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5月10日参考消息 第3版

    【南通社贝尔格莱德五月七日电】联邦执委会副主席、联邦外交部长米洛什·米尼奇和夫人以及他的同事结束了对越南、柬埔寨、泰国、印度和斯里兰卡的访问,今天返回贝尔格莱德。在途经仰光时,南斯拉夫外长同缅甸外长进行了会晤和谈话。
    返回贝尔格莱德后,米尼奇向南斯拉夫公众发表了如下谈话:
    我们在所访问的每个国家都受到了热情友好的接待。
    在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我们同政府副总理兼外长阮维桢进行了详细的和有益的会谈。会谈中,我们特别讨论了进一步发展双边关系问题和不结盟国家的活动问题。我们认为,双方都有发展我们两国之间全面合作的愿望,并且具有广泛的可能性。我们所看到的和所了解到的情况使我们相信,无论是对越南来说还是对柬埔寨来说,它们之间的冲突对双方都造成严重的损失,尤其是这两个国家刚结束长期的造成巨大牺牲和破坏的解放战争不久。冲突本身显然加深了两国之间的不信任。我认为,这种不信任是目前两国还不能够开始谈判和在广泛尊重不结盟政策原则(首先是平等、独立、主权、领土完整和不干涉内政的原则)的基础上努力消除目前的状态、建立睦邻关系和保证今后国内顺利发展的条件的主要原因。如果实现这种积极的转折和发展,必将符合整个不结盟运动的根本利益,必将符合整个不结盟运动的根本利益必将有助于加强这一运动对发展国际关系的作用和影响,必将符合维护这一地区和更广大地区的和平与安全的利益。
    在民主柬埔寨,我们几次同负责外事工作的副总理英萨利进行会谈。我们指出,建立在两国传统友谊基础上的双边关系的发展是顺利的。我向乔森潘主席递交了铁托总统的亲启信。我们还受到政府总理、柬埔寨共产党总书记波尔布特的接见,并同他进行了亲切的和开诚布公的谈话。我带来了乔森潘主席给铁托总统的信。
    在访问越南和柬埔寨期间,我们还就这两个同我国友好的不结盟的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冲突问题进行了会谈。由我递交给越南和柬埔寨领导人的铁托总统的信阐述了我国对这一冲突的看法,并呼吁尽快寻找得以和平解决引起它们之间这场冲突的争议问题的途径。我们进行的会谈,确实是在非常亲切和非常开诚布公的气氛中进行的,这些会谈使我有可能更好地了解这一复杂问题的所有方面。


    【法新社北京五月八日电】新华社今天报道,中国昨天承认阿富汗新政府。
    这里的外交人士认为,中国承认的出发点是希望同第三世界所有国家保持最好不过的关系,即使同那些中国认为偏向苏联的国家也是如此。阿富汗从政变以来的情况似乎就是这样。
    中国所以从容不迫地承认阿富汗新政府是为了等待它发表说明它打算采取的政策的声明。
    据认为,中国作出承认塔拉基政府的决定反映了它希望不要退出一个它已经发动了重大外交攻势的地区,目的是挫败它所认为的苏联包围它的计划。
    中国领导人最近对这个地区(包括印度)进行了几次正式访问。


    【法新社德黑兰五月七日电】巴基斯坦外长夏希今天抵达这里作为期四天的访问。他警告说,阿富汗最近政府的更迭,“将在一个广大地区内造成可以感到的反响”。
    夏希将会见伊朗国王,并转交巴基斯坦军事管制法执行官哈克的信件。
    他说,伊朗和巴基斯坦都希望维护它们这一地区的稳定,并且不能对阿富汗政变产生的任何“可能的消极后果”漠不关心。


    【本刊讯】香港《星岛日报》五月八日以《越征华侨入伍与柬埔寨作战》为题刊登一则专讯,摘要如下:
    本港水警轮七日先后截获两艘非法入境的渔船,共扣留五十名越南难民。目前他们仍留在船上,有关当局要待今晨才决定是否批准他们暂时留在香港。
    六日水警轮亦曾在铜锣湾及南Y岛海面截获两渔船,共五十名越南难民,他们已获港府允许在港逗留三个月,等候其他国家收容。
    一名曾在越居住谋生二十多年,而于南越失陷后,幸借妻的关系来港的越南华侨,他在综合了近期与在越亲友通讯所得的消息,和昔日本身的体验,对本报记者讲述所闻。
    这名越南华侨透露:从亲友近期的来信得知,十五岁以上的华侨,已被开始征召入伍与柬埔寨作战:在军事训练的课程中,有一项是要他们习惯挨饿,因此往往不准进食多天,只能以水充饥,其实这是缺粮所致。
    他又指出:新政权对华侨迫害的手法,则无孔不入,早期就以实行“打资产买办”运动,将华侨的产物收归国有,后来又再指做生意的华人欠税进一步榨取他们,如果交不出所指欠的税款,便强收仅余的店铺。
    遭收去财产的华侨,多被迫前往“经济区”开垦,所谓“经济区”查实只是荒地一片,前去的人,只有六个月粮食配给,其余一切需自给自足,较好的是获配锄头一柄。除前往“经济区”,华侨是可转至工厂工作。当工人普通是新越币三十元一月,如果是技术性,则可领百多元,他在越时的月薪是一百四十元,这已算是极高的薪水。当地公价米是三毫一斤,黑市是二元,一般工人的收入,实不能维持生活,但工人的职位,仍是华侨所向往,甚至是出钱购买。
    然而,近期新政权下令,工厂内的空缺,将尽量给予北越人干,而再不会让华侨得到。


    次日上午游孔雀园和文武庙。(按把孔子和关公奉祀在一个庙里,在大陆上没有见过。)特务当然寸步不离的跟着,下午坐船游日月潭至毛王爷处。毛王爷现在也穿起西装来了,小儿好奇,在毛王爷处穿着山地人服装照了一张相,特务又拿出派司要去两张。照一张相究净赚几文,今特强索两张去,照相的人自然心中不高兴而面现怀恨之色,这又是给政府失去民心也。我们原拟在日月潭玩三天,因此,只玩一天就回来了。美国回来祝寿的儿女,则气忿之至,他们想不到台湾有这么多的特务,而作风又如此压迫人民,难怪在美国报纸上经常看到“台湾是个警察国家”啊!
    (三)最近由于延误割治摄护腺以致身体发热后,住了十天荣民医院,友人特邀我和内子去石门水库玩玩,帮助恢复健康。特务车子也跟着去,友人看到恶心,只玩半天就回来了。
    今年又要办选举了。提到办理选举之事,去年由国民党中央党部发出,我这里有一份,开头注明“极机密、阅后焚毁、不得携出”字样。由于牵引到我,故关心我的人送了我一份。内云我和立委郭雨新、康宁祥、黄信介等为“分歧分子”,谓郭雨新为筹备费用,曾向我借二十万元,我因为没有钱,遂偕同郭雨新至世界新闻学校成舍我校长处借到了二十万元,此事后来在立法院国民党党部还讨论过,由立委程沧波出来阻止而作罢。按查郭雨新过去虽认识,但他从来没有来我家过,不论我坐牢前和我出狱后。请公看看我家门前的特务该是如何造谣生事来邀功。此事我公可向成舍我和程沧波处打听一下,即可明白。特务成天无事做,造谣即可邀功。中华民国搞成今天这个样子,特务之造谣生事,和政府诸公之喜听特务之不实报告,当为主要原因之一。在大陆和共匪作战期间,美军情报人员说:“国民党的军事报告比共产党差得远”。这是喊胡适为老师的学生说出来的。不然我军在大陆不会失败如此之速也。
    (四)我现在是带病延年,也可以说是苟延残喘耳。儿女远在国内外,内子今年已七六高令。我们觉得在世之日无多。“凡人必有死”,这是逻辑学上一句名言,因此,遂在木栅附近,由深坑至南港途中的南港墓园买了一块,并将墓地修好,墓穴和墓碑做好。坟山平地,挖穴和种树等等,我和内子去过好多次,每次特务一定跟着。十月七日去时,大批特务还是跟着,回程去台北武昌街买了一双布鞋,天色已黑,我们在源陵街吃了一碗牛肉面和生煎包子,聊以果腹,特务则寸步不离,好象我是“元恶巨犯”一样,特务这样尾随,使我精神该受多大的打击!
    胡适先生生日和祭日,我和内子一定去祭拜一次。因为胡先生是为“雷案”而呕死的,有他见过故蒋总统那一天所写的日记为证。每次去特务车子一定跟着。适之夫人去世时,我们由殡仪送至胡适墓园,特务车子毫不顾忌的跟着,真是阴魂不散。
    抗日战争时,有“一滴汽油一滴血”的警告。今日的汽油并不便宜,何况通货膨胀,物价不断上升。我家对门的一批特务和尾随的轿车,一个月的消耗当然可观,据说每月总在十万台币以上;可能要十五万元以上。这些都是民脂民膏,即令不论“人权”,公为保卫政权计,似不应出此,以免贻人以“家天下”之讥也。
    还有一件不利于国民党之言,应为我公告者。我在军人监狱时,高玉树当选为台北市市长之一晚,狱中囚人当外役者,听到收音机报告后而一堆一堆的拍手狂欢不已,他们一致的说:“高玉树当选市长了,狗民党的周石炼落选了,可见狗民党已失去民心了!”我问:“他们和高玉树有什么关系?”他们一致的答复说:“根本不认识,只要狗民党失败我们就高兴了!”我又问他们:“何以叫做狗民党啊!”他们一致的解释说:“国民党在台湾遍地安插有特务来监视人民的一举一动,什么‘民众服务社’,‘青年救国团’……等等(按名目很多,我已记不清了),都是国民党来监视人民行动的特务机构。这些特务到处跑,正和狗子到处嗅一样,台湾人无不恨之切骨!”我出狱后又听到过多次,他们竟公开的把国民党叫狗民党,毫不忌避,使我听到后惊奇之至。难道国民党已失民心到如此地步吗?我在军人监狱中曾听到在大陆和共产党作战的士兵告诉我,国民党军队之战败。平时失去民心当为重要原因之一。在作战中老百姓是暗地里帮助共产党的,国民党军队到那里,共产党预先知道,共产党军队在那里,国民党军队就不知。
    我是民国六年五月七日在日本大平町卫生院举行“国耻纪念会”(按中国则为五月九日),主席为日本东京帝大法科学生王兆荣、宗宏实,四川秀山人,在完毕时由张继字溥泉,和戴传贤字季陶两人介绍加入国民党的。在抗战的国民参政会中,由于我是国民党中央委员,不知受了党外人多少的气,挨了党外人多少的骂,还受了国民党参政员许多闲气,骂我眼睛只朝党外人看。党外人以青年党李璜字幼桩为甚,因为他主管组织工作也。国社党以(原名国家社会党,胜利后改为民社党)副主席徐傅霖字梦岩为甚。由于第一届第四次大会通过“请政府明令结束党治,立施宪政”。决议为“请政府明令定期召集国民大会,制定宪法,实行宪政”。但政府久未实行,徐傅霖一气之下,竟去香港办报,著社论骂时任委员长蒋公“奸而不雄”,内云“人称曹操为奸雄,但曹操虽奸,确有雄才大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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