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5月15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本刊讯】美国《纽约时报》五月十一日刊登该报记者发自埃及米塔布科的一则报道,题为《萨达特建议把归还西岸和加沙作为和平步骤》,摘要如下:
    萨达特总统今天建议,把西岸归还约旦,加沙地带归还埃及作为在中东实现和平的临时步骤。
    萨达特提出这个建议时究竟心里想的什么是有些含胡。在他的谈话中,约旦和埃及控制的程度、以色列撤离两块被占领土的速度、以及巴勒斯坦公民委员会的作用等问题都没有解决。
    关于约旦和埃及的作用的建议——至少在公开场合这是一个新的主张——显然是旨在消除以色列对建立巴勒斯坦国的担心。然而,萨达特在接见记者时坚持说,不能忽视巴勒斯坦人,他们是“问题的核心和关键”。
    他说:“最重要的事情是,五年以后他们应决定他们的前途。”迄今,贝京总理的政府不让步,不肯承诺撤出约旦河西岸和加沙。
    在一小时的讨论中,萨达特几次回到归还控制权的主张,但是,只靠以色列接受撤退原则是否就能开始他所设想的进程,以色列实际上是否必须把民政控制权移交给约旦和埃及,萨达特在这方面留下了一些疑团。
    记者问他,以色列在五年过渡时期内在西岸保持军队的权利是否是要讨论的安全问题之一。他回答说,“是这样”。他又说,埃及同以色列一样都关注安全问题。
    埃及领导人在谈话中承认,从他的和平主动行动开始的进程“缓慢了”。记者问,自他访问耶路撒冷半年以来一直没有取得进展,他是否已失去耐心。萨达特说:“我一点也没有走到这个地步。我是有耐心的人,不仅有耐心,而且乐观。”
    他说,他希望贝京改变立场,因为“我认为他不能继续在全世界舆论中长期陷于孤立”。


    【本刊讯】法国《费加罗报》五月九日刊登一篇文章,题为《在安哥拉和非洲之角以后,阿富汗是苏联极其危险的突破》,摘要如下:
    塔拉基说:“阿富汗同苏联和美国的关系将视这些国家能给我国革命政府带来的援助如何而定。”这句话再清楚不过了。
    迄今,阿富汗花费了俄国人十亿美元,花掉美国人五亿美元。这种不平衡是否是这次政变的原因呢?
    莫斯科在一阵欣喜之后,现在十分尴尬。塔斯社羞羞答答地说,“这是这个国家最近几年发展的合乎逻辑的结果。”
    一个世纪多以来,这个处于十字路口的国家不得不忍受着英俄竞争。正是英国在阿穆达里亚河上划定北部边界,并设立直到中国的“狐狸嘴”的——这是阻止俄国人同印度进行任何直接接触的壁垒。
    针对沙皇旨在向印度洋渗透的每一推进,英国人都作出了反应,相继在一八四八年、一八七八年和一九一九年派遣了远征军前往。一九二一年二月的苏联—阿富汗条约和同年十一月的英国一阿富汗协定,可能使有关双方都未得到好处。
    在一八九三年,以英国谈判者杜兰的名字命名的杜兰线,划定了同一九四七年从印度分裂出来的巴基斯坦的经常有争议的边界。这条人为的边界线把巴什图族人为地分成了两半,九百万居民在开伯尔山口通道的西边,六百万东边,一直分布到印度河。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苏对抗接替了英国—俄国的争夺。
    阿富汗的命运又一次取决于它的对外政策的谨慎,它的对外政策是以两个要求为基础的:一、保持它的安全和完整;二、维护它的独立。
    为此,喀布尔拒绝参加把几个亚洲国家置于英美控制之下的政治—经济组织——中央条约组织,并反对莫斯科的亚洲集体安全条约计划,这个计划旨在阻碍中国在世界这一地区的愈来愈大的压力。
    俄国人修建了穿过兴都库什山的萨兰山隧道(世界上最高的隧道)的北方战略公路直逼卡拉奇。正是俄国人承担了天然气的开发和装备阿富汗军队的工作。
    美国人整治了南方,主要是整治赫尔德河谷(为了水的问题老同伊朗争吵)。
    苏联在美国人和中国人的眼皮下,一直在加强它对亚洲心脏地区的突破。
    在这期间,巴基斯坦于一九七七年七月七日推翻了布托,今天,面对在俾路支人(他们的新首领是共产党人)和普什图人那里爆发的反抗,没有人知道布托的继承人齐亚·哈克将军的态度如何。
    因此,阿富汗的局势象是在安哥拉和非洲之角发生的事情的继续。莫斯科的目标是显而易见的:肢解巴基斯坦、到达印度洋并扼杀伊朗。


    【路透社塔那那利佛五月十三日电】科摩罗电台广播说,一个军事指导委员会已在科摩罗群岛夺得了权力,推翻并且逮捕了阿里·萨利赫总统。
    广播说,这个军事指导委员会谴责被赶下台的政府奉行不人道的野蛮政策。
    这里收听到的这家电台说,科摩罗三个岛上的人民在前政权统治下被剥夺的一切权利都已恢复。
    【合众国际社巴黎五月十三日电】法国政府官员今天说,一些反对派政界人物和军官们夺取了科摩罗群岛这个共和国的权力,推翻了阿里·萨利赫总统。
    消息说,这次政变是由前部长赛义德·阿图曼和穆斯塔法·库安约上校领导发动的。
    自从科摩罗群岛一九七五年单方面宣布摆脱法国而独立以来,这个群岛的政局一直紧张。
    近几个月来有数百名难民逃到这个群岛中的一个岛屿马约特岛,马约特岛的居民不肯同其他岛结合,通过表决保持法国属地的地位。


    【本刊讯】香港《远东经济评论》五月十二日一期刊登一则题为《北京大声讲出来给河内听》的报道,摘要如下:
    日趋恶化的中越关系在五一节又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北京的侨务办公室主任廖承志对“居住在越南的华人突然大批回国”一事表示关注,从而向河内发出了含蓄的警告。
    北京没有谈大批华侨回国的任何原因,但是,香港的一家亲北京的报纸《新晚报》说,大批华人突然回国可能说明,“这件事的背后有压力”。受北京控制的另一家香港报纸《大公报》对西方和日本报纸上的关于越南镇压胡志明市的堤岸区的中国商人和所谓的中国人死亡的消息大加宣传,暗示华侨是因为这些事件而回国的。
    鉴于越南限制南北通行,鉴于南北往来的车辆数量很少,因此,堤岸的大批华人要到中国边界看来是不大可能的。近几个月来,乘船去马来西亚和泰国的越南难民中中国血统的人越来越多了。
    由于胡志明市(和南方的其他城市)的私营企业关闭了,因此预计将有更多的能拿得出几千美元或者金条作旅费的华侨商人乘船离开越南。
    南方的一小部分华人可能得以冒险去中国边界,但是,现在已经到达中国的云南、广西和广东三省的大多数难民很可能是长期居住在北方的居民。
    正如早些时候所报道的那样,收税人和保安人员对在河内居住的华人的拜访频繁起来了,他们中的许多人从事小规模的买卖。政府对他们的生活所表示的这种关心以及北京支持柬埔寨所引起的越来越紧张的局势很可能是促使一些华人回国的原因。南方的比较富的华人同胞一直在往资本主义国家里跑,而北方的小华商却和他们不同,他们也许宁肯在家里听社会主义音乐,也不肯到一个越来越敌对的外国去。
    河内电台五月八日的一则广播间接地证实,北方的华侨商人一直在设法越过边界去中国。
    中国人士说,北京不会反对一个社会主义政权对私营商业实行国有化,中国自己就是这么做的。但是,中国决不允许虐待其侨居在国外的国民和强迫他们改变国籍。廖承志在北京说,中国虽然鼓励华侨加入居住国的国籍,但是,“反对采取强迫他们改变国籍的做法”。
    北京也许认为,越南不让中国驻河内大使馆查看胡志明市的华人要求加入中国国籍的申请书这一做法是在华侨的国籍问题上施加压力。无论怎么说,在一九五六年到五七年,已故的吴庭艳总统曾经强追南越的华侨加入越南国籍,北京对这种做法提出了抗议,说这样做是“违反国际法的”,因此要求取消这种做法。在强迫华人入越南国籍的同时,还禁止华人参加十一种零售买卖,鉴于这种情况,中国政府还送去了一万美元,以救济受这种禁令影响的华侨商人。反共的吴庭艳总统对所有这些抗议都不予理睬。
    一些人士说,由于重新统一了的越南是一个社会主义的政权,因此,中国要求河内重新考虑强行把南方的华侨越南化一事是合乎情理的。当北京在忽视了多年之后有力地执行其侨务政策的时候是不会对越南的事态发展置之不理的,即使这些措施不仅仅影响到华人,而且影响到所有的资本主义的商人。
    外国观察家猜测,越南对华侨,特别是对已经是社会主义的北方的华侨,采取强硬措施和北京对在越南的华侨兄弟的极度关心都与两国在政治思想上分歧加深有关。


    【本刊讯】香港《南华早报》五月十一日以《在越南进行的“秘密交易”》为题报道:
    据上周末到达这里的一名越南难民说,台湾允许把持有国民党护照的中国人从越南遣返到台湾去。
    从大约有一百万华人居住的堤岸逃出的难民阮英诗先生说,他看见过一个布告,上面开列了已得到台湾政府和越南政府许可去台湾的两百个家庭的名单。
    他说,他在大约三个月前看到这张布告,他的一个朋友有幸上了名单。阮先生说,这些幸运者已从西贡乘飞机经曼谷去台湾,但是他们必须把全部财产留下。
    据阮先生说,台湾和越南之间有某种非正式的来往。
    南越的中国人可以写信给他们在台湾的亲戚,约定他们离去的事。他强调说,许多持国民党护照的中国人,仍在等待台湾发给他们入境签证。
    自从共产党一九七五年在印度支那获胜以来,台湾已接纳了将近七千来自南越、柬埔寨和老挝的难民。
    昨天,又有十七名越南人乘一艘英国注册的船到达了香港。
    【路透社台北五月十一日电】消息灵通人士今天在这里说,台湾政府已发给持有国民党护照的第一批越南华侨(五百人)入境签证。
    这些人士说,这些人可望很快到达台湾。
    这些人士无法说出获越南政府允许离开越南赴台湾的中国人的总人数。他们说,“这要看事情办得怎么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