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3月12日参考消息 第3版

    【美联社伦敦三月十日电】英国今天欢迎索马里撤出埃塞俄比亚领土的决定,并要求国际上派人监督从非洲之角冲突地区撤出战斗部队的工作。
    一位发言人在每日记者招待会上宣读的英国外交部的一项声明也敦促“俄国和古巴军队从总的这一地区”“撤出”。
    英国的声明说,索马里和埃塞俄比亚都应当保证“尊重彼此的领土完整”以及该地区其他国家,包括肯尼亚的领土完整。
    外交部说,埃塞俄比亚应当响应索马里将其军队撤出有争议的欧加登省的决定,那就是立即同意停火,使索马里军队可以脱离冲突地区。
    外交部在转而谈到将来的事态时说:“我们希望非洲统一组织现在能够通过其调解机构考虑向战斗地区派一支国际力量以监督撤退工作以及负责该地区居民的福利工作的必要性。索马里的撤退意味着俄国和古巴军队能够也应当从总的这一地区撤走。”
    【法新社巴黎三月十日电】题:法国认为索马里从欧加登撤出其部队将有助于和平
    法国认为,索马里从欧加登撤出其部队一事,将有助于恢复这一地区的和平。
    外交部发言人十日就这一问题说:“法国政府以极大的兴趣注意到索马里政府为创造谈判解决的条件而决定撤出它在欧加登的战斗部队的声明。这一决定是符合法国所一贯维护的观点的,它也是最近几个月同摩加迪沙政府多次互通情况和交换意见中所谈到的问题。索马里部队的实际撤退,为寻求通过谈判公正和和平的解决办法开辟了道路,并可能导致参与冲突的外国部队的撤出。”发言人指出,也许令人遗憾的是,摩加迪沙政府首脑巴雷作出这一决定迟了一些,而这一决定在今天看来似乎是由于军事形势的演变才作出的。


    【本刊讯】美国《华盛顿邮报》二月二十四日刊登一篇自伦敦发出的文章,题为《前乌干达领导人谈反对阿明的地下运动》,摘要如下:
    乌干达前总统奥博特昨天说,为了推翻残暴的阿明政权,全国到处建立了许多抵抗运动的小组。
    奥博特在会见记者时承认,要把“阿明和他的那伙歹徒”赶下台,这将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但是这位前总统(一九七一年为阿明所废黜)宣称,“抵抗运动总有一天会大有成功的希望”。他说,一些小组和个人已经干掉阿明某些臭名更为昭著的屠伯,虽然几次谋杀阿明本人的行动没有成功。
    奥博特自从一九七一年一月被推翻以来,就一直住在达累斯萨拉姆,并照料着二万名逃到坦桑尼亚来的乌干达难民。尼雷尔总统的政府向奥博特提供费用。
    奥博特说,乌干达的抵抗运动是有一个核心组织的。但是他拒绝透露这个组织设在何处,甚至也不说这个组织的名称。
    他强调指出,单是刺杀阿明的行动并不能结束他的国家的灾难。
    他说:“你把阿明搞掉了,可是制度依然存在,因此你必须把制度、阿明和他的那伙歹徒一起除掉。如果你只除掉了阿明,那还只除掉了阿明作风。”
    奥博特承认阿明有一个强大的军事基础。奥博特原先是个中学教师,并一度是乌干达最大政党的负责人。
    奥博特对于所有关于他自己与抵抗运动的关系的问题统统避而不答。他说,阿明毁了乌干达的经济。农民只靠他们种植的东西胡口,他们没有钱买糖、买盐、买衣服甚至最普通的工业品。
    奥博特和他的两名助手在离开伦敦时比他们来时增加了十二万五千美元的存款,至少在帐面上说是这样。奥博特说,他们所收到的任何一个钱都将用来帮助居住在坦桑尼亚的难民。


    【法新社巴马科三月九日电】巴马科电台今天报道,马里外交和国际合作部长夏尔·桑巴·西索科因叛国而被逮捕。
    在上月底宣布军事委员会的三名成员被逮捕的时候,据说他当时也被拘禁。
    穆萨·特拉奥雷在二月二十八日说,国防部长基西马·杜卡拉、运输和公共工程部长卡里姆·登贝莱、安全负责人巴加约科因叛国、泄露国家机密、诈骗和散布谣言而被逮捕。


    卡特说,美欢迎索马里军队撤出欧加登,一旦完全撤出,苏、古作战力量应该开始撤离
    【美新处华盛顿三月九日电】题:卡特谈中东和非洲的事态发展
    卡特总统三月九日记者招待会谈话记录,全文如下(本刊有删节):
    总统:昨晚,索马里的西亚德
    ·巴雷总统通知我说,他同意从欧加登地区,被占领的埃塞俄比亚地区撤出他的军队,几分钟前他用一项公开声明证实了对我作出的这一保证。
    我欢迎西亚德·巴雷总统宣布这项决定。美国希望这项决定会使非洲之角的这个地区立即停止流血。我们希望非洲统一组织能够迅速行动,协助各方结束敌对行动,迅速商定能够遵守的规则,使索马里军队能够迅速退回到他们自己的领土,并且保证为居民恢复和平的环境。
    一旦索马里军队完全撤出,一旦埃塞俄比亚军队重新控制了他们自己的领土,苏联和古巴的作战力量应该开始撤离。
    美国期望所有的外国军队及早从埃塞俄比亚和索马里这两个国家完全撤走。我们准备帮助非洲统一组织为埃塞俄比亚和索马里之间的谈判奠定基础,这种基础将保证这个地区所有国家的领土完整并尊重国际边界。
    问:总统先生,假如索马里人履行了它宣布要做的事情,这会使你们对索马里要求美国提供军火一事采取比较有利的看法?
    总统:我们在好几个月之前就通知索马里,只要他们呆在他们占领的土地上,我们这方面就不会考虑向他们提供任何一种防御武器。我认为这要求索马里人具体表示他们将履行这项保证而且再次保证他们不会不尊重埃塞俄比亚或肯尼亚的国际边界,然后我们才会愿意同他们讨论经济援助或供应防御性武器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将与非洲统一组织和国会一起,按照常规的方式来考虑这个问题,但是在这之前不会这样做。
    问:总统先生,关于中东问题,国务院今天重申,联合国安理会第二四二号决议在我们看来依然是我们努力在那个地区实现和平的基础,这样多多少少是告诫以色列政府不要作出拒绝承认这个决议的决定。你能否同我们谈谈,你对安理会第二四二号决议是怎样理解的,或者说你是怎样解释的,据你理解,以色列在这个问题上持什么立场?
    总统:嗯,联合国第二四二号决议大约是在十年前通过的。自从获得通过以来,这项决议实际上是毫不含胡地得到我国、整个国际社会、以色列政府,和与以色列毗邻的阿拉伯国家的支持的。它规定以色列撤出它在一九六七年战争中占领的领土。它规定恢复以色列在得到承认和可以防御的边界内的安全。这一直是我就任以来我们所作的各项努力、以及我们几个前任所作的努力的基础。
    现在,任何国家要是拒绝把第二四二号决议应用于被占领的领土,其中包括约旦河西岸、西奈和戈兰高地,那将会使在中东实现和平的前景遭到非常严重的打击。
    我认为,向埃及人出售F—5E飞机——顺便说一下,这是一种性能差得多的飞机——是一项非常合法的建议,因为埃及人实际上已经中断了他们的以往一直是来自苏联的武器供应,而同我们共命运了,这是中东的一个非常有利的事态发展,是最深刻的事态发展之一。
    我根本不觉得这项建议有什么遗憾。它保持了中东地区现有的军事平衡。
    问:卡特先生,关于同一个问题,近几天来我们看到了来自中东、来自开罗和耶路撒冷的报道。这些报道说,萨达特总统的主动行动实际上已经逐渐完结了,已经停滞下来。我们还看到来自耶路撒冷的报道说,以色列政府的部长们已经决定现在将不达成任何协议。你能否告诉我们你估计这个行动目前处于什么状况,你认为它将走向何处去?
    总统:这个,正如在白宫和在国会,以及在美国发生的情况那样,在以色列存在着分岐,关于应当采取什么措施来实现中东的和平的问题,即将发生一场非常激烈的辩论而且已经在进行这种辩论。在各国之间,在埃及和以色列之间,在以色列和他们的其他邻国之间,显然也存在着分岐。因此,我愿意说,同一年以前的局势相比,中东实现全面和平的前景是相当好的。我们希望能够立刻解决所有这些分岐。但是这在眼下是不能实现的。
    贝京总理将在即将到来的这一周到这里访问。我相信,在我们会晤以后,我们彼此将至少会增进一些了解。
    我希望,我们能够朝着实现和平的方向再迈出一步。今年,我同样有机会会见萨达特总统并同他进行长时间的讨论。
    我愿意说,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单是从以色列人的观点来看看这些变化吧,现在一个主要的阿拉伯国家承认了以色列存在的权利,在和平中存在的权利,永久存在的权利,它对和平提出了我在早些时候所阐述的全面的定义。贝京和萨达特以及他们的代表直接和亲自进行了会晤,而这在一年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们之间仍然存在着分岐——在西奈有着较小的分岐,在巴勒斯坦问题和执行联合国二四二号决议问题上存在着较大的战略性分岐。因此,我们还要作出长期的努力。实现中东和平是一个困难问题,我想这是过去三十年中对世界的最大挑战之一。但是对此我并不感到沮丧。我们准备忍耐下去。即使需要一段长的时间和遭到很多辱骂,以及需要进行许多辩论和所有政府官员表示许多分岐,我也想干到底,而且我认为美国人民坚决致力于两件事。一件事是在任何情况下维护以色列的安全,第二件事是实现全面和平。
    我没有向贝京总理施加压力的任何打算。我们的作用一直是做一个调解人。因此,自从我上台以来,最使我痛快的喘息机会之一是贝京总理和萨达特总统直接进行谈判而不用我来回传递信息的短暂的时刻。
    但是现在,自从萨达特总统去耶路撒冷以来,情况在某种程度上恶化了。军事会谈和政治会谈现在中断了——我们希望这是暂时的。
    我将做的事情之一是亲自向贝京总理重申萨达特总统的要求和谈判立场,我们已设法通过我们在中东的大使们和通过我们的谈判代表艾瑟顿先生做到这一点,我想我这样做的效果也许能够好一些。
    但是他们之间存在的分岐是众所周知的。
    在约旦河西岸、加沙地带,这牵涉到执行联合国二四二号决议和关于巴勒斯坦问题的某些决议的问题。我们并不而且从来也不赞成建立一个独立的巴勒斯坦国。而且,在那种受约束的范围内,如何使居住在约旦河西岸——加沙地带的巴勒斯坦人在决定他们自己的命运时得到某种发言权的问题是一个仍然没有获得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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