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8月4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美国《华盛顿邮报》七月三十一日刊登该报记者唐·奥伯多弗的一篇文章,题为《亚洲人将同美国谈贸易》,摘要如下:
    在一九七五年春天印度支那失陷之后,东南亚的一些邻国都感到一阵担心。三年之后的本国,这些取得了胜利的共产党政权在互相作战,弄得贫困不堪,同时在多米诺骨牌理论中,有可能成为骨牌的那些仍然独立和繁荣的东南亚国家的外长来到了华盛顿,同美国建立新的关系。
    这次将在三日上午在国务院开始举行的会议,同约翰逊和尼克松时代同亚洲国家领导人举行的会议不一样,这次会议将集中讨论贸易和其他经济问题,而不是关心安全问题。由卡特总统和他的五位内阁成员参加的两天会议将象征着美国在这个争夺得最激烈,失败得最丢脸的地区作一次新的开始。东南亚国家联盟(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菲律宾、新加坡和泰国)成立于一九六七年,但是在美国撤出印度支那,让这些国家自己去想办法,使这些国家领导人的心思集中在安排合作之前,这个联盟不起多大作用。
    直到最近,亚洲的共产党国家还谴责东盟是帝国主义不中用的工具。美国按照老资格的外交官的意见,把该联盟看作是“一个令人失望的组织”。
    在这里参与这次会议准备工作的一位亚洲外交官说:“我们希望美国人以一个整体来对待我们,看一看我们共同的问题,并且意识到经济稳定是政治稳定的基础。”他说,东盟国家领导人准备要求美国在关税、投资和援助从印度支那涌进一些国家的难民等问题上承担具体义务。
    美国官员不准备同意东盟要求的贸易特惠,但是打算宣布派有关投资保证方面的官员组成代表团去该地区。还打算讨论如何为能源、食物、科学和技术方面的合作作出安排的问题。
    参与本周会议的一位美国老资格的外交官说:“这是自从西贡失陷以来,美国政府第一次试图把东南亚作为一个地区来同它达成协议。参加这次会议的官员的地位相当高,这是重要的,美国人在二十年来对这个地区承担了过多的义务和经过越南战争以后的三年的创伤之后,开始看到东南亚有某些积极的东西,这也是重要的。”
    东盟国家驻这里的一位大使说:“我们的确存在着问题,我们是一个由各种不同国家组成的集团,对各种事情的看法是不一致的。但是我们愿意在我们愿意有的长兄的一些帮助下自己照料自己,尽管他离我们很远,而不愿意要我们不愿意有的长兄。”他说,本周的会议将是在大多数美国人希望忘却的战争之后三年,对我们愿意要的“长兄”及其态度的一次考验。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七月三十一日电】政府今天作好准备以便充当东南亚非共产党国家的一次会议的东道国。将从三日开始的预定举行两天的会议将是美国同东南亚联盟举行的第二次会议。
    国务院的一位官员说,美国的合作是为了确定美国今后卷入太平洋地区的程度。
    这位官员说:“二十年来对东南亚进行了我要称之为过分的卷入,而自从西贡失陷以来,我们却采取了一种几乎是完全相反的做法。美国将仍然是太平洋的一支力量,但是将改变它参与的方式以适应环境。”据国务院估计,美国在东盟国家的企业投资已经达到五十亿美元,每年总的增长率为百分之七。
    官员们说,美国打算采取某些具体措施向前迈进一步,这些措施将加强同东南亚非共产党国家的经济联系。
    然而,官员们告诫说,东盟某些希望将得不到满足:
    ——由于国会对石油输出国组织提高价格的做法感到不快,石油输出国组织最穷的成员国印尼将仍然享受不到总的关税优惠。
    ——东盟想要得到美国的优惠待遇的希望将遭到拒绝,因为据国务院的官员们说,提供任何这样的待遇大概会促使非洲或拉丁美洲的其他集团纷纷提出类似的要求。


    【本刊讯】英国《泰晤士报》七月三十一日刊登特里维桑发自贝尔格莱德的消息,标题是《阿尔巴尼亚指责中国对巴尔干的目的》,摘要如下:
    阿尔巴尼亚今天指责中国背信弃义,断然违反基本的国际准则,取消对阿尔巴尼亚的一切经济和军事援助。它告诫巴尔干国家,鉴于华国锋主席计划访问贝尔格莱德和布加勒斯特,中国对巴尔干地区的新热情的目的是要把这个地区变成火药箱。法新社的评论
    【法新社维也纳七月三十一日电】阿尔巴尼亚的铁腕领导同它的远方的共产党盟国中国闹翻了,这是它在三十年里的第三次在国际政治上的一百八十度转弯。阿尔巴尼亚于一九六一年同苏联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在那之前,同毗邻的南斯拉夫闹翻过。
    每一次分裂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激烈谴责对方对阿尔巴尼亚内政的“罪恶干涉”。
    七月二十九日,阿尔巴尼亚向北京发了一封六十页的信,旨在把分裂的责任推给中国。
    目前问题是:阿尔巴尼亚下一步怎么办?在经济上,阿尔巴尼亚将不得不摆脱一个贸易伙伴中国,而阿尔巴尼亚过去同中国的贸易占它的贸易的三分之二。
    在军事上,独立似乎更加困难了。阿尔巴尼亚人声称能生产“一些武器部件”,但是甚至只有四万五千人的一支小小的军队(主要是用旧式武器装备起来)也不得不使它的武库处于良好状态。按阿尔巴尼亚的意识形态,似乎排除通过正常途径从西方或共产党的主要武器生产国家购买武器的可能性。
    似乎每个人都同意这样的看法:经过这次最新的分裂之后,阿尔巴尼亚在出去寻找新朋友之前将需要时间考虑再三。只要阿尔巴尼亚现领导在台上,重新返回到苏联轨道的可能性似乎被排除了,同美国的任何和解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也许是,同象法国和希腊这样一些西方国家进行严格限制的贸易接触。


没有情趣,服务太糟糕在苏联,自我服务搞得太过分了,因此已成为没有“人情”深入余地的社会,成为没有情趣的社会。即使在酒吧间也要亲自把酒端到桌子上,怆然而饮。在加油站也必须亲自动手加油。绝不能说服务过分的日本就好,但是,苏联的服务太糟糕了。
    至于说那些当不上前边粗略地介绍过的那样上级干部,得不到“特权”的一般群众,则是属于大大咧咧、最脸皮的那种俄国人。唉,都各有各的生存之道吧。一般群众克服纵向联系社会的不方便,打入特权者集团的方法是用贿赂和依靠拉关系。甚至现在身居克里姆林宫王位的勃列日涅夫,原来与赫鲁晓夫之间也是靠拉关系才得以提拔的。今天,又轮到勃列日涅夫把他昔日的同僚和部下都拉进克里姆林宫享福了。他们的部下的做法是一模一样。
    大概是四年前的事。我熟习的一位俄国人因很不光采的问题被免去职务。大家认为,他找一个新的好职位是困难了。然而,再见到他时,他说:“进入了某政府机关。”我表示惊讶:“噢,进去了。”他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实际上,我父亲与政治局委员马祖罗夫相识。求了他,一句话就解决了。”——在苏联社会,类似这样的事情到处都是。俄国人都拼命努力拉关系。如果没有门路,就是想买一本书也买不到。
    这种纵向联系的社会,当一筹莫展,寸步难行的时候,使它运转起来,起润滑油作用的东西就是贿赂。在这个国家,贿赂是万能的。书店经理、剧场售票处主任、海关官员,甚至警察,无一不收贿赂。我经历过这样一件事:今年三月,我想买一本《苏联社会主义革命六十周年统计》,于是,我到书店去了。店方居然厚着脸皮对我提出要求:“给一瓶苏格兰威士忌吧!”在其工作人员领取国家工资的书店里,不另使贿赂就买不到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内心惊讶不已。接受贿赂,点名要东西因苏联物资匮乏,我们经常从外国寄运粮食和其他物品。那时,为了不让海关官员故意刁难,我们平时常给他们贿赂。这种贿赂是他们点名要的:“最好是给来一个气体打火机”,“这次给一架合式录音机吧”……
    搞的最妙的属警察。每到年底,日本人的车在市内行使,尽管没有违反交通规则,可还是频繁地被拦住。说什么“安全带系得不合适……”,“有一只灯没亮”等等,吹毛求疵。同时,向车里东张西望,寻找年历。在苏联,日本年历大受欢迎。警察在问这问那的时候,终于问到“有年历吗?”如果给他一份年历,他就会说:“好,走吧!”就此轻易地结束检查。为供参考,把苏联人向日本要的贿赂列举如下:口香糖、伞、手表、打火机、年历、威士忌等等。由此看来,大概也可以理解苏联的一般消费品是何等缺乏。
    今年一月,我曾在莫斯科新艺术剧院看了一次果戈里的剧《钦差大臣》。当时,在演到受贿的场面时,在坐的苏联人都表示出异常的兴趣,人声鼎沸。这并非认为“可笑”。现代的俄国人自己也以同样的手段过生活。正因如此,那种场面他们有切身体会,十分清楚。关于这一喜剧,果戈里自己说:“我下了决心,把自己知道的俄国的一切丑恶集中到一块儿,索性让大家笑个痛快。”贿赂也好,依靠门路来处世也好,革命成功后,苏联人的意识与十九世纪初果戈里(一八○九年至一八五二年)时代的意识不是几乎没有差别吗?我曾有一次问一位莫斯科大学毕业的知识分子:“帝俄与苏联究竟什么地方不同?”他立刻大胆地回答说:“帝俄时只有沙皇一人,而苏联是十五人(勃列日涅夫等党中央政治局人数),只有这点不同吧。”
    苏联的新宪法说:“在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已经建成了发达的社会主义社会。”苏联的法学家们也强调:“发达的社会主义社会已经实现。”然而,我所接触到的苏联社会却是一个怎么也不能理解的奇妙的社会。它是一个“畸形儿”式的国家,既不是社会主义,也不是资本主义,只是把社会主义的帽子戴在了意识形态依然如故的俄国人的头上。关于苏联,有人曾做出严厉的评价:“口头上的社会主义,实际上的帝国主义。”我并不认为这不是没有根据的。新斯大林主义抬头镇压非官方组织的游行
    苏联新宪法所标榜的“社会主义民主”的现实与民主之名不符。这是我的结论。
    犹太人要求出国的游行会被立即驱散,遭到逮捕。高呼民主化的反体制知识分子的游行是这样,抽象派画家自己搞的展览会也被宪兵踢得乱七八糟……除去官方组织的以外,市民自发的表示意见,都要遭到彻底镇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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