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9月8日参考消息 第2版

    说在未来的历史书中,一九七八年会由于中国龙从四千年的自我孤立中醒来并跨进超级大国的行列而特别著称;莫斯科不得不承认它包围北京的政策失败了
    【本刊讯】西德《南德意志报》九月二日刊载施罗德撰写的一篇评论,题为《龙年》摘要如下:
    在未来的历史书中,一九七八年大概会由于一件事而特别著称:这就是中国龙从四千年的自我孤立中醒来并跨进超级大国的行列。虽然他在军事和经济方面还有些弱,但他至少感到自己强大得足以直接在俄国熊的洞口喷火了。当西方国家有点束手无策和甚至害怕地在一旁观看着这场表演之时,苏联领导人已经立刻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在向他们的力量挑战,这种挑战有朝一日可能改变超级大国之间的均势。
    莫斯科必定感到中国外交攻势(其高潮是华国锋的布加勒斯特、贝尔格莱德和德黑兰之行)的目标是针对自己的:北京反对苏联的扩张努力,追求第三世界,寻找西方工业产品和武器,摆脱意识形态的累赘。它反抗苏联搞的包围并试图搞反包围;它打算到二○○○年完成进入作为世界军事大国的前提的现代化工业社会的大跃进。
    但是中国在世界政治舞台上的出现,不仅使克里姆林宫的先生们彻夜难眠,而且华盛顿、伦敦、巴黎和波恩的那些迄今一直躲避打“中国牌”的政治设计家们现在看到中国自己把牌交到他们手中的日子已经来临。目前还没有到这种程度,但北京已经主持了这场游戏。自毛去世和“四人帮”失势后黄赤色的巨人就行动起来了,谁也阻挡不了他,即使是国内发生一场新的变化重新把那些想回到恢复闭关自守古老传统的势力扶上台也不行。
    如果莫斯科现在反戈一击,谴责北京“谋求霸权”——但两个共产党为日本而进行的争斗已经证明,克里姆林宫的“霸权主义者”是更危险的。
    莫斯科满怀愤怒和仇恨地注视着中国的崛起。它不得不承认,它那包围北京的政策失败了;它大概也预感到,它能够通过一场先发制人的军事打击把它的危险邻居击败于发展中的时机已经错过了。因此,俄国政治家的恶梦开始浮现这样一幅景象:他们不再是无后顾之忧了。
    中国党首脑第一次出现在莫斯科以西的地方和在一个资本主义国家,虽然没有动摇迄今为止的均势,但这条龙已表明,今后人们必须把它考虑在内。


    【合众国际社弗吉尼亚州里士满九月四日电】(记者:理查德·斯塔恩斯)美国驻莫斯科大使图恩说,苏联违反了赫尔辛基人权协议,但是他说,他并不认为这项协议是无用的。
    图恩说:“它是有用的,至少你可以在指责违反人权时以它作为根据。”
    他说,苏联最近审讯持不同政见者和美国记者的作法主要是给苏联公民看的。。
    图恩说:“这样做是要使苏联人民知道,同西方报界搞在一起是一件危险的事。”图恩于星期六来里士满在巡逻鱼雷快艇协会第十四次团聚会上讲话。
    他说,苏联的政治结构是脆弱的,但是那些持不同政见者不会形成对苏联领导集团的威胁。
    图恩还说,他对苏联人在减少欧洲常规力量的规模的谈判中所持的态度感到不满意。
    他在谈到共同均衡减少军事力量会谈时说:“他们不准备从平等的基础上开始。”
    他说:“他们企图采用(在审讯持不同政见者时使用的)同样欺诈的标准,但是我们不让他们侥幸得逞。”
    他说,苏联领导人似乎确信需要一项限制战略武器条约,但是谈判可能不会进展得象美国舆论所希望的那样快。
    图恩说:“我们必须慢慢地前进。我们必须有耐性。他们的思想仍然是一种扩张主义的思想。”
    图恩说,苏联领导人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华国锋主席访问一些同苏联接壤的国家显然感到恼火,但是他几乎看不出中苏关系会恶化到交战的程度。
    图恩说:“两国都能十分明智地避开这种情况,但是我看不出关系有任何改善。”


    【国际交流署华盛顿八月三十一日电】卡特总统八月三十一月两次在白宫出现,要求州长和企业家敦促国会通过天然气法案而给予他以支持。这天上午,他要求一批州长支持这个法案,下午,他又向一百位使用天然气的企业代表发出了相同的呼吁。


    【合众国际社怀俄明州国立大特顿公园八月二十九日电】卡特总统有保留地签署了一项法案,建立了准许外国鱼类加工船进入二百海里内的水域的一个制度。
    卡特在一项声明中说,根据这个法案所建立的制度,政府只有在国内加工业没有能力或无意加工美国渔民捕捉的鱼类的情况下,才会允许外国鱼类加工船进入二百海里内的海域购买这些鱼类。


    【路透社梵蒂冈九月三日电】面带笑容的约翰·保罗教皇在聚集在圣彼得广场上的二十万人的欢呼声中今天第一次坐在教皇宝座上。
    这位新教皇打破了一千年的传统,没有举行加冕礼就开始就任教皇职务。


    文章叙述在美国情报部门工作了十六年的苏联人沙度林在维也纳神秘失踪的前后经历
    【本刊讯】香港《广角镜》八月号刊登龙翔的一篇文章,题为《“双重间谍”失踪之谜》,转载如下:
    一九七五年十二月,为美国情报部门工作了十六年的苏联人尼古拉·佐治·沙度林在奥地利的首都维也纳神秘失踪了。
    沙度林原是苏联波罗的海舰队一艘驱逐舰的舰长。一九五九年叛苏投美,此后便长期在美国情报部门担任对苏联方面的工作。
    时隔两年余,沙度林的行踪依旧成谜。关于他的失踪,有下列几种说法:
    (一)他本来就是KGB(苏联特务机关国家安全委员会)的诱饵,因“收获期”已到或由于身份已暴露,已潜回苏联。
    (二)美国情报部门为了掌握苏联在美国设置的秘密间谍网,把沙度林训练成双重间谍,但他与KGB人员接触时被绑架回苏联。
    (三)他不甘做苏美的间谍工具,已逃至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隐居。
    “沙度林失踪之谜”的真相仍未完全揭开,但从各方面的情况看来,以(二)说的可能性最大。最年轻的舰艇指挥员沙度林生于列宁格勒,十二岁时便被海军军官学校挑选为预备生。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他以优等成绩毕业于科伦斯海军学校。
    沙度林被任命为波罗的海舰队所属的驱逐舰舰长时,才二十八岁,是当时苏联海军最年轻的舰艇指挥员。他先后到过丹麦、美国和马耳他。在印度尼西亚,他过了一年的海军训练生活,后来被派驻在波兰某海军基地。
    在舰上,沙度林是个享有特权的人物。按苏联海军的规章制度,在一般情况下,舰上的军官(包括舰长)不得擅自上陆,确实有需要的,也要经过批准,而且要有人同行,不得单独行动。但沙度林却与众不同,他只要向司令员或政委打一个电话,便可单独上岸。
    一九五八年,沙度林参加一个波兰人开的宴会,认识了波兰女子耶娃。戈拉。她是波兰一家医学院的学生。两人不久便堕入情网。
    一九五八年春,沙度林与原来的妻子离了婚,准备与耶娃结婚。但这时的沙度林,对克里姆林宫仍无二心,他多次劝说耶娃婚后与他一起回苏联,但遭到耶娃拒绝。
    沙度林下决心投奔西方,是在一九五九年三月。由于同年八月沙度林所守的舰队要调回苏联,他需要及早作出抉择。“及时的投诚者”沙度林通过一个受雇于CIA(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印尼人,安排他往美国的逃亡旅程。他提出的条件是:在美国的生活要有保证,有市民权,有适当的工作、住处,替耶娃安排学习或工作。
    其时,正是苏联海军大举加强实力之际,沙度林对潜水舰方面的战术情报知之甚详,他所能提供的东西对美国海军来说正是久求而不得的。CIA完全接受了沙度林的条件。
    沙度林待耶娃取得了医学院的毕业证书后,两人俟机从波兰乘船前往瑞典。抵瑞典后,他们以非法入境者的罪名在斯德哥尔摩的监狱被拘留了两周。
    一九五九年八月一日,沙度林与耶娃由CIA人员陪同,到达美国肯塔基州的首府法兰克福。在那里,他们经受了三周的严格审查。由CIA、FBI(联邦调查局)、美国国务院及军队情报机关的代表联合组成的审查委员会,对沙度林和耶娃进行了“心理测验”及各种讯问,连“测谎器”也用上了。最后,审查委员会给他们作出了结论:诚实。
    八月二十一日,他们被载往华盛顿,翌日即转往维吉尼亚的一个空军基地,随后又被带到维吉尼亚北部的一个CIA据点,总算暂时安顿下来。
    一九六○年五月至九月,沙度林每天都在CIA的警卫人员守护下,向有关方面提供苏联海军及其它方面的资料。询问者有CIA的专门人员,海军专家,对电子战争很有研究的科学工作者。“他不仅对苏联的驱逐舰、潜水艇的作战资料很熟悉,而且对苏联海军的整体知识也有很深的造诣。”——这是美国海军部门对沙度林的评价。一次,他们让沙度林参加美国驱逐舰的作战演习,并让他担任指挥。沙度林出色的指挥能力备受称赞,一个美国海军高级情报官员慨叹:“如果苏联驱逐舰的每个舰长都是有沙度林一半的指挥能力,那就太值得忧虑了。”
    沙度林这个“及时的投诚者”很能适应美国的生活,他的工作表现颇得情报机关首脑的欢心。美国的舰队司令丹纳甚至与他交了朋友,与他保持通讯往来。
    曾任美国海军情报部部长的提拉,也是沙度林的朋友。在一般情况下,象提拉这样的人物,是不会给他的下级(同时又是投诚者)写信的。但当沙度林在海军情报部工作了六年之后调任新职时,提拉特地写了一封信表扬他:“阁下特殊的经验、知识和构想,对我们海军的工作甚为有益,你的工作表现,我们深感满意。”
    一九六○年一月,沙度林开始在海军科学技术情报中心(STIC)任职。这个中心是海军情报部的一个下属机构,设在当时华盛顿的海军观察所。沙度林在STIC工作了六年。这是他在美国渡过的“最幸福的时期”。他的工作主要是整理苏联海军的资料,向海军情报部和CIA的专家提出意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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