱼一旦消失,四须淡水鱼数量就会大量增加,它们将大吃其他的鱼,结果昆虫滋生,而通常靠吃水面鱼为生的水鸟也相对减少了。
    当然,鳄鱼会对人畜造成危害,但这一点往往是被夸大了。
    人们自古以来就认为鳄鱼生性贪吃,甚至吞食亲生的小鳄鱼,是个可憎的怪物。但普利的研究中心却要替鳄鱼洗刷这种不白之冤。
    普利说:“恰恰相反,鳄鱼是十分钟爱后代的。母鳄鱼为了保护她的卵,在为时三个月的孵卵期间,不吃任何东西。然后在孵出小鳄鱼后的最初一段危险期里,继续呆在小鳄鱼身旁”。
    对于一个长大了的鳄鱼来说,能吃的东西可就多了,地上走的、水里游的、爬的、飞的,从粗心大意的洗衣妇到长成的水牛,它都吃。
    大象和河马通常不在鳄鱼食谱之列,因为它们的块头太大了,可是即使它们看见一只重达千磅的鳄鱼躺在水洞里晒太阳的时候,也感到提心吊胆而悄悄地溜之大吉。
    但是普利说,他的研究表明,鳄鱼常常好几个月不吃东西,当然在它饥饿的时候,还是离它远些为妙。
    鳄鱼可以象一条蛇一样从混浊的河水中冲出来,在岸上它能以每小时十二公里的速度追逐可能供它果腹的动物。
    大多数人都能跑得比这还快些,可是快不了多少。
    普利把他的研究中心建在一个有五十英里长的港湾的岸边,这是一个理想的地方。这里是野生动物保护区,它拥有世界上最好的鱼场,然而在这里,又是一个几百头鳄鱼和吃人的赞比西鲨鱼与许多河马共居的水城。对渔民们来说,把腿伸进水里是不宜的。游泳则是绝对禁止的。
    研究中心在大水池里养了二十五只鳄鱼。普利最喜欢的一只叫梅齐亚,这家伙长十四英尺,体重一千多磅。他说:
    “我一吹口哨,它就靠着铁丝网立起来,它能够从五十个人的声音中识别出我的声音,它非常聪明,而且性情温和。
    然而,普利说,除非在非洲其他地方停止大规模屠杀鳄鱼,否则,这里将永远是最后的鳄鱼避难所。


    【本刊讯】美国《时代》周刊三月十九日刊登一则报道,题为《猴子可充当残废者生活上的助手》,摘译如下:
    四肢瘫痪和严重麻痹的人,通常要依赖别人来帮助处理简单的日常事务。但是塔夫茨—新英格兰医疗中心的一位年轻研究工作者认为,她找到了一种可能比较好的途径:这位名叫玛利·琼·威拉德的心理学家说,正象向导狗充当盲人的眼睛那样,受到训练的小小的猴子可以充当残废者的助手。
    威拉德是在斯金纳领导下从事高深的研究工作时想出上述新奇的主张的。
    威拉德在斯金纳的鼓励下,决定使用灵长目动物作为瘫痪病人的助手,因为这类动物能领会人的意思。她决定使用卷尾猴。卷尾猴只有一点五英尺高,十分聪明,比别的较大的猴子容易训练得多,能活三十年。
    威拉德采用斯金纳的奖惩结合技术,花将近一年的时间训练取名为水晶和蒂什的两只卷尾猴,后来,她把它们交给了两名瘫痪病人。其中一个名叫康恩的妇女同蒂什合作了三个月后停止了这种试验。另一个是威廉·鲍威尔。水晶在同鲍威尔一起生活的六个月里,学会了给鲍威尔喂饭,按照鲍威尔的电筒的一亮或一熄,水晶就去开灯或关灯;它还可以取钥匙、书本和拖鞋这一类小东西。并能在唱机的转盘上装唱片,还会把东西放回原处。
    威拉德承认,在美国三万八千名瘫痪病人中,愿意同猴子一起生活的可能为数不多,但是她相信,由于使用猴子费用便宜,充分需要它们帮忙的时机会到来。


    【本刊讯】南非《中肯》周刊八月三日一期刊登一条消息,题为《秃头有治愈的希望》,全文译载如下:
    据最近在西德汉堡举行的皮肤病学家、生物学家和化学家代表大会报告,秃头也许可以治愈。
    会议的普遍一致的意见是,部分秃头(簇状秃头)——从头顶开始的环形——可以用苯酚或二硝基氯苯治愈。用二硝基氯苯治疗全秃头也取得了某种程度的成功。西德蒙斯特大学的一批皮肤病学家用二硝基氯苯治愈了患有半秃头症的七十名男女,他(她)们的头发都已开始长出来了。一家德国医学杂志《医学论坛》刊登了治疗结果,并刊登了在治疗以前和以后的头发情况的照片,照片说明很令人信服,它写道:“这不是做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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