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2月16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美国《时代》周刊十二月十二日一期刊登一篇有关世界各地华侨生活的特稿,题为《遍布世界各地的华侨》。《随着以前的维系日益松弛,华侨正在新的地方扎下根》,摘要如下:
    马奇·尤芳(现年五十岁)是加利福尼亚州州务长,她是加州选举产生的官员中地位最高的中国人。她的祖父在淘金热时期从广东省跑到加利福尼亚州,但是他并没有发财。马奇是四个孩子中最小的一个,她家在加利福尼亚州一个名叫奥克代尔的小镇上经营一家手工洗衣店,她就降生在这家洗衣店的内室里。她靠充当住校宿舍管理员供自己在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上完大学,获得牙科卫生学位,毕业后继续专攻教育系课程。一九五六年,她被选为奥克兰教育局局长,从而步入政界。一九六六年她当选为加利福尼亚州议员。两年前,她当选担任了现在的这个职务,她获得的选票比布朗州长还多。
    人们把这类人叫做华侨。他们几个世纪来源源不断地从中国出来,但他们并不打算永久地呆在国外。当他们在晨曦中遥望故国时,他们的理想总是一样的:发洋财、衣锦还乡,死在他们的故土上。他们不管到那里,总期待着那终究要回去的事情,希望有一天设法踏上叶落归根的道路。
    然而,根据他们居住和工作的所在国的法律,马奇·尤芳算美国人。象她这样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和台湾以外的华人有二千二百五十万人。这些华侨世世代代组成一个种族帝国,他们相互之间的联系——以及同祖国的联系——比同他们所在国的联系要密切。现在,这种情况改变了。这个帝国正在瓦解。华侨正在远离中国的国度里扎下新根,有时只是勉强地对过去表示一些敬意。
    这种变化在很大程度上是北京本身促成的。在五十年代,中华人民共和国曾设法要改变华侨永远是只忠于自己祖国的异国人这样一种由来已久的形象。冷战促使许多亚洲国家把他们国内的华侨看成是一种准备执行北京命令的国内红祸。周恩来总理决定通过呼吁华侨跟当地社会融为一体,来消除所在国的这种忧虑。北京和其它国家一致认为,取得所在国国籍的华侨不再是中国国民。这种政策一直持续下来:就在今年十月份,邓小平副总理劝告八百名前去访问的海外华侨“遵守”所在国的“政策和法律”。
    此外,许多华侨发现中华人民共和国看来不再象自己的家了。从一九四九年共产党人接管政权到一九六六——六七年文化革命这一期间,大约五十万华侨事实上回到了中国大陆。到一九七一年,几千人拿着宝贵的“出境”签证离开中国。从那以后,除了去参观访问以外,很少再有海外华侨回国了,虽然许多人仍然忠实地向国内亲属汇去现款。
    台湾仍然热切地争取华侨。因此它继续承认中国人永远是中国人的原则,并且通过在世界各地开设中文学校和提供在台湾学习的奖学金来支持这种概念。尽管国民党人每年十月为海外华侨举办大型联欢会,但是随着台湾驻外使馆一个接一个地关闭,台湾在华侨中的影响也在迅速下降。对讲究实际的华侨来说,国民党护照已经一文不值了。既然祖国正在失去其吸引力,其它国家就开始向海外华侨招手了。长期来向华侨关闭的国家取消了种族限制,并为他们提供了重新扎根的机会。保险的道路经常是仍然为人熟悉的过去那种辛苦的道路——在餐馆厨房火炉旁一站几个钟头,或者在手工洗衣店里大盆大盆地搓洗冒着热气的衣服。但是,许多华侨正在找到报酬比较丰厚的职业。
    从新加坡到旧金山,从马尼拉到墨尔本,从巴黎到圣保罗,本刊驻各地记者估计了今天遍布各地的华侨当前的问题和前景。他们的报告要点如下:东亚和太平洋
    华侨帝国的中心是东南亚——亦叫南洋,不包括台湾,那里的华人总数有二千一百一十万人。到处都可以感觉到华侨的影响。华侨问题专家、台湾政治大学吴春熙教授估计华侨拥有的财富为五百亿美元到六百亿美元。这些财富中有很大一部分推动了南洋各国经济的发展:大约一百六十三亿美元是在东盟各国的投资。
    几千年来华人一直在东南亚进进出出。然而,在十九世纪以前很少出现大规模移民活动,到十九世纪,中国国内外的事态发展打开了移民的大门。十九世纪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最后失败的死伤很大的太平天国起义导致大约二千万中国人死亡,使中国这个大国在政治和经济上陷入了大乱。饥荒加重了中国人的灾难,中国人开始大量处流。一九二七年达到高潮,单是从中国涌进新加坡的新移民就有三十六万人之多。现在,香港和新加坡成了南洋华人文化和商业中心。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香港四百五十万中国人似乎根本就不算是“海外”华侨。
    事实上,新加坡是世界上唯一由华侨控制的一个独立的国家。在二百二十万人口中,一百六十万人是中国血统的,他们几乎都是归化的新加坡公民。李光耀总理本人就是中国血统的。
    跟许多其他南洋华人不同的是,新加坡的华人实际上不受任何岐视。一些新加坡华人仍然非常贫穷,但是越来越多的华人正在跃身于这个岛国日益扩大的中产阶级队伍。华人在新加坡受西方影响比在大部分南洋国家更大,因此,他们的传统文化正在逐渐消失。
    南洋各国的华侨贫富差距通常是悬殊很大的。在海峡对岸的马来西亚,全国一千二百万人口中有三百六十万是中国血统的(其中百分之九十五加入了马来西亚国籍),其中百分之二十六穷得相当可怜,每月收入不到八十五美元。而华人暴发户则在仆役成群、装有空气调节器的别墅中趾高气扬地显耀自己的财富,乘着有专职司机驾驶的罗尔斯一罗伊斯汽车到处兜风,带着艳丽的情妇出入社交场合,在赌场里一掷千金。
    和马来西亚华人同土著的马来人之间长期的敌对相比,华人贫富之间的差别就显得逊色多了。这种长期的敌对(担心和妒忌的心理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多年来在这个国家引起了流血政治斗争。马来人对华人(几乎占全国人口的三分之一)的人数感到忧虑。他们对华人几乎控制全国所有的商业忿忿不平。
    马来亚人坚持严格控制这个国家的政治权利,以此来抗衡华人在商业上的优势地位。实际上,马来亚民主也是这样。一个全国性的联合阵线(其中马来亚人占压倒多数)现在统治这个国家,反对党只不过是象征性的。在二十一个内阁职位中,华人只拥有一个职位。马来亚的华人,不管是中产阶级还是穷人很有可能被人引诱掀起叛乱。其他一些华人干脆离开这个国家。
    一九六五年印度尼西亚的一场亲北京的政变失败之后华人受到可怕报复。许多印度尼西亚华人对苏加诺政权同中华人民共和国拉关系的作法采取同情的态度,随着这场政变失败,反共的苏哈托政府上台之后,这批华人便成为第一批受害者。在苏门答腊和巴厘,数以千计的华人遭到杀害。二十多万华人逃离那个国家。
    今天在印度尼西亚的三百万中国血统的侨民当中,有二百万已成为该国公民,许多人改名换姓,以便比较容易地在政治和社会中消声敛迹。作为该国公民,他们可以从事禁止中国侨民从事的生意。(上)


    【本刊讯】香港《文汇报》二月十日转载《日本展望》的一篇文章,题目是《无臭大蒜试植成功》,摘要如下:
    日本山口县有个农夫中川俊夫,十七年前开始研究试植没有臭气的大蒜,研究实验了整整十七个寒暑,最近始告元满成功。山口县政府卫生局把它实验分析结果,证实了那种新大蒜不但没有臭味,且其营养价值还远胜于普通的大蒜。
    据该局负责人员声称,普通大蒜所含的旦白质是百分之二点四,糖份十九点三;中川试植的大蒜,旦白质是百分之四点六,糖份是百分之十九点三;中川试植成功的大蒜,旦白质是百分之四点六,糖份是百分之三十四点五。可是那种新的大蒜,成本较贵、产量也少,明年起可望激增。


    说这种翼豆的豆荚、叶子和豆子都含有丰富的旦白质和维他命,根部也含有高旦白;它的各个部分都是可食的
    【合众国际社马尼拉一月二十六日电】(记者:拉尼厄斯卡斯)对世界上数以百万计营养不良和旦白质匮缺的人来说,一种人们不大了解的、名称希奇古怪的植物——翼豆
    ——为未来提供了一线希望。
    最近在菲律宾闭幕的一次坐谈会上,科学家们说,翼豆的豆荚、叶子和豆子都含有丰富的旦白质和维他命,它的根部也含有高旦白。
    更好的是,翼豆的各个部分——根、花和嫩芽——都是可食的,而其茎可以作动物饲料。
    翼豆——因其豆荚是翼状、有四个面而得名——直到三年之前几乎不为人们所知道。美国全国科学院一九七四年发表了一个报告,介绍说,它是东南亚和巴布亚新几内亚种植的一种“后院”作物。
    今天有包括美国、英国和日本在内的十五个以上的国家正在对这种植物的潜力进行试验和研究。其目标是要为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处在热带气候下的数以百万计营养不良的人培育出一种重要的新的粮食作物。
    菲律宾农业部官员基苏姆宾告诫说,把翼豆作为一种后补的旦白质来源的基础研究工作刚刚开始。他说,正在对五十多个品种进行研究,寻找最有前途的种子。
    基苏姆宾说:“要报告最后结果为时尚早,但是令人惊异的是,仅仅几年就已经搜集了这么多的情报。”
    他说,翼豆的一个主要缺点是它对光过敏。这种植物在热带短促的“冬”季里——黑夜最长——生长得最好。有的品种在夏季漫长的白昼完全停止生长。基苏姆宾说,翼豆的另一个缺点是,由于它的茎长,象葡萄藤一样,需要用桩支撑,但是他又说,现在正在研究培育一种短茎的、灌木丛式的品种。
    在孟加拉国工作的研究人员在最近这次坐谈会上报告说,翼豆有几种吃法,它的绿豆荚“鲜嫩味美”。
    他们说,成熟的豆子在烹调之前先泡二十四小时,然后煮一小时。他们说,其它的豆子用油炒,味道象花生米,熟落在地的豆子是家禽的好饲料。
    澳大利亚的格雷厄姆·伊格尔顿是坐谈会的参加者和用这种新豆作试验的研究人员。他说,它在澳大利亚的北部长得“非常好”,在热带地区,这种植物一年可以收获两次。他说,在澳大利亚南部一年将只有一熟。
    亚洲基金会——是主张培育这种植物的一个主要促进者——已经同佛罗里达大学佛罗里达种子基金会签订了生产、销售和分配两种翼豆种子的合同。
    这种植物的学名为“四棱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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